那些年我的伪娘生涯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末路上的疯狂


暖馨蹲在那个门口,手握紧剪刀,表情透出一种狠,

隔着那扇门,外面走廊光线很亮,我们楼道里阴森森没光线,

千岛他们接二连三跑过去,影子从我们脸上闪过,我屏住呼吸,和宫紫裳一起回头看着,

等他们全跑过去,我和宫紫裳交换眼色,脚步一致架起阿国下楼梯,

这里楼梯每一整节,都要比一般建筑楼道深远狭长,阿国伤痕累累,两只脚无力的垂在地上,被我们拖行,疼的满脸汗,时刻咬紧牙死挺,

而我,一直想哭,我也好疼,内种地方疼,

疼的踩不稳高跟鞋,落下一步,就疼毁一次,

千岛逸夫和他那个兄弟不是人,他们是鬼,

他们肮脏透顶的子孙还灌注在那里面,没法子弄出来,早上我试过弄出来,却蹲不出来,太疼,不敢使劲,

现在,每落下一步,就粘糊糊的,灌注在深处粘粘的蠕动,发出液态挤压那种声,我能听到,甚至能闻到那种很腥的味,好恶心,

“她人呢,人在哪,”

咆哮声隔着混凝土传下来,千岛爆炸一样发着火,还砸东西,使劲喊:“一帮不争气的家伙,我让他们把人弄死,居然一个个脱了衣服想美事,活该被反杀,该,”

不管他,不刻意听他大呼小叫,我和宫紫裳加快脚步,连下两层楼,

感觉有热热的沿着腿部流下来,弄湿丝袜,我听到暖馨哭了,就在后面,很小声的哽咽,她一定看到我腿上那些是什么,

没工夫哄她,没心思再那句无所谓,我咬牙架起阿国手臂,忍疼挺直腰,尽可能走得快些,

“她们从这里跑的,”

隔着两层楼,那扇门被推开,我们脚步骤停,千岛逸夫把字从牙缝挤出来,“我能闻到她身上香味在这里,那个香料是我特意为她准备的,不会错,”

他阴阳怪气的声音,无障碍在楼道里直传下来,我们静止不动,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

暖馨落后我们几步,握紧血淋淋的剪刀,抬头警惕楼上,

“少爷,还追吗,”这是他那个美男兄弟,就是这只鬼,把我身为男人尊严全部夺走,

千岛声音冷的像刀子,“追,怎么追,就剩下咱们四个人了,其他人呢,”

“少爷问你俩话呢,其他人呢,”

有个人重重吸?子,哭腔回答:“之前得到西海岸陷落的消息,他们不放心家里人,都跑回去了,就剩咱们四个了,”

这时楼上噗咚的一声,他那个兄弟紧张喊:“少爷,”

一阵手忙脚乱的响声,我猜千岛一定气昏过去,又被扶起来,

“……弟兄们,看来咱们这个计划要改改了,都跟我来,”

他们集体离开,大门砰一声关上,我眼眶湿润深呼吸,然后松了口气,

大口喘息的不止我一个,宫紫裳也是,

不想再玩心跳了,我回过头,小声叫:“暖馨,”

几步迈到我面前,她很谨慎,没发出太大声,

可能我脸色很差,她看清我脸,热泪就围着眼圈转,嘴也扁起来,眼中充满疼惜和悔恨,

我卯足一口气,架稳阿国,汗就流下来,

“姨妈,你带着暖馨先走,你们腿脚好,跑得快,”

我话没讲完,宫紫裳用力摇头,暖馨梨花带雨上前一步,我抢先瞪她,

“闭嘴听我完,”

我想,这不是儿戏,这是生死一线的抉择,她是我一口米、一口水,小心翼翼喂大的,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成就,记得她**那天在台上讲那些话,我当时听哭了,尽管她不是我的亲妹妹,却是我来日本以前,人生最大的快乐和安慰,也是心灵唯一的依靠和支柱,看着她笑,看着她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们兄妹经历了什么,至少我们活过来了,挺过来了,现在也一样,不论如何,我要她给我坚强的、好好的,活下去,

上天派遣每个人下凡融入这个世界,都有他必须去完成的使命,我的使命,就是把最疼爱、最可爱的小妹拉扯长大,所以不论过程如何,结果如何,我不后悔,永远不会,

“你赶紧和姨妈一起走,我会带着阿国藏起来,我有法子逃,别跟我废话,别逼我骂你把坏人引过来,快走,别耽搁了,走呀,”

她俩手牵在一起,抹脸跑下楼,我架着阿国胳膊靠墙站,阿国低着脑袋,眼泪吧嗒吧嗒落在地上,

而我听着她们母女脚步渐行渐远,心莫名的踏实,

手摸到这一层楼梯间大门,我试了试,弄不开,还要继续往下走,既然承诺过要带阿国活着离开,就必须做到,如果一个人连许下的诺言都不能完成,我敢,这个人活在世上没有任何意义,

“阿国,咱们也走,”

用尽全力背他起来,他脚不能完全离地,热泪却瞬间冲在我脖颈上,非常烫,

此时,楼道以下十几层,没了阿国做累赘,宫紫裳母女可以半分钟下四层楼,

一股劲憋在她们心里,让她们双脚跑不停,也不觉得累,

一口气跑出酒店后门,城市的喧嚣,外界的冷空气,吹在宫紫裳脸上,灌进宫紫裳耳里,

暖馨盯着地上厚厚的雪,抬起胳膊使劲蹭脸,

泪,永远流不完,

“女儿,”

摸到暖心一只手,宫紫裳用力攥住,她需要暖馨听好她接下来的每个字,而不是在这哭,

“乖女儿,听妈妈,想让蓝纱安全脱身,咱们就要搬兵来救人,跑起来,来,”

暖馨噙着泪狠狠点头,宫紫裳握紧她手,母女俩迎着寒冬刺骨的风,全速向前跑,而酒店后身这条小巷深远而长,她们跑了很久,跑的鞋子烫,才来到外界主要干道,

街上车流不息,路边到处是行人,看到街对面有家便利店,母女俩不管红灯绿灯,横穿马路逼停很多车,在骂声中,一口气推开便利店大门,

气喘吁吁站在门口,宫紫裳满脸的血污,暖馨两只手一片猩红,便利店买东西的客人,包括店员一起静止下来看她们,

母女俩冲到收银台,宫紫裳急迫和店员交涉,暖馨转过身,哭着冲在场每个人:“求大家帮帮忙报警,人命关天,求求你们,”

这句人命关天开心了这些人,他们愣了愣,把货品扔到货架上,集体掏出手机报警,

宫紫裳拿到一部手机,直接拨通多少年来熟记于心的那个号码,

在京都警视厅总部,朝本长庆眼若寒潭,盯着墙上电子荧幕,那上面有一张放大十几倍的全国地图,

电话铃音一直在响,搜查一课、二课、三课的人,都在紧张忙碌,接线员听的每个来电,都关系到一个人名,就是让朝本长庆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电子地图上标出很多蓝纱的照片,以及有可能是蓝纱本人,出现过的坐标信息,

信息一个个排除,照片一张张消失,就有新的照片和信息出现在地图上,密密麻麻,却没一个可靠的,

朝本长庆一晚上烟不离嘴,陪他整夜的内阁议员,已经词穷不知如何安慰朝本长庆,而朝本长庆很久没过话,眼睛始终定格在电子地图上每一处,

手机忽然在身上振动,朝本长庆伸手进怀里,盯着电子地图接听,

“喂,我是防务省新上任的朝本长庆,”

电话另一边似乎有人哭,朝本长庆听见了,皱起眉,

“朝本,我是宫紫裳……”

烟从嘴上掉落,落在腿上弹到地上,擦出一小点火星,

朝本长庆睁大眼睛,认真听完每个字,手机拍到桌上喊:“所有人听着,”

朝本长庆一直坐在桌子上,内阁议员吓一跳,主控大厅全体人员停下看他,内阁议员推推眼镜,朝本长庆跳下桌子,抓起武装带绑到自己白衬衫上,嘴上不停喊,

“现在搜查一课、二课、所有人带上武装和我走,通知特殊急袭部队sat,追踪打给我这个号码,全体出动,到相关地点集合,”

手机抛给左马介,议员起身:“朝本君,这……”

推开他,朝本长庆全速跑出主控大厅,

男男女女们集体起身,套上工作证,抓起携挂佩枪的武装带,全体跟上朝本长庆脚步,

走廊里,朝本长庆带着人,每路过一个部门,就使劲拍响这个部门的大门,

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到朝本长庆身后,他们乘电梯,跑楼梯,涌向位于总部地下的停车场,

坐上搜查一课主管的车,朝本长庆抓起警灯摆到车顶,重重关上门以后,各种车辆同时启动,以朝本长庆这辆车为首,他一脚油门踩到底,后续车辆陆续跟进,所有车子携带警铃一起鸣奏,响彻真个警视厅总部,

几分钟后,庄严肃穆的车队冲上高架桥入口,特殊急袭部队sat小队的黑色面包车,陆续从其他方向赶来,和朝本长庆汇聚在一起,

此时,酒店顶层那个房间内,千岛逸夫刚放下外务省最高长官的电话,

室内气氛压抑,千岛一脸戾气,坐沙发上冷笑,

床上放着几个铝皮箱,德尚领着另外两个人,围着箱子快速组装一些东西,

千岛拍拍裤子起身,德尚从远处扔来一样东西,

千岛接到手里,用力一拉上面的枪栓,发出咔吧一声,室内静了,

德尚三个人停下来,千岛一手托着半自动步枪,挺胸昂首,

“兄弟们,外务省的总长官,让咱们束手就擒接受命运,明已经没人再帮咱们兜着这些事了,我的兄弟们,我正式宣布,千岛家已经亡了,但咱们依然站在这,咱们要给千岛氏最后这个句号,画上最辉煌的一笔,蓝纱和千姬我都要带着一起上路,我千岛的女人,到了阴曹地府也是千岛家的鬼,我的兄弟们,你们也记住,多杀一个算一个,杀少了亏,杀多了赚,”

举步走出房间,千岛领衔走在最前面,德尚面无表情,跟在千岛身后左侧,另外两个保镖也全副武装,四个人不约而同保持整齐一致的脚步,

他们不再是赫赫有名的千岛贵族,而是四个穿戴斯文,西装革履的重装凶徒,

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灭亡一条道路,他们是千岛氏最后一把锋利的剃刀,千岛过要让光宗付出代价,他就要这样做了,抱着无路可退的必死决心,把整件事做绝,

电梯门就在前方不远处,人性泯灭的千岛却停下脚步,

旁边是楼梯间大门,德尚眼色阴沉,双手提着沉重的霰弹枪,等待千岛抉择,

打开楼梯间门,千岛勾起嘴角,

他知道蓝纱跑不远,还在这栋大楼里,蓝纱撇不下那个残废,这就是蓝纱最致命的弱点,千岛要用自己人生最后这一天,利用蓝纱这个弱点做些有趣的事,

“这位先生,拜托帮忙报警,”不知道这是酒店第几层,阿国太重,我累垮了,实在不能再走,

抓到一个男人衣袖,我疼的直不起腰,求他报警,

这一层房客和服务员很多,声音乱嗡嗡的,阿国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趴在楼梯间门口,两条腿还在楼道里,

人们纷纷快跑去扶起他,我累的靠墙粗喘,

面前男人脱下外套,蹲下来,快速围住我下半身,我知道自己裙摆裤袜全撕坏了,还没穿底裤,但我没空管,只想趴下睡一觉,

男人把两个衣袖系在我小腹前面遮羞,客房服务推来一个小车,人们齐心合力抬起阿国,放到上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打开房门露头出来看,

几分钟后,酒店保安赶到现场,人头变得密集,阿国被酒店方面推走,保安们围着我,酒店一位女经理,来到我面前问:“请问您是蓝纱小姐吗,”

我双手捂在小腹上,对着地面点头,然后问:“有水么,喝的水,”

酒店员工挤进人群送水,我拿到一个纸杯,女经理倒给我一杯清水,

一杯水喝的见底,女经理倒给我第二杯,这时水杯突然落地,是我没拿稳么,

眼看水杯垂直落地,溅起水花,远处突然很多人抱团尖叫,而我意识散漫,依然盯着地上滚远的白色纸杯,

尖叫声从响起就此起彼伏,人们突然挤撞在一起,疯狂涌向另一头的电梯,

围住我的保安们,被人潮撞的七零八落站不稳,

人们尖叫,狂奔,没命的撞翻同类,踩踏,

尖叫和惨叫四起,我被多名保安护在中间靠墙站,没搞懂情况,就听砰砰砰不间断的三声,震耳欲聋,

巨响震得我耳朵跳,我瑟缩身体,面前女经理和保安一个个大惊失色,砰砰声就变作双重奏,三重奏,后来接连不断变作突突突,然后我眼皮忽然一烫,手上也是,

一些红色物质溅上我半张脸,还有手,

一个保安瞳孔放大,倒在我面前抽搐,女经理脸煞白猫下腰,抓起我手,推我一步挤进人群,随着所有人一起跑,

人们抱着头、猫着腰逃窜,然后我脚面被人踩疼,我这才回神,才清醒,这是有凶徒大庭广众枪击人群,在杀人,

枪声在不算宽的走廊里四起,女经理拽我跑进一个套房,这里男女老少一大堆人早已挤满,

多名保安跟在我后面跑进来,反身锁上门,屋里这些个男人们,就慌慌张张搬起沙发柜子,加上七八个保安,齐心合力各种能挪动的重物,咬着牙推到门口堵门,

他们忙得不可开交,来来回回撞的我和女经理没地方站,

然后枪声停了,外面变得很安静,突然就静下来,没有任何声,

而我们这屋没有人报警,没有人动,集体屏住呼吸,盯着被桌椅板凳堵死的门眨眼睛,

这时我发现腿边站着个小女孩,特别小,和我膝盖一边高,

小家伙噙着泪,小嘴被她妈妈用力封住,大眼睛在眼眶里乱转,非常怕,

她妈妈也吓坏了,室内每个人都吓坏了,而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十分缓慢,

保安和男人们,手足无措停在门口附近,都听到那些脚步声,准确无误找上我们这扇门,停在门口,不动了,

离门最近的保安,战战兢兢回过头来,看我身旁这位女经理,

女经理吓的挽着我胳膊,手在我胳膊上乱捏乱抓,飞速冲保安摇头,

这时保安手摸向后腰,想拿对讲机,手还没碰到,高档的白木门上突然出现一个个弹孔,密密麻麻,子弹穿着门乱飞,

随着密集的枪声,保安被穿透,五成以上的子弹,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他像跳机械舞似的,触电那种一直承受枪林弹雨,

而血雾突然遍地开花,是子弹穿门而入,打碎镜子沙发衣柜,扫倒了一片人,

我情急下扑倒女经理,和她脸贴脸,倒在茶几和墙之间的空隙,她胸被我捏了,下面被我膝盖顶紧,她也没管,知道我不是有意的,就双手塞住耳朵,缩着头藏在我身下抵御枪声,

而子弹连续不停击穿我上方墙壁,落下来很多小碎石渣,砸在我头发脖子上,然后酒店静了,除了附近隐隐有人哭,屋里,外面,都非常静,没人敢出声,却能听到外面凶徒换弹夹的声音,非常整齐迅速,

门被扫出一个窟窿洞,很大,只是桌椅柜子太多障碍物,集中顶在门上面,看不清外面情况,

这时门外有人嘿嘿怪笑,是他,那个不是人的混账王八蛋,

“里面的人,都给我听着,谁帮我挪开这些挡门的烂柜子破沙发,我就放谁走,”

对着门的客厅倒了一地人,百分之七十是受伤流血那种,

“再一遍,谁帮我挪开这些个烂桌子破椅子,我就放谁走,别等我自己动手进去把你们一个个都灭了,听到么,”

最开始躲进卧室的人,战战兢兢走出来,不过只有一个人,是个很魁梧的外国籍男人,他慌张上前,挪开最大号的柜子,千岛逸夫扭曲严重的嘴脸,就出现在窟窿洞外面,

他隔着门上窟窿,点上烟吸一口笑了笑,枪挂在脖子上悬在胸前,冲外国籍男人冷笑点头,

“做的好伙计,我肯定放你第一个走,不用怕,慢慢搬,”

千岛逸夫微笑安抚,就有越来越多的人走出卧室,有老人,高中生,抱着孩子的孕妇等等,

我身下这女经理脸色犹豫,她也要去,

“别去,那家伙是个变 态,不能相信他,”

我话音刚落,千岛逸夫手伸进门指我,动作非常猛,眼色也不可一世,

“还有她,谁帮我把她拖到中间,扒的精光一丝不挂,我不但放他走,还赏他大把的钞票,”

最开始帮千岛那个外国籍男人,第一个循着千岛指的方向找过来,

我脸煞白起身靠墙,客厅里更多的人战战兢兢瞄准我,

他们眼色迷乱共同逼近,我屏住呼吸,贴墙一步步退到墙角,千岛逸夫就嘿嘿怪笑,语速很慢很慢的道:“蓝纱,我今天要让你尝尽这个人世的所有痛苦,不给你用点手段,你就不会乖,也不知道我千岛家的少主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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