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午讲到傍晚,朝本长庆把前因后果的一清二楚,尤其蓝纱如何拉扯大暖馨,朝本长庆讲的格外仔细,
果然,阿玉沉默了,
低头盯着腿,阿玉眼中闪烁泪光,保罗坐他左侧,朝本在他右侧,俩人把阿玉夹在中间,生怕阿玉想不开,
“不要伤心,都过去了,”保罗用生硬的中国话哄阿玉,李孟泪如雨下在桌子对面抬不起头,
“跟我去日本,我带你见蓝纱,”朝本长庆不是跟阿玉商量,如果阿玉不去,朝本就把他绑去,
抬起头,阿玉泪流满面问李孟:“我当初进号子的时候,你怎么和我保证的,”
李孟百口莫辩,用力咬牙,泪水连成串落到桌上,阿玉狠瞪李孟,推开桌子直接走人,
朝本长庆对保罗使眼色,保罗抢先拿起阿玉外套打开门,阿玉走时没再看李孟,
“阿玉,阿玉我知错了,原谅我,”李孟盯着阿玉决然的背影,鼻涕和泪一起流,阿玉和保罗已经下楼,
他们脚步声渐行渐远,李孟迅速看朝本长庆一眼,表情变得很警惕,
朝本长庆想,自己盼这一刻很久了,俗话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李孟毁了蓝纱的童年,宫紫裳毁了蓝纱的青春,这一切他们夫妻俩今天要还,就像朝本长庆的那句话,就算老天不行道,他朝本长庆也要替天行道,
手伸进怀里,朝本长庆笑的让李孟发毛,李孟知道这个可怕男人想干什么,
“不要,请不要这样朝本先生,阿玉,阿玉,,”
李孟转身一扑到床上,嘴不停喊,同时往床上爬,
床另一侧有扇窗,打开可以叫阿玉回来,
阿玉是李孟仅剩的保命符,只要阿玉在场,朝本长庆不敢胡来,现在阿玉走了……
吸取上次行凶未遂的教训,朝本长庆掏出一根细长的黑管,这东西有消音作用,
从怀里拿出第二件东西,朝本长庆紧握在手里,同时轻轻把黑管拧上去,
做完这一切,朝本长庆起身走向李孟,
“阿玉,”
李孟尿湿裤子在床上爬,却不敢回头看,
朝本长庆停在床边举起右手,李孟做着最后挣扎,鼻涕一把泪一把喊:“我是暖馨的父亲,你想暖馨没有爸爸吗,”
朝本长庆举枪的手可以纹丝不动,笑道:“你当年把暖馨扔给蓝纱,怎么不想着自己是暖馨的亲爹呢,而且我可以做暖馨的爸爸,我会善待她,”
“不要杀我,不要,我不想死,我没活够呢,”
“你那天了,只要给蓝纱跪下声对不起,你这条老命我可以拿走,我当时也了,这声对不起,我替蓝纱接了,”
楼下,阿玉脚步飞快越走越远,保罗回身看楼上窗户,
窗户突然被照亮三下,就像打火花,然后间隔几秒,又亮了第四下,保罗知道,朝本长庆总共开了四枪,最后一枪应该是怕李孟死不透,就上前两步补了一个爆头,
保罗深呼吸收回目光,朝本长庆已经关上门,哼着小曲走下这栋小破楼,
在千姬小姐居所,宫紫裳歇斯底里已经疯了,女保镖给她送饭,她见人就:“叫我宫紫裳大小姐,我是蓝纱的亲小姨,千姬小姐也要给我三分薄面,我是宫紫裳大小姐,见到我的人要行礼叩拜,”
宫紫裳这回不是装的,被捆在地上打滚的她,头发全白了,一夜间就全白了,
这时的我,想了一下问:“宫紫裳呢,”
小姨已经属于万人烦,提到她,屋内这些人脸色没一个好看的,除了老太爷,他不熟悉宫紫裳,
千姬小姐提了提长筒手套,阴霾眼色已经提醒我,她不要放过宫紫裳,不会让宫紫裳好死,
我不能动,躺在这建议:“法办吧,依法审理,”
千姬小姐听不见似的整理手套,信秀:“你疯了,法办等于开恩,这和放她一马有什么区别,”
“她毕竟是位母亲,不能让她的孩子没有妈妈,”我抓千姬小姐手,她反握住我,握得很紧,
我晃了晃她手,老太爷细看我脸,眼中笑意越来越浓,
三郎点头:“法办也不是不可以,宫紫裳动机歹毒,硫酸毁容在先,利器伤人在后,虽然没得逞,但不会受到轻判,我看她这辈子也只能吃牢狱饭了,这或许是对她最重的惩罚,她将永远失去自由,”
千姬小姐微微皱眉,似乎在考虑三郎的法,半晌过去,她不同意,也没反对,
深夜,信秀和三郎在这陪我,还给我播关于宫紫裳的新闻,
宫紫裳已经送官查办,对她的审判很快会进行,
千姬小姐几天没休息好,在我苦劝之下回家睡觉去了,所以病房剩下我们三个小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聊到后半夜,信秀睡了,让一半床给他,小东西睡可甜了,
剩下我和三郎,他温柔问:“刀口疼吗,”
实话,嗷嗷疼,呼吸都疼,不过我很高兴,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而且我不咳血了,从这次醒来就没咳过,
胃里好像也不难受了,只是我很渴,却不能喝水,医生不让喝,所以三郎也不喝水,就陪我一起渴着,
我嘴上有唇膏看不出爆皮,三郎嘴爆皮了,渴得爆皮,样子很可怜,我劝他喝,他很执着,什么时候我能喝,他再喝,
凌晨三点,三郎睡了,坐在床对面一把椅子上睡的,而我一点不困,我睡好几天精力旺盛呢,
半小时后,门开了,被轻轻推开,甄太悄无声息走进屋,穿可厚了,却时髦的不行,
白狐领的小半截风衣,还有白裤子白皮鞋,他十年如一日的洁白,
看样外面很冷了,不然他不能穿这么多,可是对上他视线以后,一些情景,莫名其妙浮现在我眼前,就是:
他给我做过内种很羞羞的事,在梦里,
我脸烫打量他,这家伙走过来,先是看三郎,
由于高温不利于伤口恢复,屋里一直很冷,所以三郎睡觉抱着肩膀,给冻的,
脱下来白狐领外套,甄太小心翼翼给三郎披上,脸色特温柔,
我突然有错觉,难道之前不是梦,然而甄太这家伙回头和我对视,脸就变的很臭,果然是梦,就知道这混账死性难改,才不会对我温柔,
果然,从裤兜里拿出一小瓶喝的,他当我面前打开盖子喝个爽,明摆着气我,
喝完还回味无穷冲我舔嘴唇,显他唇瓣娇艳欲滴生的比我漂亮,反正各种臭显摆,给我恨坏了,
我眼不见心不烦,干脆闭目养神不看他,
我闭紧眼睛躺一会儿,他一点声没有,
正想偷偷瞄他一眼,看他干嘛呢,一股奇异的香就凑到我面前,
这是他身上味道,我和他滚床单那么多次,当然认得,他离这么近想干嘛,
冰冰凉的东西突然挨到嘴上,就像之前做的那个梦,他舌头长驱直入进来划圈,带来一种水润的甘甜,
我口干舌燥急需滋润,就用力吸住他舌头,企图榨干每一滴水分,
后来吸的他一点水分不见了,我睁开眼,正对上他万般温柔的眸子,我就有预感,原来之前那些……
他微笑挺直腰板,漂亮的束身白衬衫找不到一丝褶皱,
举起那瓶喝的,他喝一小点润唇,眼色依然温柔,
再次把脸凑给我,然后吸干,再反复,我就没之前那么渴了,
看到自己唇膏沾在他嘴上少许,他就舔舔唇瓣把唇膏抿进嘴中咽了,然后笑出两个小酒窝给我看,
转身看一眼三郎,再看一眼信秀,他手捏到我被子,掀开一小点,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我脸烫想不行,他一根手指举在嘴前,冲我轻轻摇头,怕我吵醒信秀他们,同时他手动作很快,直接把我病号服褪下去一点,
当他一点点转移视线看向我身子,然后退开一步,缓缓弯下腰,同时温柔张开红唇,我……就想不起口渴的事了,
一会儿,他亲我滚烫的面颊,举起手机给我看,屏幕上有他敲得几个字:
原谅老公不能给你做太长时间,老公不敢太胡来,怕会让你牵动伤口,万一伤口崩开,我会死掉的,宝贝再忍几天,
他眼色认真,希望我能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我盯着他眼睛,不懂他突然搞什么飞机,难道床伴游戏玩腻了,改成过家家,
帮我弄好衣服,他水晶般的指尖快速点击屏幕,又写:我要走了,
亲我脑门一下,他绕床一圈走到信秀那边,帮我和信秀掖好被子,他离开前看一眼三郎,没拿衣服就走了,
天亮,信秀没醒,三郎先醒了,
三郎扭扭脖子坐直腰板,看见身上盖得狐狸领外套以后,三郎一愣,
抓起来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三郎摘下帽子起身问:“大哥来过,大哥人呢,”
我尴尬回答:“走了,”
我和三郎话,信秀搂紧我胳膊动了动,三郎小心翼翼把甄太那件外套叠好放在桌上,我有点不敢看三郎,
三郎小嘴爆皮严重,而我已经喝过甄太了,我觉得对三郎很不公平,
苦劝三郎喝水,我嘴皮子磨烂了,后来用下床威胁,三郎才喝了一小口的一百分之一,
“你俩别在这陪我了,陪我在这就是遭罪,你俩一会儿就回去,”
三郎听不见似的给屋里搞卫生,信秀小猫般嘤咛:“回去什么阿,以后你在哪我在哪,”
信秀小脑袋蹭过来,小脑门可光滑了,我脸贴上去挨着,觉得很安心,
八点半,光宗带着家佬团杀上来,惊动院长和院务领导陪着一块起大早,
而光宗向院方询问我病情时,眼中那份担忧很真实,他确实像个族长,也是一位大家长,我突然感觉光宗也不坏,虽然最初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不过能成为他麾下家佬,或许是我一种幸运,
各种礼物摆满病房,我躺着对家佬们道谢,光宗闲来无事在屋里转一圈,突然发现甄太那件外套,
“这不是甄太的外套吗,”光宗双眼发亮瞄准外套,家佬们一个个非常无语,
拿起甄太那件外套,光宗就把我们忘了,族长也不当了,就双手捧着外套闻香味,
老太爷最看不上光宗这点,不过老太爷拿出长辈姿态劝信秀:“二公子,蓝纱小姐伤口还没愈合,二公子可不能再赖在小姐被窝里了,再男子汉赖在女孩子被窝里,成何体统,传出去也会让人闲话的,”
老太爷微笑和蔼,信秀低下头暗暗撇嘴,我笑:“没事,”
信秀听后眼睛一亮,笑的可甜了,被她们这一闹,我心情又比之前开朗不少,
中午,光宗他们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离开,甄太那件外套就被收缴了,
而千姬小姐似乎有话对我讲,总是想把三郎和信秀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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