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宗让保镖迟些动手,并不代表他忌惮保镖手下那几条杂鱼,恐怕保镖那些同伴们,在光宗显赫的身份面前,塞牙缝都嫌臭,光宗不缺为他卖命行凶的走狗,只要光宗振臂一呼,保镖那些同伴可能顷刻间化为乌有,保镖也明白这个道理。
保镖按住衣领不松手,他发起信号的按钮藏在衣领后面,只要按钮被按着,通讯就不会结束,指令就不算传达完毕,这时保镖看了甄太一眼,眼色颇为凝重,答案就是他果真深爱甄太,从私心方面考虑,不希望甄太这位在晚宴上惊艳四座的皇后,和光宗这位土皇帝发生正面冲突,这就是保镖的想法。
光宗裸着身体笑道:“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我可以道歉,而且这个小姑娘深得我意,我喜欢,对喜欢的东西道歉并不丢人,明天你和她就会看到我的诚意。”
甄太美丽面庞气的发红,呼吸比刚进门时快了一倍。光宗面带微笑扬长而去,甄太眼中闪过千万次思考,可以几经考虑和权衡,才强压怒火放走光宗。
光宗走到门外时看了我一眼,用嘴型无声传达着三个字:顺从我。
让我顺从他。
这是威胁,他之前过如果我敢从窗户跳下去,他就拿暖馨开刀。
仆人匆忙爬起来跑去关门,甄太咬牙:“把他留在这的破衣服和烂裤子一块拿走!”
仆人跑过来收走光宗的衣和裤,保镖脑门冒汗深深吸气,按住衣领:“代码取消,没事了。”
保镖和司机退到门外,房间清净了,接下来半小时,我和甄太相对沉默,半小时之后,甄太来到我面前。
“光宗就是个死变 态,吓到了?”
在他问出这句话之前的半个小时,他一直咬牙切齿盯着地面,我知道他脾气大,就匆匆点头没事。
其实我内心深处做的挣扎他看不见,当初我和守骏独处一室,守骏已经把我吓的半死,我承认自己胆色不够,但光宗论出身和地位,要凌驾于守骏千倍以上,回忆傍晚光宗从茶室回到这栋洋楼的整个过程,他光宗高高在上,可以坐拥倾城绝色在怀中,同时骑着大马,在几百人浩荡长队最前面独领美丽,他这种接近于封建体系的手握大权,已经彻底超乎了我的认知范畴,的难听点,光宗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这种贵为天之骄子的大人物我惹不起,何况他用我的家人做威胁。
换个方向思考,甄太是闻名日本的大公子,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属他脾气最差,实力最强,他却要放低姿态迁就光宗,甚至要打扮成光宗爱看的样子,和光宗一起出席晚宴,甄太都畏惧光宗三分,何况是我一个没有背景的白丁。
所以总结下来就是他们家我惹不起,也不想惹,我要离开,现在就走。
“可以送我回去么,要不你送我出去也行,我自己能回去。”
我盯着地面和他商量,他脚也在我视线里,他还是晚宴那身打扮,脚上没有鞋袜,他的脚就特别好看,脚趾一颗颗玲珑剔透珍珠一般,细看就会发现和我认识的一个女生很像,可我心太乱,就没留意这个细节。
他无奈:“别怕,有我呢。”
这是他第一次婉言哄我,他的笑很迷人,表情也柔和,我义正言辞:“光宗之前拿我家人做威胁,他会查我家人住哪,查我妹妹在哪上,你懂不懂?”
起光宗查我家人,他眼中闪过一瞬的思考,忽然笑道:“没关系,尽管让他查。”
他笑的胸有成竹,这背后肯定有我不清楚的原因,那是几天以前在金色琴弦,甄太做东宴请宫紫裳全家吃饭,饭局最后有个人对甄太:谢谢你这份大礼,不过请甄太公子记住,我叫朝本长庆,有朝一日,你的这份大礼我会以个人名义双份奉还。
此人夸下海口以后,让甄太十分费解,甄太不认为他有偿还两个度假村的可能性,于是甄太派人查了此人的底细,结果令甄太非常吃惊,凭着甄太庞大家族的情报网络,朝本长庆的背景居然是一片空白,答案就是朝本长庆的一切,都是伪造虚构的,他是一个谜。
这些东西甄太不会讲给我,我就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很逗比的姨父,黑着脸让我和月胧赶紧分的姨父,老是骗我去看游女表演的姨父,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但他具备一打十的能力,可以几句话镇住长谷川家老爹,还可以凭一张照片就把老师从偌大的中国找回来,也可以单独面对守骏上百个打手而面不改色。
后半夜,我做了一个很羞耻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双向插座,那个在宴会上惊艳四座的皇后在我身下承欢,而我身后是光宗可怕的脸,他亲吻我后背和脖子,赐给我上刑一般的痛,而我欢乐无限沉浸其中,我发誓这个梦不是好兆头。
被梦境吓醒,我半裸坐起来,窗外雨还在下,甄太却不见了。
摸一摸床,温的,床上毛毯存在温度,明甄太之前还在,不过甄太躺过的地方有一摊黑色的东西,散发一股血腥气。
我点亮手机屏幕当手电筒一照,才知道那是一滩血。
室内远处那个卫生间门没关严,光线从门缝中透出来,能看见一个人影在里面闪动,我下床喊:“甄太?”卫生间当中人影就不动了,他僵直了片刻,回答:“在呢。”
我下床打开吊灯,走向卫生间打开门一看,甄太背对我冲马桶。
我走进去,这里有种特殊的胭脂味,闻到以后让人脸烫,甚至有口干舌燥的功效。
“你怎么了?”我小声问。
他脸色红润回过头,耳钉特别耀眼,笑:“没事,你起夜了?”
床上有滩血,他却没事,我就没必要多问,但我心里怪怪的,或许我在担心他。
“过来蓝纱,过来。”他放下马桶盖坐到上面,我走过去,他又冲一次水,而我站到他面前,那个胭脂味就更浓郁了。
“现在坐我这,反复冲马桶,不准打开盖子看。”他起身让出马桶,我乖乖照办,他就走出卫生间打开房间大门。
叫保镖和司机进来,甄太吩咐他俩:“把床上那个毛毯处理了,别被人看到。”
我半裸坐在马桶上,保镖和司机瞄了我几眼,就按照甄太吩咐办了。
天亮,甄太捂着肚子睡得很不安稳,我起床穿好衣服,听到门外一个人走来走去,他皮鞋踩地砖发出声音很响,似乎带着焦虑和不安。
我轻轻打开门,司机在外面来回走,表情急的要死。
保镖脸色难看靠在对面墙上,看见我出来,他俩脸色更难看了,我关上门问:“怎么了?”
保镖离开墙壁,司机拽下领带:“出大事了。”
他脸色煞白,保镖:“夜里我俩去处理毛毯,被光宗截住了,他居然不睡觉一直暗中窥探这扇门,是我俩大意了。”
一条铺在床上的毛毯而已,我不明白他俩为何如此紧张。
司机看了看左右,小声:“当时光宗问我,为什么大半夜的要烧这个毛毯,我答不上来。”
保镖补充:“我当时很想把他就地击杀,但他周围肯定有许多影子,我不敢保证能一次得手,何况他是公子的父亲,我也不敢动手。”
一条毛毯居然可以让他考虑击杀光宗,这简直丧心病狂。
司机:“当光宗抢走毛毯打开一看,毛毯上有一滩血,这让我怎么解释?不过还好有小姐。”
还好有我?
司机:“我那是你第一次的血。”
一把揪住他衣领,我恨不得一个飞踹让他断子绝孙,光宗已经过,最不想看到甄太身子被女人污染,他竟对光宗那是我的鸽子血,恨我死的慢是吗?
司机一脸无奈给我解释:“不这样对他,烧毛毯就不成立,我你看见毛毯就哭,公子怕你伤心,才让我俩烧毛毯。”
我骂他:“你个蠢驴,你怎么不那是我月事来的血。”
他俩异口同声:“不能提月事。”
我懒得看他俩,问:“然后呢?”他们急成这样总要有个原因。
司机:“毛毯被光宗取走了,他要查验这是不是你第一次的血,万一他化验了,我的老天,这要怎么办!”
我觉得是他俩头脑愚蠢把一件小事越描越黑,而且他们紧张的离谱,这很可疑,而且保镖应该是处变不惊的人,结果把事办的这么渣。
保镖瞪司机,同时对我讲:“我刚才想到个计划,就由你去光宗眼皮下面,把毛毯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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