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堵住门不让守骏离开,守骏冷笑,“她不接客留在这干什么?让我白养她?”
老师上前几步抬头看守骏,“我也不接客,你也不打算养我了?”
守骏掏着耳朵装作心不在焉,老师指他鼻子,“守骏,请你不要忘了是谁让金色琴弦做大,她叫十零!就是我十零,是我成全你个下三滥,帮你平步青云走上神坛,没有我坐镇金色琴弦,你屁都不是!”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我惹不起你行吧?”守骏扯掉领带坐下来,不走了。
我在门边抱着胳膊看她俩,老师脚抬起很高,踩在守骏肩膀上面一顿蹬,“你走啊!她怕你不知道么?”
守骏山岳般的体格被她蹬得晃来晃去。
“我让你走!”老师手挥起来打守骏后脑勺,守骏眼色变冷,突然抓她脚。
她黑丝小脚没有守骏手掌一半大,守骏抓到她以后用力一拽,老师瞬间倒地。
老师重重倒地以后,守骏扑上撕她短裙,她双手护住短裙死不松手,我就不想看了。
我转身面向门外,老师挣扎喊,“放手神经病!滚!”
守骏嘿嘿笑,“你总看蓝纱干什么?哦,我懂了,原来我家亲爱的心里装着她的小徒弟,师徒恋呀?蛮时尚嘛。”
老师故作镇定,“警告你不要乱讲,还有,马上放开我,我就原谅你这次,我放手你没听见?守骏!放手!放开我!滚!”
我关门来到外面,守骏一直哈哈大笑,五分钟过去,老师哭了,哭声断断续续一直骂守骏。
1小时后,守骏意犹未尽走出小屋,**在一棵树上没看他,他笑嘻嘻来到我身后,“好12点等你,别和我耍花样。”
15分钟后,老师来到我身后,她身上换了一套衣服,依然美的像幅画,冷冰冰,“跟我走。”来到金色琴弦后门,她打开门冲我挥手,“走吧你。”
她面无表情注视地面,眼眶微微发红。
我吃惊,“我可以离开了?”
她嘴角微微抽动,对着地面吸鼻子问,“还不走?”
快步走出后门,我没回头。
我走出很远,她突然哽咽,大声问,“刚才那是我第一次,你相信吗?”
她语气透出一种埋怨,我停下脚步,她声音颤抖重复,“你信吗?”
我了解她,知道她最会骗人,最爱坑我,不过听她哭出声,我心突然难受。
抛开我俩那些恩恩怨怨不提,她最初对我不错,教我识字,教我做人,最主要是她对暖馨好。
我深呼吸盯着地皮,她哭着否定我,“不,你不信,我的任何东西你统统不信,就因为我骗过你,伤害过你,可是我想,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比我更珍惜你!你相信吗!”
她问我信不信,我抬头看天,轻轻摇头给她看,她泪流满面指控我,“其实你也是骗子,你也很会骗人……”
对,我一样会骗人,我现在就在骗她。
“蓝纱,我知道你一直以来想要什么,行!我成全你,你自由了!我和你之间从此以后没关系了,你走吧!永远别让我看到你!”
她关门以前扔来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在夜幕中划出一道水银色轨迹,正好落在我脚下。
这东西我认得,它源自中国,属于地摊货,售价五元钱,是一枚戒指,我最初做女装子时买来自己戴的,然后她抢走戴在自己手上,戴几天就还我,然后一直没还,那是她第一次骗我。
弯腰捡起戒指放进口袋,我回身打量金色琴弦壮观的建筑群很久,同时默念一个人名,因为我要记住他,并且恭喜他,他上了我的黑名单。
回到大宫馆,姨父大嗓门在里面喊,“宫紫裳呀宫紫裳,我和你了一百遍!不许蓝纱干这行,你怎么就不听?现在好了?人被扣下了,还签了什么协议,我猜那是卖身契!”
我走进门,长谷川冷笑,“朝本长庆,你不是很能耐吗?你在我家撒野那股劲呢?你不有飞机吗?把飞机开来呀,然后弄一挺机关枪装到飞机上,飞到金色琴弦上空扫射呗,你跟小姨发什么脾气,如今你应该考虑的是……”
我微笑打断他,“考虑几点回家睡觉?”
眨着眼睛冲她们笑,她们同时惊呆,长谷川和松浘共同起身,姨父背对我,小姨一脸惊喜跑过来,店员们喊,“蓝纱姐!”
没看到龙三,我问小姨,“三公主呢?”
小姨思维跟不上我节拍,抓我手问,“金色琴弦把你放了?还是你偷跑的?”
耐心讲出我这一整天的经历,他们一字不漏认真听,我讲完以后,姨父,“暂时别让蓝纱在这呆了,让她搬回去住。”
小姨不同意,“不行,这店是她盯的,她走了谁管理。”
姨父喊,“你个女人什么都不懂!她老师在金色琴弦话不管用,真正做主的人是守骏,她老师私自放了她,守骏能罢休?”
小姨只管问我,“十零是你老师?”
长谷川和松浘不清楚老师是谁,长谷川见过老师,却不认识。
小姨对老师很感兴趣,我不想讲给她关于老师的事,我岔开话题,“三公主呢?”
小姨摇头,“不清楚,他打给我一个电话,人就不见了。”
我掏出手机打给龙三,他不接。
我反复打给他,姨父,“店被砸成这熊样,短期内不能营业,有事咱们回家吧。”
姨父笑容满面推我离开,长谷川,“朝本长庆,记住保护好你的项上人头,当心有头睡觉,无头起床。”
长谷川曾经对天发誓,亲手切下姨父的头颅让我唾弃,看来他没忘。
姨父对他一笑,我们就走了。
回到家门口,姨父和小姨又一次在车边大吵,这回是姨父怒拍引擎盖指着小姨鼻尖,小姨一脸无奈给他解释,姨父不听,给小姨劈头盖脸一顿骂。
我不理他们直接进屋,看见保罗躺在沙发上,暖馨给他鼻子涂药。
我开门没发出声音,他俩没发现我,暖馨绷着脸问,“你这鼻子怎么搞的?让人踢了?我问你话呢,你一直傻笑什么。”
保罗傻笑回答,“你还真猜对了,就是让人踢的,她可香了,我鼻子里现在有她香味呢。”
暖馨放下创伤药和棉签,问,“她?哪个她?”
保罗顶着红鼻头起身,“蓝纱呀!我和你,蓝纱她超酷!她能一字马,我蹲在码头护栏上,她两条大长腿形成一字马,一脚给我抽下去了,好多人围观的!”
保罗这货不懂女人心,暖馨喜欢他,就不该在暖馨面前提别人。
我停在门口注视暖馨,以为她会发火,结果我错了。
她问保罗,“她现在过的好么?你们聊的多么?她没自己住哪?”
她一次性问三句话,表情非常急,保罗垂头丧气回答,“我怎么知道她住哪,我追她屁股后面一个多小时,她和我话不超过四句。”
暖馨摇头,“不对吧?你才刚回家,你们不是全天呆在一起?”
保罗气馁,“哪有一天啊,真一天的话就好了,她踢完我就走了,然后我钱包湿透,手机报废,我迷路了!”
我悄悄注视暖馨,小姨怒气冲冲进门,“朝本我警告你,蓝纱是我们家人,和你没关系!你个姨父就是挂名的,看我哪天把你休了!”
暖馨和保罗看门口,我冲暖馨笑,保罗脸通红,“馨,她冲我笑呢对不对?”
暖馨看我一眼,拿起创伤药和棉签,“躺下,继续擦药。”
她表情平淡,装作不理我,但我已经撞破真相。
我主动出击,走到她面前,“我想和你谈谈。”
她棉签轻轻搅拌创伤药,低头不看我,保罗翻身对着沙发靠背,也不看我。
想起守骏那个12之约,我效仿守骏,笑,“12点好么,门外等你,就咱们两个。”
保罗耳根红透,暖馨放下创伤药快步上楼,没给我正面答复,这时保罗,“好,我一定去。”
他嗓音低沉的非常绅士,我无语,“我没和你话。”
他脸通红跑走,“都了一定去,12点等你,薅妮。”
他的英语,我不懂,薅妮?haoni?这种读音不懂。
午夜,我向姨父借衣服,想换回男装见暖馨,姨父找给我几件,我穿不上,后来小姨找给我她一条牛仔裤和运动鞋,算中性打扮,我换上以后用卸妆液洗脸,这才出门见暖馨。
我开门走出去,月光下有个人影背对我。他高高瘦瘦穿戴正式,小皮鞋黑亮亮的,正抬起头对着皓月吟诗,“美丽高贵的小姐,我相信是伟大女神阿佛洛狄忒让我们相遇,咦?不对,爱神是叫这个名字吗?”
他鬼鬼祟祟翻出一本手抄小册子,对着月光一顿乱翻,我走下台阶四处找暖馨,他听到我脚步,欢天喜地回头,“蓝纱小姐!”
被叫蓝纱习惯了,我下意识点头,“嗯,什么事。”
我眼睛依然在找暖馨,他眼瞪的比鸡蛋大,“你……你哪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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