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纱两个字是她帮我取的,她就是我老师,和我恩恩怨怨一箩筐,她本身是个伪娘。
当初我走投无路,一脸懵懂跑去夜总会谋生,原打算给人端盘子,是她一眼看破我有潜质做伪娘,收我为徒,然后她取给我一个名字,就是蓝纱。
其实在我之前,蓝纱确有其人,据她美貌倾城艳名远播,也是老师的心上人,却红颜薄命死于意外,而老师把蓝纱这个名字取给我,对我的态度当然变 态。
如今老师脸上多了一副黑框眼镜,美丽脸蛋依旧年轻撩人,胸部也有,完全是真娘,可我知道她真实身份是谁,只能这世界太小,太荒唐,竟让我在日本碰见她。
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她摘下眼镜笑道:“站起来蓝纱,让老师好好看看。”
虽然脱离她很多年,她一句话却仍然管用。
我迅速起身,她看了一会非常满意,眼中带着惊艳和喜欢,点着头:“很好,我没看走眼,你果然是块难得的料子,老师都有点嫉妒了呢。”
她放松极了冲我笑,我感觉她变了,心境变了,从前的她眼神阴霾,属于性格暴虐那种,经常换了法子虐我,从不对我笑,现在她笑容开怀像小女人,但愿她不是装的。
牵我手向前走,我俩脚下是一条林荫大道,她语气惊讶问:“你怎么来日本了?”
手上拿着她买给我的甜筒冰淇淋,我不敢吃,举在手上回答:“我寻到了一位亲属,她们把我带来这边玩一阶段,过阵子就回去。”
我没实话,毕竟她背后那些勾当恶心透顶,就不想跟她有瓜葛。
她看出来了,放慢脚步:“蓝纱,老师知道很久没和你联系,你和我生疏了,其实老师在这边混的不好,不然早把你接来养着了,而今天咱们相遇纯粹是上天安排的你懂么?当然,我这些话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看到我,随时可以离开,真的,不过我见到你实在太高兴了!你年纪还小,他乡遇故人这种真情流露你不会懂。”
她眼眶微红的感人肺腑,我心里狐疑,没敢表现在脸上。
她又问:“暖馨怎么样?”
提到暖馨,我心情好转一点,至少在暖馨那些事上,她当年帮了不少忙,重点是她对暖馨很好,很疼暖馨,这也是我对她好感的唯一来源。
“劳您挂心,暖馨病情早控制住了,都挺好的。”我微笑回答,她盯着我的笑容微微眯眼,眼色变得幽暗深邃,就像见到猎物,可她戴着眼镜,我没看出来。
冰淇淋快化了,我挑眉问:“您怎么认出我的?”
她牵着我不放,大拇指一直反复揉搓我每个指尖,我没在意,因为她当年就这样。
她回答:“想认出你还不容易?你谈吐做派统统是我亲自教的,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倒是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这做什么,不想讲给她,但我可以利用她来找表妹,我觉得她是这所校的人,应该在这工作。
“您能帮我找个人么?”我郑重问。
她太能了,问我找谁。
我点名找月胧奈,她眼色一瞬间兴奋无比,这次我看清了,就有不好的预感,可覆水难收,我已经了情况,就没法更正。
她笑:“你要是不着急,就先和我去一趟办公室,我再带你去找她。”
来到她办公室,门外有个长椅,她让我坐下等。
她自己走进办公室,我坐下小口吃甜筒,暖馨打来一个电话。
我接听,暖馨声音似乎从天外传来,话回音严重:“哥哥在做什么?”
周围女生来来往往,我只能用女声回答:“我在外面呢,有点事。”
她听完没声了,我等待一会,她不讲话,我就叫她:“喂?暖馨?”这下她话了,直接问:“你为什么用这种嗓音,你变装给别人看了?我走以前怎么和你嘱咐的,难道让我安心治病就不行么?”
她态度骤变,我自作自受只能装聋作哑。
隔了一会,她闷声问:“穿丝袜给人看了?”
我苦笑回答:“没有,穿的生制服。”
“你以为我会信么?拍张照片发给我,现在拍,就这个号码,发来。”她完挂线,我知道她生气了,就放平双腿拍了一张下半身。
照片发给她,小丫头消失了,久久不给我打回来。
我盯着手机等待,屏幕上显示收到一条短信,暖馨发的,打开一看,是一句英文,写的:haei,woxiangtiannitui,keyima?
我没上过,哪里会英文,汉语拼音都是自成才。
提到汉语拼音,我发觉她这句不是英语,而是汉语拼音。
试着拼读以后,我脸微微变烫,认为她一定写错了。
我仓皇确认几遍,她就打给我。这次她语气紧张,小声问:“同意么?嗯?”
她语气闷闷的,我不想回答,她就:“如果你不答应,我今晚就不用睡了,我这现在是凌晨。”
她身体不好不能不睡觉,而且我已经回复她了,我没经过思考,行。
“真的?”她按耐不住惊喜,忽然笑起来。
我犹豫一下,确认:“嗯,真的行。”
她笑:“你真坏呢,你这是逼着我马上回去,我突然想回去了怎么办?”
听到办公室内响起脚步,应该是老师回来了,我果断转移话题,:“暖馨乖,好好睡觉,哥哥这还有点事,晚安小猫咪。”
手机收进校服口袋,我几口消灭冰淇淋让脸皮降温,后来冰的嗓子不适,我捂嘴咳了咳,老师语气幽幽问:“刚才谁的电话?”
她居高临下站在办公室门口,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脸上也是。
我起身,是暖馨,她脸才浮现笑容,:“跟我进来蓝纱,有好东西送你。”
进她办公室,我没看见别人,她扭着屁股走到办公桌那边坐下,拍着腿叫我:“过来坐。”于是我犹豫。
当年她经常让我坐在腿上,那些回忆并不好,所以我笑了。
我笑容苍白,认为有必要和她讲清一些事,她抢先:“蓝纱,我让你过来坐,只是想好好看你,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就像长辈对晚辈那种喜爱,真的。”
她伸出手邀请我,我无奈:“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请您不要……”
她微微皱眉,忽然换了一种神态,摘掉眼镜摔到我脚下喊:“过来!”
她换上一副冰冷面容,我就立正了,这是她造成的童年阴影,可能一辈子改不掉。
走过去坐到她腿上,她抱我的动作十分霸道。
双手圈住我腰,她目光灼灼观察我脸的每个细节,我不想看她,就垂下眼皮盯着地面。
“蓝纱,记住永远不要对别人摆出不情愿的样子,因为你那不是不情愿,而是邀请你懂么?在东厢就没人提醒你这样做很危险?”
她语气温柔着这些,同时使劲把我脑袋按在她肩上。
我脸靠在她的肩上,她身上香水味刺鼻,我心知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就闭上双眼没有反抗。
在她这反抗没用,但我心里反复告诫自己没有下次,不会有下次,她的任何话我都不会信了,今天往后,我和她就是陌路。
唇瓣被她吻住,她先是试探性尝了尝味。
“蓝纱,你唇瓣还像从前一样软极,而且好甜好润,我上瘾了。”
不是我甜,是冰淇淋甜,我皱眉没动,她开餐了。
从浅吻变成深吻掠夺,她舌尖闯进来就赖在我这不走了,这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发出的声音很难听,很响,几乎吸走我口腔全部水分。
深长的吻结束,我平常心没有任何表情,她唇瓣挨在我嘴上问:“这就不高兴了?那么你会把笑容留给谁呢,我的宝贝。”
她进入状态总是很恶心,我强压内心呕吐感,问:“您可以放开了?”
重获自由以后,我用衣袖使劲蹭嘴角,直线走向门外,她起身问:“你生气了?”
我从容转身,笑的格外虚伪:“没有阿,您多心了。”
她摇头:“你一定生气了,不然不会笑的这么疏远,对不起是我错了,宝贝你别这样好么?”
不想和她废话练习,我笑容没变,问:“可以帮我找人了?”
她点头,还从桌子下面拎出一个白色包装袋,:“喏,这是送你的礼物,就算恭喜你重新洗白。”
原来她猜到我洗白了,既然知道我洗白,凭什么还那样对我。
包装袋放到桌上,她不抬头,笑:“不要生气,我承认自己刚才做的不对,就当我一时冲动不行么,俗话爱美之心人人皆有,我一个凡人罢了,想一亲美人芳泽有错么?你就原谅我吧,我发誓再也不敢了。”
她的永远比唱的好听,而我需要她帮我找人,仅此而已,礼物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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