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6:30我又来到歌舞厅上班,小可算是我唯一的熟人了,她好像有点感谢我昨天没和她抢生意,很愉快地向我传授一些经验:什麽三接三不接啦、怎麽对付发春的男人啦等等,这些都是我第一次听到,颇有些新鲜感,虽然对我不一定有用。
坐了一会,领班过来告诉我,我已经被人预订了,让我到六月号厢去等。
我又一次感到我成了只待宰的羔羊,居然是可以被人预订的。小可却面露羡慕之色,我告别了她走进六号,里面没人,我坐下边看电视边等。
大约是到了八点钟,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我猜的不错,就是咋天晚上的那人。
他坐了下来,我递上一杯饮料。
我们相对无言地坐了一会,我实在不知从何谈起。还是他打破了沉默:“他们说你是个大学生?”
我点点头,心想,一定是柜台上这样推销我的,所以也不便否认。
“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不能再不开口了:“还是不说了吧!免得玷圬了学校的名声。”我轻声回答,这是我的真心话。
他又问:“怎麽想起干这行?”
我照实说:“到这儿好几个月了,找不到工作,没办法只好先来这儿干。”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估计是在想:这麽漂亮的女孩在广州怎麽可能找不到工作。……我是有苦难言,有时我照镜子时确实在想,如果我真是个女孩子,也许不会找不到工作的。
他也没接著往下问,就站起来邀我跳舞。
我当然不能拒绝,就站起来,他搂著我的腰跳起舞来。
好在我在学校就是舞林高手,不过那会是跳的男步,现在是女步,但这难不要我,只一小会就适应了。
“你的舞跳的很好。”他在我耳边说。
“我就是干这个的吗。”我有点得意地说,好在没忘记用女声。……我没吹牛,我想著我是艺术院校的科班出身。
几圈舞后,我们又开始唱歌,他先唱了一曲,又把话筒交给我,这有点犯难,我的嗓音应属女中音,可唱的歌曲不太多……我尽量选些风飞飞的老歌来唱,到也给演绎得有点那麽回事。
唱了、跳了好一会,他又喝了几杯酒,大家都有点累,又坐下休息,我试著问他是干什麽的,这一问使他打开了话匣子。也许是因为知道我是个大学生,距离近了些,使我知道了他许多事。
他姓杨,是五年前毕业于上海一个名牌高校的高材生,和我一样来广州寻求发展,一开始也是只做了一个低层的工作,自从结识了厦门X华公司懂事长的千斤后才时来运转,不久就做到部门经理,并和懂事长的千斤结了婚。现在X华公司让他负责整个广州分公司的业务,他也很有能力,使个广州分公司日益红火,年利润都有好几千万。……但最近似乎有点烦,一是他的老婆——也就是董事长千斤是个河东狮吼、醋坛子,对他的生活看管的特别紧,就在最近还开除了他的得力助手——女秘书美铃。……另外,他没有明言,好像是他的公司有些麻烦。……咋天喝得烂醉就是因为与老婆恶吵了一架才走进这里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成了我的熟客,每星期都来几次,但一直很规矩,只是来唱歌、跳舞,好像是只要我服侍他点点烟、喝点酒,搂著我跳跳舞就满足了,不过搂我的时侯也搂的比较最,我的“双乳”几乎紧贴著他的胸口。有时从他眼里也会看出一种渴望,但从不强求。……他是我最喜欢的那种客人,从不毛手毛脚,小费给的也大方,一般都是500~1000元。十二点多就走人。
他与我有著共同的爱好——喜欢看外国电影,这可是我的强项,(别忘了我是编导专业毕业的),他常说他烦透了他的发妻,看起那些又臭又长的港台连续剧就浑身来劲。而他只中意那些外国电影中动人的受情故事,有时还会带一些最新电影来与我共享,而我对于那些电影的精彩评论让他折服,也许这是我吸引他来的重要方面,他总是不失时机地夸我是个“才女”。
小莉在手术后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就出院回家休养了,不过她原来的单位也已经到闭,所以她也就失业了。……虽然是个坏消息,但至少现在我是养家活口的人,这给我不时涌起的羞耻感带来些须安慰。她看到我扮女人挣钱那麽辛苦,提出是不是让他来歌舞厅提我的班,我严辞拒绝了。不要说她身体还没有全部康复,即使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到这种地方来工作。那样我会感到更加屈辱。……不过我与她说定在歌舞厅干两个月,有点钱就离开那里另想办法。
自从小莉出院后,我化妆的事就交给她了,到底是表演系的功底扎实,她的手法相当高明,也使我比自己拾缀漂亮多了。
小莉确实体贴,我有时回家得比较晚,很累,倒在床上就睡,当我第二天醒来时,发现下面凉飕飕的,一看,是小莉把我下面的几条小内裤脱去了,还睡在一边扑赤赤地笑,说:“我可不想把它压坏了,我还指望它帮我们生个小小华哪!”我被她的话弄得兴奋起来,翻身压住她:“不,我要一个小小莉,我可不想他以后像我。”……在她的身上,我加倍小心,轻柔地对待小莉,怕弄痛了她的伤口,小莉却不领情,笑著挪喩道:“你当女人久了,动作也像个女人啦?”我被她说得满面通红,她接著说:“……不过,……我喜欢。”
我在歌舞厅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说起歌舞厅,不用我多说你也该知道的,许多酸甜苦辣都尝过,也有不少尴尬时光。做得时间长了,一来二去,除了杨老板外,我也有了几个熟客。
一个常光顾我的是一个港商,五十多岁了,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他对我的许诺最多,也最诱人,一会说要帮我移居到香港去,一会又说帮我在深圳买套房子,我当然知道他的真正想法。但按小可地教导,如果他在我身上什麽也得不到,他也会对我失去耐心,所以我也不时会给他些甜头。他常常要求我坐在他的腿上,用他那双肥手拍弄我的的大腿和臀部,还假装不经意地触弄我的“乳房”好在那位香港歌星的乳罩手感非常逼真,没给他摸出破绽,也许这也是我该付出的,不是说吗:没有白吃的午餐,不是吗?
他是我最烦的一个了,看在他出手确实大方的份上,我还只得忍耐,但我在心里骂死他个老鬼。……他经常提出些无理要求,好在小可当初教我的办法起了点作用,当他头脑发热时我就提出上厕所,晾他个二十分钟半小时,让他冷却下来。而且永远在包里带上卫生棉,不时拿出来亮亮。(小可还告诉我在下面一直垫上一粘块有红墨水的,但我实在干不出来)
还有一个常客我一直不知他姓什麽,他说话都很注意,决不透露自己的身份,他光顾我的原因是他是个球迷,恰好我也是,我经常与他探讨中外各种各样的比赛,说得他一愣一愣的,直叹自己工作太忙,许多比赛都没时间看。他的另一个特点是不当堂付钱,总是签单,给的小费也不少,也是记在账上,但从不会超过一星期,就会有人把账结了,柜上把应得的小费转给我。
我在歌舞厅也渐渐出名,都知道花港歌舞厅有个漂亮的才女,干了一个月后,我就已经不用在大堂等客了,有时预约晚了还排不上号。
一天傍晚,我化好妆穿了裙子准备去上班,一开门,恰好与淮备敲门的房东大妈撞个满怀,我现出一脸尴尬,连忙把她让了进来,小莉见了,赶紧过来招呼,我退到一边,头脑中迅速地转著如何她搪塞过去。
房东大妈走进门,在小莉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眼睛却一直都没离开我。
她终于开口了:“你是……小……华?”
毕竟是见面太多了,虽然不太确定,但她还是认出了我,多半是因为她知道我们在广州几乎没有一个熟人,一般不会有其他人的。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小莉也一时想不出什麽合情合理的理由,直恨我没有预先想好相理由。
最后还是房东大妈开口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是个女的啊!”她的话令我大惊,原来我不用再解释了,可她接下来的话没让我背过气去。……她接著说:“怪不得你们刚住进来的时候我就有点怀疑,两个人都是白白淨淨的,怎麽后怎麽不像夫妻,到像是对姐妹,原来你真是女扮男妆啊!”
“????!”
我听了他的话,真是有点悲从心来:我反而不像个男人了,成了个女扮男妆者。小莉在一旁偷偷笑了一阵,看到我的吃惊样,赶紧过来解围:“对!对!对!我们是姐妹。”我也只好哼哼呵呵应付了事。
小莉又顺杆爬,接著解释:“我们在广州人生地不熟,两个女孩子在外面怕遇到色狼,于是就假扮夫妻,实在对不起大妈您。”
大妈回答道:“原来是这样啊……哪麽你……是妹子吧?”她转向我问。
到了这种田地我还能说什麽?我只好做一阵小莉的妹妹了:“是!是!是。”
“不过妹子,我们这段一直是治安模范区,你以后别再穿男人衣服了,这样被别人看到又要说三道四的,况且你又没鬍子,扮得也不象。”大妈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 我一时语塞,还是小莉解了围:“好的好的,以后让她不穿男装就是了。”
大妈接过小莉递过来的房租费走了出去。
小莉关上门,见我一脸苦相,对我说:“也好,你以后也不必再男装女装换来换去的了。”
这到好,我在歌舞厅扮女人伺候男人,在家还要当女人,而且是小莉的“妹子”!这叫什麽事?
不过从那一天起,我即使在家,也不得不穿著女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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