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台下掌声响起,我和全体演员互相手拉着手向观众鞠躬致意。……我感从没有过的荣耀,好几百个观众为我鼓掌、欢呼,赞赏我的演出。……站在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下,所有一切的不如意全部忘在脑后。……《仲夏夜之梦》演出的非常成功,我们已经是连续三场爆满。演完第二场时,主管部门就传来决定:由于我们的出色表演(没有提到我们的巨大票房收入),戏剧学校将至少继续再办一年。
每场演出都很完美,每个人都表现得很出色。这次是我第一次登台,我自我感觉干的相当不错。在目前大多数演员都很浮燥且很疲惫的情况下,我们却能全力以赴。……我想以后我变回男人时,一定会怀念这一切的。……也许某天,我会真的去试着当个演员?
……观众一直在鼓掌,我们再一次鞠躬致谢。鞠躬时我小心地把手放在胸前--所有的女演员(我也算一个)都穿着古典式样的裙子,胸口开的很低,乳沟全露在外面。尽管我并不抱怨这样的服装,但也不想我在鞠躬时整个乳房都走光。
台上的演员也兴奋了,扮演阿伯兰的演员吻了扮演他情人塔尼娅的女演员。台下爆发出狂热地掌声。……接着,扮演特修斯的演员又拥吻起他扮情人希波利苔的演员,台下的观众更加沸腾了。
直到这时,我还没有感到有什么怪异,扮演奥伯兰的演员生活中与扮演塔尼娅的女演员是夫妻,特修斯和希波莉苔正在约会。……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我点看不懂:扮演拉尔山德的男演员吻了剧中他暗恋的女演员荷米娅!这就不那么浪漫了,生活中她们根本不喜欢对方,甚至谈不上是朋友。而且拉尔山德不停地吻她,她看来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现在只有一对戏中的情侣了,也就是海伦娜(我)和德米修斯(拉瑞),不过拉瑞应该记得我们从前的约定……[只做朋友!译者注,]
……当拉瑞小心翼翼地用手捧起我的脸吻起我时,我的思绪乱了,忙乱中已经想不起任何抵抗了!
当初史蒂夫强吻我时我感到的是粗暴和厌恶,他的猛伸过来的舌头、咸湿粗俗的嘴唇、及到处乱摸的手,一切都在告诉我他只是想上我……想起来我仍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拉瑞的吻却不同,尽管我不欢迎。……他的手并不到处乱游,温柔地轻捧我的脸,他的舌头也没有饥渴地伸过来,他的唇也不粗暴野蛮,只是轻柔地吻着。……对于史蒂夫,吻是想达借此到某种结果;……对拉瑞,吻就是结果。
拉瑞的唇压着我的唇,抱着我大约有三十秒钟,但我感觉好像只有三秒,然后他放开了我。
我再次躬身向观众致意,然后大家一起离开舞台:男演员向左,女演员向右。在去向化妆间的途中,我的心情还没有平息:可恶的拉瑞,真坏!竟用舞台上的机会吻我,他一点也没把我们只做朋友的约定没当回事,还把我当成一个性对象。
我的头脑中燃起报复的火焰,我想要冲到男更衣区去,当着所有的男演员面,羞辱他。让他知道厉害,且永不再犯……不!我应该等到庆祝晚宴后,所有的男女演员都在场的时候羞辱他。……天那,想着拉瑞那时的难堪样真令我有些兴奋!
我坐在化妆间梳妆镜前擦着脸上的油彩和香粉,旁边坐着莉莎--扮演荷米娅的演员。她是另一个被她不喜欢的同伴吻的人。她定会和我一样,愿意羞辱那个臭男人(我的思路还没有脱离一个男人被一个男人吻),我转向她。
“你能相信那些家伙这种情况下吻我们吗?神经!”我盼望着她同样该刻薄的回应,但她仅仅耸了耸肩。
“唉,男人就是男人……不过我看,这也到是这出戏不错的结尾。四对情人亲吻有什么不对? 毕竟,《仲夏夜》是出浪漫剧。”
她的话把我带回现实,当然,拉瑞并不是为了吻我而吻我,他只是为戏的结尾加个欢快的注脚!……如果只是我们演的那对情人不亲吻,在舞台上到会显的怪怪的。……在我的想像中他只是加了一已之利才亲吻我,这是多么地愚蠢,幸亏我在报复拉瑞前问了一下莉莎,要不然在公共场所出丑的就会是我自己!
当我走出化妆间,拉瑞正拿着一个装着小道具的箱子走过来(这就是业余演员的不利之处,演出结束还要帮助整理舞台)。“嗨!海伦娜……噢,黛儿,”他快步走过时说:“我希望刚才没太过分。”
“没关系”我说:“我知道你吻我是为为了这出戏。”
拉瑞走过了我,我看着他的背影,正好他前面的墙上的一面镜子里让我可以看见他的脸,我看见我的嘴唇动了动,好像嘀咕几句,但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从嘴唇上不难看出好像是“也许吧。”
接下来的一周是我长时间以来最轻松的一周。戏演完了,我突然一周有了许多空闲的晚上,有这么一个晚上拉瑞邀请我去打台球。
拉瑞赢了几局之后,我坐在吧台前想喝点东西。我顺手拿出个化妆盒补妆,突然,我听到身后有个醉鬼粗暴的声音:“宝贝,让我给你买杯喝的吧!”
我转身发现两个大块头家伙站在我身后,身体粗壮的像个大猩猩,其中一个就是我们学校兄弟帮的那个克里斯,就是他在我第一次以女人身份出去时冒犯的詹妮的家伙。
“谢谢,不必。”我冷冷地回答,又转身向吧台。……他们没那么容易拒绝。
他们俩一左一右坐在我身边:“来吧,宝贝,”克里斯说:“班恩和我很寂寞,想和你说说话。”一股难闻的啤酒味迎面扑来。他们想抓住我的手,但被我甩开了。
“走开!”我大声对他们说。
“就喝杯酒,没什么的。”班恩眼里现出**的目光。
“放开她!”我从没像现在这样高兴地听到拉瑞的声音……我们都转过身看着带着一丝冷笑的拉瑞。他一脸自豪地说:“她和我是一起的!”我没吭声,心想这两个家好应该识趣的离开。
“嗨,小家伙,”克里斯对拉瑞说:“我们只是想和这个女孩谈谈,你为什么不回家喝奶去?”
拉瑞面色铁青,我也很气愤。这些混蛋家伙,我是和拉瑞出来的,怎么会对他们感兴趣?拉瑞和我才谈得来。
“我说了她是和我一起的!”拉瑞再次重申道。“是的!”我点头应道。
惊恐地看见克里斯和他的朋友站起来面向拉瑞:“你想找麻烦吗?”克里斯凶恶地警告道。
我发现事态的严重性了,两个家伙都比拉瑞高大,如果他们一起上,拉瑞一定讨不到任何便宜,我当然不想让拉瑞吃亏。
“我们走吧,”我拉起拉瑞说。
“但……”他反抗道。
“我们走,就现在!”我对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当我们走向门口时,两个家伙一次又一次向拉瑞挑衅:“嗨!小东西,如果你的女朋友需要一个真正的男人时,把她交给我们!噍你那熊样!……”他们故意说得整个酒吧都能听见。拉瑞越听越气,我一直推着他的肩膀向外走,不让他回头干蠢事。
我们已经走到门口,差一步就出门了,克里斯和班恩的一句话拉瑞听了立即停下了,那不是侮辱拉瑞的,那是侮辱我的。
“嗨,小虾,你的女朋友是婊子!”
拉瑞转身慢慢向吧台走过去,我怎么也拉不住他,他走到两个混蛋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他问,声音里是一种可怕的狂怒。
“我说”那家伙回答道,一字字地重复着:“你…女朋友…是只…鸡!是破鞋!是婊子!是娼妓!”
“你立即把这话收回!”
“你敢威胁我?小东西?”
拉瑞照着班恩的面门就是一拳!他摇晃着身体倒向吧台,鼻子里的血流了出来。不幸的是,那是拉瑞那晚唯一得手的一击。
两个家伙跳向他,对他大打出手,拳脚像雨点般落在拉瑞身上和脸上。
我开始大声哭叫:“不!停下!你们会伤了他的。”
“住嘴!”克里斯淫笑道:“等我们收拾完你的男朋友后,再来让你领教领教什么叫男人。”
“谁来帮帮我们!”我喊道,但几个听到的人立即掉脸走开,谁都不愿意卷入。
拉瑞瘫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血从他的鼻子和嘴里流了出来,我都不知道他是否还意识清醒,他的眼镜早就被打飞了,克里斯一脚踏碎了它。接着我惊恐地看见克里斯又用脚来揣拉瑞的脸,
“不!”我尖叫道,我想闭上我的眼,但办不到。
“怎么,怎么,怎么,这儿发生了什么?”紧要关头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循声音看过去,原来是约翰面带笑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只砸碎的龙舌兰酒瓶。他身边还站着他的摇滚乐队的成员迈克。迈克剃着板刷头,留着小胡子,皱着眉头。他有着像铁塔般的身材,铁板一样的脸。
“看我们赶上了什么?”约翰又说。
“啊,”迈克缓缓回道。“好像有人以多欺少!说吧,约翰,那个躺在地上的是不是你的朋友?”
约翰笑道:“当然是,现在事情来了,我们该如何修理那俩家伙?”
约翰和迈克慢慢地走近那两个……现在是小猩猩,他们一步步后退着。迈克太高大了,约翰虽看上去不太高大,但显然不是好惹的主。“嗨,我们可不想惹麻烦。”克斯胆怯地说,班恩也马上点头附和。显见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不敢面对显然不利于自己的迈克和约翰。
“太不幸了,”约翰说“麻烦已经找上你们了!”这时约翰发现拉瑞移动了一下腿,约翰拍了一下拉瑞的肩膀好像告诉他这事他接管了。“黛儿,为什么你不把拉瑞带回家给他洗洗?这儿由我来收拾。”
我使劲扶起拉瑞走出了门,当我走到停车声时听到酒巴里响起呯呯嘭嘭的声音。
我载着拉瑞来到我的公寓,他已经有点清醒了,偶而抱着肚子呻吟着。
我为自己感到羞愧,当我的朋友被痛打的时候,我所能做的只是哭喊,我没冲上去帮他,只是多么胆小,多么可怜,多么的……女人气。
我的行为完全就是女人的行为,我也不能指望我能对付那两个家伙,因为女性荷尔蒙已经使我的肌肉失去了力量,我只能指望什么人能救起他,感谢上帝约翰及时赶到了。
我扶着拉瑞走进屋,脱下他的衬衫,边轻轻按压着他身上块块青肿的伤痕,边问他痛不痛?“是的。”好多地方他皱着眉头困乏地回答,我让他躺在沙发上,用湿毛巾擦他脸上和身上的血迹。又拿一个冰袋放在他头上。这才使他的神志稍微清醒了些。
“黛儿。”他艰难地从肿胀的嘴唇里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要对不起?”
“那些混蛋污辱你,而我没能阻止他们,还得劳烦约翰,真对不起。”
我生气地看着他说:“拉瑞,你在说什么?他们是两个人,而你只有一个,我希望你离开你却没有。别人说我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我不会在乎那些醉鬼的话的。”
拉瑞忍痛坐了起来:“可我在乎!”他认真地说:“我不会让任何人说你的坏话。”
“为什么?拉瑞。”
拉瑞用直盯着我的眼睛:“因为我爱你!黛儿,我记得你说过我们只是朋友,但我受不了,我试过抗拒我真正的感受,但没有成功,你是我唯一思念的女人。“我也曾认识其它女孩,有不少还是很漂亮的女孩,也有许多漂亮女孩愿和我约会,但我从没有那样做。”拉瑞捧起我不知所措的脸:“我愿为你付出一切,即使当时再有更多的人,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保护你,我唯一希望的就是让你快乐。”
我激动得无以言表,拉瑞是我的避风港这种感觉使我充满温暖, 显而易见,他动了真情,我能怎么说?
拉瑞在我沉默之际,倾身向我开始吻我,比上次充满了更多的热情,但仍不失轻柔文雅。……他不停地吻着我。
“停下!”在闭上眼睛接受他的吻之前我本该大声喊出!我本该在张嘴让他的舌头伸过来之前告诉他。“这样不行,我是个男孩,不要吻我!”
但一切“本该”都没有发生,我只是把手抱在他袒露的背上,任由他抱着吻我……吻我的嘴唇、脸颊、耳垂、和我的颈……。我为什么不阻止他?……是因为他不惜为代价维护了我的尊严,我心存感激?……是的,但是还不至于让他接触我的身体吧!……亦或还有别的,好像心底的感觉只是我“不得不”阻止他,而不是“存心”想阻止他。……詹妮曾说女性荷尔蒙不会改变人的性取向,难道长期女性化的生活使我对拉瑞有了不同的感觉?……是不是我头脑中已经从原来只把拉瑞当成一个普通朋友,转变成其它什么了而我没意识到?
当我们亲吻的时候我的头脑中一直转着这些事。与吻一个女孩不同是,他是主动方,而我成了接受方。……最后,也是不可避免的,拉瑞开始解我的衣扣。
“不要,拉瑞,现在别……”
‘现在别’意味着在以后的某天?“拉瑞,我需要时间适应,我送你回去好吗?”
“不,如果你送我回去,那你回来时会有多晚?相信我,我以经能对付开车了,嗨,我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是真的,他看起来比几分钟前精神多了。他拿起衬衫,笑着又一次吻了我,走了。
我一晚上都没睡,一直想把我现在的处境理出个头绪,但没有。
约翰几个小时后回来了,看起来他唯一受的“伤害”是T-恤被撕破了。他表情似乎与拉瑞走的时候时一样愉快。
“告诉拉瑞下次再出去时,别惹那些校拳击队的家伙,那些家伙还真不好对付。”他快步走进卧室,倒在床上。路过时桌子时,把手里一把东西“骨碌碌”地扔在桌子上,我走过去看了一下,……那都是些打碎的人牙。
早晨起来我还没想清楚我的问题,为什么我会让拉瑞吻我?……现在他会认为我们是恋人什么的,我现在怎么办?他对我说他爱我,而且我也吻了他,他曾为我两肋插刀--我不能不考虑这些,我不想失去他的友谊。
还有,事实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不是我的默许他是不可能吻到我的,我只好等到某日再向他解释:与我约会只会伤了他的感情。……我这不算是撒谎,他听认识的黛儿学期结束就会消失的。
大约上午八点,有人敲门,是拉瑞,手里拿着一大把玫瑰,笨拙地递给我:“……给你的。”嘴里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再一次陷入窘境,我怎能拒绝一个花一百多美元为我买玫瑰的男孩?我看着他,他的脸上还留着昨晚的青肿,没戴以前那种式样的眼镜,但脸上却显出一种自信的表情,那是以前所没有的。许是因为他在两个大水牛面前没趴下,或因为他以为他已经赢得了他梦中情人的心?……我知道一但我开口拒绝他,他的满脸自信肯定会烟消云散。
“拉瑞……”
“什么?”
“拉瑞,我想……”
“怎么,甜心?”……甜心?他称我甜心?他给我买花,还称我甜心明确地告诉我他爱我。
“拉瑞,我想说……它们太美了。我是说这些花,谢谢你!”
拉瑞什么都没说,他吻了我--他抱着我吻了我,然后带上我出去吃早餐。
……到了学年的最后两个月了,我的情感一直处于波动中。……一方面我终和拉瑞共渡了一段难忘的时光,想起夏天过后要离开他,真使我有种负罪感;另一方面,我还曾热情地与他拥吻,我又感到与一个男人唇对着唇是多么地羞愧。……我珍视拉瑞,但同时我又有点厌恶我自己的行为。
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要想个办法跳出这种关系,但一直没有施行。……事实是:拉瑞是个好心的、可爱的男人,他对待我如同公主,我一直都非常喜欢和他在一起。……当然,我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但我也没有反对。……有时我会闭上眼睛想像我是吻辛蒂·克劳馥(世界名模。译者注),虽然这种幻想不会老是起作用,过后我会很快回味起那实际上还是拉瑞。
我注意到拉瑞的一些变化,他不再像个害羞的大男孩,成了个自信的成年人,他换了一副更结实的眼镜,好像随时准备为保护我而与人战斗。……他习惯地用手臂环抱着我,那感觉上并不是要说他想占有我,而是想表达,他有义务照顾我、保护我,而且明确地向世人表述我是他的女友--对这一点我也从没有明确地拒绝(当然也从没明确答应)。
现在我常常在想着蕾儿--那个魔术师的女助手对我说的话:她说变回男人并不很容易,而且如果爱上一个男孩会使那变得更困难。……虽然我知道我和拉瑞还没陷得那么深,但我也决不想伤害他,也不想把他从我的生活中抹去。……我实在不愿意想到八月将发生的事,所以我尽量不去考虑结果,……我还愚蠢地想让它随时间的推移自生自灭。
詹妮对我很关心,同时对我与拉瑞的关系也感到很不安,她几次试着问我怎么回事,我明确地告诉她我不想谈这事。……我能说什么?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詹妮也就不便再提起这事,尽管她看着我和拉瑞着急。
约翰第一次看见拉瑞吻我时就连正眼都没瞧一下,我都怀疑他是否还记得我曾是个男人。……他不再当我是个“男同屋”,也不再穿着内裤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我很难判断约翰现在怎么看我,很可能他会认为我会永远地当个女孩!
春假开始了,许多戏剧俱乐部都安排了一周的沙滩渡假,拉瑞和我也去了,那真是一段快乐时光。每天都安排有游泳、打沙滩排球、吃烧烤。晚上有还营火晚会,每次拉瑞总是和我一起坐在同一张毯子上,紧紧地搂着我。
我们常常在浪漫的海边散步,他牵着我的手,我们在月光下亲吻。……我现在也不再去考虑内疚和担心,……我是在渡假,先尽情享受这一段美好时光。
假期最后的那晚上,我和拉瑞坐在沙滩上,他用手搂着我的肩膀。……天色已晚,游人也渐渐散去……。
拉瑞只穿着一条游泳裤,我只穿着一件泳衣--上身是比基尼胸罩,下半身是一条平脚泳裤(我还是不能用小小的比基尼泳裤很好地掩藏我的小弟弟),大部分的乳房都露在外面。
拉瑞开始吻我,他吻了好长时间,最后我躺倒在沙滩上,拉瑞也顺势躺倒在我身边,嘴唇还是没有离开我的嘴唇。……他持续地吻我,虽然晚上天气有点凉,我却感到温暖,不,是发热。……他的吻使我好像进入半睡眠状态,我长长的湿发和他的头发缠在一起,我感到前所末有的性感、激情,直到我意识到什么……
拉瑞的手落在我的乳房上--我完全袒裸的乳房上!……他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已经把我的肩带拉了下来,我太沉醉于他的亲吻了,以致于没意识到。他用手指温柔地拨弄着我的乳头,手掌轻轻地罩着我的乳房。
我没有反抗,他转身趴在我的身上,我用双腿环绕着他。我们吻了很长时间。……他手伸向我的下部,试图褪下我的泳裤。
“别,拉瑞,别那么急。”
拉瑞点点头,我本希望他就此站起来,但他没有,更紧地抱着我。看来显然他对我的“别太急”会错了意,她显然认为今晚我会对他张开双腿。……他一边用手措索着,一边还在我的乳房、我的嘴、我的肩膀、我的两肋、我的腹部不停地亲吻着。……由于对我的身体的亲吻也使他自己坚硬了起来。……我想:“只要我愿意,只要我对他说:住手!我能使他在任何时候停下来,让我走……”因而我任由他对我身体的亲吻,还很自然地把手垂向他短裤前的突起处……
当我回到酒店的房间时已经非常累了,我和莉莎共住一间,当我进门时她狡黠地看着我,她明显以为我们“干”了,实际上,她根本不可能猜到什么。
当时天已经大亮了,该回去了,我走进浴室换衣服,当我脱泳衣时,我看着镜子中的我,头发里粘满沙子,乱七八糟的,比基尼胸罩肩带也卷得一团糟,脖子上还留着一个个深红色的吻痕!怪不得莉莎会有异样的目光,显然我像是刚刚与人“干”过。……更加令我吃惊的是,由于在阳光下长时间的日光浴,我的身上留下了一个非常明显的“比基尼”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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