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冬天来了,我已经服用雌激素四个月了,现在我已能感受到它的作用了。首先,我现在已经不再有性冲动了,我不再那么渴望约会。甚至在女更衣室里,周围有那么多的裸体女人,我都不会去多看。(当然偶尔也会瞧一、两眼)
当然也有身体上的变化:我的小弟弟看上去小了些,而且我已经没法使它硬起来,幸亏了女性荷尔蒙,我不需要紧紧地勒住它,现在我穿上松一些的束裤就足以隐藏它了。
我的皮肤看上去柔软多了,好像不是我自己的皮肤,显得很细嫩,我的头发也比以前有光泽。我的肌肉有点退化了,力量有所减弱。……有时不得不请约翰帮我搬几个月前可以轻松拿起的东西。
我体内的脂肪不是在肚子上而是在胸部和臀部聚集,我的臀部已经足够大了,不再需要在裤子垫臀垫。……我已经摆脱了束腰的痛苦,尽管我现在还不具备标准的沙漏形体形,但我认为以我现在的体形状况,已经不需要再用那些穿在身上很不舒服的玩意了。
我的胸部也在增大,我的乳房明显隆起,而且还在生长。我担心它们夏天时会长多大。我的乳头比以前颜色加深了,呈深褐色,乳晕面积也增大了。而且也更敏感。尽管抚弄我的小弟弟已经不能给我以性刺激,但是抚摸我的乳头却可以使我有点兴奋。
我并不在乎所有的这些变化,我认为这都是可以容忍的。至少可以摆脱海棉垫和束腰的长期束缚,摆脱不断折磨我的性冲动,那些会使我更加痛苦。……而现在我反觉得平静多了。……此外,所有的这些变化只是暂时的,学期六月份结束,我只要再坚持六个月而已。
回顾起来,我一直认为:如果不是有突发事件,我在暑假时恢复男儿身的计划可以说是完美无缺。……但那年偏偏出现了严重的肺结核病(TB)大暴发……。
在校园里,人们至今还在谈论着那年冬天,恰逢的严重TB本世纪大暴发席卷本州,学校的一半的学生都被感染了,在学校150年历史上首次发生所有的课程都停了,实习也不定期地推迟了,学校的的餐厅也关闭了。
无论何时何地都可是看见满面病容的学生不停地咳嗽着。尽管我和约翰幸免于难,但詹妮和拉瑞都感染上了,一个多星期卧床不起。……我为他们炖鸡汤、床前床后照顾他们。我也担心这样做拉瑞会误认为我们已经远远超出了朋友的关系……。但我别无选择。他的父母都不在本州,而他又无法自己照顾自己。
接下来,当所有人好像都已经恢复过来时,我得到了一个坏消息:说是学校健康机构担心TB的再次暴发,这将比上次更加严重。为了防止这一情况,每个学生、教师和职员都必须到校医院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返校时必须出示由校医提供的健康证明。
我被吓坏了,我不能去医院检查,医生会揭穿我的。……我把我的担心告诉詹妮,她却让我别担心,“他们这一周看了那么多的病人,除非有必要,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的。你只要告诉他们你感觉很好,他们也许只测一下你的脉搏,其它什么也不会干。”
我没有选择,只有战战兢兢地走进校医院,进诊室前,我看了一下医生办公室门前的名牌,上面写着:艾丽丝·奥姬--医学博士。我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医生让我坐在检查台上,她是个年轻的医生,不会超过三十岁,不用说非常漂亮,我进去的时候她正翻着一叠病历。……过了一会,她抬起头。
“那么……西蒙斯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今年要假装女生吗?”
……我晕了,恶梦成真了。……我被她发现了,她只要向院长打个电话,我的下半生就完了。我定了定,试着用惊讶的口气说:“假装?你这是什么意思?”
奥姬医生的灰眼睛变得更冷了,“我什么意思?年轻人,你可以伪造你的学校记录,但你的医疗记录在跟随你一生,看吧。”她说,指着一张过去的病历,上面写着:“西蒙斯·戴尔,男。”
我还想蒙混过关。强压惶恐,强装镇静地笑道:“您明显是拿错了另一个叫戴尔的人的病历。”
医生交给我一张病历里的照片问:“看上去面熟吗?”,我看了一眼照片,那是我以前为参加高中兰球队体检时照的。真该感谢以前进的医生。现在我是千口难辩了。怎么也不能腆着脸说那不是我!
“我还查了你的学校记录”医生继续说:“你是以女生名义注的册,以女生名义去教室,为了在学校不惹麻烦,你还一直以女生身份生活。”
……她看着病历生气地喊道:“现在我必须把你清除出学校,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忙不叠地向她解释:……这事一开始就失控了,我已经没法使事情停下。……我向她吐露了一切的一切,关于詹妮、史蒂夫、拉瑞、女性荷尔蒙……,我还从包里拿出詹妮的照片来证明我没有撒谎,最后我还告诉医生,如果不信可能打电话给詹妮和约翰问他们。 ……我不敢抬头看奥姬医生,讲完就用手蒙住脸,哭出声来。我想,我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泡汤了。我现在只想收拾东西永远离开这个城市。到其它地方重新开始。
当我感到奥姬医生的手温柔地搭在我的肩膀上时,我感到非常惊讶:“可怜的孩子,”我听到她说。我抬头看着她,她的眼光不再严厉,反而有点怜悯。
她转过身用手背揉了一下眼睛,“你要原谅我戴尔先……噢,黛儿小姐,你一定要原谅我,……该死的肺病,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睡好觉了!……我不该对你那么鲁莽,我本来认为你不可能有什么合情理的解释,但……你确实有。”
我满含泪水的眼露出一些笑意,问:“那么……你不准备告发我了?”
奥姬医生回答说:“是的,不准备。”
我开怀笑了,“哪么我没事了?”
“我看还不全算完事了。”她摇了摇头说。
我的心一沉。“怎么啦?”我担心地问。
“首先,我最不赞成邮购荷尔蒙,我准备由我来给你开药方,你必须在医生的指导下服药。……但这并不是关健问题。”我的心收紧了。
“最关健的问题是……”她继续说道:“……是……按程序我要用听诊器听你的胸腔,我得让你脱去上衣,事实上,即使用不去查你的病历,我也应该发现你明显是个男人。……如果我不报告示上去,那就是伪造病历,这违反我们医生的道德规范。”
“我是不得已才让你去造假,就一次不行吗?”我满怀希望地请求。
“不仅是医德问题,如果你不慎被发现了,人们就会认为我帮助你欺骗了学校;或者认为我的医术实在太差;或根本没检查而瞎写的报告。无论怎样我都会被炒鱿鱼的,甚至于可能会吊销我的行医执照。”
“但是,”我胆怯地说:“我不会被抓到的,我会加倍小心,而且我只要再熬过一个学期。”
医生摇摇头。“你无法保证那些,你可能会在公共厕所被发现;也可能在什么地方撕破衣服;或发生意外被送到医院。……对不起,……我想急诊医生会像我一样全明白的。”
“但这些都是非常情况,也许永远也不会发生的。”
“黛儿,我拼命地苦读医学院,想成为一个医生,直到现在再没还清贷款。我不拿我的工作、拿我的前途为一句‘也许不会’而冒险。”
我真庆幸是在医院,我确实感到“病”得不轻,我是不能让她用它的一生来冒险。“那我现在怎么办?”我问。“只好被开除?”
医生又对我怜悯的一笑,“嗯……也许有一个你我都能接受的办法,我想我也许可以相信你能用紧身内裤保守你裤裆里的秘密到明年六月,但是你没有乳房,……那才是我最担心的。”
“加大荷尔蒙的用量会让我长出乳房吗?”我不假思索地问,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想长出自己的乳房。
“不,短时间内不可能,我考虑的是植入。我有个同事,他发明了一种新型乳房植入方法,……也不是一种革命性的改变,只是比以往的材料更耐久而已。……为了获得联邦药物管理局批准使用,他想让一些志愿者试用八个月,……你知道,是为了知道它是否有副作用,我知道它没有,但规则就是规则。…… 如果你植入了乳房,我就有理由可以闭口不谈你的真实性别。你不必为手术付费,而且可以在明年八月移除。"
我对她的建议目瞪口呆,“植入?你在开玩笑吧?我不想要乳房!我不能那样,你是在协迫,我不能明年八月再移除,我还想利用暑假从女孩恢复男生体型哪!”
“黛尔,联邦药物管理局需要八个月,规则非常严格。我们也是:要么植。要么开除。”
“你明知我都不能干!”
“你必须选择。”
圣诞节假期快要过去了,詹妮和我都不愿意和妈妈一起过圣诞,我们只是在我的公寓里自己小小地庆祝了一下。
圣诞假期也是我准备去做乳房移植手术的时间,我考虑了很久,我别无选择,要么被踢出学校,要么带着假乳房过八个月。
那天我来到医院。奥姬医生(她让我称她受丽丝)已经作好了安排。她带我来到病房,耐心地向我解释手术过程,直到麻醉药慢慢地起作用。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当你醒来时,你将会拥有一对可爱的乳房。”我这是记得失去知觉前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当我带着胸口的疼痛从麻醉中醒来时,我的胸部完全被纱布包扎着,我不知道我手术后变成什么样子。我只感受到胸口的压力,这也许是因为纱而布包裹的缘固。
一个月过去了,到了一月份,明天就要开学了,该到医院去拆掉绷带了,自从做了手术后,纱布每周换一次,但我每次拆开绷带时都是闭上眼睛--我知道我的新乳房一定会有很难看的疤痕,我不愿意在它们还没有完全愈合前看它们。
我锁上门,站在詹妮圣诞节买给我的一面大镜子前,除身上只穿了一件用来隐藏小弟弟的小束裤和胸前扎着绷带,几乎是全裸的。……我感到我真象个该死的女孩!女性荷尔蒙确实起了作用,我比以前更加像个女人了!我开始有点担心下个学期了:如果整个暑假我都得这样渡过,那么我就没时间在开学前恢复我的男儿身了!
我拿起一把医用剪刀,犹豫了一会又放下,又拿起又放下,最后,我闭上眼睛剪开了包扎的纱布……我感到纱布飘落在我的脚面上。……我定了定神,慢慢地睁开眼。
它们在那儿,我的乳房!那对我从十一、二岁起开始就引起我无限遐想的的东西--乳头、乳房!……一对浑圆的乳房!就长在我自己的胸前。
它们挂在我的胸口,微微地垂向肋下,我那现在已经扩大了的乳头已经不再是位于我的胸前衣袋下了,大约比以前低了两英寸。一阵阵凉意使它们坚挺起来,使得它们看来更加优美了。
我轻轻的摇晃了一下身体,我的一对乳房也跟着晃动,左右两个乳房相互磨擦着--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受,我的胸口不同以往地敏感。……我向前倾身,我的乳房也像一对到挂的钟向前摆动,我躺下的时候,它们也就轻轻的卧在我的胸口,我真想用脸去亲近它们!
我还是没有勇气去碰它们,感觉好像是在太虚幻境(女儿国?:-))。
最后我颤抖地抬起手,轻触了一下左边的乳房,软软的,和水袋的感觉不一样。我把手移到乳沟处(我现在有乳沟了!),那里温暖而柔软。……我又触了一下乳头,挺挺的,非常敏感。……我用手握住整个乳房,它们比我想像的要重些,我感到强烈的刺激。……去年我才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接触到真正的乳房(我前女友的),当时的感受是难以言表的兴奋。现在……我自己的胸前长了一对比她还大的乳房!
我坐在床上盯着这对乳房整整有十五分钟,然后我看向镜子端详起我的身体:一个陌生的女人从镜子里回望着我!……镜子里的那个女孩是谁?几个月前充满自信地来到这所学校的那个男生哪儿去了?……那个肌肉丰满的体型、那张男性的面孔又哪去了?………不管他在哪里,决不是镜子中的那个人,所有我的过去的影子仅剩下裤裆里的最后的那一点了。
我感到一阵晕眩,重新又坐了下来。这是错误的!……我帮姐姐忙怎么帮到这步田地?这是谁的错?…… 以前,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随时随地脱离女性身份。而现在……我已经被“卡”在女人身体上了,……直到以后做矫正手术。
我能这样生活八个月吗?……以后我还能重新做回男人吗?……我能忘记这段做女人的经历吗?--我也不知道,只有时间能给我答案。
我用了近三个小时“了解”我的新胸部,这看起来时间很长,但我头脑中有了“自己的乳房”的概念,对真正的女人,那生长过程要持续多年,最后我决穿上衣服。
我第一次不用再戴装着水球的乳罩,又一块填充物不再用了,现在唯一没有去除的是一条用来隐藏我下身的那点橡胶玩意儿。……事实上,我的小弟弟已经很小了,如果我穿上宽松点的衣服,即使不穿橡胶束裤也看不出来。……我甚至可以蹲着小便。在公共卫生间,我都是坐着小便,不让人发现门下面出现方向不对的双腿而感到惊讶。而现在,坐着小便已成了我的自然行动。
仔细分析起来,现在我唯一(除了小弟弟)与真正女性不同的地方就是我没有月经,对我、对约翰、对詹妮,我是个男人,但对于世上的其他人,我是个完完全全的漂亮女人。
我穿上一件从詹妮那儿拿来的胸罩,感到太小了,我又找出一件最近在商店买的一件,有点大,但还算合适,我想我大概有“C”罩杯。胸罩把我的乳房舒服地托起,不像以前那样有个水球走起来晃晃荡荡的,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我穿上一条牛仔裤,又拿起一件前面扣扣子的紧身衣,但已经穿不上了,我现在真正的乳房比以前的假的大。……我又拿出另一件,正好,但有点紧。我解开第一个扭扣,让我的乳沟隐隐露出--真性感!我像是色情录相带中俏皮的女秘书。最后我套上一件毛衣,即使透过毛衣,也不难发现我的乳房是多么地丰满,走起路来它们更真实地在我胸着跳动着。
我化好了妆,拿出我演戏时用的戏剧油彩,尽可能地遮盖了一下乳房处的疤痕,完了我打电话给詹妮,问他们是否有时间出去吃饭。詹妮说马上就过来。
我还没有告诉詹妮关于手术的事,因为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是否答应,她如果知道也许会竭力劝说我的,当我作出无奈选择后也没敢告诉她,因为不知道手术能否成功。……现在我看也不用瞒她了,而且也瞒不住。
詹妮来了,我借故引她到卧室,然后问她我穿的这件毛衣如何。“实话说戴尔,不怎么样,它与你的脸色不配。……等一等,你今天好像有点特别的地方,嗯……是不是你重做了发型?”
我笑了,一副天真的模样。“我想没什么特别的吧!让我把这件毛衣换了,很快。”我脱下毛衣。
“呀!”……詹妮惊声尖叫起来,引得在外面的约翰使劲捶我锁着的卧室门,问我们怎么了。“我们没事!”我大声回答。
詹妮愣了半天才说出话来:“戴尔,你怎么……?”她结结巴巴地问。
我一五一十地向她解释了一切。她象个木偶一样一直坐在那儿听着,两眼瞪得有鸡蛋那么大,一直盯着我的胸前。
“现在……你怎么看?”我胆怯地问。
詹妮晃了晃头,好像想使头清醒一下,“戴尔,”她开始说:“我不想误导你,我不想打击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事实。”
我听了有点震惊,我以为她会称赞我在那种非常时机作了唯一正确的选择。
“戴尔,”她继续说:“你看起来……绝对可爱!美极了!……希望这对你不是个打击……你真象个洋娃娃。”
“那么……我想……好看总比难看好吧!”
至少詹妮喜欢,几秒钟前我还认为詹妮会说我犯了一个,不!两个大错误。
“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你这个小坏蛋!为什么现在才认我吃惊?”
“就象他们在戏校里那些人说的:‘万事开头难。’最难的头是你开的,剩下的事我也该当当家,你说对吗?”
“说真的!我们又得去买衣服了!你需要许多新上衣,特别是当天暖和的时候,你现在上身都可以穿比基尼了呢!”
“安静,詹妮,只有八个月,不用那样夸张。我只需买些必须的,不要乱扔钱。”
詹妮好像有点失望,“我知道,不过你要做个出色的真女人!……别打断我,这是真的,我不相信,你难到不想试试过两年?能有多少男人能体验到当女人的快乐呢。
“也不会有多少男人愿意这样做!对不起,我只想过八个月。”
詹妮点头,失望地说:“好吧,先尽情享受吧!”但立即又问:“嗨,约翰知道吗?”
“不。”我回答。”他今天才从他父母那儿回来。
“那你还等什么。去给他个震惊。”
我套上件外套,只扣了肚脐处的一个钮扣,走了出去,约翰正在厨房看着漫画。尽管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他还是穿着浴衣,呷着咖啡,象是刚从床上起来。
“嗨!大家伙!”我尽量拿出最粗鲁的语调说。
他瞟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他的漫画。“嗨,戴尔,嗨,詹妮,我想现在就去‘甲壳虫城堡’!”
詹妮和我回到起居室,几分钟后,我们听到“哐”的一声,伴随着约翰半是跳、半是跌地从椅子里爬起来,他冲进起居室盯着我,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脸上想问,而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想知道吗?”我羞怯地问,边说边扣上扣子,与詹妮一起出去吃饭了。……留下满面疑惑的约翰木木地站在房子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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