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主妇本乡万里子在洗手池前飞速补妆。她把刚烫好的栗色卷发用发卡固定好,重新勾了眉线,涂抹了深蓝色的眼影,用粉饼在脸颊上扑了又扑。她又掏出一管玫瑰色的口红,在嘴唇上来回划拉了几下。抿一抿嫣红的双唇,唇膏中的化学品味道刺激到了舌尖的味蕾,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万里子的心咯噔了一下。
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松松垮垮的白色文胸。尽管万里子戴着很舒服,但丈夫不喜欢,要她戴色彩艳丽的蕾丝钢圈文胸。万里子叹了一口气,摘下白色文胸,露出一对滑稽的硅胶假乳,按一按硬邦邦的,没有一点儿温柔的母性光辉,倒像两只圆滚滚的皮球。紫黑色的乳尖只有黄豆一般大小,依稀有毛孔的痕迹。所幸经过长期的锻炼,白花花的肚腩不见了,纤细的腰身足以适应大多数的裙子和女裤。万里子从衣架上摘下一副酒红色钢圈文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套上文胸,扣好扣子。她脱下了朴素中性的灯芯绒宽松长裤和平底皮鞋,用加裆的油亮黑丝连裤袜包裹双腿,没有穿内裤,在裤袜里垫上卫生巾,保护潮湿敏感的阴部。又穿上紧身包臀一步裙,上身是短袖衬衣和工装小马甲。再围上丝巾,簪上头花,活脱脱一副OL前台小姐的派头。
制服控丈夫本乡久藏要求妻子每天必须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地迎接他回家。如果哪天万里子素面朝天,或者招待不周,就会招来丈夫的拳打脚踢,然后被摁在地上强暴。本乡一家没有房子,住在一个废弃的集装箱里。但是身为主妇的万里子必须把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整洁明净。结婚时万里子带来的私房钱,几乎全花在穿衣打扮上了,而且不是她自己买,而是久藏替她挑选,全凭一己爱好打扮妻子。
一身油污、满嘴酒气的本乡久藏醉醺醺地敲开了门,一见面就给万里子来了一个热烈的熊抱。
“他们竟敢嘲笑我,说我娶了一个丑人妖!胡说,我的老婆是天底下最美的,亲都亲不够!咦,你今天喷了什么牌子的香水?真好闻。”久藏一脸的花痴样,长满老茧的粗糙大手在万里子的腰部不安分地乱摸,惹得万里子呼吸急促,粉面羞红。
被久藏乱舔乱吻了好一阵,万里子好不容易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她拿出一封离婚申请书,往久藏眼前晃一晃,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冷冷地说:“我刚去了一趟家庭裁判所。今天正式向你提出离婚!”
“啊,你这是开玩笑吧?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舍得抛下我?”久藏一下子蒙了,跪下来搂住万里子的黑丝细腿,满脸横肉的光秃秃大脑袋在她的裙子上乱蹭一气。
万里子气得飞起一脚,踹开久藏,流着泪大声吼道:“因为我对变性手术后悔了,不想做女人了。嫁给你五年了,一直被你虐待,充当你的泄欲工具,又是你的提款机。我的钱让你挥霍一空,这日子还怎么过?我要变回男人,我的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万里子原名关口悦太郎,42岁那年还是一个有妻有子的高薪白领。刚刚晋升为营业部长的关口,在外人看来,事业春风得意,家庭幸福美满,应该是接近人生巅峰了。但是甘苦自知,公司正在走下坡路,身为营业部长的关口,整天忙里忙外不可开交,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业绩下滑,财务报表难看,人才纷纷跳槽,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压力山大。家中妻子纱希与他感情冷淡。他几次怀疑妻子出轨,给自己戴绿帽,却苦于抓不到证据。看到越来越多老年夫妇离婚的新闻,关口有了兔死狐悲之感,生怕将来退休了,也会被烦透了自己的纱希一脚踹出家门,流落街头。他渐渐开始羡慕女性,嫉妒妻子和公司里的OL女郎们,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只要躺在男人胸膛上撒娇,要什么有什么。这一天他因为没有拿下一个关键项目,又被社长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没有跟家人知会一声,就悄悄向公司提出辞呈,离家出走,飞去泰国做了变性手术。回国以后,与纱希摊牌决裂,带着这些年积攒的私房钱,嫁给了陆上自卫队坦克修理工本乡久藏军曹,改名万里子,从此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家庭主妇生活。
婚后不久,万里子就后悔了。本乡久藏是一个四十出头的老光棍,直到跟万里子结婚,还是一个童贞处男。为了发泄变态的欲望,他骚扰、偷KUI陌生女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即使有了万里子,他也恶习难改,最后爆出性侵自卫队女兵的丑闻,被部队开除,差点坐牢。退役的久藏只好辗转于各家汽车修理店打零工,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离开了军营的集体宿舍,他和万里子不得不栖身于集装箱中。偏偏他又好吃懒做,之所以娶变性人万里子,除了没有真女人喜欢他之外,万里子的私房钱也是他觊觎的对象。这些年他一直在吃万里子的软饭,终于坐吃山空,连信用卡都还不起了。前几天万里子与前妻儿女偶然重逢,得知纱希并没有再嫁,仍然挂念着自己。儿子和女儿也因为爸爸变性,沦为校园霸凌的受害者,成绩直线下滑。万里子十分愧疚,内心深处大男人对妻儿的保护欲和责任感又死灰复燃了。而且从前因为羡慕女人而变性,真正做了家庭主妇,却发现自己并不习惯穿艳丽性感的女装,更不适应女性的说话、走路和如厕方式,怎么弄怎么别扭,一点也不自然。最痛苦的是万里子压根不喜欢男人的身体,不愿在男女房事中担当被动的角色,偏偏本乡久藏又是个压抑多年的情色狂人,只要在家里,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兴致一来就要粗暴地足柔足蔺变性人妻子的身体,稍有反抗便拳脚伺候。嫁给本乡久藏五年来,万里子几乎每一天都在屈辱和惊恐中度过,没有体验过为人妻子的幸福,感觉自己仅仅是男人的玩物和肉便器,毫无尊严可言。
久藏还没回过神来,万里子就捂着脸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奋力将刚刚画好的浓妆打湿,然后褪下裙子,扒下裤袜,坐在抽水马桶上小便。她用纸巾盖住脸,痛哭失声,温热的尿液顺着大腿内侧流到后庭附近,淅淅沥沥滴下来。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撒过一泡尿了,她咬紧牙关,向膀胱施加压力,想要把体内积存的废水排放干净。直到再也挤不出一滴尿液,她用湿纸巾轻轻擦拭一片平原中有一道凹陷的阴部,指尖触碰到手术的缝痕和以男人器官改造而成的大小花瓣和花径,心疼地抚摸着这块每晚被又粗又硬的男人淫根抽插进出的人工芳草地。不懂怜香惜玉的久藏总是抱怨万里子的后天产道又窄又短,稍微往深处一捅就顶到头了,不够光滑湿润。他哪里知道,万里子的****是用取出了海绵体的阴茎包皮内翻制成的,原来的阴茎有多长,新生的假阴道就有多深,不但不能分泌粘液润滑,而且触感也很微弱,常常被久藏的大****撑得肿胀撕裂,伤痕累累。幸亏医生保留了龟头作为新的阴蒂,与久藏的龟头相互摩擦,还能找到一点点的快感。但是万里子又怎么好意思向丈夫坦白呢 ?本乡久藏长这么大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自然而然认为女人的下体就应该是这样。假如他明白了万里子是用男子性器的残余部分满足自己的欲望,难道不会恶心到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甚至恼羞成怒掐死万里子?万里子清楚,不可能永远向久藏隐瞒真相,迟早会被拆穿。即使做妻子的盯得再紧,也难保丈夫不会找天生女性春宵一度,从而觉察自己的欺骗。与其这样,倒不如主动提出分手。万里子已经想好了,要取出硅胶假胸,重塑男人雄风,回归家庭,凭借过去的资历重新求职,开启人生的第二春。
万里子还没从马桶上站起来,突然玻璃门被拉开了。久藏居然厚颜无耻地要偷看妻子上厕所!万里子顾不上提起裙子和丝袜,冲上去给了久藏一个响亮的耳光:“混蛋,流氓!你都这么不要脸了,我还能跟你过下去吗?快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完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玻璃门。
“万里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要洗脸,给你递卸妆水来了。”久藏在外面咚咚咚敲打玻璃,依旧没脸没皮地找个理由下台阶。
万里子再也不想穿裙子了,提上丝袜,换上一件牛仔热裤,撩了一下长长的发丝,用毛巾擦净脸庞,素颜出现在久藏面前。毕竟已经47岁了,又是男人变性,不化妆的万里子确实算不上有多漂亮。不过脸上男人的硬朗线条消失不见,喉咙处也不见凸起,流露出几分女人味。光亮的黑丝袜紧紧包裹着一双修长大腿,表现出朦朦胧胧的美感,令男人馋涎欲滴。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小腿上的粗壮肌肉和大脚上的青筋。
久藏痴痴地盯住万里子的黑丝美腿,咽咽口水,怎么也舍不得这么一位再生美人离自己而去。尽管他了解万里子的变性人身份,但因长期被女人拒绝而自惭形秽,当初也顾不上挑三拣四,娶了这个据说资产殷实的前高级白领。万里子举手投足间残留的男性气息,的确令他不快,所以他才逼迫妻子打扮得更加女性化,更加妖艳性感,实现某种心理平衡。万里子说自己花光了她的私房钱,也真是冤枉,其实每一元钱都花在万里子身上,给她买衣服和化妆品,供她美容健身了呀!本乡夫妻至今没有领养孩子,生怕打搅了两人世界的小小情趣。没想到今天这位变性人妻子却厌倦了家庭主妇的生活,想要回归男人的身份,将时针拨回过去!这对久藏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亲爱的,不要痴心妄想了。你已经做了整整五年女人,再也变不回男人了。我保证从此痛改前非,再也不欺负你了,一定把你捧在手心上好好疼。求求你了,不要抛弃我!失去你,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久藏从身后揽住万里子的腰,一改往日的趾高气扬,奴颜婢膝地苦苦哀求道。
万里子心如止水,不为所动,拿出笔和纸让久藏签字:“把离婚申请书签了,我替你还上信用卡,从此我们各走各的路,两不相欠。”
久藏神经质地握住笔杆,把笔扔了出去,大喊大叫:“不,我不签!我要你永远留在本乡家,做我的老婆。这套西阵织真丝和服是家母的遗物,今天就作为结婚五周年的礼物送给你。快点穿上,我们去神社祈福,抽个姻缘美满的上上签!”
万里子打开纸盒,看到了这套精心保存的名贵和服。明艳的大红色调,色彩绚烂的花车纹样,轻柔光滑的衣料质感,无不透出名媛闺秀的雍容华贵,艳压群芳。自己真的要穿上它去参拜神社吗?这件珍贵的礼物,能否证明久藏对自己的一片真心呢?万里子陷入犹豫。
这时万里子的手机响了。电话里是妹妹知佳子的声音。
“大姐,我看见嫂子纱希她,她参加相亲联谊了!”妹妹是最早接受万里子变性的亲人之一,不知不觉已经改口了。
“你说什么?”万里子震惊不已。
“是我亲眼在相亲派对上看见的。她跟一个男人聊得很投机,最后手拉手离开了。”
万里子再也坐不住了。自己离家出走这几年,前妻纱希一直没有嫁人,默默地守活寡。如今万里子想回归家庭,纱希却等不下去了。
“他们去了哪里?我要把纱希追回来!”万里子完全忽略了久藏的存在,急急忙忙冲到玄关,一边接听手机,一边穿上一双平底帆布鞋,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万里子,你要去哪儿?我开摩托送你。”久藏追了上去,却只见万里子叫了出租车,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幕中。
万里子赶到纱希与新男友约会的酒吧。一对打情骂俏的中年男女映入万里子的眼帘。男子比纱希小几岁,相貌平凡,像个普通的上班族。纱希罕有地浓妆艳抹起来,头发染成紫色,一身豹纹衣服,戴着大金链子,像大阪大妈一样怪异浮夸。看他俩情投意合你侬我侬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刚认识的,肯定是一见钟情了。
看到那个男人搂住纱希的脖子,万里子肺都要气炸了。一时间她忘记了当下的身份,冲上去将两个人强行分开,然后狠狠地抽了纱希一巴掌!
“纱希,你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万里子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义愤填膺地质问道。
纱希捂住火辣辣的脸颊,马上认出这个素面朝天的女人是做了变性手术的前夫。她冷冷地说:“怎么,你已经不是男人了,管得着我谈恋爱吗?”
那个受惊的男人端详了一下万里子的脸。卸了妆的万里子,影影绰绰有几分男性的影子。他惊叫一声“人妖啊”,便失魂落魄地逃跑了。
万里子又羞又愤,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尴尬地向纱希伸出手,恳求道:“纱希,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回家,一切还像以前那样。”
纱希瞪了万里子一眼,眼神中写满了委屈和怨恨。她坚定地摇了摇头,也不跟万里子握手,而是决绝地说:“不,我们回不去了。恭喜你成为一名合格的家庭主妇。如今你的料理手艺如何,该不会把天妇罗烤糊了吧?”
“原谅我,纱希!我后悔了,当初不该一时冲动,轻率地做了那种手术。现在我对家庭主妇的身份,对那个脏兮兮的懒汉都烦透了!我要跟本乡离婚,再做一次手术变回男人,重新成为关口家的家主!我知道你和孩子们都很想我,一定会欢迎我回来的。”
“事到如今,说什么傻话?你已经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女人,是本乡久藏的妻子。我的丈夫关口悦太郎五年前就死了。我现在是以未亡人的身份寻找新欢,跟本乡夫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明白了吗?”纱希说着说着哭起来,捂住脸跑去卫生间。
纱希趴在洗手池前,放声大哭。她把水龙头拧到最大,双手掬起冰凉的自来水,洗刷着脸上的泪痕。不知什么时候,镜子里映出了万里子的身影。
纱希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很快又恢复平静的神情,淡淡地说:“哦,你现在也有资格进女卫生间了,我不应该感到奇怪的。”
万里子深情地抱住纱希的腰,顺势倒在她的怀里:“求求你,不要抛弃我。五年前是我不对,狠心抛弃了你们母子。但我现在悔改了。你还不肯饶恕一个洗心革面的罪人吗?”
“你没有罪。成为女人以后,你变得很漂亮,很温柔,真是一个好妻子,连我都自愧不如呢。听说本乡先生十分疼爱你,你为什么不懂得珍惜?”胸口感受到硅胶假胸的压迫,纱希一把推开万里子,讽刺地说。
“纱希,我爱你。过去是我错怪了你,不该胡乱猜疑。我对本乡之流的男人毫无兴趣,心里只有纱希一个人。不要再找什么不三不四的野男人了,听我的话,我们复合好吗?”万里子急得快哭出来了。
纱希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万里子,调皮地用食指戳了一下万里子的黑丝大腿:“你今晚的穿着很不搭呀!上身穿得那么正式,下面却是热裤和运动鞋。你的短裙呢?”
万里子面容微窘,双手叠放在小腹上,夹紧双腿,羞答答地低下头:“出来得有些匆忙,来不及换衣服。”
纱希帮万里子理一理衣领和丝巾,用教训的口吻说:“这样子可不像话。既然做了女人,就要打扮得精神一点儿,清清爽爽的,叫人看了舒服,自己才有尊严。”
万里子想跟纱希一起回到原来的家,纱希坚决不同意,说是会打扰孩子们。万里子又不想回到那个集装箱,与纱希分手之后,随便找了一家亮着粉红灯光的小旅馆住下了。
“女士,就您一个人吗?”前台小妹诧异地看着万里子。万里子不知道这里是情人旅馆。
万里子已经困得不行,揉一揉惺忪的睡眼,点一点头:“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请随我到这边来。”一个英俊的服务生偷笑着把万里子引导到一个特别的房间。这是一间粉色主题的单人间,专供单身女性自慰之用。床头柜里除了安全套和润滑剂,摆满了各种女用自慰工具。
万里子坐到床上,刚想掀开被子睡下,忽然瞥见房间一角站着一个虎背熊腰金发美髯的白人男性,顿时吓了一跳,仿佛那个男人随时会扑过来强奸了她似的。仔细一瞧,才发现那是一只女性用的充气娃娃,肌肉发达,阳具粗大,可以满足一个女人对猛男的所有性幻想。
服务生朝万里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轻轻带上了房门,坐等好戏开场。然而万里子对那个猛男充气娃娃敬谢不敏,睡意袭来,打了一个哈欠,便抱着印有动漫帅哥的抱枕,迅速进入梦乡。
万里子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蒙面匪徒从二楼窗户爬进来,入室抢劫,同时奸污了自己。万里子拼命反抗,与犯人扭打撕咬。最后扯下犯人的面罩,居然是本乡久藏!可是自己明明住在集装箱里,哪有什么二楼窗户?由于梦境太过真实,万里子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
此刻是凌晨四点多钟,天还没亮,万里子却睡意全无,翻来覆去睡不着。百无聊赖的她随手拧开床头灯,又拿起遥控器,打开平板电视,想看看电影打发时间。随机点开一个AVI文件,巨大的女人娇喘声几乎刺破万里子的耳膜。万里子吓了一跳,赶紧把音量调到最小,生怕别人听见。变性前的关口悦太郎是阅片无数的老司机。成为女人后,万里子因为厌恶本乡久藏的猥琐下流,对男欢女爱的兴趣渐渐淡了,好几年没看过片子,也不许久藏当着她的面观看。如今画面中的女优并没有与男人交媾,而是变换花样自慰。万里子看着看着,不知不觉把自己带入女优的角色。啊,男人的身体又脏又臭,沉甸甸的压在自个儿身上,太恶心太压抑了。还不如一根富有弹性的透明塑胶按摩棒,更能给自己带来充实与快感。
万里子坐起身来,把连裤丝袜拉到膝盖,内裤拉到一边,暴露出留着手术缝痕,又被丈夫糟蹋得伤痕累累的后天女阴。她学着片中女优的样子,拿起按摩棒,先在术后下体的四周轻轻划着圆圈,按摩人工阴阜和大阴唇,以挑逗情欲。不一会儿,花心阵阵瘙痒,蜜滴微微沁出,稍稍润湿了干涩的小****。当然那并非真正女子的下阴汁水,不过是残存的前列腺液而已。暖暖的欣快感从下体传遍全身,不像男人的快感那样稍纵即逝,而是小火慢热,一浪高过一浪。全身的每个毛孔,甚至每个细胞都能感受到不断升温的愉悦感。万里子忍不住了,两条丝袜腿高高翘起,双手环抱住腿弯,顺势躺倒。然后右手握紧自慰棒,左手拨开大小阴唇,将高度仿真的塑胶假阳具一点一点插入饥渴空虚的幽深洞穴!由男根的包皮变成的产道内壁,被粗壮的假阳具撑开。那一丁点儿的前列腺液,起不到多少润滑作用,又干涩又紧绷的肉壁产生了撕裂般的剧痛,再也无法深入哪怕一厘米。万里子只好让自慰棒退出来,又往花径里抹了大量的润滑剂,才能勉强容纳它的进入。这根塑胶棒是以欧美男性为模板塑造出来的,比起日本小男人本乡久藏短小萎缩的撒尿工具,简直太雄壮,太伟大了。伴随着情欲的高涨,万里子的动作越来越快,一会儿躺着,一会儿趴着,一会儿又像发情的母狗一样跪着,晃乳摆腰摇臀,使劲儿用自慰棒猛戳自己的肥美玉蛤,不知羞耻地大声呻吟着,浪叫着。在极乐的巅峰上,万里子忘记了做过四十二年男人的历史。自打生下来,她头一次感受到,原来做女人也可以如此美妙,如此幸福。不像过去五年与久藏的夫妻房事,留给万里子的尽是屈辱与痛苦。
早晨美美地泡了个澡,心满意足地从情人旅馆出来,万里子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容光焕发,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回到集装箱里的“家”,她蓦然发现本乡久藏带进来一个陌生的少女。她剪了短发,肤色暗黄,衣着寒酸,穿的是泛黄的旧衬衫和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万里子进来的时候,少女正站在灶台前,帮久藏烧饭。
“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姑娘,什么时候光临寒舍啦?”出于起码的礼貌,万里子客客气气地问。
“我妈死了。是本乡大叔收留了我。他说要收我为养女。”少女偏过头来,畏畏缩缩地咬着下嘴唇说。她说话带有明显的朝鲜人口音。
万里子认出了这位少女,不就是在小巷口摆烧烤摊的赵春美的女儿赵京香嘛!赵春美是一个忠于北朝鲜政权的在日朝鲜人单身母亲。京香的生父是一个黑道头目,死于一次枪战,剩下赵春美母女相依为命。本乡夫妇经常到她的烧烤摊上吃韩式烤肉。赵春美有赌博的恶习,一赚到钱就去玩弹珠机,每每输个精光。最后赵春美因为长期的烟熏火燎,不幸罹患肺癌,又没有日本国民的医保,缺医少药,昨晚刚刚在家里咽了气。本乡夫妇一直很同情这对母女。但万里子怎么也没想到,赵春美一死,久藏居然把她的女儿带回自己家了!
万里子安慰了一会儿京香,悄悄对久藏说:“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商量一声。你可怜这个女孩,这都可以。可惜她不是日本国民,真要领养的话,入籍是个大麻烦。”
“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以后我的事儿你少管。”久藏硬气地说。
万里子一愣,凝视着久藏的双眸,从他游移不定的目光里察觉出几分异样,瞬间醋意满胸,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赵春美有过那种暧昧?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娶她为妻?这样她至少能幸福地死在你的怀抱里,不至于冷清清一个人离开世间!”
“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单纯可怜她们母女,以及喜欢赵春美的烤肉手艺罢了。我那么爱你,难道还会出轨吗?”本乡久藏一脸无辜。
“万里子阿姨,我保证妈妈跟本乡大叔是清白的,请你不要胡乱猜疑!”赵京香从本乡夫妇的争吵中,听出了端倪,挺身而出为久藏辩护。
最后万里子勉强同意暂时收留赵京香,至于领养的事以后再说。家里平白多了一张嘴,万里子又想攒钱做手术恢复男儿身,看样子不出门求职是不行了。
毕竟万里子还是女人外表,所以应聘面试还得穿OL西装套裙、肉丝袜和高跟鞋,画一个淡雅庄重的职业妆。可是她所有的履历和资格证书上,依然标记为男性。万里子不得不向面试官解释,自己就是做了变性手术的前公司高管关口悦太郎。对LGBT人群十分敏感的HR考官们,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结果万里子吃了无数次闭门羹,也没有找到一份与她的水平和资历相称的工作。即使是真正的职业女性,结婚退职后一旦重返职场,也会遭受种种冷遇与歧视,何况一个怪里怪气的变性人?
最后一次机会了,万里子选择了一家据称“对LGBT群体友好”的IT创业公司“NEXT MOTIVATION”,应聘营业部长一职。公司创始人小栗彻夫本人就是一个出柜的GAY,手下的程序员也多有基佬和女装娘。主持面试的是小栗彻夫的共同创业者,公司运营主管大久保彰。
“本乡女士,请坐吧。请不要把这当做一场面试,而是一次朋友间的轻松交谈。”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大久保彰,请万里子坐到沙发上。
万里子一坐下来,就发现沙发座太低了,往里凹陷。她一坐上去,及膝的紧身裙就被往上拉扯,仅能勉强盖住下身,几乎令两条大腿完全露在外面。为了避免春光外泄,她不得不紧紧夹住双腿,双手放在膝盖上,上身朝前倾斜。高跟鞋对脚脖筋肉的抻拉感更加强烈,不透气的棕黑色油亮包芯丝连裤袜勒紧了腿部肌肤,渐渐被汗液浸湿。更令她难堪的是,硕大的硅胶假胸受到挤压,几乎要撑破洁白的衬衫,现出诱人的事业线。为了让自己显得年轻一些,妩媚一些,给面试官留个好印象,她还特意化了精致的浓妆,企图用厚厚的眼影、粉底、遮瑕霜和口红掩盖岁月的痕迹和男性的棱角。当她发觉大久保彰看自己的眼神变得色眯眯的,才明白上了当,追悔莫及。
办公室里没别人,大久保彰渐渐按捺不住男人的好色本性,假装和和气气地跟万里子聊工作上的事情,眼睛却直勾勾地盯住她的丰满胸部和丝袜美腿,馋得直咽口水。明明知道眼前的OL女郎不过是一个47岁的老人妖,近朱者赤的大久保彰却一点儿也不忌讳,反而觉得万里子半男不女的特殊身份更有魅力。谈话间,他悄悄坐到沙发上,一点一点向万里子挪动身子,越靠越近。
“本乡女士,您丰富的工作经验和出色的经营能力,本公司十分认可。本公司正处于发展的关键期,急需您这样的精英人才加盟,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一定会说服社长和全体董事录用您的。不过,既然以后是同事了,难道就不能更加坦诚相待嘛?”大久保彰的咸猪手冷不丁搭到万里子的肩膀上。
“大久保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万里子打了一个激灵,立刻反应过来,用力将大久保彰推到一边去。
“本乡女士,您这就见外了。以前您也是男人嘛 ,何必那么敏感?不瞒您说,小可一直对LGBT话题抱有浓厚的兴趣。虽然我不是GAY,但我也十分好奇,变性人的身体和真女人相比,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让我摸一摸好吗?”大久保彰终于暴露了狰狞的面孔,厚颜无耻地说。
万里子仿佛蒙受了莫大的耻辱,气得捂住脸哭了起来,腾地站起身,踩着不太方便的高跟鞋,身子摇摇晃晃地朝门外冲去,却发现办公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上了锁。
“快放我出去!救命啊,有痴汉对我性骚扰啊!再不开门,我可要报警了。”万里子奋力捶打木门,然后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大久保彰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夺下万里子的手机,摔出去很远。然后他对万里子来了一个熊抱,恶狠狠地说:“喊吧,喊吧,喊破天也没用的。万里子女士,你今天只要从了我,别说营业部长,就算首席运营官COO我都可以让你干。一旦你报警了,我顶多被拘留几天而已,你想再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可就难了。请你好好掂量掂量!”
“滚开!”万里子奋力挣脱大久保彰的怀抱,反手给了他重重的一拳。大久保彰猝不及防,被打得嘴角流血,脸颊发紫。万里子脱掉一只高跟鞋,作为自卫武器,用尖尖的鞋跟猛砸大久保彰的脑袋,疼得他嗷嗷叫。大久保彰也恼了,发誓要制服这个老女人。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又拧又掐,又咬又撕,撞倒了桌椅,揉皱了地毯,弄得整个办公室一片狼藉。大久保闻着万里子身上的脂粉和香水气味,男性的征服欲望被彻底点燃。万里子毕竟割了卵子,吃了雌激素,年纪又大了,渐渐敌不过年轻力壮的大久保彰,最终被他死死摁在沙发上无法动弹,只剩一双丝袜腿胡乱踢腾。
“不要怕,我不会占有您的身子的,那是您丈夫的权利。我只是好奇,以一个LGBT志愿者的身份,想要深入了解一下您的身心状况。把两腿伸展开吧!”大久保彰俯下身,对着万里子的耳朵,温柔地吹着气说。
“不,绝对不行!除了我丈夫,谁都不许看!”万里子像虾一样蜷曲着身体,夹紧双腿,光滑的丝袜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刚才的搏斗中,她的衬衫扣子掉了好几个,胸口敞开,露出粉红蕾丝文胸和平坦的小腹。发卡掉了,披肩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一半的脸庞。脸上厚重的脂粉已经被蹭掉了一部分,剩下的被泪水打湿,显露出松弛的肌肤和浅浅的皱纹。她环起双臂,护住前胸,努力捍卫女人的贞洁与尊严。这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丈夫久藏的身影。尽管他猥琐、没品、蛮横、下流,但毕竟他才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自己的女儿身只有他可以占有,可以欣赏,无论如何不能失身于一个陌生的男人!
“有这么刚烈守贞的妻子,本乡先生真是令人羡慕呢!”大久保彰淫笑着抓住万里子的一对脚踝,强行分开她的双腿。万里子的裙底风光,就这样暴露无遗。
万里子差点要崩溃了,被一个痴汉掰开双腿窥探裙下,蒙受了如此奇耻大辱,真想咬舌自尽,死了干净。不过令大久保彰稍感失望的是,万里子今天似乎未雨绸缪,不但连裤袜是加裆加厚的,里面的内裤垫了卫生巾,鼓鼓囊囊的,最后还觉得不保险,又套了一层安全四角裤。这样其实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抓不到,甚至无法确定她是真的切了下面,还是男扮女装。
大久保彰看过裙底,又想袭胸。这一次万里子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大久保彰得逞了。她突然抓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刀刃抵住咽喉,声言只要大久保再敢放肆,就死给他看。
大久保不得不妥协了,转而挤眉弄眼地微笑道:“开个玩笑,没想到本乡女士还当真了。您要是在我屋里寻了短见,我怎么向您丈夫交待啊!”说完恭恭敬敬地捡起两只高跟鞋,捧到万里子双脚前,请她穿上。
万里子狼狈地为双脚套上高跟鞋,颤颤巍巍站立起来,整理好衣裙,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再拿出包包里的化妆品,补了补妆。说来好笑,自己厌倦了这一身女性化的妆扮,想要摆脱当前的身份,迫于丈夫和社会的压力,却不得不继续扮作妩媚淑女,才招致了痴汉大久保彰的粗暴侵犯。她使劲把眉线画得更粗一些,眼影抹得更深一些,睫毛挑得更长一些,唇彩涂得更亮一些,又戴上了熠熠发光的珍珠耳环和宝石项链,指甲油也重新涂了一遍。望着镜中妖艳而矜持的OL女郎,她挺起傲人的胸脯,嫣然一笑,冲镜子里的自己抛了一个媚眼,然后优雅地背上挎包,转身离去。
万里子改了主意。她本来打算向警察控告大久保彰,从此再也不会踏入“NEXT MOTIVATION”的大门。但现在她决定入职这家公司,做一个风姿绰约的粉领丽人,用美色迷倒这帮痴汉色鬼,使他们沦为自己的裙下之臣,充分展示自身的魅力和价值。等到赚够了钱,再谈离婚和动手术也不迟。
万里子在NEXT MOTIVATION公司(简称NM社)正式入职了。除了担任营业部长,她还领导了一个项目开发团队。NM社的企业文化相当开放自由,不要求穿工装,写字间不隔成一个个小方格,上下级之间没大没小的。社员大都是活力充沛、个性迥异的年轻人,经常围着圆桌,进行头脑风暴式的讨论。大家自由组合成几个临时性的项目团队,开展内部竞赛。万里子对IT技术一窍不通,但胜在有多年的运营管理经验。起初,她觉得这些年轻人太自由散漫,没规矩,经常摆出前辈的架子,呵斥他们。后来她渐渐适应了NM社的独特文化,和年轻人打成一片。
NM的社长小栗彻夫是一个电脑编程天才和技术宅,除了技术上的事情,公司日常运营很少过问。专务董事大久保彰实际上掌控着一切。自从那次风波以后,他对万里子一直客客气气的,再不敢有非分之举。万里子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只是每次看见大久保彰那张伪善的脸,都会不由自主地打个寒噤。
NM社有许多年轻姑娘和伪娘。在她(他)们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万里子的衣品逐渐提高。一开始,她的衣服都是以久藏的审美挑选的,大红大绿,艳俗辣眼。慢慢地万里子有了自己的穿衣风格,时而朴素清新,时而庄重大方,与自身的年龄相称,又显年轻。她尤其喜欢浅色的碎花连衣裙和黑色的阔腿裤,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步步生风,完美衬托出一双光滑莹润的大长腿。连小栗彻夫都恭维她是堪比米仓凉子的长腿美人。
万里子在事业上打开了局面,久藏就跟她商量收养赵京香的事。京香这个小姑娘很快融入了本乡家,替万里子承担了大部分家务活。从朝鲜人学校退学以后,赵京香就上了一所私立中学,明年升高中。万里子见久藏这么疼爱京香,家计也宽裕了不少,就勉勉强强同意了。只是被一个小女孩喊“妈妈”,万里子心里总感到怪怪的。
这天本乡夫妇去区政府办理京香的收养和入籍手续。一旦成为本乡久藏的养女,京香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加入日本国籍了。没想到一家人刚走出区政府的大门,就被一群从豪华轿车上下来的神秘黑衣人“请”到了一栋陌生的大楼里。
本乡夫妇以为是叫黑道绑架了,怕得要死。一个文质彬彬的韩国男子接待了他们,自我介绍是韩国乐星集团的董事会秘书。乐星集团是韩国几大财阀之一,产业横跨韩日两国。创始人辛东星早年赴日本打拼,娶了日本豪门千金,一夜暴富,后又回韩国发展。如今辛东星年近耄耋,日薄西山,日本妻子所生的两个儿子又不争气,为了争夺继承权明争暗斗,丑闻不断。辛东星突然想起,年轻时抛弃的糟糠之妻,分手后似乎生过一个儿子。父子一直没能相认,是他最大的遗憾。经过一番明察暗访,他终于确定赵京香已故的生父就是那个私生子,而赵京香就是自己如假包换的亲孙女。于是辛东星派人找到本乡夫妇,想让赵京香认祖归宗,成为乐星财阀的三小姐,继承一部分家产,借以牵制两个野心勃勃的儿子。
赵京香一夜飞上枝头变凤凰,本应是喜从天降的大好事。但本乡夫妇起初是拒绝的。因为他们知道,赵春美母女认同的是北朝鲜金家政权,墙上挂着金日成金正日的画像。赵京香从小上的是北朝鲜资助的在日朝鲜人子弟学校,在北朝鲜国旗下长大。这样教育背景的女孩子,怎么会为了荣华富贵,去当什么韩国财阀的大小姐?有道是人穷志不短,辛东星那么多年都没管过这个孙女,直到行将就木了才惦记起来,居心不良。为了尊重赵春美的意愿,也为了京香的健康成长,久藏和万里子没怎么商量就一口回绝了辛东星的要求,说我家养得起京香,不需要别人的怜悯。这一刻,万里子只感到内心母爱爆棚,真想把京香搂在怀里,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爱护。
本乡夫妇不同意,乐星集团自有办法。乐星集团在日本经营着一个规模很大的网上商城,最近网站系统需要升级换代。小栗彻夫和大久保彰千方百计营销推介,磨破嘴皮,总算承揽到这个利润丰厚的项目。乐星集团的人打听到本乡万里子也在NM社就职,于是借酒会之机,暗中向小栗彻夫施加压力。如果本乡夫妇不交出京香,乐星集团就终止与NM社的合作。小栗彻夫不想失去这份大单子,又不愿强人所难,干涉万里子的家事,陷入了踌躇。大久保彰悄悄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万里子,要求她为了公司的前途好好考虑一下。
“亲爱的,要不,咱们跟孩子再商量商量吧。不能耽误了她的未来。”久藏有些动摇了。
万里子一听,生气地将今天的报纸扔到久藏头上:“混蛋,新闻上都在大肆报道,乐星集团如今内外交困。辛东星总裁和两个儿子因为卷入韩国前总统朴槿惠的舞弊案,都被韩国法院传唤了。一入豪门深似海,让京香做这种财阀的千金小姐,不是害了她嘛?”
“爸爸,妈妈,我,我想去韩国,看一看。”正在洗碗的京香本人听到本乡夫妇的争吵声,怯生生地走过来,低着头小声说。
万里子和久藏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尴尬地点了点头。
“也罢,那里毕竟是你的祖国。从血缘上讲,你毕竟是辛家的孩子。如果你想回归那个家庭,我们也不会拦着。”
在乐星集团的安排下,赵京香飞往韩国首尔,去医院探望亲生爷爷辛东星。她的出现,在韩国媒体和政商两界引起了巨大的震动。旷日持久的乐星家族内讧,又生出新的变数,甚至牵动着韩国政坛的走向。这个贫民窟里的小姑娘,就这样走到了镁光灯下。
万里子在NM社就职后,本乡家告别了集装箱,住进了一座中产阶级公寓。两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宽敞,却窗明几净,环境温馨。本来给养女京香准备了一间少女闺房,因京香赴韩而暂时闲置。本乡夫妇的卧室里,由于万里子的坚持,摆放了两张单人床。行房时可以拼起来,平常就分开睡。从前和万里子挤一张小床的久藏,几乎每晚都会提出那方面的要求,令万里子不堪重负。现在万里子终于把性生活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要她不答应拼床,久藏就只能躲在被窝里撸管,苦捱过这一晚。
万里子成为家庭的顶梁柱,在家里腰板也挺直了。忙于公司业务的万里子,顺理成章地将家务活推给丈夫久藏。处于半失业状态的久藏,一夜之间与妻子互换位置,沦为家庭主夫。尽管他不擅长料理,清扫房间也敷衍了事,可也为万里子减轻了后顾之忧。做了四十多年男人的万里子,其实烧饭手艺也不太好。相比之下,久藏因为长期的独身生活,生活上马马虎虎,以简约便利为原则,有时反而歪打正着,正对万里子的胃口。早晨久藏烘烤面包,加热牛奶,手速比纱希还快。修理水管和电器,更是久藏的老本行。晚上万里子到家之前,久藏总能把洗澡水准备好,洗浴用品摆放得井井有条,浴缸和地板也擦洗得干干净净。万里子享受到女王般的服务,而久藏所觊觎的东西无非这两样:她的钱包和她的肉体。
万里子在性事上的节制和矜持,反而勾起了久藏的欲望。过去是万里子要无条件地满足久藏的一切需求,现在是久藏必须在床上证明,他的真家伙比一根自慰棒更有用,才能赢得妻子的芳心。慢慢地,万里子虽然理智上还是抵触男人,肉体上却悄悄沦陷,与久藏同样追求感官的享乐。她甚至会觉得,当久藏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时,那种令人安心的充实感和澎湃的男性力量,是任何性爱器具无法替代的。最后温热浓稠的汁液灌满了万里子又窄又短、没有连接子宫的人造花径,万里子只感到眼冒金星,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仿佛能察觉到上亿只小蝌蚪在里面游动。真可怜,自己没有子宫,没有卵巢,提供不了卵子,无法与小蝌蚪们当中的最幸运者一起,创造一个崭新的小生命。一想到这里,她忽然满脑子都是京香的身影,一心想把她当做亲女儿一样好好疼爱,以弥补自己不能做母亲的缺憾。
一个越洋电话打破了深夜的宁静,是京香打来的。此时此刻,她一个人躺在韩国首尔江南区某私营医院的豪华病房里,向万里子哭诉:自己怀孕了。
“谁的孩子?快告诉妈妈!”万里子十分震惊,握住手机的右手不住颤抖,厉声质问。毕竟京香她还小,才十五岁呀!
京香哭哭啼啼,闪烁其词,一个劲儿地问怎么才能偷偷拿掉孩子,手术有什么风险,疼不疼之类的问题。当前的乐星集团和京香本人都处在风口浪尖,一旦怀孕丑闻爆出,她也就没法在韩国待下去了。
“那些都不需要你操心。怀孕才两三个月吧?赶快回到日本,妈妈陪你做手术,一定为你保密。妈妈只想知道,是哪个混蛋做的孽,谁该负责?”
“妈妈,您别问了。为了家庭和睦,请您把这件事永远埋在心里吧,不要告诉爸爸!”京香哭泣着说。大概是怕乐星集团的人偷听,京香马上挂断了电话。毕竟这家医院就是乐星集团旗下的,得小心隔墙有耳。
京香模棱两可的回答,反倒引起万里子的疑心。她将怀疑的目标锁定在丈夫久藏身上。几个月来京香一直和本乡夫妇生活在一起,极少外出,在外面也不认识什么人。难道久藏这个老淫棍老色魔猪狗不如丧尽天良,竟敢对养女下毒手?万里子脑袋嘭的一声炸了,对养女京香的怜惜和遭到丈夫久藏背叛的愤恨交织在一起,一腔热血直往上涌。她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最近久藏对自己态度大变,百般逢迎讨好,原来一切都是掩饰,一切都是欺骗!
万里子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揪住熟睡中的久藏的左耳朵,弄醒了他。久藏揉一揉惺忪的睡眼,扭头一瞅,只见妻子光穿着文胸内裤,一脸愠色地站在床前。看到那具久违的玲珑娇躯,久藏禁不住心中暗喜,裤裆里的小兄弟自发敬礼,以为万里子是主动来求爱的。
“亲爱的,是不是想我啦?想我的话,就上来吧!”久藏色眯眯地盯住万里子丰挺傲人的胸部,猥琐地向她招招手。
万里子气得脑中的血管都要爆炸了,高高扬起一只手,用尽力气给了久藏一个响亮的耳光,接着又抬起一只脚,踩住他的肚皮,狠狠向下踩,疼得他龇牙咧嘴。
“混蛋,淫魔,弓虽女干犯!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无耻下流,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我现在就报警,一定要让你受到正义的惩罚!”万里子的眼眸中跳动着愤怒与嫉妒的火焰,似乎要将久藏整个吞噬。是的,她已经有了女人的嫉妒心。一想到久藏那根丑陋的东西居然会插入一位豆蔻少女的身体,夺走她的贞操,她就从内心深处感到一股莫名的自卑和无助。自己到底是一个假女人,一个不合格的妻子,与京香这样的天生女儿身无法相提并论。作为一个妻子,她拴不住丈夫的心,无法阻止丈夫的男根被别的女人夺去。那么,就杀了这个负心汉吧,与他同归于尽!
“住手,饶了我吧!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请听我解释好不好?”久藏猝不及防地受到万里子的袭击,不过还是很快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等京香回来,你去跟警察解释吧!”万里子说完就要拨打报警电话。
久藏没想到万里子会玩真的,惊吓出一身冷汗,连忙从她手中夺下手机,然后跪地哀求:“万里子,原谅我吧。我之所以收养京香,纯粹是可怜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京香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也不告诉我?”
“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还装糊涂?京香刚从韩国打来电话,说她怀孕了!除了你,还能有谁?”万里子的调门渐渐降低了一些。从久藏的表现来看,还不能百分之百断定他就是元凶。
“难以置信,京香居然会这么早失身!不过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既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下手机会。有你天天盯着,我什么时候能够侵犯她?不信就做DNA鉴定,以证明我的清白!”久藏一脸委屈地辩解道。
“好吧,我明天去机场接京香。一切等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再说。”万里子最终妥协了。
但是第二天京香没能离开首尔。她住进这家医院,本来是做一次全面体检,最重要的是通过亲子鉴定,确定她是乐星集团辛家的后人。鉴定结果证实了京香是辛东星的孙女,但京香有身孕的事实也很快传到辛东星次子、乐星集团实际掌门人辛正洙的耳朵里。过去的几年,身为次子的辛正洙工于心计,步步为营,终于击败兄长辛正敏,掌控了乐星集团在韩国的大部分资产,甚至架空了父亲辛东星,坐上了乐星集团副会长的宝座。辛正敏只剩下乐星日本公司的股权,经营状态也不尽如人意,被辛正洙的韩国乐星吞并也是迟早的事。如今老爷子为了限制辛正洙的发展,居然祭出绝招,从日本弄了一个所谓私生孙女,企图搅局。好在医院院长是辛正洙的心腹,第一时间将京香怀孕的消息通知了他。辛正洙大喜过望,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打出这张王牌,向老父亲逼宫夺权。下一步,他要派密探来日本,调查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京香也被辛正洙以种种理由强行挽留,软禁在辛家别墅,无法出境,与本乡夫妇的联络也中断了。当然,孩子是不能打掉的。辛正洙要让京香当上未婚妈妈,用这一丑闻彻底毁掉她的未来,消除她对自己的威胁。
得知京香无法回日本的消息,万里子心急如焚,无心工作,只好请了长假。为了打探京香的下落,她只身一人飞往首尔。在人生地不熟言语不通的首尔,她找遍了与乐星集团有关的医院和酒店,也没有发现京香的踪迹。正当她要向韩国警方报告京香失踪时,一个神秘的清瘦男子找到了她。
这个人叫李容在,真实身份是一名北朝鲜精英特工,日语很流利。他告诉万里子,京香与亡母赵春美一样,至今内心仍然忠于北朝鲜。她之所以自愿去韩国,当什么乐星财阀的千金小姐,是为了打入韩国高层内部,获取韩美部署“萨德”系统的绝密情报,以助于北朝鲜的弹道导弹开发。因为乐星集团作为韩国最重要的军工企业之一,是牵涉“萨德”最深的财阀。同时,一旦京香继承了辛家的巨额财产,会将其捐给在日朝鲜人总联合会,暗中支持北朝鲜的财政。为此北朝鲜情报机关特意派出多名优秀特工,在暗处保护京香的安全。根据李容在掌握的情报,京香目前被辛正洙软禁在韩国江原道的一座山间别墅里,与外界完全隔绝,周围警卫森严。除了辛家的私人保镖,附近还有一座韩国军队的兵营,任何武力救出人质的企图都是鲁莽和不负责任的。李容在他们也正在想办法与京香取得联系。
“辛正洙副会长,他,他会杀人灭口吗?”万里子越发惴惴不安起来。
“这也说不好。不过他暂时不会对亲侄女下手的。一旦京香有不测,大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请本乡女士稍安勿躁,一定会有办法的。辛正洙正在寻找孩子的生父,说不定他的人已经到达日本了。”李容在说。
尽管很想见京香一面,但万里子在李容在的劝说下,经过一番权衡,最终决定先回日本,抢在辛正洙的前面找出京香的男友。除了久藏,还会有谁呢?在飞机上的万里子陷入了苦苦的思索。
本乡万里子最吸引人的就是一双鹭鸶细腿。
男人时代,过于瘦弱的身板是自卑的来源之一。一旦变为女性,苗条细长的双腿反而成了优势。无论寒冬酷暑,她都可以穿上很短的裙子和很高的高跟鞋,来衬托那双修长美腿。
每次沐浴过后,擦净身子,万里子都会抱住膝盖坐在垫子上,低下头细细端详自己的双腿。上了岁数,皮肤暗黄无光,干枯起皱,青紫色的静脉血管在腿肚子上蜿蜒。不过又黑又硬的男人腿毛早已不再长出,只留下些许不易觉察的毛孔。拍一拍大腿,几乎没有赘肉在晃动。捏一捏小腿肚,肌肉也十分坚硬有力。值得庆幸的是脚掌并不算宽大,尺码稍微大一点的高跟鞋都能塞****,只是会挤压脚趾。脚趾的压迫感也是女人性兴奋的来源之一。万里子有过亲身体验,才明白了古往今来的爱美女性为什么总在脚上做功夫。
万里子很快给双腿套上了肉白色防勾丝连裤袜。为了掩盖腿部皮肤上的血管、皱纹、疤痕和毛孔,穿丝袜是必须的。她从来不光着腿出门,也不穿无色透明的丝袜。
她套上一件紫色低领雪纺连衣裙,戴上遮阳帽和太阳镜,挽上包包,在玄关换上露趾细跟凉鞋,又掏出小镜子照照,稍微补一下妆。然后她迈开一双大长腿,袅袅婷婷地走在被烈日灼烧的下坡小道上。
转过一个熟悉的街角,对面有一间冷饮店。万里子跟李容在的同伴约好了在这里碰头。
“小哥,请给我一份冰镇柠檬茶。”万里子坐到转椅上,双手抚平裙子的皱褶,双腿交叠。她从钱包中掏出信用卡,用红亮的长指甲夹住,在年轻的店员眼前晃一晃。
“嗨,多谢惠顾!”店员马上点了点头,露出招牌式的微笑,转身去榨汁机上接了一杯柠檬水,放上冰块和糖,递给万里子。
万里子接过纸杯,与店员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忽然大吃一惊,指着他喊:“凉太,是你!”认出那张异常亲切的年轻面孔,万里子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在自家附近的冷饮店打工的高中生,竟是自己与纱希所生的儿子关口凉太!
店员小哥还没反应过来,羞愧难当的万里子立刻拉下遮阳帽捂住脸,像被人发现做坏事了一样落荒而逃。离家出走五年多,她还没有让一双儿女看到生身父亲变性成女人的模样,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怀着对纱希和儿女的深深愧疚,她总是在躲避他们。没想到今天竟与儿子意外重逢,让他看到了自己妩媚小女人的一面!
万里子捂住胸口,心脏砰砰乱跳,不顾一切地快步向前跑,高跟凉鞋急促地撞击着地面,生怕被凉太追上。一辆面包车从她身旁驶过,卷起的气浪掀开了轻盈的裙摆,几乎令万里子春光乍泄。气流在裙子里形成旋涡,隔着丝袜吹拂着大腿内侧,带来一阵清凉。万里子急忙按住裙摆,又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向前方跑去。
经过一个路口,万里子冷不丁与一位姑娘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发现正是女儿爱莉。她是来给哥哥送午饭便当的。这下子更尴尬了。
“哦,哦——多——桑(日语:爸爸)?”就算万里子变了性化了妆,爱莉还是能一眼认出亲生父亲。
“小姐,你认错人了。我,我失礼了。”万里子慌忙鞠了个躬,转身又要逃走。
“爸爸,站住!”爱莉大声喊。
万里子害怕被陌生人听见,赶紧跑回来,捂住爱莉的嘴巴:“原谅我,求求你不要再喊了。我已经没有资格做你们的父亲了。”
爱莉眼里噙着泪水,一字一句地说:“妈妈,哥哥和我都很想念你。爸爸虽然变成了别人家的妻子,但在爱莉心目中永远是最好的爸爸。”
万里子忍不住捧起爱莉的脸蛋,亲了几下:“对不起。过去爸爸太自私,抛弃了你们。如今我后悔了,要用行动弥补过错。请等一等,我很快会攒够做手术的钱,重新变回你们的好爸爸!”
“不,不需要了。”爱莉倔强地摇了摇头。这时凉太也走了过来,将万里子包夹在中间。
“老爹,或许我该称呼您一声本乡夫人才是。做女人的滋味很爽吗?我还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呢。”凉太一只手插在短裤口袋里,斜叼着一根烟,第一次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万里子。从前的凉太再怎么叛逆,也不敢用这样无礼的目光直视父亲。
“请不要那样称呼我了。我不配。”万里子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万分羞愧地低下头说。
眼看哥哥与父亲要吵起来,爱莉连忙上去劝架。没等凉太将一腔怨愤倾泻在万里子头上,一个戴安全帽的神秘男子突然窜了出来,攥住了他的手腕。这个人打扮成建筑工人的样子,刚才一直假装在整修围墙。但矫健不凡的身手暴露了他是一名特工。
“关口凉太先生,关于您和辛京香小姐的关系,请您好好说明一下吧!”特工的日语发音十分标准,丝毫听不出是朝鲜人。
凉太仿佛被人抓到了致命的把柄,紧张得大汗直冒,想逃跑却被特工死死扣住手腕,动弹不得。于是他大声叫道:“我跟那个叫京香的女孩没有任何联系,压根不认识她。我没有犯罪,请不要把我抓到警察署去。”
特工又安慰万里子说:“本乡女士,您受惊了。我是李容在的朋友,奉命调查京香小姐的一些事情,不会伤害这位青年的。”
在特工的一再追问下,关口凉太只好承认了打工期间与赵京香相恋并偷吃禁果的事实。他没有想到京香会怀上自己的种,惹出了那么多麻烦。
万里子和爱莉震惊不已。尤其是万里子,得知养女与变性前所生的儿子发生关系,也就是说她肚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孙辈,心情格外复杂。闭上眼睛,想象起那对少年少女在冷饮店中做了不可描述之事,她感到被丝袜和丁字内裤绷紧的人造女阴一阵阵抽搐,仿佛又找到了切除男根之前与纱希行房的感觉。自己喷射出的浓稠液体灌注到纱希柔软湿润的子宫里,孕育了凉太和爱莉两个孩子。如今自己却永远失去了做父亲的能力和感觉,反而是当年蹒跚学步的小男孩,转眼间已经成为一个成熟的男子汉。怕被发现此时的窘态,她忙借口要上厕所,捂住裙子跑开了。
撩起裙子,坐在抽水马桶上,万里子却一滴尿也挤不出来。相反地,下身的瘙痒和潮湿感令她产生了一股自慰的冲动。真荒谬,我一个变性女人,居然要当祖父了,而且还是韩国财阀外孙的祖父。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样一个不伦的孽种生下来,一定要打掉!另外,我真是错怪久藏了,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对养女下手?
万里子从厕所出来,带着儿女和那个特工来到阔别已久的关口家,跟纱希一同商量京香怀孕之事。纱希对一身女装重返家庭的前夫丝毫不表惊异,而是立即切入正题,一点儿不拖泥带水。
“所以,凉太现在非常危险,随时会遭到乐星集团的暗算,是吗?”纱希总结说。
特工点了点头:“恕我直言,我不认为日本警方有保护关口凉太先生的能力。我们需要早点制定对策。”
“那该怎么办?凉太会被杀掉吗?”万里子胆怯地问。
“请稍安勿躁。我们的人一定会尽力保护关口先生的安全。另外,我认为关口先生应该以公开身份前往韩国,向媒体揭露辛正洙非法拘禁京香小姐的真相。”特工说。
“不,我不会去的。我跟京香早就分手了。”凉太冷冷地说。
万里子一怒之下,给了儿子一个耳光:“混蛋,害人家姑娘怀上孩子,就可以一走了之不负责任吗?老爹教教你什么叫做男人的担当!”
“他爸,你这是怎么啦?”纱希拦住了万里子。
特工困惑地看着这对昔日的夫妻。万里子只好向他解释了自己的变性经历。
“乐星财阀是不会接受您这样一位亲家的。所以尽快将这件事情做个一刀两断,方为上策。”特工见怪不怪,异常冷静地建议说。
“我们一家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但您万一被日本警方盯上就麻烦了。关口家的事,还是我们自行处理吧!”纱希将朝鲜特工送出家门。
朝鲜特工临走时将日本乐星公司的办公电话提供给关口一家。这个电话是辛正洙的死对头辛正敏的。在纱希的催促下,凉太拨通了辛正敏的电话,亲口承认了京香肚里的种是自己的。
在家业争夺战中处于下风的辛正敏正愁没有绝地反击的机会,一看凉太送上门来,立刻打包票,一定帮凉太和京香到底。辛正敏利用在韩国的关系,将辛正洙拘禁京香和派保镖去日本绑架凉太的阴谋通报给韩国政府和媒体。
这桩大新闻爆出的时候,辛正洙正准备拿京香怀孕的丑闻向老父亲辛东星发难,逼他废掉京香的继承权。韩国警方很快找到京香被软禁的别墅,解救了她。辛正洙因为非法扣押京香和行贿舞弊,被韩国法院正式批捕。
万里子和凉太陪京香在首尔的一家医院做了人流手术。当万里子看到那个尚未发育成形的“孙子”时,禁不住泪流满面,百感交集。
风烛残年的辛东星经不住这件大事的刺激,终于一命归西。临终前他立下遗嘱,将乐星集团十分之一的股权留给京香,剩下的由几个儿女平分。得到一笔意外横财的京香不适应韩国的生活,最终还是回到日本。
“亲爱的,我们有钱啦,我们成大富翁啦!日本乐星市场的股份!东京的三十八处不动产!豪华游轮,高尔夫球场,夏威夷别墅,兰博基尼跑车,今后都归我们啦!快,快给京香的父母烧一炷香,感谢他们给了咱家一个好女儿。”久藏激动地抱住万里子又蹦又跳,陷入狂喜之中。
“那是京香的钱,我们不能动用。那个孩子说要把这些资产全部变卖,捐给在日朝鲜人总联合会,资助其他朝鲜侨民。她想过平凡人的日子。”万里子冷静地说。
“说什么傻话?我们收养了她,她的财产当然也属于本乡家。她要全部捐出去,且不说我不愿意,万一触犯了日本对北朝鲜经济制裁的相关法律,资助朝鲜核武器开发的罪名,我们可承担不起。”身为原自卫队员的本乡久藏,对安保问题一向十分敏感。
万里子和久藏争执不下,最后她说:“好啦好啦,京香的钱,她自己做主。咱家又不穷,我有能力养活你,不必担心。”
久藏跪在万里子的脚前,双手握住她的脚踝,伸出舌头,在她的肉丝纤腿上舔来舔去,又把脑袋夹在万里子的两腿之间,用丝袜摩擦他的脸颊,嬉皮笑脸地说:“好老婆,就知道你最疼我。你去了韩国这么久,好长时间没让我碰过你的身子了呢!老公想死你了!”
从前久藏这样肆无忌惮地揩油,万里子只有忍耐的份。现在不同了,万里子面对故态复萌的痴汉丈夫,飞起一脚将他踹开老远。
“再胡闹我就去医院装上鸡巴做回男人,离开这个家。你自己跟充气娃娃玩去吧!”
久藏惊恐地爬起身来,又拽住万里子的手,死乞白赖地哀求:“别,千万不要。不许你长出男人的大鸡鸡!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妻子,是我的女人!难道你不喜欢穿裙子、穿丝袜、抹口红,不想要我的大鸡鸡来安慰空虚寂寞的那里吗?你嘴上说不要,心里其实早就把持不住了吧?我马上就把你操个爽!”
万里子此时此刻,满脑子是昔日纱希身穿和服的温柔倩影,是用已经失去的男根在纱希的体内尽情喷射的癫狂快感。睁开眼睛,看到黏糊糊的睫毛膏,闻到浓郁的香水味,感受到沉甸甸的硅胶假胸被钢圈文胸稳稳托住,一串珍珠项链挂在脖子上,小小的情趣三角内裤勒紧了下身的那道肉缝,裹着棕黄色包芯丝袜的双脚走在草垫上,发出沙沙的响声。一切的感觉都是那么违和,提醒着自己已经是女儿身,和纱希一样的女人,再漂亮性感也只是男人的泄欲工具。面对久藏身上雄性荷尔蒙的强烈刺激,万里子强压住生理的冲动,一把推开了久藏。
“给我忍住吧!我今天不想跟你做。我要洗洗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为了预防久藏半夜里来一个突然袭击,万里子泡过澡后,换上了结实的舍宾肉丝袜,不穿内衣,而是在外面套了一件速比多连体泳衣。泳衣的三角裤紧紧地勒住丝袜的裆部,里面照例垫了一片卫生护垫防止遗尿。这样的话,除非她本人同意,久藏很难扒掉泳衣和连裤袜,侵犯她的身体。感受着紧身泳衣和丝袜包裹身体的束缚感,万里子十分满意,盖上被子安心地睡着了。
从韩国回到日本后,京香逐渐从媒体的视线中淡出,上了一所封闭式的私立高中。同学们都不知道她是一个小富婆。本乡夫妇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万里子晋升为NM社的常务董事,全面负责公司的业务运营和战略规划。久藏继续做他的家庭主夫。转换了角色以后,夫妻关系缓和了许多。久藏以为万里子再也不会萌生离婚的念头了。
不过万里子私下找过整形医生咨询。医生的答复是,像这种男变女手术后悔的情况,二次手术变回男人难度很大。即使重新塑造了人工阳具,也不能正常勃起和收缩,难以产生性兴奋。没有性腺,不能分泌雄激素,要维持男性外形就得长期服药,以消除雌激素的影响。总而言之,变性手术没有后悔药,手术的后果基本上是不可逆的。不愿再做假女人,就只能成为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
万里子也跟纱希沟通过,暗示了二次变性、与她复合的可能性。纱希微笑着不置可否,事实上拒绝了万里子的提议,表示今后只会跟万里子做好闺蜜。纱希还几次拉万里子参加社区的女子会,将她介绍给几位姊妹淘。万里子失望之余,也不得不接受了与前妻互称姐妹的尴尬现实。怀着深深的内疚感,她不再阻拦纱希与年轻男性交往。只要不以结婚为前提,万里子的面子就挂得住。
又是一年中的盛夏时节,纱希要带儿女去横滨看烟花大会。她给万里子打来电话,邀请本乡一家同去。万里子和京香多少有点尴尬,久藏却十分赞成,还表示自己只是开车送她们母女过去,决不当电灯泡。
确认了在高中交到新女友的凉太不会参加,京香终于松了一口气。长这么大,京香第一次穿上橙色的和服浴衣,像普通的日本少女一样,在万里子的陪伴下出现在烟花大会的现场。万里子穿了白底紫葡萄花纹的浴衣,梳着传统的日本发髻,手握团扇,脚踩木屐,与女儿手挽手漫步在喧闹的小吃街上。她们头顶的夜空被连续炸开的七彩烟花照亮,从古朴的纸灯笼里散出的光线令每个人的身上染了一层淡淡的黄色。
“年轻真好呀!”望着少年少女们欢快活泼的身影,万里子摇着团扇感叹道,流露出成熟妇女特有的气韵,优雅而恬淡。
“妈妈,你看谁来啦?”京香指着迎面走来的一对母女说。
万里子吓了一跳,正是纱希和爱莉。
“晚上好。总算找到你们啦!”纱希大大方方地向她们打招呼。
“对不起。本来约好了见面地点,可是我们迷路了。”万里子羞答答地低下头,努力作出解释。
“没关系。万里子阿姨,京香小姐,我们一起去桥上看烟花吧!”爱莉朝京香伸出了友谊之手。
听到女儿爱莉称呼自己“万里子阿姨”,万里子百感交集,泪水差点涌出。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握住纱希的手,避开了爱莉的视线,走在女孩们后面。
“知道吗,我四岁时第一次来横滨看烟花,就是骑在爸爸的脖子上看的。京香你呢?”爱莉双手捧腮,肘部架在大桥的栏杆上往远处眺望,笑靥如花。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万里子听了,一阵心酸。曾经的自己有着那么坚实的臂膀,是妻子和儿女的靠山。如今却再也给不了爱莉一点点的父爱。
京香摇摇头说;“没有,小时候爸爸从来不带我玩。后来我爸就死了。”
不小心触动了京香的隐痛,爱莉吓得马上转移了话题。
趁两个女孩聊得起劲,纱希悄悄把万里子拽到一边。
“你想跟那个叫阿部的男人结婚?”万里子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纱希居然会跟那个其貌不扬的白领男性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他年过四十仍然独身,和你的久藏先生情况一样。他性格温和,也很有爱心,成为家主后,不会亏待两个孩子的。”纱希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万里子扶住纱希的肩膀,慢慢靠近她的脸,最后与她紧紧拥抱在一起,泪如泉涌:“我早知道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尽管不甘心,但现在的我也无法对你承诺什么了。既然你认定了那个男人,就请好好珍惜这份幸福吧!哎,我真后悔,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记不记得当初我们也是在这座桥上交换了结婚戒指,约定了要一世相守?对不起,我是个逃兵,是个懦夫,配不上你。祝你们新婚快乐!”
纱希也哭得稀里哗啦的:“多谢。就算咱俩这辈子不能做夫妻了,依然是最亲最近的好姐妹!你和久藏先生也一定要幸福哦!”
万里子和纱希哭着哭着,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彼此。隔着薄薄的浴衣,可以感受到丰满胸脯的挤压感。纱希弯弯的卷发散落在万里子的额头和脸颊上,有点痒痒的,又带着清新的香气。
正在这时,万里子的手机突然响了。公司副社长大久保彰通知她,明天公司董事会要召开全体会议,有重大事项要宣布。
万里子对侵犯过自己的大久保彰一向没什么好感,大久保彰也对她敬而远之,两人的关系相当冷淡。这次大久保亲自打电话过来,万里子从他冷峻的口吻中,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董事会会议,万里子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齐刷刷站在大久保彰背后。社长小栗彻夫本来要主持会议,却被大久保推到一边。大久保拿出一份事先准备的发言稿,宣布由于小栗彻夫经营不善,投资失利,大股东们已经对他丧失信任。即日起免去小栗彻夫的社长之职,由大久保彰暂代。
原来前不久NEXT MOTIVATION公司完成了C轮融资,几个实力雄厚的财阀入主,小栗彻夫和大久保彰等创始人的股份被稀释到百分之几。技术宅小栗彻夫力排众议,冒险投资了几个创新项目,结果销售惨淡,血本无归。小栗与大久保在公司的未来战略上也发生了重大分歧。小栗梦想打造一家技术至上的IT领军企业,向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领域进军。大久保则代表大股东的利益,要求公司尽快找到可行的商业模式,实现盈利。在大久保等人的诱骗下,小栗与战略投资者签订了业绩对赌协议,质押了自己的股份,融来一大笔款项,用于新技术研发。结果项目遇到瓶颈,开发不下去,投资人的钱却已经烧完了。大久保趁机向小栗发难,逼他交出大权,离开公司。
小栗坐在大久保身边,脸色煞白,嘴唇发抖。他不敢相信相知多年的挚友大久保居然会背叛自己,不相信由他一手创建的NM公司居然会将自己扫地出门。他生气地揪住大久保的衣领,厉声质问道:“凭什么?你们凭什么罢免我的社长职务?当年我们六个人在大学宿舍里创立NM公司,艰苦奋斗的那段日子,难道你忘了吗?”
大久保身后的几个神秘男子立刻将两人分开。大久保冷冷一笑,大声对全场人说:“看看吧,小栗先生是一个言而无信,赢得起输不起的人。引入战略投资时,他信誓旦旦许诺过,新软件将使公司业绩提升50%。现在呢,我们在这个项目上已经亏损了几亿日元,依然看不到收回投资的希望。导致公司陷入困境的罪魁祸首,就是小栗。要想拯救NEXT MOTIVATION,就必须请小栗先生离开,由我大久保重建这个公司!诸位董事,请投我一票!”
会场上顿时爆发了激烈的争论。董事们分化成挺小栗和挺大久保的两派,争辩不已。出乎小栗意料的是,在公司员工中拥有崇高威望的他,却没有赢得大多数董事的支持。原来大久保早就通过私下里的游说与利益交换,争取到董事会里的多数票。最后投票表决,小栗以显著的劣势败北。
“那么,请小栗社长让贤吧!”大久保笑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逼小栗从转椅上起身。
“够了,够了,不许你们这么欺负小栗社长!”万里子终于按捺不住,拍案而起,为小栗仗义执言。她与小栗素昧平生,平时的交流也不多,对他的基本印象就是痴迷于IT技术,对员工宽容,有爱心,有风度而已。重大关头,万里子内心的正义感瞬间爆发出来,令她成为董事会里最同情小栗的人。
“本乡常务,请您冷静一下。董事会已经作出决议,少数服从多数,没有回旋余地了。您如果对鄙人担任社长不满,尽可以辞去董事的职务。”大久保得意洋洋地威胁万里子。
一脸颓唐的小栗,对万里子投以感激的目光。他未曾想到,连最亲近的人都抛弃了自己,她一个中途加入的变性人高管却毅然站到自己一边。
“谢谢本乡常务,我认为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散会后小栗对万里子说。
次日上午小栗夹着公文包,从地铁站出来,惊愕地看着LED大屏幕上显示的股市K线图。NM公司新项目投资失利,小栗社长遭解职的消息一传出,股价立即暴跌。只要击穿五百日元的整数关口,小栗所质押的股票就会被强制平仓,用来偿还借款,到时小栗将变得一无所有。
“已经五百三十日元了。小栗快要破产啦,哈哈!”大久保等人在办公室里盯着液晶屏幕,得意忘形地狞笑着。
小栗想要进入公司,却被保安拦住了。不一会儿,大久保也出现了。
“你已经不是社长了,还来公司干什么?”大久保双手抱胸,斜靠在柱子上,轻蔑地看着小栗。
“是我请他来的,不可以吗?”万里子适时出现,为小栗解了围。
万里子把小栗领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起商讨对策。
“当务之急是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媒体说明NM公司财务危机的真相,争取舆论支持。市场严重低估了NM的股价,肯定有人恶意做空。他们企图低位吸筹,一举夺得NM公司的控股权。”万里子严肃地对小栗说。浸润商界多年的万里子,对这种伎俩早已见怪不怪了。
听完万里子的细致分析,小栗心服口服。他低头看看手机,喊道:“股价在五百二十日元附近回稳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新闻发布会上,镁光灯闪烁,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全部对准了衣着干练神采奕奕的职场丽人本乡万里子。万里子毫不怯场,有理有据地向记者们说明了事件的来龙去脉,表示自己对小栗社长的人品和NM公司的未来充满信心。最后,她和小栗手拉手朝讲台下鞠躬,恳请大家支持。
各大电视台、报纸和门户网站迅速报道了这一新闻,万里子也瞬间爆红,和小栗同时成为财经焦点人物。万里子的变性人身份也被扒了出来,加上小栗与大久保的恩仇,成了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公众不敢相信,这样一位端庄大方光彩照人的美女高管,数年前还是一个有妻室的正常男人,而且她还收养了韩国财阀的孙女!有些网民甚至撺掇万里子去竞选国会议员,开玩笑说她能提升永田町(日本国会所在地)的平均智商与颜值。
万里子的新闻发布会起了正效应,NM公司股价止跌回升。不久后大股东们发现大久保中饱私囊,掏空公司家底,才导致了财务报告那么难看,于是选择了报警。大久保社长的位子还没坐热,就被捕了。小栗暂时回不去NM公司,董事会又急需有力人物维持局面。在部分董事的提议下,常务董事本乡万里子被推举为代理社长。
万里子临危受命,立即入住社长办公室,废寝忘食地领导了公司的财政重建工作。虽然她对电脑技术一窍不通,但用人和理财是她的强项。她任命小栗为特别顾问,全权负责技术研发。她又果断砍掉了某些亏损的业务,调整了机构设置,在尽量不解雇员工的前提下,实现人力资源的最优化配置。整整一个月,她都没有回过一次家,吃住都在公司。经常加班到深夜,弄得一脸憔悴。小睡一会儿,又得梳妆打扮,以饱满的热情、完美的仪态出席商务谈判。用光多少管口红,换过多少条丝袜,她都数不过来了,穿坏的高跟鞋堆满了床底。就连上厕所她都恨不得能够站着小便,以节省时间。她完全不知道,被自己冷落的丈夫久藏,经受了多少煎熬。
一个月后,NM公司业绩大有起色,股价回升。小栗彻夫赎回了被质押的股份,夺回了公司的控制权,再任社长。万里子终于可以卸下重担,与家人团聚。 看到一脸疲倦的妻子站在门口,久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张开双臂,深情搂住妻子的细腰,不顾男人的尊严,放声大哭起来。 “亲爱的,总算把你盼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想念你。现在好了,一家人又团聚了。答应我,永远不要抛弃我,好吗?京香在学校,一会儿就回家!” “快放开,放我下来!万一叫人看见了可不好。”万里子被男人的一双大手紧扣住纤腰,几乎要被抱起来,双脚离开地面,不由得心中小鹿乱撞,既本能抵触久藏的过分亲昵,又春心荡漾,品味着为人娇妻的幸福感。 久藏又搂住她的脖子,送上了几个热吻,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看着万里子露在制服短裙外的修长美腿和像要把上衣爆裂开的高耸胸部,久藏感到有种难以压制的欲望从心底升起。 万里子注意到丈夫色眯眯的眼神,羞涩万分,赶紧关上房门,在玄关脱掉高跟鞋,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抱住膝盖,揉一揉饱受高跟鞋折磨的脚趾和脚跟。 万里子用美目环视了一下整个客厅。还好,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卫生保持得可以,窗明几净,摆设井井有条,书架上的插花也是新鲜的。她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被久藏搂坐到腿上,接着就感觉到一只手抚摩着自己裹在黑色丝袜里的大腿。顿时万里子象换了个人似的,刚才进门时的冰冷一扫而光,在久藏熟练却有点粗暴的揉捏下,她脸上泛起红潮,娇躯轻轻扭动着。随着久藏的大手伸进衣领,向傲立的双峰进军,她更是发出诱人的呻吟,下身很快就湿润起来。 久藏很久没碰过她了,万里子此时也春心萌动,完全清楚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没日没夜工作了一个月,她同样内心充满饥渴。她眨巴着涂了深蓝色眼影的美眸,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着久藏的眼睛,绛唇微微翘起,示意不会反抗。 久藏得寸进尺,指着沙发的靠背命令她:“坐上去!” 万里子呆了一下,顺从地从沙发坐垫上站起来,抬起一条黑丝美腿,从沙发靠背上跨过去。然后她像骑马一样跨坐在高高的靠背上,身子稍稍向一边倾斜,以保持平衡。窄窄的短裙有一定弹性,被分开的两条大腿撑开,露出一个漆黑的巨大洞口,几乎春光乍泄。在外人面前,她每时每刻都要矜持地并住双腿,谨防走光,唯独与丈夫独处时不需要刻意保持坐姿优美。 “趴下来!”久藏又命令道。 万里子像骑手卧倒在马背上一样,上身前倾,趴在沙发靠背上。她怀着期盼,微微的扭动性感的圆臀,等待丈夫的抚弄。久藏慢慢地抚摩着万里子的翘臀,感觉不到里面的内裤,食指在她的屁股上画着圆圈,再慢慢滑到腿上,感受到大腿的结实和丝袜的滑爽,均匀的小腿也非常完美。 听着妻子被自己亵玩得轻声娇吟,久藏对妻子非常满意。万里子真是个捉摸不透的女人,有时性欲旺盛,热情似火,平常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样的反差,很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久藏捏着她小巧纤细的玉足,即使隔着丝袜也能感觉到脚的温软。他把鼻子凑近万里子的脚一个劲儿地嗅,咸咸的汗臭混杂着丝袜的化纤气味和雏菊花香(为了掩盖腿脚的汗味,万里子会往丝袜上喷香水)。万里子翘起小腿,配合着他,目光迷离,喘息不已。 久藏美滋滋地想着,万里子忙于工作也不忘精心修饰自己,大概也是等候他来享用美丽的肉体吧。真令人难以置信,一个年近五旬的变性人,还那么性感妩媚,丝毫不输二三十岁的闺中少妇。 遭到丈夫的玩弄,万里子心情复杂。从理智上,她是拒绝一切男人的,包括久藏在内,因为她审视内心,觉得自己无法以女人的立场爱上他。尽管她清楚,变回男人的希望早已是镜花水月。那么,作为一个独身女性,平静地度过余生,倒也不错。她甚至已经想好,以后会改成中性化的打扮,卸掉一切厚重的妆饰,平平淡淡地做回自己。另一方面,从肉欲上,她又无法忘怀与久藏的床笫激情。尤其是五六年前新婚燕尔,她作为一名重获新生的女性,与久藏这个从未碰过女人的童贞处男,发生了奇妙的化合反应。她对于久藏如何笨拙而粗暴地夺走自己的女人初夜,印象尤深。那时的久藏真是个呆头鹅,累得满头大汗,最后才在万里子的帮助下,瞄准了她的人工花户,插了****。整个蜜月期,这对新婚夫妇几乎天天行房,尝试了各种性爱道具和体位。那时候的万里子彻底沉浸在小女人的欢乐中,不能自拔,一点也没有后悔做了女人的念头,反而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打扮得漂亮性感,如何富有情趣,挑逗久藏的欲望。后来万里子从迷梦中醒来,被生计和家务琐事所烦扰,对夫妻性事的热情渐渐淡了。到最后,她蓦然发现内心深处依然住着一个叫关口悦太郎的男人,感到每一次履行夫妻义务都像被鸡*奸。她想要脱掉女装,逃离本乡家,却一再碰壁,犹豫中留了下来。 万里子回到沙发坐垫上,调整成臀部对着久藏的体位。久藏粗暴地扯开短裙的拉链,接着在她的配合下褪下短裙扔到地上。万里子的下半身就只剩下连裤丝袜和堪堪遮住三角地带的粉色内裤,后面的一根细带子紧紧勒进了臀缝中,这样的内裤很容易让男人疯狂。听到久藏的粗喘声,她知道调情效果很好。久藏提起万里子性感的T字小内裤,让细带紧紧的勒进她微微张开的多汁花户。 “啊——”万里子发出动听的呻吟。久藏再也无法忍耐,扒下她的裤袜,把内裤向下搓成一条细绳,停在万里子的腿弯处,雪白的圆臀暴露在空气中,浅褐色泛着水光的人造花户诱惑万分。 “哗啦——”听到一声皮带松开的声响,万里子随即感觉到丈夫粗大火热的阳具已经抵在自己的花门上,心里有些紧张,害怕丈夫未经润滑的进入会令自己痛苦万分。但万里子并不打算制止久藏的进入,不想让他扫兴,同时也向往痛并快乐着的奇特感觉。 久藏在她的花瓣附近摩擦了一阵,就一股作气不做停留地捅进了她的产道。万里子禁不住发出快乐的叫声,在久藏狂暴生猛的抽@插中放荡地翘起臀部迎合着。久藏的肚皮撞击万里子的光滑雪臀,发出啪啪的声响,男女性器的交接处也时不时发出抽水的响声。 本乡夫妇就这样疯狂的交合着。久藏从后面用力揉捏着万里子的硅胶豪乳,下身的金枪则奋勇突刺,把妻子一次次推上高峰。直到两人都感觉筋疲力尽时,才听到久藏低沉浑厚的一声大吼,伴随着身子剧烈的抽搐,滚烫的浓汁射入万里子的肉体深处。万里子也同时到达高潮,残留的前列腺分泌出丝滑的粘液。不一会儿,久藏的喘息平静下来,从万里子体内拔出,坐到一边。万里子娇喘着翻身下地,拉起内裤,勉强盖住依然湿淋淋的下身,然后半跪在丈夫身前, 张开鲜艳的红唇含住那依然雄伟的男根,仔细添净上面滑腻而浓稠的液体,直到他满意为止。 “你去冲个凉水澡吧。京香快回来了。”久藏瞅瞅墙上的钟表,提醒妻子说。 万里子默默地穿好被剥下的裤袜和短裙,理一理有些蓬乱的秀发,走进浴室,合上了玻璃拉门。听到插销插上的声音,久藏心头一颤。她到底还是提防自己,不愿洗鸳鸯浴。 低头看看沙发和地毯上遗留下的水痕,那是万里子滴下的水。泰国的整形技术十分高超,居然能令变性人流出大量淫*水,省去了润滑剂。那是前列腺液吗?还是尿液?久藏闻一闻尝一尝,到底也没有分辨出来。
本乡一家去夏威夷度假。海滩上当然要穿泳装。对身材有足够自信的京香,选择了红色镶白边的吊带比基尼。万里子原本想穿保守一点的速比多连体泳衣,经不住丈夫和女儿的撺掇,最终红着脸穿上了极其性感暴露的V字两根绳泳衣。两条窄窄的带子勉强遮住了乳尖和下身,似乎稍微一变形就会泄露春光。万里子双手捧起沉甸甸的胸部,低头一看下身被压得平平的,中间几乎勒出了一条缝,瞬间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卖弄风骚的风尘女郎。
遥想当年,刚刚变性的自己就是在新宿二丁目的一家人妖酒吧邂逅了本乡久藏。那一晚久藏从后辈士兵的婚宴上归来,大受刺激,借酒浇愁。酒吧的妈妈桑穿着类似的V字情趣泳装,扭腰摆臀婷婷走来,极尽柔情媚态地诱惑他。万里子当时穿的是庄重典雅的晚礼服,静静地弹钢琴。出乎意料的是,久藏对狐媚妖娆的妈妈桑敬而远之,却一眼看中了有淑女气质的万里子,简直不相信她是变性人。在妈妈桑的热心撮合下,万里子很快答应了久藏的求婚。婚礼没有在夏威夷举办,是本乡夫妇的一大遗憾。如今他们有钱有闲,终于可以圆梦了。
万里子对不化妆的素颜缺乏自信,生怕被人认出前身是男人。于是她戴上大大的墨镜,又涂了夸张的大红嘴唇。幸亏手术摘除了喉结,现在即使仰起脸,脖颈上也不会有任何凸起。手腕和脚脖上套了花环,以掩盖粗大的手脚。不要说跟真女人比,就算是很早吃激素做手术的年轻变性女孩,万里子也自愧不如。不过当她看到许多身材走形的白人大妈照样大大方方地在沙滩上玩耍,渐渐放宽了心。她一手拽着久藏,一手拉着京香,踩着松软湿润的细沙,一步步走向大海。一个大浪打来,浪花飞溅,三个人被咸咸的海水浇了一身,揉一揉眼睛,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开怀大笑起来。
久藏要带妻子骑摩托艇。万里子有点胆小,扭扭捏捏不肯上去。久藏火了,拦腰抱起万里子,用尽蛮力将她举到半空中。万里子吓得花容失色,手脚胡乱踢腾,直到被久藏稳稳安放在摩托艇的后座上。
“瞧把你吓的,亏你以前还是有妇之夫呢。要是怕掉到海里淹死,就啥话也别说,抱紧我!”久藏跨上了摩托艇。
摩托艇在水上风驰电掣,发出巨大的轰鸣,卷起高高的白色浪花。万里子充分表现出小女人的胆怯和依赖性,紧紧地抱住丈夫的腰,亲密地偎依在丈夫的后背上,小心肝儿差点飞出来。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令她依靠丈夫,信赖丈夫,尽管这个男人前不久还是自己厌倦和唾弃的对象。只有这个男人的坚实臂膀,才是自己安全与幸福的唯一保障,万里子如此确信着。甚至他身上散发出的烟味和汗味,万里子也不再厌恶,反而当做了阳刚力量的象征。
“爽不爽?刺激不刺激?嫌不过瘾的话,咱们再去深海区探探险!”久藏在大海的波涛中上下颠簸着,狂笑不已。他的终极目的,就是干净、漂亮、彻底地征服变性人妻子的身心,让这个曾经是男儿身的后天美女沦为胯下的奴隶,这样最有成就感。久藏快要按捺不住了,真想一上岸就摁倒妻子,享受鱼水之欢。
好不容易回到岸上,万里子累得气喘呼呼,只好扶住久藏的肩膀,走到遮阳伞下面,躺倒在沙滩椅上。京香和一群素不相识的韩国女孩子打沙滩排球。万里子吸着果汁,时不时侧过头看一眼女儿。久藏蹲在妻子跟前,细心又温柔地为她涂抹防晒霜。看到女儿青春活泼的俏影,万里子倍感欣慰。哎,尽管自己不是京香的生母,多想代替已逝的赵春美,好好疼一疼、宠一宠这个可爱的女儿。她要把给不了凉太和爱莉的父爱转化成母爱,倾注在京香身上。
中午本乡一家去了中餐馆。久藏特意点了羊腰子等几味补肾壮阳的菜品,个中意蕴再清晰不过。万里子羞得脸颊绯红,尴尬地陪丈夫吃完了一桌子火辣的饭菜。一家人回到酒店小憩。京香一离开,久藏马上关了房门,当着妻子的面褪下了裤衩。只见一条雄伟粗壮的虬龙昂首怒立,紫红色的龙头微微跳动,松弛的阴囊中挂着两颗鸡蛋大小的肉丸,又黑又硬的毛发乱蓬蓬的,显示出十足的野性与阳刚。就算是从前的关口悦太郎,最年轻气盛时也不过如此。万里子羞惭万分,立刻捂脸不看,转过身去。久藏一个饿虎扑食,把万里子摁倒在床上,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衬衣,掀开了短裙,开始了野蛮疯狂的侵犯。
“不要啦,请住手!”万里子连声呼救,心中小鹿乱撞。眼看丈夫的大公鸡就要侵入自己的圣洁禁地,突然手机响了。万里子如蒙恩赦,连忙抓起手机,一看是前妻纱希打来的。纱希居然要跟阿部先生举行婚礼了,还邀请万里子做伴娘。万里子听到这一请求,哭笑不得,不但是尴尬,更有淡淡的醋意与追悔。自己就要永远失去纱希了,还得忍住眼泪微笑,向这对新婚夫妇表达祝福。
“愣什么?你跟久藏先生结婚时,就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吗?罚你做我的伴娘,算是一报还一报,咱们扯平了。”电话那一头的纱希觉察出万里子的犹豫,怀着满腹怨气大声喊道。
“我会出席的。祝你幸福!”万里子匆匆挂了电话。
“你真打算给纱希小姐当伴娘?”久藏好奇地凑过来问。
“与你无关。你不要瞎操心了。”万里子冷冷地回答。
除了纱希的婚礼,万里子还有一件大事要做。下个月就是父母的十七周年忌辰。父母是十七年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的。从那以后,身为长兄的关口悦太郎就担负了家督(一家之长)的重任,一直照顾弟妹到成人。每年祭奠父母的法事,照例是由悦太郎操办。可是变性后的万里子脱离了关口家,没脸再参与家族的一切事务。现在妹妹知佳子,两个弟弟裕次郎与直三郎都接纳了万里子,改口称她姐姐。纱希再嫁以后,万里子无论如何不能再推脱一家之长的责任,是时候回归关口家,向九泉之下的父母忏悔自己的过错。
“不要担心。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肯定会原谅大姐的。不管变成哪副模样,您毕竟是他们的骨肉啊!”视频通话时,弟弟裕次郎微笑着安慰万里子。
万里子哽咽着说:“谢谢你们给了我勇气。这一次,我决心以女性之姿,堂堂正正地出席父母的十七回忌。我是关口家的长女,万里子。”
“女式的黑色丧服,我已经替姐姐订制了。尺码就是前段时间我亲手给姐姐量的,肯定合身吧?”知佳子说。前不久万里子逛商场时,巧遇了妹妹知佳子。知佳子不由分说,硬是量了她的尺码,帮她挑选了几件款式新颖的大衣、裙子和阔腿裤。
“不用,我穿妈妈的旧和服就行了。”万里子连忙推辞。
“那怎么行?这可是最重要的十七周年忌辰啊!姐姐可得打扮得精神一点儿,爸爸妈妈看了也会高兴的。”知佳子着急地说。
纵使亲如夫妻,也有各自的秘密。久藏有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箱,即使搬了新家也没丢弃,而是藏在床底下。一天万里子打扫房间,把木箱子拉出来。谁知那把小铁锁锈蚀严重,万里子轻轻一碰,箱盖就自己打开了。里面赫然沉睡着一位白皮肤的年轻女子。万里子吓得魂飞天外,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她定睛一瞧,才发现那只是一个干瘪的充气娃娃,金发碧眼,肤白唇红,可惜五官太假了,一点也不像真人。万里子会心一笑,揪住充气娃娃的发辫,把它提起来。下面整齐叠放着许多套性感睡衣、情趣内衣以及OL、学生、护士、女警等制服。原来久藏那么多年的独身生活,就是靠充气娃娃熬过来的呀!身为过来人的万里子,对此当然能够理解。
“不要动我的爱子!”久藏看见了,连忙扑过来盖住了箱子。
“老公,看来这位爱子小姐才是您的真爱呢!”万里子做出了标准贤妻的端庄跪姿,故意柔柔地说道。
久藏像是受到莫大的羞辱,气得脸红脖子粗,差点要动手打妻子。“谁都有心中最宝贵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尊重我的隐私?”
万里子露出复仇似的微笑,语气陡然转冷:“哎呀,这不是一报还一报嘛!前几天你还偷看了我的相册,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说起那本相册,其实是万里子最不想让外人,尤其是久藏翻看的。因为它保存的几乎全是关口悦太郎从青涩的高中时期直到变性之前,生命中一个个的珍贵瞬间:上学,交友,就业,恋爱,结婚,生子,升职,出国······。那完全是一个平凡上班族男性的成长史,找不出一点点女性化的倾向,连万里子本人看了,都恍如隔世。
最后的几页,是万里子去泰国做变性手术,然后在新宿二丁目的人妖酒吧短暂出台的写实记录。她做陪酒女郎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接受酒吧特殊环境的熏陶,尽快转变为女性的行为举止和心理模式。过去作为酒吧的常客,没少揩陪酒女的油。一下子位置颠倒过来,反而是自己穿上低胸露背小礼服,画着烟熏妆,戴着耳环项链,踩着高跟鞋,扭捏作态,向男人劝酒,忍受男人的咸猪手对玉手、酥乳和柳腰的侵犯,还得咬紧牙关,强颜欢笑,万里子心中波涛翻滚,久久不能平静。她强迫自己收敛了男性的阳刚和脾气,模仿妈妈桑和其他人妖陪酒女的样子,强忍住不适感,学习怎么撒娇,怎么调情,怎么聆听客人的倾诉,一点点变得妩媚阴柔,成为一枝解语花。
恰巧是她在酒吧打工的最后一晚,来了几个面熟的客人,原来是与关口悦太郎有过业务往来的某公司管理人员。万里子生怕被熟人认出来,刚想躲避,妈妈桑却向客人介绍说,这位新来的万里子小姐,是我们这儿唯一无竿无玉(意思是变性手术做得彻底)的姑娘,已经是完美的女儿身了。客人们见惯了留着那话儿的人妖,对万里子的身体十分好奇,点名要她陪酒。万里子不得已坐到熟人身边,那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幸亏客人们没认出她来,只是眼和手都不老实,不是死死盯着她的事业线,就是握她的手腕,摸她的大腿。最后有个客人胆大包天,竟敢将咸猪手伸入她的两腿之间,隔着裙子要触碰她的下身,说是要确定一下那个玩意儿到底是不是全切了。万里子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腾地一下站起来,用往日的男性嗓音冲这帮无耻男人怒吼道,混蛋,委托给你们公司的设计项目,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从前的营业部长关口悦太郎经常在电话里这样斥责他们。客人们一下子就听出了是谁,惊愕万分,下巴都快掉了。同伴立即抓拍下这一精彩的镜头。每每回想起这一趣事,万里子都会笑得合不拢嘴。
虽然久藏偷看完相册,就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但万里子眼尖,很快发现了翻动的痕迹,气不打一处来。今日久藏的隐私也大白于天下,令她十分解恨。
不过本乡夫妇吵架归吵架,不一会儿又和好如初。万里子把充气娃娃吹起来,给它穿上衣服,立在墙角,当人体模特用。她又绘声绘色地对久藏讲述了在人妖酒吧打工的难忘经历。正是那时遇到的委屈和羞辱,令她意识到女人到底需要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去守护,于是决心嫁给久藏。久藏一开始还笑得前仰后合,最后竟感动得哭了。
“马上要给纱希当伴娘了,我可要打扮得年轻一点。”临出门前,万里子抓紧最后的时间,精心化妆。神奇的化妆术,令镜子里的她宛如三十出头的美丽少妇。
“快停手吧!化再浓的妆,你也变不了青春美少女。对了,你根本就没经过少女时代嘛!”久藏一如既往地毒舌。
“真讨厌!难道我又老又丑你才甘心吗?”大功告成,万里子双手捧腮,仔细打量着镜中白里透红的娇艳脸庞,露出甜甜的笑容。她又站起身,提起白纱短裙的蕾丝边,低头看看洁白纤薄的纱裙和丝袜,兴奋地转来转去。
“瞧把你美的!”久藏嘟嘟囔囔的,走上前去,替妻子拉上连衣裙背后的拉链。
万里子在玄关换上一双水晶高跟鞋,突然自言自语说:“亲手把纱希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上,真令人不放心哪!”
新娘纱希一见到如此妆扮的万里子,也大吃一惊。毕竟是与自己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前夫,如今却以伴娘的身份送自己再嫁,纱希于心不忍,甚至后悔邀请了万里子出席婚礼。
“对不起,我没能兑现结婚时的承诺,守护纱希到最后。希望阿部先生能代替我好好照顾你,一家人快快乐乐生活下去。”万里子紧紧握住纱希戴着蕾丝手套的纤手,强忍住眼泪微笑道。
“谢谢。你和久藏先生也一定要幸福哦!”纱希眼眶微红,哽咽着回应。
婚礼到了亲朋好友发言的环节,万里子脱去伴娘装,换上蓝底八重樱图案的精制丝绸和服,最后一个上台。
“我是新娘纱希小姐最好的姐妹本乡万里子,也是她的前夫。是的,我做过变性手术,本名关口悦太郎。尽管十五年的婚姻生活留给了我们俩太多的甜蜜回忆,但由于我个人的原因,我们不得不分手,开启了各自的崭新人生。今天,我非常高兴纱希找到了合适的另一半,比我更爱她的阿部先生。不是客套话,真的十分欣慰。再一次,向纱希小姐说声对不起。祝阿部先生和纱希小姐新婚快乐,白头偕老!”万里子握着麦克风,动情地说,最后朝纱希的方向深深鞠躬。来宾闻之无不动容。
万里子不但在纱希的婚礼上坦白了自己是变性人,父母的十七周年忌辰,她也如约以关口家长女的身份主持。前来做法事的和尚们一看关口家的长男变成了长女,有点诧异。但万里子大大方方地解释了自己的身份,丝毫没有难为情的意思。她身着黑色和服,头发盘成小圆髻,脸上和颈部敷上了厚厚的一层白粉,嘴唇也涂成樱桃小口,长身玉立,亭亭如莲,站在家门口迎送宾客,礼节相当到位。看到一个又一个熟人理解并认可了她的身份转变,万里子十分欣慰,愈发坚定了堂堂正正做女人的决心。
“关口家有你这么端庄贤惠的大小姐主持局面,令尊令堂也能瞑目了吧!”做完法事,寺院住持双手合十,客客气气地说。
“哪里哪里。有劳各位师父了。南无阿弥陀佛!”万里子连忙双手合十回敬道。
夜里久藏悄悄问万里子:“别的男人占有了前妻的身子,你就不会吃醋吗?”
“当然会啦!不过早在结婚前夜,我和纱希就最后一次上床了,也不吃亏。”
“喂,你都是女人了,怎么跟纱希做?用工具吗?”
“这个嘛,是属于我俩的秘密!”万里子嫣然一笑,用素白的食指挡住久藏的嘴唇。
休完假期复出的万里子,被小栗彻夫任命为NM公司下属子公司的社长。有了知名度的万里子,逐渐与过去的生意伙伴恢复了来往。老友们都好奇她变性的动因,关心她的情感状况。化身为职场丽人的万里子对此毫不避讳,有问必答。
“所以,你是羡慕OL而选择变性的啦?身为女人,在职场上到底有哪些优势?”广告代理店的高田淳一问。高田与关口悦太郎原先供职的公司有过许多业务往来。多少次两人一起去夜店买醉,一起吃夜宵,聊女人,讲段子,互相搀扶着走回家,算是彼此知根知底的老熟人了。面对身穿海蓝色细肩带低领连衣裙的美人社长万里子,高田有些狼狈,视线却怎么也离不开她的光滑香肩和胸前那串晶莹闪烁的白金项链。尽管厚厚的粉底和遮瑕霜掩盖不住细细的鱼尾纹,开始松弛的脸部肌肉,不过一位年近五旬的中年女性能保养得这么好,真令人无法相信数年前还是个男人。
“哎,做女人也不简单啊!每天光是穿衣打扮和美容护理,就占据了大部分的闲暇时间。穿短裙和高跟鞋走路也费劲,所以我平时更喜欢宽松的衣服。”万里子上身挺直,小心地将裹着15D透明黑丝袜的修长双腿合拢起来,稍微向左倾斜,双手放在裙面上,防止走光。光可鉴人的弹性包臀连衣裙塑造出窈窕动人的曲线,波光粼粼,美成一幅画。迎着阳光,黑丝袜闪着晶亮的光芒,紧贴肌肤,清晰地显出膝盖和脚踝的棱角,以及小腿上的肌肉。亮红色的细跟鱼嘴高跟鞋巧妙地容纳了一双39码的男人大脚,优雅大气,又性感迷人。万里子撩了一下蓬松的波浪卷发,娇挺丰盈的浑圆酥胸随之微微颤动了几下。在座的男士明明知道她的身份,裤裆里那东西却不听使唤地硬了。
“贵公司不要求上班穿制服吗?”高田又问。
“除了我们几个高管出去交际应酬,穿衣要正式一些,平常大家都可以穿休闲服来上班,也没有什么强制性的要求。这就是敝公司的企业文化。”万里子嫣然一笑,挪动身子,凑近高田,随意抬起一条玉臂,软软地搭在高田的肩头。
问到美人散发出的浓郁香水味,高田像触电似的,身子猛一收缩。或许他马上意识到反应过度了,反正对方是变性人,又是多年的老友,其实不必太过拘谨。高田松了一口气,轻轻托起万里子的手腕,把她的手臂从自己的肩膀上放下来。
“社长,您这么大胆地撩高田君,久藏先生会不会吃醋呢?”旁边有人起哄道。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
万里子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敢?”
“娶到您这样的美艳娇妻,您先生真有福气!”高田由衷地赞叹说。
万里子扑闪着涂了深蓝眼影的秋水明眸,朱唇微启,叼起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用刚做了美甲的素白玉手扳动打火机,点燃烟卷。她陶醉地深深吸了一口,悠悠吐出一串烟圈,露出两排皓齿,淡淡笑道:“我先生是个老实人,绝对不会出轨,这一点我是确信的。”
“您对男人的要求就这么低呀?”高田戏谑道。
“四十多岁的大龄剩女,即便是真女人,也很难嫁出去啦!我先生不嫌弃我的过去,一直很爱我,这就足够了。”
“那您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啦?久藏先生是家庭主夫?”
“也可以这么说。”
“听说关口君的前妻再嫁了。孩子们没事吧?”
“他们都大了,也能理解父母的选择。阿部先生承诺会当一个好继父的。”一提到孩子,万里子就禁不住热泪盈眶。
“从前是夫妻,如今成同性。社长见了前妻不会尴尬吗?”
“我们是很要好的姐妹。”万里子又把双腿交叠起来,上身向前倾,手肘放在膝盖上,露出深邃诱人的事业线。
“最后一个问题,万里子女士,或者说关口君,您就没有怀念过当男人的日子?”高田终于鼓起勇气问。这是他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的一个疑问。
“有时觉得做女人麻烦,自然而然会怀念起做男人的感觉。不过,在美发厅里做发型,在女洗手间里打开化妆盒补妆,嗒嗒嗒踩着高跟鞋穿越天桥,接受男人们的注目礼,然后是新春元旦穿起花纹精致的和服参拜神社,这些时刻最能体会到身为女性的骄傲和快乐。在座诸君也不妨一试哟!”万里子最后这句话,把大伙儿逗乐了。
“祝愿本乡万里子女士婚姻美满,容颜永驻!”临别时,朋友们推举高田为代表,向万里子献上一束鲜花。
万里子收下花束,笑逐颜开,鞠躬致谢。然后她提起桌子上的奢华挎包,低头扯一扯裙摆,抚平丝袜的皱折,迈开一双笔直纤秀的大长腿,在包臀裙和高跟鞋的约束下迈出优雅的小碎步,扭头向大家挥手说再见,便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坐进了由久藏驾驶的雷克萨斯轿车。
“今天我把卧室重新布置了一下,全是按你的吩咐做的。”久藏似乎完全不在意万里子与老友们的谈话内容,毕恭毕敬地向妻子报告。
万里子一个字都没听****,而是得意地炫耀说:“你没看见那帮男人色色的眼神,居然被我迷住了。想不到我一个假女人也有如此魅力。”
久藏顿时不悦:“快五十岁的大妈了,还整天打扮得性感风骚的到处招摇。知道的人恭维一句美女社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做皮肉生意的妈妈桑呢!”
万里子生气了,对久藏一通粉拳伺候:“笨蛋,我好不容易变成了女人,又错过了少女的青春年华,难道还不许我珍惜最后的时光,活出女人味来吗?等我重新做了男人,你哭都来不及。”
久藏被打得连连告饶:“对不起,我不嫉妒了。我相信你不会有意勾引那些男人的。你的心灵和身子,都是完完整整属于我本乡久藏的。”
到了家里,推开卧室的门,万里子不由得两眼放光,芳心轻颤:只见满屋的家具和墙纸统统换成了金碧辉煌的西洋宫廷风格,墙上挂着古典的裸女油画,地上摆着鲜花怒放的大花瓶和散发着阳刚之美的大卫王石膏像。镶金镀银的豪华西式大床,内嵌一张弹性优异的玫红色席梦思床垫。床边摆放着一看就是用于增进闺房情趣的圆形沙发椅和形似鸟笼的秋千。装饰豪华的椭圆形梳妆镜映出万里子的俏丽身姿。色彩富丽堂皇的波斯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卧室里除了梳妆台,小凳子和挂满情趣内衣的衣橱,没有多余的陈设。闩上房门,万里子立刻感受到隔音效果极好,客厅电视的声音一点也听不见,自然屋里的响动也不会传到屋外。这完全是西洋艳星的粉红香闺,仅仅是屋里的陈设就令人脸红心跳,想入非非。本乡夫妇有了钱,当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亲爱的,还满意吗?今后这里就是咱俩的安乐窝啦!马上体验一下,好吗?”久藏咧开嘴傻笑,眼神、笑声中满是淫贱和猥琐。
万里子没想到,自己只是浏览欧美小电影时,随口提了一下,久藏就牢牢记住了,并很快将其原样复制出来。打开衣橱,里面的一套套情趣内衣也是她从未穿过的,而是久藏从网上搜罗的艳星同款,一件比一件暴露,一件比一件火辣。万里子将一只薄如蝉翼、穿了等于没穿的小小T字裤握在手中,羞得耳根通红。
“千万别让京香发现了。”万里子只叮嘱了这么一句话,就去卫生间泡澡了。
一会儿,万里子只穿着宽松的小背心和普通内裤,从卫生间出来。她看见久藏正趴在席梦思床上把玩一套情趣内衣,就把他轰了出去,关紧房门,拉上窗帘,开始换衣服。
她坐在床上,脱得一丝不挂,然后拾起一条洁白光滑的蕾丝提花天鹅绒长筒丝袜,轻轻地卷起来,套到左脚脚尖上,然后一圈一圈地轻轻往上卷,一直提到大腿根,然后以同样的方式穿好了右腿的丝袜,用吊袜带固定。拾起细得几乎只剩几根绳的T字裤,小心翼翼地将双脚放****,缓缓向上提到胯部,勉勉强强遮住平坦无碍的下身三角区。戴上半杯式钢圈文胸,熟练地将背后的扣子扣好。坐到小圆凳上,对着梳妆镜,将一头乌黑长发用发卡固定,盘在脑后。然后描眉线,涂眼影,搽香粉,扑腮红,选了色彩最艳丽的口红色号,画了一个性感的火焰红唇。捡起一对小巧的白银耳钉,插进耳环眼里,戴上熠熠发光的宝石项链和珍珠手链,贴了水晶指甲片。打扮停当,万里子站起身来,扭一扭腰肢,感受着胸口的波涛荡漾,摸一摸平滑如镜的小腹,右手从空空荡荡的裆部向后探去,一路摸到圆滚滚的翘臀。经过辛勤的锻炼和持之以恒的节食,万里子的身材居然保持得如此完美,连自个儿都要为之倾倒了。
万里子踩着松软的地毯,扶住床边的栏杆,绕着大床走来走去。由于穿得太少了,她本能地夹紧双腿,像是预防春光外泄似的。一会儿她又坐到床上,双手抱住膝盖,手指接触到光滑紧绷的丝袜,忍不住一寸一寸地抚摸自己的白丝美腿,沉醉其中。情欲逐渐升腾起来,但她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要个男人泄火,而是如何自慰。她翻遍了梳妆台的抽屉,又掀开枕头,却怎么也找不到常用的振动棒和塑胶假阳具。怎么办,人工花户里好痒,好湿,好空虚,真想叫什么硬硬的东西填充****。万里子用食指拨开T字裤,分开花瓣,正想用最熟悉的方式安慰自己,忽然外面咚咚咚有人敲门。
“亲爱的,是时候了,快放我****吧!我,我快憋不住了。”是久藏的声音。
“京香不在吧?”
“嗯,没有别人。你快开门吧!求求你了!”久藏几乎是哭着哀求妻子。
万里子听了于心不忍,即使眼下自己没有心情跟丈夫做,毕竟丈夫饥渴难耐,安抚丈夫的欲望是妻子的责任。于是她在确认安全之后,给房门打开了一道缝。
久藏立刻窜了进来,搂住万里子的柳腰。万里子赶紧闩上房门。久藏给她来了一个公主抱,稳稳当当地把她送到大床上。夫妻双双站在席梦思床垫上。在“我快忍不住啦”的叫喊声中,久藏被万里子亲手脱光了衣服。看到丈夫胯下一丛黑毛中昂首挺立的大公鸡,万里子既害羞又心疼。她双手搂紧丈夫的腰,让他那雄赳赳的大公鸡隔着T字裤对准了自己的花户,一双圆润的大肉球也紧紧贴在丈夫的胸膛上。久藏肆意抚摸万里子的敏感地带,臭烘烘的嘴唇对着万里子的美艳脸庞一通乱吻,从额头一直往下,吻到秀颈。万里子容忍着丈夫的不断侵犯,配合他做好前戏,自己的情欲也渐渐被撩拨起来。终于,久藏结束了前戏,进入正题,抓住万里子的脚踝,将她的一双白丝纤腿扛在肩上,粗暴地突破了T字裤的防御,挺起那杆又热又硬的长枪,奋力刺入万里子的花园深处······就像每一次夫妻行房一样,万里子变换了多种体位,直到榨干了久藏的最后一滴生命精华,自己也几次抵达美妙的巅峰,才精疲力尽,枕着丈夫的大肚皮进入梦乡。
“去莫斯科干嘛不带上我?上上个月咱们一家人不是去了上海嘛?”久藏嘟着嘴,露出失望的表情。
“这一次是公务旅行,性质不一样的。中国的阿里巴巴集团要在俄罗斯建设速卖通电商平台。NM公司有幸成为合作方之一。我是代表公司去莫斯科考察,进行商务洽谈的。公私要分明。”万里子像温柔的母亲对待孩子一样抚摸丈夫的头,耐心解释说。
“对啊,妈妈有公事在身,爸爸跟在身边只会成为累赘。虽然咱家不缺钱了,但你也要理解妈妈的工作。”京香在一边帮腔。
“你走了,我怎么办呐?”久藏恋恋不舍地抓紧妻子的手。有性瘾症的久藏恨不得天天抱住妻子make love,就算分离十天半个月,他也觉得难熬。
“跟你的爱子小姐好好玩吧!”万里子莞尔一笑,送给久藏一个热吻,然后去玄关换鞋,拉上旅行箱出发。
到了成田机场,坐上飞往莫斯科的航班,万里子感到轻松了许多。此时的她,戴着墨镜,粉面红唇,盘起的发髻下一对红宝石耳环摇曳。她穿着白色亚麻上衣,敞着怀,一双圆润丰满的乳峰在粉色圆领毛衣的包裹下微微颤动。下穿白色阔腿裤,宽松飘逸,黑色坡跟鞋锃亮闪光。左臂按着一个LV挎包,右手搭起凉棚,眺望舷窗外的落日云海。身边的中年男人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水味,本能地挤一挤身子,离她远一点,生怕被误会成痴汉。
抵达莫斯科后,万里子去酒店睡了一个囫囵觉,倒完时差,就马不停蹄地出席了各种商务会见与谈判。回到酒店,万里子在电脑前加班到深夜。轻点鼠标,将合同的最终文本发给东京总部确认后,万里子终于如释重负,伸了一个懒腰。
喝了一杯咖啡提神,万里子点开浏览器,随便看看俄罗斯当地的娱乐节目。忽然,她被一个弹出的网页吸引了。这是一个网址在俄罗斯境外的约会网站,俄英双语。里面的应召女郎不但有肤白貌美大长腿的俄罗斯正妹,甚至有一个transsexual的选项。出于对外国同类的好奇,万里子点开链接,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位颜值爆表、身材魔鬼的美人,身着晚礼服时雍容华贵,换了情趣内衣又极其性感火辣,令男人想入非非。令万里子十分震惊的是,这些“女郎”一旦脱下内裤,胯下立马挺起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虽然光滑无毛,却又粗又长,比日本男人雄壮得多。美艳的容貌、傲立的娇乳、光滑的肌肤、漂亮的内衣,与下身的男人物件是那么的不和谐,仿佛是生硬移植上去的,却又毫无PS痕迹。俄罗斯真有这样的大屌萌妹吗?
美美地睡了一觉,吃过早饭,万里子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拨通了其中一位变性应召女郎“塔尼娅”的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柔和低沉的女声,用略微蹩脚的英语说,她今天要在莫斯科河的游艇上举办派对,欢迎外国客人参加。万里子用信用卡支付了费用,得到了塔尼娅的地址。
外面比较冷,万里子化了淡妆,披上了貂皮大衣,脚穿刺绣丝袜和高跟小皮靴,系上围巾,坐地铁赶往莫斯科河边的游艇码头。找到了相应编号的游艇,万里子看见一位肤白貌美的比基尼女郎坐在舱盖上,冲登船的男人们抛媚眼,男人们也对她吹口哨。只有自己一位女士,万里子生怕被误认为塔尼娅的同伴,犹犹豫豫不敢上船。
“欢迎来自日本的朋友!”塔尼娅微笑着喊道。
万里子听懂了“日本”两个字,在俄罗斯男人的异样目光中,小心翼翼地踏上了甲板。塔尼娅走到万里子跟前,伸出了友好的手。万里子下意识地低下头,发现塔尼娅的三角内裤平平的,没有任何可疑的凸出。塔尼娅不是没有做下体手术吗?照片上的大JJ去哪儿啦?
几个男子开始怂恿万里子喝伏特加。万里子其实酒量不小,但高浓度的伏特加她还是受不了,食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觥筹交错中,她隐约听出,这些男人都是塔尼娅的好友,有一个是摄影师,只有万里子一个外人。
“塔尼娅,外国女士也对你的身体感兴趣了。今晚就陪她过夜吧!”摄影师趁机撺掇。
“当然,只要这位美丽的夫人不介意。”塔尼娅向万里子敬了一杯果汁。万里子得以近距离观察塔尼娅的身体,发现她肌肤光滑水嫩,吹弹可破,丝毫看不出曾为男人的迹象。
游艇在莫斯科河上飞驰,寒风劲吹,万里子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美丽冻人”的塔尼娅却不畏寒冷,只穿着泳装,优雅地站立在船头,接受浪花的洗礼。
下了船,万里子与塔尼娅约定晚上六点在俄式餐馆见面。在莫斯科红场上溜达了一下午,万里子准时赴约。在那里她尝到了一顿美味无比的俄国大餐。塔尼娅非常体贴地提议不再喝烈酒,以鸡尾酒替代。万里子望着光彩照人的名媛淑女塔尼娅,产生了亲近感。
“你真是个可爱的女孩!”万里子挽着塔尼娅的手臂去她住的公寓。推开门一看,室内装修十分豪华,金碧辉煌,墙上挂着油画,地上铺着波斯地毯,镀金的西洋家具闪闪发亮,宛如皇宫。自己家的情趣卧室,比起塔尼娅的闺房,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塔尼娅背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万里子,脱掉了礼服长裙,露出了里面穿的宫廷式腰封、T字内裤和透明长筒袜。9寸的红底黑色高跟鞋令塔尼娅高过万里子一头。塔尼娅转过身来,款款走向万里子。盯着塔尼娅窈窕迷人的胴体,万里子内心蠢蠢欲动,呼吸变得急促。活见鬼!自己是个女人啊,怎么会对另一个女人动心?或许心灵深处的那个关口悦太郎从未死掉,现在又挣扎着要突破女人躯壳的束缚,扑向塔尼娅。万里子站起来又坐下,心情充满了矛盾。
塔尼娅看出了一点端倪,柔声用英语说:“夫人别见怪,我不但能取悦男人,也能让女人得到欢乐。只要您不介意的话——”塔尼娅右手轻轻一拉内裤,一条被压抑了许久的白白净净大****突兀地蹦了出来,其下是收缩起来的阴囊,包裹着两颗小小的肉丸。
“啊,你真的还有那话儿?还没切掉?”万里子大吃一惊。塔尼娅把****隐藏得如此之妙,以至于白天自己根本没有发现。
“您可以拽一拽,看看是不是粘上去的假货。”塔尼娅笑语嫣然地拨拉了几下胯下的硕大宝贝,让它变大变硬。
“那个,还有功能吗?”万里子好奇地问。
“因为吃雌激素太多,已经产生不了精子啦!其他还算正常。”塔尼娅小心地将包皮卷下来,露出红润的龟-头。
“真令人羡慕啊!”万里子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心里产生一丝丝悔意。当初手术做得太彻底,根除了男人的性福泉源,只好永远蹲下撒尿,被动接受久藏的插入。要是知道不用切下面就可以变成如此完美的再生女郎,现在就不用在男女之间徘徊纠结了。
“您说什么?”塔尼娅显然听不懂万里子的日语。
“不,没什么。塔尼娅小姐很漂亮!”万里子用英语解释。
“不介意和我一起洗澡吧?”塔尼娅脱得一丝不挂,进了浴室。
万里子跟久藏都不肯洗鸳鸯浴,如今见了塔尼娅,却卸去了最后一丝矜持和防备。当她光着身子,羞答答地走进浴室时,塔尼娅也吃了一惊。
万里子以为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抢先承认:“抱歉,我从前也当过男人。”
“是在泰国吗?”塔尼娅问。
万里子点了点头。
“您也是做这一行的?”
“不,我是职业经理人。”
“真棒!像您这样的社会精英,也会选择变性?”
“哎,当初是为了逃避压力吧!说起来真的好羞耻!”万里子苦笑着垂下了头颅。
“泰国的变性手术好不好?等我攒够钱了,也想去做个全套,成为一个完完整整的女人。”塔尼娅用手指做出了一个剪掉阳具的手势。
“最好别做,我都后悔了。”万里子轻轻摇了摇头。
温热的水流从喷头中倾泻下来,万里子和塔尼娅为对方擦洗身体,越贴越近。塔尼娅的男根被刺激得梆硬,最后竟猝不及防地刺入万里子的花房!万里子嘤咛一声,瘫倒在塔尼娅的臂弯里。塔尼娅来劲了,抬起一条大腿,搂住万里子的腰,使劲地往万里子的深处顶。万里子被塔尼娅压在玻璃墙上,动弹不得,闭上眼睛承受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塔尼娅非常坚挺而持久,在浴室里力战不泄。两人又擦净身子,回到床上继续大战。塔尼娅采取后入式,让万里子感到自己成了一条发情的母狗,疯狂地摇晃双乳和屁股,无比的浪,无比的贱。奋勇冲杀了一个钟头,塔尼娅终于大吼一声,忍不住在万里子体内泄了。她赶紧把****拔出来,让剩余的汁液喷在万里子的臀部和大腿上。塔尼娅的汁液淡淡的,不像男人那么粘稠有臭味。
塔尼娅穿上了内衣和丝袜,把软软的肉条塞进内裤,下身又变成一块平原。万里子意犹未尽,让塔尼娅用丝袜脚和手指摩擦自己敏感的花瓣和花蒂,这里其实比由包皮构成的阴-道内壁更有感觉。直到玩弄得精疲力尽,万里子也穿上情趣内衣和丝袜,搂着塔尼娅一起入睡。塔尼娅像章鱼一样在万里子的怀里滑动,四条光滑的丝袜美腿沙沙地摩擦着。万里子隔着内裤捏捏塔尼娅的肉条,那话儿却怎么也硬不起来,看来刚才真的是把塔尼娅榨干了。塔尼娅出台一贯是按钟点计费,到时走人。这回却破例陪万里子睡了一整夜,因为她遇到了异国的知音。
之后的几天,塔尼娅又带万里子逛了莫斯科的著名景点,夜夜激情缠绵。万里子没想到塔尼娅的男性能力这么强,除了不会令女人怀孕,男人的床上本事,塔尼娅一点儿不弱。万里子不喜欢****,但在塔尼娅的一再恳求下,还是戴上假阳具,进了塔尼娅的后庭。塔尼娅是个同时能满足男人和女人的性感尤物,当她露出小女人的一面时,比天生女子更加风情万种。在塔尼娅的身上,万里子仿佛找回了男人的自信,尽管那根操得塔尼娅娇吟连连的塑料器具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快感。
“听我一句劝,不要做变性手术了,好吗?像这样就挺好。”分别时,万里子郑重地劝告塔尼娅。
“我想做女人,为此愿意舍弃男人的欢乐。我们国家对跨性别群体不太友好,我想移民。英国也好,美国也好,只要能生存下去。”塔尼娅忽然掩面哭泣。
“你现在的生活已经很优越了,有别墅,有机车,有游艇,锦衣玉食。出国了就能幸福吗?”
“一个寡头包养过我,别墅和游艇都是他的。虽然他现在对我不太感兴趣了,但我还是无法摆脱他的控制。他警告我不能泄露秘密,否则——”塔尼娅做出了一个手枪对准太阳穴的动作。
“哎,原来你也有难处。祝你好运!”万里子按照俄罗斯的习俗,亲吻了塔尼娅的左右脸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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