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恋人

白色恋人 为什么独留十二月,只因它是一年中最后一月? 只因我爱你。 临海小镇的海风似乎没有停歇的时候,不过时常有着阳光作点缀,海风也显得温柔了几分。江风则不然,每逢夏夜,如同百妖哀嚎一般,从江面上呼啸而来,若有月之时还显得有几分清韵,无月之时便整个江面都笼罩在黑夜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无处不在的嚎叫,又无处可以躲藏,心里甚是不安。 这种不安何尝是江风独有的呢,夏天独锁高楼的一人,若又无清风明月,也是会生得这种不安的。 而当不安的一人遇见另一人的时候,也是两人相爱的时候。 恰巧,我在观星之时,被锁在天文台,偶遇一只偷闲的小猫,晚习间她也是想放松一时,走上了天文台的台阶。 她是我曾经的同桌,现坐在我前面的位置。三年,我似乎都围绕在她的周围。 透过房顶,泄下了微微星光,我瞥见她的双眸,她和我对视一眼。我仿佛在用望远镜看天上的星星,星星回之我一个无形的微笑。 她似乎是发现了我,伸出手示意我过来。 我走上前去,靠近她那乌黑的长发,洗发水的香味让人微醉,酒香四溢。她脸有点红,像是喝醉了似的。 “别靠太近呀。”她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身子往反方向挪了挪, 她笑了笑,靥显如深夜的夕颜花,不染一丝黛色。 她的皮肤很白,如雪一般,在夜空的微光下格外明显。雪白的手指着望远镜,似乎在问我如何操作这个黑黑的大家伙。 我卖卖力气,调试好了寻星镜,然后又用拭镜纸查了查镜头,调整好角度,先自己看了看,直到清晰的星星画面出现在眼前,我站起身,向一直等待着的她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很耐心地等待着我的调试,见我请状也便兴冲冲地走上前来。 “那勺子状的,就是北斗七星么?” “没错,你还可以看到一只熊呢。” “一只熊?” 对于我的比喻,她似乎不能会意。我给她讲了讲有关星座的内容,她恍然之后,又笑了起来。 “这明明根本不像一只熊嘛。” “古人是浪漫的,浪漫的。” “明明是抽象的。”她似乎是想起梵高的星空,脱口说出了这么一个词。 正值少男少女的年纪,时常说出一些有意思的词语。仿佛当我们度过那个年龄之后,就会把绝大多数美好的词汇忘却,再也不具备浪漫的能力了。 下课铃响了。 嘈杂的外界似乎并不能影响我们这个二人世界,她继续观赏着这个宏观的大千世界。 我却是来到门前,准备先去离此不远的教室确认一下班主任之后回来与否。 门上锁了。 “坏了,我们被锁在里面了。” 似乎是为了配合我的这一句话,外面的嘈杂声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家都散了。 由于学校是不允许带手机的,所以我们的手机都没有带在身上。 “哎,被锁了?”她站起了身,向我们这边看来,她双腿直立的样子在黑暗中显得有点发抖。我赶紧走了过去,站到她的身边。 “是,明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门。我坐宿舍,室友应该会替我圆过去。你呢?” “我父母今天不回来。” 我们就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她看了看我,向我这边悄悄地挪了挪。 “靠这么近,你不怕呢。” “我就是怕所以才靠这么近啊。” 她说完这话自己都笑了,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她把头微靠在我的肩膀上。 “借我一会儿哦。” 仿佛一片雪落在我的肩上,我生怕雪化掉,落掉,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也不敢说话。 还是她先开口了。 “你也不怎么学,成绩就能考那么好,有什么窍门么?” “没有什么窍门,上课认真听,下课就没啥事了。” “我不信,光上课认真听就行咯?” “要不我下次教你功课咯?” 心跳不已的提议让我们足足沉默了三秒钟,她终于回答道。 “好呀。不过你来我家吧。就这个周末,我爸妈刚好不在家。”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手,就好像拉过勾似的。 我那时并不知道她会邀请我去她家意味着什么,只是很单纯的以为是教授功课。直到我明白了一切,一切又都太迟了。 “你为什么不睡一会儿呢?” “我不太困呢。” “那么晚安,我先休息一会儿。” 没有一丝凉风,两个人就这样呆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她不一会儿就传来微微的鼾声,靠在我的肩上,不知不觉中靠了过来。 也许我该是说些校园怪谈与她,也好生吓唬她,让她难以入睡,但从睡梦中叫醒她着实不忍,特别是看到她睡着之际的模样,想着就这么待着,等到天明算了。 她又往我这边靠了靠,就好像睡觉的时候翻身,想要裹紧被子一般,她扯着我衬衫的短袖向她那边拉了拉,很是满足的样子。 就这样呆了一宿。 我叫醒她的时候天已是微微亮了,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天空,蓝中泛白的天际透出几道金黄色的光芒,冲破了层层黑暗终于迎来了光明。 “你一夜没睡么。”她看着我的黑眼圈问道。 “我熬夜熬习惯了,没事。”我站起来,双手一摊,作着很轻松的样子。 她没有说话。 突然的起身,头还是有些晕,我还是坐了下来。 一坐下,困意便涌上来,三两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不一会儿就扑倒在她的面前。 “呀。”她是吓了一跳,但还是任由我躺在她的怀里。 “不对,这是。”我突然意识到我面朝的方向是我绝不应该碰的地方,连忙把头抬了起来。 面前是一张娇愤的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道。 她突然伸出手,像是要搂住我的脖子,就那样绕过我的颈部,然后落在了我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你真是傻子。” 她似乎在埋怨我之前在楼顶的支支吾吾。 是的,我曾把她一个人叫了出来,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就让她转身走了。 那时我究竟是害羞还是犹豫了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此时此刻,我突然明白了一点儿,我既不是害羞,也不是犹豫,只是单纯的缺少了来自她的反馈。 我的睡意已经完全消失了。 就在我看见她要张口说什么的时候,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了。 她连忙收回环抱的双手,站在一旁不敢看我。我也是不敢看她,只能站在一旁。 我们听到开门大叔的远去,才悄悄地离开了那个囚笼。 大叔每天只是准时来开门关门,也从不进来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若被他发现我们两人,也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我和她似乎都没有想要洗清的意思,毕竟我们离那一步除了一句告白,似乎也没有太远的距离了。 除了那条线之外。 跨越成人的乐土,对当时的我们来说似乎还言之过早。 周末,我打了通电话,便乘上了通往她家的汽车。 整理了一下衣领,像是去约会似的,我按下了门铃。 门打开了,探出她的小脑袋,朝我笑道。 “快进来吧。” 她让我换上拖鞋,她自己穿着一件白色印满紫罗兰的裙子,白皙的手递给我一只杯子。 “喝水吧。” 我就着沙发坐了下来,环视着她家的陈设。 很简单的家居摆设,我发现了在茶几上摆放着的她的作业,其中的一题正解答到一半,想必是我来了之后直接放下这道题去给我开门了吧。 “这题延长辅助线之后构建一个图形,完全没必要算这么复杂嘛。”我开始指指点点起来,她端来一盘刚切好的西瓜,就像妻子为回家的丈夫送上的解疲的烟酒一般。 “你最喜欢吃的西瓜。”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说过嘛。” 她也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我消灭盘子里的瓜。 “你不吐籽的额,不怕肚子里发芽么?” “你这是在哄小孩么。” 她咯咯地笑着,拿过题目看了看。 “你说的线延长之后似乎就变简单许多了。” “本来问题就不难,找到方法就迎刃而解咯。” “那么,解决了么?”她突然低着头说出这么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我却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不知道呢。” 局面顿时尴尬了起来,我俩都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也不看对方,只是低着头。 终于还是她打破了沉默。 “给我讲讲语文吧。” 她拿出那本九年级的教材。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她独自念道,我也不知如何插话,听她把蒹葭整首念完,然后她开口道。 “我们来玩点有意思的东西么?”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很是神秘地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进了里屋去,不一会儿拿出几卷绳子。 “你来当强盗,把我绑起来。” “万一真被当强盗了。” “我父母都上班去了,很晚才回来。他们周末也要加班的。” 她把双手背在了背后,已经做好了受缚的准备。 突然而然降临的游戏让我不知所措,我没有过绑人的经验,只有胡乱着来了。 拿起一根绳子,开始在她的上半身缠绕,一圈两圈,却是缠得她开始笑了。 “你这样的绑法,就是缠上个百十来圈也没有用的。我一下就能挣脱。”她笑着说道。 我表示不信,她立马从绳圈中抽出手来,让我背过身去,先让她做个示范。 “一定要解开哦。”我对她说道。 “当然当然。”她连忙回答道。 来到她的蔚蓝色星空大床前,我感觉有点后悔,她明显是不会轻易解开的,但已经上船是下不去了。她的绳子把我的双手缠绕起来,只感觉一圈又一圈在上面缠绕着,紧紧地收住之后,两手就被绑在了身后。 她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又拿起一卷绳子,这次是手肘,她把我的双臂并拢,又用绳子开始了缠绕。我渐渐开始感到我的手不属于我自己了,她又用了两根绳子绑住我的胸部,让我上半身都被绑在自己的身后,拿不到前面来。我试着想抽出双手,却收到胸部,肘部,髋部,腕部各种的阻拦。 我有点求饶的意思向她说道“好紧的样子,这样已经够了吧,放开我啦。” “你这样说我反而更加不想放开你了。”她看着我,像是在欣赏她的作品似的说道。 她摸了摸我的上半身的绳子,顺着我裸露着的皮肤,一路滑落下来。 “很白的肌肤呀,和我一样白呢。” 她摸着我被绑在身后的双臂,悄悄地在我耳边吹了口气。 我感到双脸红透,如同一只红苹果一般,她轻轻地在我的脸上啃了一口。 “呀,有点涩呢。” 她自言自语道。 腿上的绳索也开始积累了起来,先是脚腕,一路向上延伸,从脚腕到大腿,每缠绕几圈就收紧一处,继续向上缠绕,十几处的绳索,把两条腿绑得如同一条腿一般。 她还是有些不满意地看着我,她的这么一个未完成的作品,直到她拿出丝巾,紧紧地勒住了我的嘴巴,才翘起她的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嘴巴里塞的是她从卧室里拿出的白色的长长的东西,揉成一团,把嘴巴撑得满满的。 “原来跳舞穿的白色裤袜,不要介意哟。”她这样调皮地说道,还有几条白色裤袜放在一边,似乎一切还未结束。 她又用了两条套在了我的头上,裆部的部分对准了我的鼻子,皂角粉的香气扑面而来,似乎是洗好之后还没穿过的。 她很爱干净,所以也是为我考虑的吧。 此时的我视线已被完全剥夺了,只能透过光线的强弱来判断方向。 “这是你的惩罚。” 她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也是你的奖励。” 她突然哭了。 “呜呜。”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想立马挣脱一切去安慰她,帮她擦去眼泪。 我被扑倒在她的大床上,她的体温和重量很清晰地从我的上身传递过来,虽然我看不到她,但能感受到她是趴在我的身上的。 “你说不出话,所以听我说好了。” 她的双腿触碰到了我的双腿,她的双腿很是丝滑,像是穿上了丝袜,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换的,应该是刚才换上的吧。 “你最喜欢的白色。” “平时你盯着我的腿看,你以为我没注意么。你其实是很好读懂的,因为你的眼睛。” “你其实也是很难读懂的,因为你的眼睛。” “你的眼睛里有些什么,我始终看不太透,你喜欢的事物,我都尝试去了解,却发现越是了解,我对你的了解就越不足。” “呜呜。”我说不出话,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回应她。 “三次,足足等了你三次。” “第一次,你在楼顶支支吾吾的时候,我心里很激动,因为我早已准备好一切接受你了,就等你的那一句话,可是你没有说出口。” “第二次,被困在天文台,我把你抱住的时候,我是很想你说出那句话啊。可是你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第三次,就是现在。” “呜呜。” “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因为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我不知道如果选择其他的路,没有你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她说着已经靠了过来,我感到无法言说的话,都从下面的一股清流中流了出去。 仿佛畅快了几分,说出一切之后。 “真想把你永远绑在身边呢。” “呜呜。”我反抗道。 她解开我的束缚,我扯下勒嘴的丝巾,吐出塞嘴的袜子,长舒了一口气。 她坐在床边。我看着她,终于说出了她那等待了三次的话语。 “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上了同一所高中之后,我们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联系也开始淡了起来。 她偶尔还会和我通通电话,课间休息的时间却很难见得上面。老师也盯得很紧,几乎是杜绝男女生来往,更何况是不同班级的。 日子渐渐淡了起来。人在这种时候,便想做些疯狂的事情。 冬天,我们这儿的冬天是不飘雪的,至少以前没有过。 她换上了厚厚的冬装,黑色的加厚裤袜,长筒靴,本身白皙的皮肤和还算高挑的身材,仿佛是北部雪原上来的精灵,我在顶楼和精灵相遇了。 “要不要在这里。”她害羞的说道。 我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她从背包里拿出几卷绳子。 我在那之后也和她一样迷恋上了这玩意,她脱下外套,背过手,任由我把她绑好,我用了整整四条绳子绑好她的上身,怕她着凉,便为她披上厚厚的冬装。 从远处看,就像无臂的少女一般。 我继续绑着她的双腿,即使是隔着黑色的裤袜,我也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她的双腿很美,我绑得很慢,以便好好欣赏。为了方便她走路,我就在膝盖上部和大腿部绑上了绳索,即使这样,也只能在我的搀扶下缓缓前行。 我带着她走了几个来回,在冬天苍白的天空下被束缚的她显得楚楚可怜,惹人疼爱,我便忍不住要上前去抚摸和亲吻她的脸颊,如同亲吻雪一般,我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掌心化雪,她似乎很享受这一过程,笑靥如冬日里的暖阳一般,照耀在我的心上。 但终究被多事的闲人瞧见,告诉了老师。还好他并未瞧见我们的嬉戏,只是说我们在顶楼一起呆过,但仅此就引来了老师的不断问话。 “你们是学生,主要任务是学习。”这样类似的话语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我面无表情地面对着训斥,想着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也就无所谓了。 然而,第二天的到来,打碎了我玻璃一般的梦,雪一般的她,说出了那几个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词。 “我们分手吧。” 她是这样说道,我突然感到天开始下雪了。她没有说出任何理由,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我后来得知,她是和知道此事的父母吵了一架。老师自然是告诉了我们的家长,我回到家里,已是一周过去,我的父母自然是做了和老师一样的思想教育。 此时我的耳朵早已听不****任何话语,只是沉默地看着外面的雪。 真的下雪了。 下雪,是好事,瑞雪兆丰年,要埋一些东西,以好长一些东西出来。 转眼已是高三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蜂拥而至。我所在的班级还不错,是年纪的实验班,即使这样我也时常感到几分紧张。 又是冬天,十二月。 冬至未到,天还是依旧寒冷,我坐在教室里读着几个简单的单词,偶尔的闲聊就这样传入我的耳朵。 “听说了么?x班啊,有人****了。” x班,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班级,我开始来了兴趣。 “出什么事了?” “一个女生,好像是经受不住压力,跳楼了。” 我突然站了起来,吓了她们一跳,也不管下节课是什么,向x班所在的班级跑去。 教室的灯亮着,昏暗的灯光,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氛围之中。我不好打破他们,只是在人群之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在,我心里感到有些紧张。 天开始阴沉起来,我顾不得门卫的阻拦,向她租的房子跑去。 她和父母平时就住在学校周围的房子,我送她回去过几次,也记住了它的位置。 门关着,似乎有女子在哭泣着。 我站在门外,却迟迟没有敲门。看着昏沉的天空,感觉头有点沉。 “这是你的惩罚。” “也是你的奖励。” 我目不能视,就这样听着她的独白。 “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她解开我的那一瞬,这句话便忍不住说了出来。 “小心点。”我扶着她,在楼顶上步行,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 我抱紧她,在亲吻了她之后,她轻轻地依偎着我。 “我们分手吧。”她转身走了。 我似乎看见她伸手去擦眼角的泪水,她还是不是那么坚强的啊。 不是那么坚强的啊,所以说,依靠我呀。 如果真的感受到压力,依靠我呀。两个人一起承担压力,还有什么怕的。 多想说出这些的我,现在只能靠在水泥墙上,看着天。 门却突然开了,探出一个脑袋来。 我看着那熟悉的白色,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她也是看着我,显然很是惊奇。 “你怎么来这里了。今天不是上课么。” “我听说你们班有个女生跳楼了,去你们班看见你不在,就。” 我看到她红红的眼睛,像是哭过,也便猜到了一二。 “那是我的好朋友。可。” 她再也忍不住,扑到我的怀里,如同那时靠在我的肩膀上一样,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就在我对她说出那句话之后。 我不知道今夜会有多长,也许它会是一年之中最长的夜晚,冬至日。 一夜无话。 第二天,放下安然入睡的她,我离开了小屋,临走之前,我再看了一眼她的睡姿。 早安。 沙扬娜拉。 上了大学之后,我便和她断了联系了。 后来还是初中同学一起创立了微信群,把我拉了****,她亦是被拉入群中。 到如今,还单身着的我,偶然和她聊起,她说她已经找到新的男友。 我看了看她男友的照片,听她说起她的男友,越感觉他和我很像。 只是再怎么像,我也不可能成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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