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九姓辜, 贵阳人。他的母亲是江南某地的名妓,一个当官的,把她买了做妾,带到了贵州。大老婆很嫉妒,无法容忍这个小妾,乘当官的外出,把她赐婚给一个下级军士。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亚九,亚九的体格和性情非常像他父亲:生来力大无穷、身手矫健,善与斗殴;但音容笑貌却酷似他的母亲:秀丽的瓜子脸、白皙的的肤色,淡而细长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撩人的丹凤眼,好似琼脂雕成的鼻子下面则是迷人的樱桃小口,再加上身材窈窕,犹如玉树临风,是当地最有名的美男子,他的艳名传遍了省内外。
云南大理城的一个官员家中有一个戏班子,他听说了亚九的艳名,设法用重金买下了了亚九。亚九便在那个官员的家班中开始学戏,工旦行,在戏中饰演各式各样的女子。亚九的天赋极高,没多久就能独立演出,并很快就成为班子的主角。由于他扮相娇美、唱腔柔美、声音甜美、动作优美,名震梨园,成为了云南一地的名伶,号称天下第一旦。每一场演出。在座的宾客都争强他的缠头,其他伶人们都自叹不如。
但是亚九有自己的的志向,不甘心在舞台上扭扭捏捏做妇人。十七岁时的一天,戏班子到外地演出,亚九在《泣鱼记》里扮演龙阳君,被扮演楚王的演员大大调戏了一番,因此忿忿不乐。夜里,亚九乘这个演员大醉,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连夜逃跑到四川,然后辗转又到了关西。
亚九心里想:“大丈夫以须眉之身作巾帼之态,这已经是很大的耻辱了,更何况受到这样的轻薄呢?”于是决心不再唱戏了,人们也不知道亚九曾经是一个伶优。日子一天天过去,亚九用完了钱,只得在集市中乞讨为生。在乞讨途中,亚九仍不安生,因琐事纠纷又杀死两个同行,只得漫无目的地继续逃窜。
一天,亚九流浪到了河南汝上进行乞讨,从早到晚,没有任何人施舍,反倒有很多人围观,大多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亚九很惶恐,正准备起身走开,忽然看见一个老头蹒跚地从他前面走过,亚九观察那个老头,年龄大约是五十来岁,戴了一顶帽子,帽子后面露出一截灰白色的头发,面色白皙没有胡子,很像个太监,因此上前求他施舍。老头笑而不言,只是招招手,意思好像是让亚九跟他走,看起来是个打算布施的人。亚九此时已饿了一整天,一时也想不出其他什么办法,决定跟他一起走。
出城走了大约两里多路,老头把亚九领到一座大宅门口,上面的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白衣庵”,原来是一座尼庵。亚九正在犹豫间,已被老头拉进了门。刚一进门,里面的五六个尼姑就兴高采烈地拥上前来,围到亚九身边,一面仔细的端详着亚九,一面评头论足。老头大概是走得急了一些,头上直冒热气,顺手脱下头上的帽子交给边上的一个小尼姑,露出了一个光头,上面长出一些短短的白发。亚九这时才知道,这老头原来是个老尼姑,但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亚九被众尼姑团团围住,再加上已饿得头昏眼花,一时无法脱身,只能听任尼姑们摆布。当晚,亚九先美美的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整夜被淫尼们轮番骚扰,弄得筋疲力尽,苦不堪言。直到将近天亮时分正想闭眼小歇一会,迷迷糊糊中忽然又听得房门响了一下,奋力睁开双眼,只看见又有一位尼姑进来了。仔细一看,这个尼姑生得来娇小玲珑、清新又斯文,只见她怯生生地走到亚九的床前,不声不响的坐到床沿上。不似前面几个尼姑那样穷凶极恶、张牙舞爪,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反而显得有些畏畏缩缩。亚九感到纳闷,便开口问道:“小师父来此作甚?”那小尼姑小心翼翼地答道:“是庵主命贫尼来侍奉相公的。”“俺这里不需要什么侍奉,小师父请回吧!”“贫尼不敢!就这样回去,要受到庵主的责罚的。”“小师父放心回去,庵主面前俺自有言语交代。”听到亚九这番话,那小尼姑感激地说道“如此多谢相公!贫尼告辞了!”说罢就抽身往回走,走到门口突然来了一个回眸,似有依依不舍之意。亚九的心灵也感到一丝震动,不由得从心底产生出一丝丝爱怜之意。他又想今晚再不能像昨晚那样任淫尼们摆布了,总要想出一个办法来到付才好。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亚九正在睡梦中,突然被众尼姑的喧闹声吵醒。原来尼姑们为了能长期留住亚九,要把他打扮成女人,假称亚九是来庵堂求佛的香客。亚九因为心中已有打算,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尼姑们主意。于是,众尼姑立刻动手,帮亚九梳头的梳头,帮亚九更衣的更衣,忙得不亦乐乎,有一个尼姑还给亚九傅粉描眉、染了胭脂,点了口脂,不一会儿亚九就变成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尼姑们还要亚九试着走两步看看。亚九因为当年在戏班子里长期出演旦角,扮演女人,熟门熟路,走起来袅袅婷婷,比真女人更女人。引得众尼姑齐声叫好。
晚间,那老尼姑又来到了亚九的居室。亚九强忍着满腔怒火,装出满面笑容,虚与委蛇。趁老尼姑正要动手动脚,注意力分散时,抽出藏在枕头下面的尖刀,一下子结果了老贼的性命。然后,亚九又一一解决了其他几个尼姑。这时,那个小尼姑听到外面有动静,睡眼惺忪地出得房门,看到亚九手中拿着一把尖刀,刀上还滴着血,吓得胆战心惊,一时说不出话来。亚九告诉那小尼姑:“几个淫贼今夜已被俺斩尽杀尽。小师父不必惊慌,俺不会伤害到你的。”小尼姑过了许久才说出话来:“好汉为什么这样凶残,令人心胆俱落。明天事发,怎么对付啊?”亚九笑着答道:“淫贼们恶贯满盈,天理难容,俺这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至于明天怎么办,也很简单,我和你一道逃走,跑得远远的就是了。”“我这个样子怎么逃得走?“我想,那老尼姑扮装用的衣帽应该还在,你可以穿上扮成男人,我仍旧以女妆相随,对外以夫妻相称,谁能搞得清?”“也只得如此了!”于是两人到庵主房中找出那套衣服,小尼姑穿上,倒还合身。但戴上帽子后发觉里边装着的灰白色头发不太合适,亚九连忙将自己的黑发剪了一束下来装上。两人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行装,带上尼庵所有的金银财物,各骑上一匹驴子,趁着夜色匆匆上路。
一路上,两人以官人、娘子互称,谈得十分投机。那小尼姑告诉亚九,她法名慧静,俗家姓刘,本地人,从小失去爹娘,被叔叔送入尼庵,十五岁那年正式剃度。名义上是小尼姑,实际上成为庵主钓鱼用的鱼饵。聊到这里,亚九突然想起:“你法名是慧静,俗名呢?现在你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用一个尼姑的名字吧!”慧静答道:“我从小就进入尼庵,不知道有什么俗家名字。該怎么办?”“从新取一个就可以了,”亚九说:“我记得有一出戏中的一个大学士名叫刘文琦,你叫这个名字可好?”“好的!我就叫刘文琦吧!”慧静说:“那你呢?你的名字也得改一改。我说就改成古雅君如何?”“不好不好!姓古不好”亚九说:“这古字容易被人联想起辜字来,还不如索性改成顾姓好。”
雅君,即改了姓名的亚九穿着一身女装,用曳地长裙遮盖住双足,但他还是怕不小心露出两只大脚来,被人识破。便找来木块用刀削成演戏时旦角踩的跷,文琦便按跷的尺寸赶制了一双尖头绣鞋。雅君把跷绑在两只脚上,穿上绣鞋,只见裙底微微露出的俨然是一对不大不小的三寸金莲。由于当年演戏时常常踩跷,熟能生巧,雅君踩着跷走路相当自然,文琦看了赞叹不已。
就这样,两人大大方方的一路前行。而所过镇市,到处都张贴着缉捕通告,说的是:汝宁白衣庵,众多女尼被杀,其中有一个尼姑窃资而逃,可能与凶手在一起,特勒限悬格,通省缉拿。。。。。。各地城门和关卡等到处都派有重兵把守,但是由于亚九他们两人雌雄颠倒,女的装扮成男的,衣冠楚楚,乌发拖巾;男的又装扮成女的,蝉鬓似羽、蛾眉淡扫、金莲微露。所以那些追查此案的捕快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一男一女竟然是重金通缉的江洋大盗,任由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悄悄溜走。
两人到达山西后打算定居下来,文琦提出让雅君恢复男装,做自己的丈夫,自己慢慢养长头发,恢复女装,做一个贤妻良母。雅君急着说:“不可不可!除了这一次白衣庵的案子,俺在云南、陕西等地也犯过事,如今各地仍在大力追捕中,怎么可以公开露出真面目来呢?况且你的头发一时也难长长,反而使人产生疑心。还不如你仍旧男装作丈夫,我永远女装作妻子,方能保得我俩长久平安。”文琦听了后觉得雅君得很有道理,就不再多言了。
后来,他们在绵山脚下买了一座深宅大院定居下来,根据习惯这座大院按男主人姓氏被称之为刘家大院。这刘家大院和山西境内的其他大院不同:其他大院都是红灯高挂、妻妾成群,而刘家大院只住着夫妻两人,也不设婢女,只雇佣了两个仆人,没有要事也不得进入内院。起初人们对此都感到有些奇怪,议论纷纷,慢慢的也都见怪不怪了。
雅君常年居住在大院深处的闺房之内,从不出房门半步,每天调朱弄粉,梳妆打扮,过着贵夫人享有的安逸闲适的生活。只见她脸上浓妆艳抹,身穿霓裳羽衣,双耳环坠摇曳,腰间佩环叮当,荑荠微露、莲步轻移,绝对是一个娇艳妩媚的红粉佳人。而如今的刘文琦,已蓄起了一头乌发,锦衣华服,风度翩翩,俨然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除了外出应酬,他总是陪伴在雅君身边,促膝并肩,谈笑风生,一刻也不离开。
当文琦有事外出应酬时,雅君一个人独处闺房,时间久了就难免感到孤单寂寞,她便整天妆扮成当年演戏时的旦角来打发时光,或虞美人、或杨贵妃、或白素贞、或崔莺莺。。。。。。不时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作出各种旖旎婀娜之姿,娇媚妖娆之态,聊以自慰。此时的她,怡然自乐,其音容笑貌,仍似当年戏台上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
这天,文琦又出去办事了。雅君和往日一样妆扮成戏中的旦角自娱自乐。正轻歌曼舞,唱到尽兴处,忽然有一丝伤感从脑海中浮现:当年我唱到这里时,台下掌声雷动,一片喝彩声,多少热闹、多少风光!而今只落得个孤芳自赏、顾影自怜,实在是可悲可叹。又想到,我本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曾经为了在戏中扮演女子受到轻薄而杀了人,当时是何等的英雄气概,如今却迫不得已常年扮成女子雌伏在深闺之内,不能越雷池半步,恐怕这生这世只能做女人了!雅君越想越伤心,不觉黯然神伤,默默垂泪。
正好文琦回到家,刚踏进闺房,就看到了这一幕,连忙轻声问道:“娘子为何伤心?受了什么委屈?说来与小生听听,有什么为难之处,待小生与娘子一同分担。”雅君便把自己所想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文琦听后抚掌大笑道:“娘子所言差矣!做男人有什么好?做女人才是有福气呢!女人可以穿上各种颜色、多种式样的美丽衣裙与鲜花媲美;女人可以用香若麝兰的脂粉来美美的妆扮自己,以悦己悦人;女人还可以用各种各样的饰品从头到脚装饰自己,以增添自己的美丽。总之,女人比男人更可以享受生活,更懂得欣赏和享受自己的美丽,这就是做女人的福气,这是一种娇艳妩媚的福气,我把它叫做“艳福”。世上男子能享受得此艳福者只有唱戏的男旦,但男旦只是在上台演出前后才作女妆,下台后一卸妆,又还原成烂泥捏成的男人了。我想,天底下能够常年无时无刻都享受到此艳福者,恐怕只有娘子你一人而已。娘子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应该对此感到高兴才是。”
文琦又说:“当然,凡事有得必有失,有失也必有得,娘子长期蜗居闺房之内,不能像以往那样潇洒自由,东奔西走、呼朋唤友、饮酒作乐,实在是一大憾事。但免却了心惊胆战之恐、东逃西躲之累,能保全身家性命,保得长久平安,岂不是你我之大幸?”
雅君听了文琦的长篇大论,觉得心头轻松了不少,便薄笑佯嗔道:“小蹄子惯会诓人,总是用花言巧语糊弄人!恐怕天底下的好话都被你说尽了。”
文琦被雅君打断了话头,觉得心中还有话,便接着说:“所以要说人生有憾的不应该是娘子你,而是小生我。”雅君听了感到惊奇,反问道:“怎么说?”文琦答道:“想我身为女子已一十八载,从来没有穿过一件漂漂亮亮的女式衣衫,更不要说傅粉描眉、淡妆浓抹地妆扮自己了。看来要作个真正的女子今生已无望,只有等待来世了!”听了文琦的叹息,雅君笑着说:“既然做女人这么好,官人为什么不作女子而偏要做男人呢?”文琦装出一副生气的口吻答道:“这个应该问娘子才是!那日我提出我俩都恢复本来面目,名正言顺的作夫妻。是娘子执意不肯,一定要我继续扮作男人。言犹在耳,娘子你难道忘了吗?”雅君答道:“这确是奴家作下的孽,欠下的债。有债必偿,奴家今夜就还你就是了。”文琦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便问:“什么债?怎么还?”雅君答:“这个很容易,奴家亲手将官人打扮成女子,以解官人心头积年之憾,不就还了这桩千年旧债了吗?官人你说如何?”文琦听了满脸喜色,连忙答道:“这个主意甚好,多谢娘子了!”
用过晚膳,稍歇半刻,雅君就为文琦沐浴熏香。然后给文琦上身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抹胸,下身套上了一条葱绿色的亵裤,让文琦坐到梳妆台前,动手为他梳妆打扮。先将文琦的一头青丝分成三股,中间最大的一股在后脑盘成一个八宝如意髻,簪一支双蝶戏云白玉钗;另两股随意飘散在肩上,显得十分俏丽。
接着就是今晚的重头戏:脸部化妆。第一步是傅粉,雅君将白粉轻轻地均匀涂抹在文琦的整个面部,使他那原本白皙的脸部笼罩上一层淡淡的薄雾,增添了一种朦胧的美感。第二步是施朱,雅君从盒子里取出一块绵燕支,蘸上少量清水,涂抹到文琦的两腮,并用手指和手掌跟部将红色慢慢揉开,这样,文琦双颊呈现出一抹娇艳的粉红色,而额头、鼻子以及下颌则露出白粉的本色。雅君告诉文琦,这就是“桃花妆”。第三步是描眉,雅君用眉笔蘸上少许黛黑,在文琦的双眉上细心描画,把他的眉毛画成长长细细弯弯的,像远山一样秀丽的“远山眉”。为了防止画出的眉毛显得呆板,还在画眉时将眉毛边缘处的颜色向外均匀地晕散,称之为“晕眉”。最后是点唇,雅君取出碧缕牙筒,用一支小小的勺子,在筒里挖出一小撮朱赤色的口脂,涂在文琦的嘴唇上,文琦的双唇就变成了一颗娇艳欲滴的樱桃,使人产生无限遐想。
然后,雅君给文琦系上一条浅碧烟撒花绫裙,长及曳地,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纤腰以云带约束,似不盈一握,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使整个人显得清纯素雅,犹如月宫仙子下凡尘。再在文琦的脖子上挂上了一串玉白色的珍珠项链,双耳挂上了一对玛瑙镶金耳坠,双腕戴上一副晶莹的翡翠手镯,尽显名门闺秀的雍容华贵。雅君还给文琦的双足绑上了木跷,穿上了一双软底绣花弓鞋,只要文琦的裙裾稍一摆动,就会露出一对小巧玲珑的三寸金莲,令人爱慕不及。
打扮穿着停当,雅君让文琦回头看看镜子,只见镜中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文琦端详了许久,始终不敢相信镜中的“她”就是自己。忽然,文琦的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雅君看到吓了一跳,连忙问:“官人怎么啦?有什么不开心之事?为什么哭了 ?”文琦回答:“我哪里是不开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十八年了,今天总算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而且还如此漂亮,如此迷人,令人喜出望外。怎么会不高兴哦!我这是喜极而泣啊!”雅君接着文琦的话头说:“想不到官人如此动情。只要官人喜欢,奴家愿意天天晚上为官人作女妆打扮。你说怎么样?”文琦忙答道:“这真的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天大好事!在这里小生先谢谢娘子了!”雅君回答:“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况且又是在夫妻之间。”忽然又想起什么,接着说:“你现在既已扮作女人,我俩之间怎么还能用官人、娘子相称,岂不教人笑掉大牙。”文琦反问“你说应该怎么办?”雅君若有所思:“待我想一想。。。。。。我想既然我们两个同是女人,还是以姐妹相称为好,你说如何?”文琦道:“如此甚好!那我就叫你姐姐了!姐姐!好姐姐!妹妹爱你!”雅君连忙回答:“妹妹!好妹妹!姐姐也爱你!”。于是,两人商定,日间刘文琦男装时,两人作为夫妻,以官人、娘子相称;晚间文琦作女妆,两人以姐妹相称。
“妹妹,不要只顾着说话了,让姐姐扶着你走几步,练练踩跷功夫。”雅君提醒文琦。文琦是第一次踩跷,一迈步整个身子摇摇晃晃的,差一点跌倒,雅君连忙用力扶紧。扶着走了几圈,文琦慢慢的稍微适应了一点,雅君能短时间放开手了,不过文琦走起来还是颤颤巍巍的,雅君看了噗嗤一声笑。“姐姐笑妹妹,妹妹不干!”文琦假装生气地说。“那就暂时歇一歇吧。”于是,两姐妹又头靠头、手拉手地说起体己话来。真是,说不尽的卿卿我我,道不完的恩恩爱爱。
正当两人谈兴正浓时,大院外响起了三更梆子声。雅君便对文琦说:“天不早了,我们安歇吧!”于是,姐妹两人互相为对方除下首饰、宽了外衣、脱却弓鞋、取下木跷,一雌一雄两个女人十指紧扣,相偎相拥同入红绡帐中,共度良宵。可想而知,这一夜的被底风光一定更胜往日。
自此,刘文琦出则轻裘骏马、缓带峨冠,入则易弁为钗、傅粉描眉。与顾雅君两人日日耳鬓厮磨,夜夜情话绵绵。尽情的享受着颠鸾倒凤的人生奇缘,夫妻姐妹的闺房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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