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爱丝袜

张亚宁又一次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刺啦一声,拉开布帘,书柜的某一层静静地沉睡着一只盛满棕黄色福尔马林溶液的玻璃罐。里面封印了变性手术切除的阴茎海绵体和两颗睾丸。张亚宁满意地对着曾经拥有的男人标志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捧起玻璃罐,稳稳地放在书柜的更上一层。

“步步高升!”张亚宁闭上眼睛,脑海中自动同步了这样一幅画面:古代的太监获得晋升后,净身师傅会把他那割下来的宝贝抬到木架的更高一层,寓意主人的飞黄腾达。如今的自己,可不就是当代的阉人么?

五分钟前,张亚宁与读高中的女儿张美嘉通了电话。出乎意料的是,女儿非常爽快地认可了张亚宁与富豪戴家的交易。血统上是戴氏集团总裁戴健鹏私生女的张美嘉,将在生父资助下赴新加坡留学,回国后正式认祖归宗,继承戴家的产业。作为代价,张亚宁得到一大笔启动资金,终于可以开办梦想中的少儿舞蹈学校了。

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十几年如一日把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拉扯大,张亚宁实在太了解张美嘉的性格了。她和自己一样,都是富于幻想,又能够冷静面对现实的人。不需要太多的沟通说服,张美嘉可以立刻理解张亚宁的意思,并且平静地接受互惠互利的安排。张亚宁就这样顺利“卖”掉了一手养大的女儿,心底虽有一丝内疚与不舍,但更多的是卸下负担的轻松。

作为一个男孩降生于世上,张亚宁却从小对女孩子的白丝长筒袜有一种特殊的情结。本来和男孩子差不多的女孩子,一旦穿上洁白的长筒袜和花花绿绿的小裙子,在张亚宁的眼中,瞬时化为美丽的小精灵,纯洁的小天使。长筒袜和裤子不同,是紧贴在小腿上的,宛如第二层皮肤,而松松垮垮的裤子只有御寒的作用,无法衬托女性的腿部曲线。放学的路上,张亚宁常常目不转睛地盯着女生们的白丝袜,目送她们蹦蹦跳跳有说有笑地去上舞蹈班,内心充满羡慕。他无数次梦见自己变成小女孩,穿上轻飘飘的纱裙和白丝袜,和女同学一起跳拉丁舞。醒来上厕所,他无比失望地发现那根多余的小肉条依然结结实实地长在裤裆里,拽不下来。他坐在坐便器上,按住小叽叽,学着像女孩那样撒尿。不听话的小叽叽却总是骄傲地昂起头,喷得到处都是。

渐渐地,张亚宁对丝袜的兴趣发展到成年女性的身上。大街上那么多大姐姐和阿姨,无论相貌美丑,只要腿上裹了一层朦朦胧胧、似有似无的肉丝袜或黑丝袜,就会吸引住眼尖的张亚宁。她有没有穿高跟鞋?下身穿的是短裙还是热裤?她的腿粗不粗?丝袜有没有皱褶?这些都是张亚宁的关注点。他甚至开始讨厌光腿穿裙或穿宽松裤子的女性,尽管这种念头十分无理并且可笑。没有人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心中有着怎样的隐秘欲望。

小时候,张亚宁几乎没有接触女装的机会。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各自组建家庭,互相推脱不肯抚养他。他是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邻居也尽是退休老人。萌生了男扮女装的冲动后,张亚宁悄悄翻遍了家里的衣柜,没有找到一件花哨的女装。有一次,家属院里老房子拆迁,张亚宁从废墟里扒出一条黑色的短裙,一双印有小黄花的白布鞋,如获至宝地收藏起来。趁爷爷奶奶不在家,他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费力地套上短裙,穿上布鞋。对于一个发育中的大男孩,裙子和布鞋的尺寸已经有些紧窄。在短裙的束缚中,张亚宁感受着布鞋对脚趾的压迫,满心欢喜地走向坐便器,决心完成一次真正的女孩子的小便。

妈妈每隔一段会来探视张亚宁,带他去新家过一个周末。张亚宁趁这个机会,偷走了妈妈几条穿剩下的连裤袜。连裤袜藏在腰间,绕了一圈又一圈。第一次尝试丝袜的新鲜体验,张亚宁终生难忘。他无师自通,学会了怎么把紧绷的丝袜卷起来,套在脚上,慢慢往腿上拉,一直提到腰部,再拽一拽膝盖上、大腿根部的丝袜皱褶,令富有弹性的尼龙纤维完美贴合腿部肌肤。他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津津有味地抚摸属于自己的丝袜美腿,然后再将两腿并起来,使丝袜互相摩擦,发出好听的沙沙声。摩擦的热量通过大腿上的神经,为大脑所感知。那种暖暖的感觉,真的十分美妙。他的第一次遗精,也是在丝袜和女性内裤的帮助下完成的。

妈妈最终发现了儿子的怪癖,痛斥了他一顿。从妈妈那里获得丝袜的途径断绝了,张亚宁胆大起来,去超市买丝袜。他将浪莎丝袜混在一大堆要买的商品之中,祈祷收银员不要留意到丝袜的购买者。他不知道,那些收银员姐姐或阿姨,在他抱着珍贵的丝袜付款离开时,是用怎样的眼光注视自己的背影。

上了大学,住进了集体宿舍,张亚宁彻底失去了变装的机会。为了排泄心中的欲望,他会在每个夜晚悄悄地躲进校园的小树林里,对着手机上的人妖、伪娘图片自慰。他发现自己对真正的女性渐渐失去了兴趣,只想看到美艳动人的变性人、人妖和伪娘,把“她们”当做榜样。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堂堂正正地扮上女装,做一个艳倾众生的人妖,或者叫女装子,跨性别者,大屌萌妹······怎么叫都行。

张亚宁变得越来越内向孤僻,大学四年,没有谈一个女朋友。有几次,他被身边的亲密情侣刺激到,想要追一个看着顺眼的女孩。结果一问,那个女孩已经有了男友。他自认没有撬别人女友的本事,渐渐失去了恋爱的勇气。

毕业后,张亚宁得到了一份平淡无奇的工作,过着平淡无奇的单身日子。生活中唯一的精彩点缀,是独居的他终于可以变装了。有了网购真好,张亚宁很快像每个女生那样,沦为剁手党。淘宝、京东、蘑菇街,看到漂亮的女装就放进购物车。一发工资,就下订单,翘首期盼一个个快递包裹。衣橱没多久就满了。他穿上文胸、内裤、丝袜、连衣裙和高跟鞋,戴上假发,有时还搽搽粉,涂涂口红,喷喷香水,站在穿衣镜前搔首弄姿。他躺到床上,穿着高跟鞋的丝袜大腿在半空中胡乱踢腾。他幻想自己是个风流妩媚的女郎,摆出各种性感撩人的姿势勾引男人。他以女生的标准约束自己,走路要碎步逶迤,摇曳生姿,坐下来要并紧双腿,严防走光。小便也一定要蹲下来,褪下丝袜和内裤,用女生的方式尿完,再用纸巾擦干净,最后还不忘在内裤里垫上新的卫生巾。他清楚自己的颜值、身材、化妆都不过关,一直不敢伪街。不过在自己的小屋里,他可以放心大胆地扮演女孩,一演就是一整天。精心打扮,浓妆艳抹之后,他十分淑女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追剧,把自己带入玛丽苏女主的角色。若曦、甄嬛、花千骨、芈月、李未央、楚乔,他羡慕着女明星的风采,做着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的美梦。他明白这种状态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却宁愿陷在梦里,不想出来。

长辈催婚了。几次不成功的相亲之后,张亚宁遇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孩,可以说是自己的初恋。她叫严静静,是小学同桌。小时候的严静静穿着校服裙和白丝袜的倩影,深深印在张亚宁的脑海中。

谈婚论嫁,严静静似乎比张亚宁还着急。没过多久,他们便领了证,摆了酒席。洞房之夜,张亚宁拼尽全力,要在新娘身上展示男人雄风,掩饰内心的胆怯和不安。然而严静静仿佛风月老手一般,对新郎的床上表现充满鄙夷和失望。人前他们假扮恩爱夫妻,心照不宣;人后却形同陌路,一回家就各自玩手机,很少有交流。

一两个月后,严静静的肚子大了。波澜不惊地,她产下了一个女婴。张亚宁心如明镜,自己这个接盘侠,喜当爹了。面对每个丈夫都无法忍受的奇耻大辱,张亚宁却淡然处之,因为他已经不想当男人了。反正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对年迈的爷爷奶奶有了交代,张亚宁终于可以跟严静静摊牌了。

借口工作调动,张亚宁与严静静分居,几年后正式离婚。女儿张美嘉判给张亚宁抚养。严静静露出了水性杨花的本色,又交往了几个男人。恢复单身的张亚宁,变装欲望重燃。他从单位辞职,在另一个城市开了一家小超市,与乖巧可爱的小女儿相依为命。女儿长到三四岁,张亚宁给她报舞蹈班,让她养成天天穿白丝袜的习惯。有个女儿真好,可以天天欣赏她的美丽纱裙和白丝袜,随心所欲地用头花、发卡、口红和腮红打扮她。小女儿甜甜的、有礼貌的娇声,对于他的耳膜,宛如天籁。

女儿上小学前,张亚宁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始嗑药。一年之后,女声练得差不多了,五官线条也变得柔和,他转让了小超市,搬到城市的另一头,开了一家女性内衣店。当然,也开始了24小时女装生活。

在这之前,张亚宁征求女儿的意见:“嘉嘉,想不想要一个妈妈?”

“想。”

“可是爸爸不想再结婚了。要不,爸爸给你变出个妈妈好不好?”张亚宁一边说一边比划手势。

“好!”女儿巧笑嫣然地回答。

女儿改口叫张亚宁妈妈,并且顺利转学就读。这一转变并不费劲,因为聪明伶俐的小女孩张美嘉也早盼着有个妈妈。张亚宁十分感激女儿的理解与体谅,珍惜这段难得的“母女”情谊。

以前,张亚宁在结束变装之前,会隔着内裤和丝袜,用振动棒令又软又小的二弟泄精。服药之后,他彻底丧失了男性的冲动和功能。

张亚宁产生了另一种性幻想。他梦想自己是古代皇宫里的太监,贴身伺候嫔妃娘娘的。或者是个女尊国的太监,伺候的是至高无上的美艳女皇。眼瞅着娘娘如花似玉的身子,却无能为力,要是一般的男人,该多焦心啊!可是阉了那话儿,身子就“干净”了,可以让皇上和娘娘放心,不会侵犯娘娘高贵贞洁的玉体。娘娘入浴、更衣的时候,还可以用眼睛欣赏,甚至用手指触摸娘娘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连丰满娇挺的玉乳、粉嫩诱人的贞处都一览无余,那才是天大的福分哪!

可惜梦醒之后,理智告诉他,大清亡了,太监这一职业早已没入历史的尘埃。张亚宁既想当女人,又想当阉人,两种冲动撞到一起,唯一的正确答案是变性手术。变性手术就是现代的阉割净身,只不过阉掉男人的物件以后,还可以利用其残存的部分,改造成酷似女人性器的外形。事实上,张亚宁对于变性手术期待已久,终于攒够了钱,也完成了激素治疗和女装体验的步骤。他不确定自己能否被精神科医生判定为真正的TS,但愿意冒险尝试。

暑假,张亚宁把女儿送去夏令营,告诉她回家能见到一个崭新的妈妈。他没有选择国内或泰国的变性手术,而是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家——塞尔维亚。

塞尔维亚,其实就是曾经成为新闻热点的南联盟。当年炸馆事件,一腔热血的少年张亚宁也和其他人一样义愤填膺,去美国使馆门前抗议。这个保守的东正教国家经历战乱和政局动荡之后,忽然变成欧洲的变性手术中心。手艺精湛的前南斯拉夫妇产科和泌尿科大夫,每年为几百位慕名而来的各国变性者施行手术。

谢顶的老军医布尔凯维奇第一次遇见来自遥远东方的黄皮肤病人,不由一愣。眼前的中国“姑娘”虽然衣着鲜丽,唇红肤白,身体骨架却依稀有男性痕迹。布尔凯维奇正要质问病人的变性动机,张亚宁却哼起了旧时的南斯拉夫歌曲:“啊,朋友再见······”布尔凯维奇会心一笑,点点头同意做手术。

躺到手术台上,半麻醉以后,张亚宁才意识到自己没有退路了。他绝无后悔之意,相反充满了梦想成真的兴奋。他闭上眼睛,脑补以下画面:即将入宫的小男孩进了净身房,被牢牢捆在净身床上,不能动弹。净身师用辣椒水浇灌男孩的小叽叽,最后一次问他是否反悔。男孩坚定地摇摇头,喊“绝不反悔”。净身师又问,那你断子绝孙,与我毫无关系了哦。男孩又答,毫无关系。净身师用鸡蛋塞满男孩的口腔,分开男孩的双腿,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手起刀落,斩掉了男孩的那玩意儿,然后眼疾手快地插上鹅毛管,撒上草木灰止血。男孩一声惨叫,昏迷不醒,被人抬了下去。

从麻醉中醒来,张亚宁感到了下身火辣辣的疼,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自己终于变性做女人了,说不好听是阉割净身了。尽管拿变性人跟太监相比,有不敬之嫌,但张亚宁无心与他人作比较,只想做回自己。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手术摘除的阴茎海绵体和睾丸被保留下来,放进福尔马林溶液里长期保存。就像太监净身以后,那话儿也是放在石灰罐里,由净身师终身保存,直到太监入土才缝回身上一样。

张亚宁忍着胯下的剧痛,一瘸一拐地走下飞机。为了通过安检而穿的一套男装,已经显得滑稽,而且不合身。一回家,她就换上女装,去派出所办户籍变更手续。领到了性别为女的身份证,看到照片上端庄秀丽的女性面容,张亚宁露出了惬意的微笑。

懂事的小姑娘张美嘉,一下子就明白妈妈经历了什么。她抱住张亚宁裹着黑丝袜的双腿,一个劲儿地撒娇,问以后可不可以和妈妈一起洗澡。张亚宁高兴地亲了女儿几下,说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嫌弃。

张亚宁拉着女儿的小手,第一次进女澡堂,心里有点忐忑。万一被人发现男人的痕迹,那可丢大人了。她特意挑了澡堂人最多的一天去的,为的就是测试自己的胆量。幸好那些少妇大妈只顾自己洗澡,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走过的这位年轻妈妈有什么异样。

张亚宁看到澡堂里无数女人的裸体,感到很失望。这里不是满是皱纹的老太大妈,就是产后发福的丰腴少妇,几乎刺激不起男人的欲望来。澡堂里弥漫着衰老和腥臭的气味。偶尔有几个年轻姑娘和小萝莉,在一群大妈中间来回穿梭,毫不显眼。张亚宁格外留意姑娘们的脸蛋和胸部,发现长得比自己漂亮,乳-房比自己大的还真没几个。如果自己和姑娘们的男友在一块,恐怕会引起她们的嫉妒吧,张亚宁得意地想。

尽管从外貌和法律上都成了完完全全的女性,张亚宁却对男人没有一点感觉。别的女人梳妆打扮是为了取悦男人,张亚宁是为了取悦自己。她享受单身美女的生活,甚至关掉了内衣店,去美宝莲专柜当营业员。卖化妆品的必须带妆上岗,张亚宁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穿上大爱的制服套裙和黑丝袜,戴上彩色丝巾,套上大码高跟鞋,提上挎包,袅袅婷婷,徒步去百货大楼上班。一路上,她收获了男人的眼球和女人的妒羡。进了柜台,她坐在高高的转椅上,风骚地叉着一双黑丝美腿,跟其他店员闲聊,见了顾客就招呼一下。原本对化妆一窍不通的她,在一群真女人的熏陶下,逐渐摸到了门道。晚上回家容易落单,偶尔会有登徒浪子骚扰,她却一点也不害怕。老娘以前可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收拾你们几个小混混绰绰有余。

爷爷奶奶早已去世,离婚的父母尽管对张亚宁的变性十分不赞成,却也管不了她。退休的父亲经常过来探望小孙女,“父女”相见,格外尴尬。父亲牵着小孙女上公园遛弯,不巧撞见湖边一列旗袍美女打着油纸伞款款而来,为首的赫然是唇膏涂得比谁都红、腰身勒得比谁都细的张亚宁。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大红绣花无袖高开衩旗袍,长发盘起,发髻上斜簪红花,戴着金项链、金耳坠和玉手镯。由硅胶充填的丰满双乳和臀部在旗袍的衬托下,曲线尽显。每走一步,裹着天鹅绒连裤袜的笔直双腿就从旗袍的开衩处露了出来,大红高跟鞋上镶嵌的水晶饰物一闪一闪的,浑身上下,香气袭人。因未能尽到抚养义务而愧疚的父亲,一见张亚宁,是能躲多远有多远。

张亚宁最享受的时光,除了穿衣化妆,就是以女人的身份上厕所了。在公园里走累了,尿意悄悄袭来,张亚宁感到内裤里的卫生护垫渐渐润湿了。自己虽然不会来大姨妈,但变性手术对尿道括约肌的功能有损伤。无论坐着还是走着,阴部受到摩擦和挤压,再加上膀胱积存尿液,裤裆里随时会泛滥成灾。为此,她的包包里永远备着一包卫生巾,一包护垫。尿裤裆的感觉虽然很羞耻,但也十分刺激。为了掩盖尿骚味,事后她会拿着香水瓶深入裙底,往内裤和丝袜上多喷几下。一不小心香水喷多了,又会刺激前列腺分泌粘液,跟自慰一样美滋滋。当然,晚上躲进被窝里,一手捏住胸部,一手拿塑胶棒插入下身,就仿佛男人的自己跟女人的自己同房一样,比以前干严静静还要爽。老娘有女儿就够了,要什么男人?张亚宁一直这样想。

平静的生活终于在女儿张美嘉上高中时被打破。一个资产殷实的老同学找上门来。张亚宁还记得他。戴健鹏,从小家境优渥,父母是国企中层,在班里是小霸王。没想到这小子在大学里竟率先勾搭上严静静,破了她的身子。这个花花公子当然不会对严静静专情,又跟好几个女生不清不楚。最后严静静为了逼婚,怀了戴健鹏的孩子,并且拒绝打胎。戴健鹏依然冷酷无情地甩了严静静,让她找个老实男人接盘。于是有了张亚宁与严静静的婚礼,有了张美嘉。分手之后,戴健鹏更加花天酒地,一直晃荡到三十多岁,事业有成,依然是个钻石王老五。数月之前,戴健鹏抱着最后一个小女友,开着超跑上高速飙车,遭遇车祸。女友命丧当场,戴健鹏捡回一条命,男人那功能却废了。戴健鹏终于想起,当年处处留情,还有一个私生女。为了戴氏家业后继有人,在父母的压力下,戴健鹏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找已经变为女儿身的张亚宁。

张亚宁知道女儿很想出国留学,但以自家的经济能力是不现实的。女儿尽管跟自己有深厚的感情,但亲生父亲一来,难保她不会有其他想法。张亚宁太了解女儿的个性了,有利的事情,她一定会去做。果然几番虚与委蛇,几番讨价还价之后,张亚宁与戴健鹏达成协议,以数百万的身价“出卖”了女儿。张亚宁相信女儿最终是不会背叛自己的,肯定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她要向戴健鹏复仇,洗刷戴绿帽的耻辱。

戴健鹏找了一个十八线小明星结婚,掩盖了身体残缺的事实。本来他想娶张亚宁的,当然不是喜欢她,而是令张美嘉进入戴家显得更顺理成章。张亚宁拒绝了,即使是形式上的婚姻,她也不想跟任何男人有牵扯,尤其是有夺妻之恨的情敌。好奇怪,做了女人多年,张亚宁却慢慢怀念起了初恋严静静,怀念跟她在一起的短暂时光。假如自己不去变性,也许可以找严静静复婚吧?哎,事到如今,鸡巴都割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张亚宁最大的执念,依然是白丝袜三个字。她用戴健鹏给的钱,开办了一家少儿舞蹈学校,招聘了几个年轻貌美的舞蹈老师。尽管自己不会跳舞,张亚宁最爱干的事还是静静地守在练功房门口,隔着透明玻璃墙,看着几十个身穿紧身练功服和白丝袜的小女孩乖乖地趴在地毯上,练一字马,好像一群可爱的小白兔一样。女儿长大了,有了她自己的爱好和穿衣风格。只有学舞蹈的小女孩会一茬接着一茬,奉献给校长张亚宁最美丽、最纯洁的视觉盛宴。

张亚宁在港式茶餐厅见到了分隔多年的前妻严静静。严静静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披着棕色的长开衫,内穿白色T恤和破洞牛仔裤,素面朝天,显得十分随性。张亚宁的目光最终落到了严静静胸前的佛牌上。作为一个大龄文艺女青年,她一定是刚去西藏装了一回逼,皮肤都晒黑了。张亚宁这样想。 严静静仔细地打量着对面那个妖冶妩媚的女子,几乎认不出来。只见张亚宁烫了咖啡色的长卷发,脸上做了半永久性的定妆,抹了厚重的眼影,口红色号也选了极其性感艳丽的,戴着明晃晃的白金耳坠和项链。尤其大胆的是,张亚宁穿的是半透明的波西米亚风格连衣裙,几乎能看到里面的情趣内衣和蕾丝长筒袜。一双大红绒面镶钻鱼嘴高跟鞋紧紧地收纳了裹着灰色珠光丝袜的两只大脚。 张亚宁用非常自然的动作在沙发上落座,理一理裙摆,两腿并紧侧向右边,轻轻撩了一下长发,右手将迪奥挎包按在裙面上。 “说吧,严静静女士,你找我有什么事?”张亚宁粲然一笑,轻松的语气中略带讥讽。 接下来严静静的表现,可不如她的外表所显示的那样有涵养。 “我今天只想问你一句,嘉嘉是我的女儿,你凭什么把她交给戴健鹏那个王八蛋?谁给你的权力?你想变性,做人妖,我都不管。反正你在我的眼里,一点儿都不像个大男人。但请你不要祸害嘉嘉!我以嘉嘉母亲的名义恳求你!”严静静说着说着竟哽咽了,泪珠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哦,你还记得自己生过一个女儿呀?这么多年你尽过一个母亲的义务吗?是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把嘉嘉拉扯大。我想给嘉嘉一个好的前程,你却跑过来捣乱。到底是谁在祸害嘉嘉?”张亚宁反唇相讥。 严静静不愿跟张亚宁过多争吵,而是冷静地说:“从法律意义上说,嘉嘉是我跟戴健鹏的孩子,与你毫无血缘关系。关于嘉嘉的事情,要谈也是我跟戴健鹏谈,轮不到你越权行事。” 张亚宁听了,有些不忿,小声嘟囔道:“当初背着我偷人,给我带绿帽子,反倒有理了。” 严静静耳朵灵,一听张亚宁的抱怨,觉得自己有点理亏。于是她走到张亚宁身旁坐下,拍拍张亚宁的肩,柔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当初的确是我不好。是我瞎了狗眼,看错了戴健鹏。跟你分手以后,我又陆陆续续交了几个男友,还有外国人。谁知他们对我都是玩玩而已,没一次修成正果。既然你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后我们可以做好姐妹,一起送嘉嘉上大学,直到结婚成家。那个戴健鹏你不要相信,他太坏了。” 张亚宁也顺势搂住了严静静的腰,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温热,仿佛又找到了新婚燕尔的感觉。她趴在严静静耳边悄悄说:“你知道戴健鹏最初想对我做什么吗?他拿了一盒订婚戒指,居然要向我求婚!” 严静静被逗得乐不可支,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两个身体残缺的男人在一起,能碰撞出什么火花呢?’他当时就不吭声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变性人,他是缺了那物件儿的阉人,说白了都已经是不完整的男人。我对搞基没有兴趣。”张亚宁干脆利索地回答。 “都做了这么多年女人,心理还没适应过来吗?” “我算是介于CD和AG之间吧,离TS还远。糊里糊涂就做了变性手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阉了自己吗?我怕天天守着可爱的小女儿,自己会把持不住,迟早有一天会伤害到她。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做男人,当嘉嘉的妈妈。”张亚宁下意识地把双腿夹得更紧,双手护住下身。紧绷的三角内裤压迫着人造的阴部,残存的前列腺受到刺激,卫生护垫渐渐润湿了。每当提到女儿,张亚宁不免会产生自己是小公主身边太监的性幻想,然后产生兴奋。 “是我对不起你。为了嘉嘉,你付出的太多了。”严静静强忍住泪水说。 “算你还有一点良心。喂,咱们俩搂搂抱抱算什么事?大庭广众之下,你想玩拉拉?”张亚宁突然推开了严静静。说不清是天然的同性相斥,还是对严静静昔日的背叛耿耿于怀。 “我才不是同性恋呢!你个变态死人妖!”严静静戏谑道。 “人妖是有把儿的,我已经全切了。不信你摸摸?”张亚宁不服气,低声对严静静说。 “那咱们这就去开个房间。我要对你验明正身!”严静静对张亚宁的身体很好奇,顺着她的话茬说道。 “还是不要了。我真的已经是女孩子了,嘉嘉可以作证。”张亚宁反倒胆怯起来。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走,咱们去开个钟点房,一块儿洗个澡。”严静静大大方方地拽住张亚宁的手,走向酒店前台。 张亚宁踉踉跄跄地跟在严静静后面,高跟鞋差点甩掉。进了客房,张亚宁立即反锁上房门。严静静突然按住张亚宁的双肩,来了一个壁咚。 在前妻的嘴唇上沾染了自己的口红之后,张亚宁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中性化打扮的严静静仿佛比自己高了一头,俊秀的面孔,立体的五官,清新的体香,有力的臂膀,若不是胸前的两座山丘在T恤下面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真像一个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花样美男。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严静静轻轻吹气说。 明知道是开玩笑,张亚宁却不知怎的,心中小鹿乱撞,好似怀春的少女心一刹那被激活了。此刻难道不应该是低头含羞说“我愿意”吗? 张亚宁反复斟酌,总是找不出合适的回答。忽然,严静静用尽全力抱住张亚宁的大腿,将她高高举起,几秒种后终于支撑不住,两人一起重重摔倒在席梦思床上。 张亚宁只感到心潮澎湃,内心深处对于严静静的依恋像沉睡的火山一样爆发出来。说到底,自己还是爱过严静静的,只是那时的严静静不懂得珍惜这份爱。如今自己已经变性做了女人,再也不能以男人的身份与前妻重温旧情。那么,索性互换一下位置,假装严静静是男人,自己做个小鸟依人的小女友吧! 两个人紧紧搂抱在一起,在床单上滚来滚去,激烈地亲吻,互相抚摸,大口喘着粗气。严静静似乎忘记了前夫已经变性的事实,张亚宁也忽略了怀里的“帅哥”实为女儿身。这种互换了性别角色的别样爱恋,令严静静和张亚宁格外兴奋。 过了一会儿,严静静才松开了张亚宁,说:“先去冲个澡吧!” “我要脱衣服了,你可别偷看!”张亚宁害羞地躲进卫生间。卫生间是半透明的玻璃墙,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洗澡的人有没有光着身子。 严静静做出了捂住双眼的手势。张亚宁放心了,合上卫生间的门,慢慢脱掉连衣裙和丝袜。 张亚宁双手伸向背后,刚要把文胸摘下来,忽然听到卫生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镜子里映出了严静静的脸庞。张亚宁大吃一惊,本能地交叉双臂护住胸部,两腿夹紧,半蹲下来,尖叫道:“不是不许偷看吗?你怎么进来啦?” 严静静帮张亚宁解开了文胸的背扣,扶住张亚宁的双肩,强迫她转过身来正对自己:“我不是偷看,因为我也要洗澡哇!” 张亚宁的文胸被严静静扯掉了,硅胶填充的丰满假胸暴露在前妻面前,令她异常尴尬。严静静此刻也脱得只剩内衣内裤,牌子是从前张亚宁最喜欢的黛安芬。 “身材不错呀!上过瑜伽课吗?”严静静用修长的食指弹了几下张亚宁的人造乳-房和平坦紧致的小腹。面对前妻,张亚宁狼狈不堪,感到最后一点身为丈夫的自尊也丧失了,想要阻止她对身体的肆意侵犯,却又不敢。 “你也保持得很好,比刚生完嘉嘉那时候瘦多了。”张亚宁鼓起勇气,睁大眼睛端详前妻的胴体。 “接下来该验身了。给我脱了内裤!”严静静以不容置疑的权威命令道。 张亚宁的羞耻感达到极点,怎么能在一个曾经委身于自己的女人眼皮底下,袒露术后的下体呢?征服过严静静的男儿雄风早已不在,两颗卵子摘了,阴囊皮切开成了两片大阴-唇,阴-茎包皮内翻做了阴-道,龟-头变成阴-蒂隐藏起来。平时连张亚宁本人都不敢多看一眼术后的人工阴部,宁愿用茂密的黑毛掩盖手术的缝痕。如今,昔日的初恋、妻子竟然要剥夺自己最后一点隐私,以满足她的好奇心。张亚宁快要崩溃了,神经质地死死捂住内裤,哭喊“不要,不要”。 “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严静静微笑着脱掉内衣裤,坦坦荡荡地向张亚宁展示了自我。婚姻中的严静静,身在曹营心在汉,连鸳鸯浴都不肯跟丈夫张亚宁一块儿洗。现在她倒彻底放开了,对已经阉割变性为女儿身的前夫毫无戒备之心。 张亚宁从指缝间偷看前妻的身体,双乳虽然有点下垂,但依然丰盈娇美,小腹平坦紧绷,剃了阴-毛,露出紫色的木耳。这可是儿时的张亚宁魂牵梦绕的女孩儿啊!分手了十多年,依然美丽动人,只如初见。可惜张亚宁已经放弃了男人的身份,永远无法占有严静静的肉体了。 “静静,你,你还是那么好看!”张亚宁喃喃道。 “快脱内裤,这样我们算扯平了!”严静静愤愤不平,主动去揪张亚宁的内裤系带。 张亚宁红着脸,只好抬起大腿,把内裤拉下来,落在脚面上。这对曾经的夫妻终于坦诚相待了。 严静静十分好奇地蹲下来,仔细观察张亚宁的下阴。嫌看得不清楚,又伸手拨开阴-毛和阴-唇,把指尖塞进干涩的后天阴-道。当她的指甲点到最为敏感的阴-蒂(龟-头)时,张亚宁再也忍受不住,大叫一声,扇了严静静一个巴掌! “你敢打我?”严静静假装气恼,调皮地轻捶几下粉拳。张亚宁打开了淋浴喷头,温热的水幕罩住了打闹嬉戏的两女。最后她们胸对胸,腰贴腰,腿夹腿,紧密地依偎在一起,光滑的肌肤互相摩擦,刺激着敏感地带,同时忘情舌吻起来,仿佛融化成一团。 “哦,哦,静静,我好爱你。真后悔做了女人,不能艹你。”张亚宁哼哼唧唧。 “想得美!要不,你做我老婆吧!快喊老公!”严静静更加主动,手指不断偷袭张亚宁的胸部和下身,弄得她情欲泛滥,不能自制。 张亚宁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身为阉人的屈辱感和无力感折磨心灵。好想重新长出男人的大鸡鸡和大蛋蛋,干死严静静这个又美又浪的荡-妇!别人的手指触摸抚弄术后的硅胶假胸和假女性外阴,跟自慰完全是两种感觉!张亚宁小心脏砰砰直跳,浑身像触电一样震颤。最后欲望终于战胜了理智,令她羞答答地从牙缝里挤出“老——公”两个字。 “喊得不够响亮,我没听见。大声喊!”严静静仍不满意。 “啊,啊,啊——老公,亲哥哥,大哥哥,爱死你了!请用你的大鸡巴,干死我吧!”这本来是严静静的台词,却从张亚宁的嘴里喊出。 “爱妃莫急,朕马上就临幸你。”擦干身子,严静静拉着张亚宁的手一起出卫生间。严静静从挎包的最深处掏出一只塑胶假阳具,佩戴在她自己的下身上,俨然成了一个大男人。 “啊,你是拉拉?” “没有,我只和男人上床。这是我们的助兴工具。” 一想起这根塑胶棒子可能插过男人的屁眼,张亚宁顿时恶心欲呕。不过严静静给它仔细擦拭并消毒,情迷意乱的张亚宁也不再拒绝了。像往常的术后阴-道扩张一样,张亚宁往里面涂了足量的凡士林,才勉强接纳了严静静的假阴-茎。 严静静学着男人的样子,骑在张亚宁身上,大战了几十分钟。张亚宁还是“处女”,第一次以女性身份享受鱼水之欢,心里有点别扭,后来渐渐适应了。最后时刻,严静静悄悄按动假阳具上的一个小小开关,里面储存的粘液喷射出来,灌满了张亚宁并不宽敞的阴-道内部,又流溢出来。张亚宁用指头蘸了一丁点儿,放到鼻孔上闻一闻,居然有又咸又臭的男性气味。 “这是我上一个白人男友的精-液。你赶快擦干净,别让我怀孕了。”严静静淡淡地说。 “啊,你的私生活还真够乱的。”张亚宁受不了,跑到卫生间冲洗下身,直到把那个白人的气味全部洗掉。 “你穿得太暴露了,我看了都替你脸红,万一招惹色狼怎么办?待会儿去商场,我帮你挑几件衣服吧!”严静静看见张亚宁重新穿好衣服,不以为然地说。 结果严静静给张亚宁挑选的新行头是女帽、围巾、小圆领毛衣、半身百褶裙和高跟长靴。张亚宁又买了一包宝娜斯包芯丝肉色连裤袜换上,再抹抹BB霜,描了眉线和眼线,涂了新口红,更像个小女生了。 “我这么扮嫩,嘉嘉见了不好吧?”照镜子的时候,张亚宁撅起屁股,搔首弄姿,假装担心地对严静静说。 “没关系,她看到爸爸变成姐姐,妈妈变成爸爸,会更高兴呢!老婆你是最美的!”严静静轻轻地拍了一下张亚宁的浑圆翘臀。 “说什么呀?谁把你当老公了?”遭到突袭的张亚宁猝不及防,羞红了半张脸。 “小赖皮,刚才还老公老公叫得那么亲热,一出门就不认账啦?”严静静轻轻地肘击了一下张亚宁的纤腰。 “你真的打算和我以男女朋友的名义同居?”张亚宁惊讶地看着送自己回家的严静静。 “床上是夫妻,下了床是闺蜜,一块儿给嘉嘉当妈妈,我就不追究你跟戴健鹏签协议的责任了。”严静静已经为两人的未来做好了规划。 “可我已经不算是男人了。”张亚宁羞愧地低下头。 “你是女人,我当你老公!”严静静使出神力,将张亚宁拦腰抱起,原地转了一圈。 张亚宁感到裙子里面,被情趣内裤紧紧勒住的女阴又湿润了。都怪该死的前列腺,居然比真女人还容易产生快感。只不过要填充这一空虚感可就难了,张亚宁又抑制不住地想起严静静的塑胶假阳具,想象她的白人男友该有多高大威猛。哎,只要有愉快的性体验,做个淫-无耻的荡-妇也好!趁严静静在厨房切菜,张亚宁躲到卧室里,掀起裙子,扒下丝袜和内裤,更换了洁净的卫生巾。张亚宁和严静静的婚纱照依然挂在墙上,对于张亚宁来说,却已恍如隔世。

THE END!


分享到:
转载请注明来源:梦莎变装
此条目发表在变装小说分类目录,贴了, 标签。将固定链接加入收藏夹。
你必须登陆后才能发表评论.     | 注册
欢迎留下您的评语
目前还没有评论。赶快来坐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