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公寓丽人
夏日的清晨，太阳虽然不是最猛的时候，但气温还是升起来了。在空调房里，人感觉不到外界的温度，自然也变得懒洋洋了。虽然外面气温高，赵紫薇依然舒服地睡着大觉，因为今天是休息日。
一大早，陈怡慧就来到公寓，把这只“懒猪”吵醒了，当时赵紫薇还在熟睡中。当发觉有一只手在自己裙子里乱摸时，她吓得尖叫起来，这尖叫又引发了陈怡慧的尖叫。
“你叫什么？”陈怡慧睁大眼睛望着她，仿佛是自己被她吓着了。
赵紫薇惊魂未定地坐起来。“我…我以为是色狼！”
“你才是色狼呢！”陈怡慧哼了一声，瞪着她。“你这个人，还是老毛病，睡觉都不穿衣服！”
“怎么不穿，穿裙子不算吗？”赵紫薇也瞪着她，然后伸个大大的懒腰。她这个睡觉的习惯由来以久，三年作为赵子强与她相恋就是，这一点陈怡慧当然知道。相对于以前的裸睡，现在穿上裙子，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陈怡慧把闹钟伸到她面前。“都几点钟了，还睡啊？”
“今天休息啊，别来打扰我！”赵紫薇咕哝着，侧身躺下来。其实是刚才陈怡慧的动作，让她有点兴奋，睡裙都顶起来了，她只好侧身躺下来，免得被看见。“怡慧，你先去看一伙电视吧，让我再睡一会，昨晚陪客户吃饭，弄得很晚才回来！”
“啊，你陪客啊？是第一次吧？”陈怡慧一边笑，侧身躺在她身边。“那些客户是不是毛手毛脚的，你没被他们非礼吧？他们没掀你的裙子吧，被撕破没有？”
“去去去，尽想邪事！”赵紫薇把她推开。其实她是烦陈怡慧触碰到私处，这可是个敏感的地方，而且这地方比脑子反应还快。
可是，陈怡慧却一下子踢掉鞋子，钻进毛巾被，紧紧抱着她。赵紫薇动都不敢动，开始觉得咽喉干，身体燥热，即使冷气猛吹，还是降不下来。更重要的一点是，她知道陈怡慧很快要结婚了，她不想破坏一种默认的关系。
但赵紫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怡慧已经脱掉衣裙，然后贴着她的背，一只手在抚摸那敏感的物事。赵紫薇的心砰砰乱跳，大气都不敢出，只能闭上眼睛，任由身体自然反应。过了一会，她才慢慢转过身，轻吻着这个女孩。
她们半闭着眼睛，享受着对方的爱抚，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气息。陈怡慧有些伤感，离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自己以后再也无法与这个人温存了。她能感受到赵紫薇的颤抖，似乎也有相同的担忧，于是轻声说：“紫薇，我知道你这个星期没做，想不想做？”
“好的！”
她们静了片刻，然后将吻和抚摸升级了，动作也变得更加猛烈，于是，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陈怡慧发现，褪去了化妆和香水味的旧情人，仍然充满了男人的气息，尽管他有一头长发，和一个丰满的胸部，可是男人的意识却是不变的。赵紫薇刚要伸手到床头柜取安全套，却被她拦住了，赵紫薇惊讶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想做什么。
陈怡慧笑着道：“不要，我就是想赌一赌，你会不会留一个孩子给我。”
赵紫薇全身一震。“不行！怡慧，不管多放肆，但对于责任来说，我是分得很清楚的！”
“你不想有个孩子吗？”
“想，但不是这样的孩子，如果你这么想，那我就不做了！”赵紫薇很坚定，不容置疑。“每个人都应该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不要让自己的行为害人！”
陈怡慧盯了一会，笑了，吻了她一下。“这样才象个男人，我真怕你的心也变成女人了！”
赵紫薇认真地说：“不会的，我永远是男人！”
陈怡慧心里欢喜，心里想，分开三年，原来这个人更加有主见而且成熟了。她看赵紫薇要脱掉睡裙，便阻止她。“不要脱，我喜欢你这样的穿着，既有男人的冲劲，又有女人的性感，怪怪的，我喜欢！”
赵紫薇也不为意。然后，她们又开始了真正的刺激之旅。
也许是积聚了好几天，这能量有些惊人。陈怡慧很快就感受到那猛烈的冲击，她开心地享受着，呻吟着。过了好久，赵紫薇终于进行最后一击，然后虚脱地跌在床上，这一仗真累啊，从未有过的。
陈怡慧开心地拍拍她的脸，为她擦拭汗水。“你真厉害，竟然过了一个小时。奖你一个吻！”
“啊，一个小时就奖一个吻啊？”赵紫薇累得不想睁开眼睛。
陈怡慧立即道：“那你想要什么，送我，你又不要！”
“你已经有人订了，再说，这样挺好，我没那么贪心！”
陈怡慧看着她，抚摸着，心里道：其实贪心的人是我!
然后，她们去将身体冲了一番。赵紫薇因为用力太多，便躺下来休息，陈怡慧不累，陪她躺了一会，看她睡着了，便起来帮她把房子收拾了一轮。
她看着这间漂亮的公寓，忽然觉得，这真的成了赵紫薇的丽人空间，而不只是开始所说的宿舍而已。看着花瓶里的百合，她忍不住嗅了一下，看着房间里女孩气息越来越浓，她忽然有些疑惑，也许自己爱的，正是这样男人女人混合体吧。她既有男人的温存，又有女性的温柔，或许，每个女孩都希望有这样一个伴侣吧。
一个小时后，赵紫薇起来了，看她将房间收拾整齐了，忍不住吻了她一下。“老婆，你真能干，快赶上钟点工了！”
“哼，拿我跟钟点工比！”陈怡慧却抱住她，温柔地笑着，“你刚才叫我老婆了，我想再听一次，老公！”
“呵呵，肚子饿了，要弄点东西吃！”赵紫薇嘿嘿地笑。她想，这样的玩笑，以后还是少说为妙。
陈怡慧不乐意了，但也只能松开双手，她明知不可能，可心里还是希望。她终于明白了，现在不是自己控制赵紫薇，而是她牵着自己。三年前，她轻易地离开了，三年后，当她对着扮成女孩的前男友，却发现自己无法舍弃。
陈怡慧指着沙发旁边的一个圆柱弄东西问：“紫薇，这东西也叫风扇啊，我刚才开过，可是风很小！”
“哦，是空调扇，可以降温，前两天刚买了。客厅太热了，看电视或者用电脑受不了，风扇不顶用，电脑老是死机！”赵紫薇向她解释，然后查看一风扇的指示，到洗手间装了一大杯水，加进这空调扇里，然后挥动其中一个键。
“哦，还要加水啊，怪不得我按那些键没反应。”
“那当然了，像你这种女孩，笨得要死，有人要已经是奇迹了！”
陈怡慧愣愣地看着她：“紫薇，你现在说话又刻薄又狠毒，跟谁学的？”
“呵呵，女孩的天性就是这样，还用学吗？”赵紫薇对她伸伸舌头，走进洗手间，开始早晨的清洗。
等她洗漱出来，那空调扇已经吹出冷风来，陈怡慧正安心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怡慧，你买的电脑真不不错，屏幕够大，看DVD很舒服！”
“是吗？你不是说我买的东西和我本人一样，只是外表好看？”
“呵呵，外表好看才吸引人啊！”赵紫薇瞥了她一眼，然后翻出一张光碟，“怡慧，你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看！”
陈怡慧一脸坏笑：“不是A片吧，我看你笑成这个样子，肯定不是好东西！”
赵紫薇没回答，在她大腿捏了一下，然后将影碟机打开，然后播放。这时，画面出来了，竟然都是陈怡慧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翻过去，配上熟悉的音乐。
陈怡慧愣了，看着电视上那熟悉的自己，那歌曲都是三年前她们都喜欢的。她惊喜地扭过头来：“你上次叫我拿照片过来，就是要帮我做这个啊？”
赵紫薇点点头。这些对她来说，并不困难，但是极费时间，不过因为约会，外出也不多，所以她便买了扫描仪，为电脑添加了内存和DVD刻录机。赵子强一向电脑上新玩意，什么都想试一试。
陈怡慧看着照片，心里温暖，干脆躺下来，枕着赵紫薇的大腿。她明白，这个男人尽管已经不爱自己了，但心里有个位置。赵紫薇轻抚着她的脸，感到欣慰，只要为喜欢的人做些事情，总是开心的。
“下次我把全家的照片拿过来，你帮我刻成光碟，好吗？”
“好的，不过扫描挺费时间的，可能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做！”赵紫薇道，“如果是数码相片就好，就省了很多时间！”
“哦，我明白，你有时间再弄吧！”陈怡慧忽然想起来，妹妹的相册一直在这里，“那你一定也帮怡倩做了一张吧，怎么没拿出来？”
赵紫薇解释：“已经存在电脑里，我这两天我一直想问你，怡倩喜欢什么歌，我可以配上去！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没有弄出来。”
“太好了，那我可以带回来给爸妈看，他们一定很喜欢！”陈怡慧说完这句话，忽然想到一件事，有点不高兴了，赵紫薇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妹妹了，这明明是她一直计划的，也是她希望了。可是，到真正察觉赵紫薇喜欢上妹妹，她心里却有点不舒服了。
赵紫薇没察觉到她的变化，取出纸笔，让她写下陈怡倩喜欢的歌曲名称。
陈怡慧摇摇头，觉得自己真可笑，居然吃妹妹的醋。想到这一点，她心情好了，一边写一边问：“紫薇，上次你说，走到阳台就有人跟你说话，现在试试看怎么样？”
“就穿成这样？”赵紫薇睁大眼睛，两个人都穿着睡裙，这真的是上露下露了。“我只试过晚上这样出去收衣服，哪有白天这么放肆的？”
“为什么不行，这就是家居服装啊！”陈怡慧笑笑。“我刚才从窗户看了一会，也没见对面有什么人，可能要站在阳台上伸伸大腿才行吧！”
“你自己去吧，我才不干呢！”赵紫薇撇撇嘴，一想到那个洋人，她心里不舒服。“你帮我把衣服收进来吧，正好试试看，有没有人向你吹口哨！”
可是，即使陈怡慧动作怎么慢，怎么伸大腿，也没有人向她搭话，她只好抱着干衣服回来了。她嘴里嘟囔：“紫薇，还是你脱衣服奏效，你的咪咪大！”
赵紫薇骂道：“笨蛋，现在天气那么热，人家都躲在冷气房里，谁出来晒太阳啊！”
赵紫薇又气又好笑，打开电脑，然后从冰箱拿出面包和牛奶，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到了晚上，她都换上睡裙，懒洋洋地躺在沙发看电视，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上，上网或者写着一些广告设想。有时睡觉前，她也会在床上弹一会琴，那些音乐可以平伏她心里在的烦燥。
她喜欢裙子里空荡荡的感觉，风儿吹进来，清爽畅快。有时，她穿着这性感的睡裙，站在阳台上，感受着夏夜凄凉的风，听对面那加拿大人乱说一气，不答他的话，但也不离开阳台。直到有一次，一阵大风吹来，将她超短的睡裙吹起，吓得她“啊”地慌忙跑回客厅。
“紫薇，星期六去时装表演，怎么样？”
“还不错，不过，又看到老朋友了，有点害怕！”赵紫薇向她说明一番，当提到在洗手间与袁嘉的太太交流化妆经验时，陈怡慧睁大眼睛。
“紫薇，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你说人家见过你两三次，难道这样也认不出？”
赵紫薇耸耸肩。“她肯定认不出，但如果是袁嘉，一定能，所以我不敢跟袁嘉照面！怡慧，我真的不敢保证，这女孩的身份还能保持多久？”
“那你就向他们直说吧！”
“以女孩的身份？如果他们不认帐怎么办？”赵紫薇皱着眉头，“还有珍珍，如果我见一个，就说话另几个也要见了！”
陈怡慧脸上有些忧郁。“紫薇，你不会又想逃跑吧？”
“想，不过现在还不能跑！”赵紫薇也有点忧郁了，她眨着眼睛道，“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可以坚持多久？我觉得有点辛苦，我要做男人的事又不行，现在还有男人来接近我了，我可能应付不来。我想，要跟几个老朋友说一下，如果他们都反对，那我就不干了！”
陈怡慧有些害怕，过来拉着她。“紫薇，现在怡倩才开始喜欢你，你这样跑了，可能所有的努力都要泡汤了！”
赵紫薇笑笑，拍拍她手臂道：“放心吧，还没到时候。”
有位名人说过：有女人在的地方，男人是没法干活的。于是，赵紫薇很快就关掉了电脑，准备出去了，而陈怡慧听到她的决定，笑了。显然，她一直等着这个消息，对她贪玩的个性来说，在电脑前坐几个小时，是难以忍受的。
于是她们更衣、化妆。看着赵紫薇坐在梳妆台前熟练的动作，陈怡慧忽然道：“紫薇，让我帮你化吧！”
赵紫薇看着她，然后将粉饼交给她。“在，徒儿不敢现丑！”
“呵呵！”陈怡慧细心地为她妆扮，比对自己的脸还认真几倍。她想着，离结婚的日子越近，这样相处的越来越少了，不是说不能见面，而是没有亲热的机会了。
赵紫薇则跟她聊着昨晚看时装发布会之后的事，昨晚因为事情太突然，她和陈怡倩都没跟那两个男人交谈，便离开了。她感觉到，认识陈怡倩越多，自己的问号也越多。当然，想到陈怡倩的笑容，精明的白领装扮，她还是喜欢居多。可是，两个人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成为好朋友，但又错过了。
在化妆完毕的时候，陈怡慧提出一个问题：“紫薇，既然你说怡倩对你有好感了，那你为什么不主动约她一次？”
赵紫薇吃了一惊：“啊，是啊，难道我真的当了自己是女孩，要等着别人主动？”
很快，她们换好衣服，离开了公寓。赵紫薇心里怪怪的，自己一边与姐姐好，居然还在商量着去吸引妹妹，如果让陈氏夫妇知道了。可是，她开始觉得，陈怡倩的性格比姐姐更靠近自己，不止因为工作上有共同语言，似乎与相处的方式也相似。
在电梯里，陈怡慧道：“紫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陈怡倩神秘地说：“你跟我来就是了！”
电梯只是到达一楼，她们准备走楼梯下去地下停车场。没想到，她们还没转弯，便听到一阵争吵声，不由得扭头看过去。一个金发男子正跟保安理论什么，可是双方语言不通，仿佛猪跟同牛说话。
“先生，你不…能…上去！”年轻保安脸红着向一个金发男子说明，“只有用户才能上去！”
“I’m looking for a girl, tall, sexy！ She may be live in fifteen floor, Pls tell me which room!”
可怜的保安，听不懂英文，而那洋人也不会说中文，只会说“靓女靓女”。另一个保安看她们望过来，立即叫救命一般：“小姐，能不能帮我们说明一下，我们听不懂他说什么！”
于是，她们相视看了一眼，陈怡慧立即说：“别看我，我的英文不行，再说，只有你勾引过洋人，你会应付！”
“哼！”赵紫薇有点气，不过还是走了过来。她来到那洋人身边，轻声问：“Sir, what can I do for you?”
这时，那洋人转过身来，惊叫起来。“Oh, my god, it’s you！”
赵紫薇吓了一跳，面前的男人，赫然就是那个在阳台吹口哨的加拿大人Wilson。一想到这男人曾看过自己的上身，她慌了，不由得将手袋护住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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