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了----我的男人生活(完结版)

第一章 工作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喜欢穿着粉红色的花蕾睡衣斜靠在床上,在温柔的灯光下漫不经心地翻看以前的旧照片,一缕长长的秀发自然地垂在我高耸的胸前,随着呼吸优美地上下起伏。
每当这时,我的心里就有一种微微的悸动,我会想起一个名字叫伟国的男人,那个男人曾经是我生命的全部,而现在,他已经淡去了,永远沉在我的记忆的深处,如果不是这些照片,也许我真得会把他遗忘。是的,我想忘掉他,但他的形象总是在我梦中萦绕,让我下不了决心,所以我一直保留着他的相片。
相片上的他很帅,虽然有点清瘦,但皮肤白皙,鼻梁高挺,透着贵族的气质,特别那双忧郁的大眼睛更是魅力十足,这样的男孩应该是众多女孩暗恋的对象,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我会爱上他的。 但这是异想天开,因为,这个男孩已经死了,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在这个城市的某处,而在这城市的街头,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靓丽的女孩,一个鼻梁同样的挺,眼睛同样的忧郁,名叫丽妮的女孩,不同地是,那双眼睛里有了一种温柔,这是男孩所没有的——女性的温柔。 我合上了相册,发现我的眼角有点湿润,我又想哭了,这在三年前是不可想象的,女性荷尔蒙改变着我的肉体,也在悄悄改变我的灵魂。在我的名字还叫伟国的时候,我就是看一些有名的催泪影片也只不过是叹息一下,而现在,真受不了,只要电视上有一点感人的场面,我就觉得鼻子发酸,我以前总是嘲笑那些在电视机前泪流满面的女孩,现在我算是有些了解她们了。
窗外的繁星仍像三年前我刚刚来到这个城市时那样,在夜空中俏皮地闪动,但人事已是斗转星移,现在想起来,就宛如做梦一般。 三年前,我在家乡高中毕业,因为家里穷,读不起大学,又一时找不到工作,就闲在家里,百无聊赖。我记得那是秋天的下午,刚刚下过一场雨,一个改变我命运的人来到了我的家中,她就是我的表姐慧芳。 慧芳这几年一直都在大城市打工,听说还赚了不少钱,但很少回家,这次突然到我家来,我们都十分欢喜。表姐的形象与我记忆中的变化很大,以前她刚出去的时候不过是土里土气的黄毛丫头,可现在却时髦成熟地让人窒息,我都不敢和她正对几眼。 ‘伟国,瞧你这么腼腆,像个姑娘家。‘表姐打趣说。
我的脸红了起来,不知怎地,我平时不应该这么会脸红,但表姐这么一说,我竟半句也答不上来。
‘慧芳,你在城市有路子,帮伟国找一份工作吧!这孩子,整天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啊!‘妈对慧芳说。
慧芳看了看我,说:‘成,这次就跟我过去,工作的事包在我身上。‘ 见慧芳答应得这么爽快,我和妈都很高兴。我终于可以到梦寐以求的大城市去了,也许在那里我可以实现我的理想和抱负。
这天晚上我激动地一夜没睡好觉。 第三天,慧芳和我就坐火车出发了,没想到,对于男儿身的我,这一去,竟成了不归路。
到了这个城市,我才知道,慧芳原来只是在一家夜总会坐台,这多少让我有些失望,但她特地抽了两天空陪我到处去玩,让我长了不少见识,所以这两天过得也很高兴。又过了几天,她告诉我,她已经帮我找到工作了,是在这家夜总会的迪吧里当侍应生,她说她跟老板说了好大一通才让他答应下来,叫我下午去面试,嘱咐我千万要珍惜这个机会。 老板人很好,对我感到挺满意,面试出乎意料地顺利,没几句话就同意让我正式上班。我也因此有了第一份工作。
在迪厅里的工作让我感到很刺激,这种疯狂的场合是我以前从未经历过的,但刚来几天,难免有些不适应,所以常常被同事们嘲笑做木头人。
没过几天,正巧碰上夜总会成立5周年,公司要举办化装舞会,老板特地设了个最佳出人意料奖,奖金竟高达2000元。所以很多员工都想尽心思想拿这个奖。
我是新人,对公司也没什么特别感情,又是个内向的人,对什么5周年,什么化装舞会都没什么兴趣,所以这天尽管是轮休,我也只是在寝室里大睡其觉。
不料这天上午表姐竟来找我,说她想出了一个让我得到这2000元的好点子
第二章 为了奖金
不料这天上午表姐竟来找我,说她想出了一个让我得到这2000元的好点子。
我躺在被窝里没精找采地听她讲。
‘伟国,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常玩的游戏?‘
‘什么游戏啊?‘
‘你记不记得我经常把你打扮成小女孩。‘
我当然记得,那时表姐经常拿她的衣服来给我穿,然后用水彩颜料来当口红涂我的嘴巴。我模模糊糊地记得当时的心情真的好高兴,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我猛然一惊,坐了起来:‘你……你该不会是让我扮女孩吧?‘
‘哈!正是此计,你扮起来肯定比女人更女人,你有这潜质。‘
‘开玩笑吧!这种事情你也会想出来?‘
‘怎么了?这有什么?‘
‘当众扮女人,叫我在同事面前丢够脸了。‘
‘呸!你有什么脸啊!这白花花的银子可是很多人都想要的,许多人想扮都没这个条件呢!再说,这只是公司的活动,也许可以让总经理发现你还是个人才呢!‘
说老实话,我确实很需要钱,家里带出来的几百块就要用玩了,如果……如果真能得奖,那也很不错。
我犹豫再三,终于禁不住表姐的劝说,答应参加比赛。
那天下午,表姐带我来到一家美容院,看得出来,她跟这儿很熟悉,在里边跟一个美容师叽哩瓜啦说了一大串话,那美容师不时地看看我,又笑了笑,我不由地更窘迫了,真想一溜了之。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表姐招了招手让我过去。
我坐到了美容躺椅上,从镜子上看到自己的脸很红。
那美容师在我的脸上仔细端详了一会,点了点头,让我躺下,用毛巾包起我的头,开始为我洗脸,难后又为我做面膜,我觉得她的手在我脸上动来动去的,很舒服,加上早上又没睡好,就沉沉睡去。
不一会儿,表姐拍醒了我,说:‘小美人,现在要化妆了!‘
我糊里糊涂地顺着她的手坐到化妆椅上,看到镜中的我,脸色变得红润多了,这面膜有效果不错啊!我想,一摸下巴,竟光溜溜地没有一点毛须。
‘这是用的日本进口的褪毛霜。‘表姐笑了笑说。
那美容师为我细细扑了层粉底霜,然后开始一丝不苟的为我化起妆来,我的命运也随着她的粉饼、眉笔、胭脂刷、眼影霜、修眉刀、口红的变幻中开始了改变。
她最后为我描修好了眉毛后,还慎重其事地为我粘上了假睫毛。
她满意地左看右看,终于说:‘好了!‘
当她移开身子的时候,镜中出现了一个妩媚的女郎,一颗红唇鲜艳欲滴,两道柳眉若颦若蹙,是哪里的美人?我不禁回头望了望,背后是笑得合不拢嘴的表姐。
我又回过头,镜里的美人也回过头,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傻瓜,是你自己啊!‘表姐吃吃地笑着说。
‘这……这是我?‘我大吃一惊,镜中的美人也一付吃惊的模样,竟又有另一种娇趣。
‘不是你是谁啊?‘美容师说。
‘琳姐,真没想到你的化妆水平竟进步这么快!‘表姐对她说。
‘哪里!哪里!‘美容师笑着说,‘我这儿还有一顶假发,干脆也送你吧!‘
琳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顶紫褐色长发的发套,解下包在我头上的毛巾,为我戴上了假发,又整理了一会,笑着说:‘大功告成!‘
‘站起来!站起来让表姐瞧瞧。‘表姐拉着我的胳膊说。
‘如果不说话,真是谁也看不出来了!‘她啧啧赞叹。
我看着镜子里又陌生又熟悉的我,不由地怔怔发呆,但心里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来,到更衣室来。‘表姐说着拉上我的手。
到了更衣室,我这才发现表姐的大袋子里早就为我准备好了一整套东西,她拿出一只粉红色的钢丝花边胸罩提在我的胸前。
‘你……原来你是早有预谋!‘我说。
表姐对我恶作剧般地笑笑说:‘脱了,快把衣服脱了!‘
‘不要了!‘我不好意思起来。
‘瞧你,瞧你,说你比大姑娘还忸怩,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你。‘
表姐这么一说,我倒激起了勇气:‘好吧,脱就脱!‘
不一会儿,我就脱得只剩下裤衩了。
第三章 化装
不一会儿,我就脱得只剩下裤衩了。
表姐让我把双手抬起来,为我戴好胸罩。她说为了突出RF的轮廓,特别选择了钢丝边的。为我调整好后,又在胸罩里塞上了两团软软的海绵球。
‘现在看起来可真像个女人。‘表姐说。
我能从更衣室的镜中看到自己的上半身,我的肌肉并不发达,肩膀也不宽,戴上胸罩后才发现表姐的话并没有错,我有这个潜质,镜中活脱脱出现的是一个身材挺不错的女郎。
表姐又从袋中拿出一件肉色的衣物。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这是塑身内衣,女人可以靠这东西突出曲线,你瞧,它可以有力地托住你的胸部,还可以收束小腹,提高臀部。这件内衣的臀部是特别加厚的,本来是为那些生了孩子后臀部萎缩的女人使用的,现在给你就更合适了。‘
‘表姐,不要弄得这么正规吧,我们只不过是演演戏。‘我有点哭笑不得。
‘去,不做得天衣无缝哪能行?我这叫志在必得。‘表姐说。
迫不得已,我只好照她的话穿上塑身内衣。
内衣很紧,箍得我的周身都有点难受,特别是腰间,更是有一种力量好像在收紧。
事到如今,我也豁出去了,表姐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她让我穿上长筒丝袜,最后帮我穿好了一件中袖紫色连衣长裙。
‘这是舞会装。‘表姐说,当她在我的背后咝地拉上拉链时,我暗暗舒了一口气,下午的难熬的时间终于要过去了。
我吃惊地看着镜中的我,竟有些被镜中的自己吸引住了,长长的披肩发,下面是张清秀的小脸,紫色的长裙包裹着曲线玲珑的高挑身子,我竟然想不起来,片刻之前我是什么样子的。
回到美容椅上,琳姐也赞叹不已,她说我不生做女孩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我却在不安地想着今晚会不会出丑。
表姐为我涂上了红色指甲油,她说参加舞会一定要艳一些才行,不过我的心里还是希望自己清清秀秀的,那种不做雕饰的美。
‘哎哟!不好了!‘表姐一看表,不知不觉中,晚饭的时间早过了,化装舞会就要开始了。
‘快!穿上鞋子!‘表姐从袋子里取出一双紫色镶钻皮鞋来,我一看傻了眼,后跟有五厘之高。最要命的是鞋尖尖尖的,像尖辣椒,我怎么能够穿得进去。
表姐把我的脚拼命往里塞,我痛得大叫起来。
‘穿不进去的,表姐。‘我喊道。
‘忍着点,现在也让你知道美女是怎样练成的。‘表姐笑着说。
‘我是男子汉,又不是小女人。‘我抗议。
说话间,鞋子终于穿了进去,经过一番努力,另一只也穿上了。
我站起来,皮鞋的两边夹得我生疼。由于后跟的加高,我就像垫着脚,重心自然向前移,为了保持重心,腰部和胸部不由自主地向前挺,这样,臀部就比原来更下后突出了。想不到高跟鞋还有这样神奇的效果,怪不得女人们宁愿让脚受些苦也乐此不疲了。
‘你走几步看看。‘表姐说,我忍着痛,向前走去。
‘不行不行,女孩走路应该文雅点,双脚不能分得太开。脚步也不要太大。应该呈平行线,像我这样。‘表姐给我示范了一次。
我跟在她后面学了一回。
‘还是不行,身体太紧张了,应该放松点,像这样漫不经心地走路,才会有女人味。‘
我看着表姐的样子,放松了肩膀,又走了几步,突然发觉自己的屁股竟有点不自觉地往左右微微扭动,不竟大窘,我根本不想这样的,一个大男人做出这种动作,真是让人羞死。
表姐却高兴地拍手:‘好啊,你学得可真快!可以出发了!‘
我一听要出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马上就要以这种打扮面对人群,可不要出大丑。
表姐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笑着说:‘你就当自己本来就是个女孩,大方点,不要拘泥不安,表姐包你得到这2000元。为了让你更好地适应,表姐为你取一个名字,嗯,对了,就以这个美容厅的名字吧,丽妮,好听不好听?‘
这名字我倒是很喜欢,但还没答应,表姐就挽着我的手往外走,一边跟琳姐打手势。
‘丽妮,我们快点走,要迟到了,琳姐,谢谢了,再见。‘
‘你还真会现学现用。‘我笑着说。
‘这叫现想现用。‘表姐说着,我们就来到了街上。
表姐叫住了一辆的士。
‘两位小姐要到哪里啊?‘的哥看着我们问道。
表姐朝我得意地使了个眼色,又做了个胜利的动作,意思是的哥没有看出我是个假姑娘。
‘王子夜总会。‘表姐说着,拉了我钻进了车子。
夜幕已经降临了,城市里华灯初上,各色的霓虹灯映在的士的玻璃窗上,随着车子的开动不断地变幻。
‘小姐,今晚去参加晚会吧?打扮地这么漂亮。‘的哥从前倒镜里看了看我们说。
表姐咯咯地笑了起来,推了推我的手:‘喂,表妹,人家问你呢?‘
‘我?……‘我吃了一惊,猛然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是男声,赶紧用手掩着嘴尖声咳嗽了一声。
那个的哥好像并没有觉得异常,说:‘这几天风大,姑娘儿可要小心感冒了。‘
表姐笑着说:‘是啊!我这个表妹就是身体弱,多谢你的关心。‘ 一路上,的哥跟表姐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笑,打得火热。我在旁边微笑地听着,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第四章 上场1
我们的夜总会到了,我和表姐下了车,付钱的时候,那的哥上下打量着我,我的心里好紧张,以为他看出了破绽,赶紧背过身去。
‘你的表妹可真文静,白白嫩嫩的,长得挺正点。‘的哥笑眯眯地对表姐说。
‘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表姐呸了一声。
‘你能不能为我作个媒?‘
‘去你的?就你?‘表姐说。
‘哈哈,可惜我有老婆了,要不你跟她说一下,给我当二房吧?‘ ‘你要死啊!‘表姐嚷道。
的哥大笑着开车逃之夭夭了。
‘这混蛋流里流气的,要在平时,我非给他一拳不可。‘我说。
‘其实女人嘴上不说,心里倒是喜欢听这些话。‘表姐说道。
‘不会吧?‘我说。
‘哎,你终究是个男人,不会弄懂女孩的心思的。‘
说起女孩的心思,我确实不懂。我在高中时曾经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我们经常在村边的小河沟捉虾玩,有一次在河边的时候,我看到微风吹拂起她的长发飞扬舞动,十分好看,心中一激动,就扑过去吻了她,哪知道她挣扎着躲开了,涨红着脸看着我,突然打了我一巴掌,就生气地跑了。我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对,但觉得她一巴掌打得也太重了,一点也不顾我男子汉的尊严,所以干脆不理她了。不久她转了学,听说去了一个大城市,在她离去之前,我曾收到她的一封信,信纸写得满满的,却只有‘笨蛋‘两个字。我到现在还弄不懂她为什么给我这封莫名其妙的信,但我一直很想念她,却不知她到了哪儿。
‘喂,你在想什么?‘表姐说,挽着我的手朝门里走去。
‘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啊!‘这时我发现跟我住同寝室的江鹰朝这边走过来,江鹰是夜总会的保镖,人高马大的,听说他一个人就能打倒七八个壮汉,本来他是一个人住的,所以我分配到他的寝室时,他老大不愿意,常常对我颐和气使的,我不想得罪他,处处都由着他。
见到他来,我本能地想跟他打招呼。
表姐在我手上重重一拉,我才记起现在是女装,手伸到胸前又放了下去,但看到熟人,心里又是惊慌又是尴尬,总想回过身找地方逃避。
‘丽妮,你干什么呀?‘表姐紧紧地挽着我的臂弯。
糟了,江鹰看到了我们了,那眼光好像有点特别,是不是认出我来了?这可怎么办?哎哟,他朝我走过来了。
我真想拔腿逃跑,可表姐不允许我跑,她小声在我耳边说:‘慎静点,待会你不要说话,只要点头或摇头就行了。‘
江鹰兴冲冲地来到我们的面前,看了看我,我的心都到喉咙眼了,如果他说:‘嘿!你小子发神经啊!‘我就立刻回身跑出去,再也不在他面前出现了。
可他对表姐说道:‘慧芳,你那个表弟伟国死到哪里去了?他下午就失了踪。‘
听到他这句话,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表姐说:‘这小子不喜欢热闹,肯定一个人玩电子游戏去了。‘
江鹰唔了一声,又把眼光落在我身上,问道:‘这是谁啊?‘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表妹丽妮。‘
‘你的名字就跟你的人一样漂亮。‘江鹰笑道。
我在心里暗笑:‘你小子对男人这么凶。对女人可真会拍马屁,不过这回可上了大当了。‘不过我还是有礼貌地朝他笑了一下。
‘江鹰,你怎么不化装?今天可是化装舞会呀!‘表姐问他。
‘我早准备好了,你们想不到的,待会就知道了。‘
我们一起向舞厅里走去,在走廊上碰到许多同事,竟一个都没认出我。
一进舞厅,世界就变了个样,原来我们迟到了一会,总经理的讲话已经结束,舞会正式开始了。
灯光在旋转,摇滚音乐在狂响,舞池中的人们打扮地光怪陆离,有些扮成狐狸,有些扮成黑侠,有些则化妆成死神,也有些只是戴上面具。
表姐拉着我的手走进了狂欢的人群中。
我的脚被高跟鞋夹得很疼,刚才在车上刚刚适应一点,可在舞池里没跳几下就受不了。只好退了出来,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做观众
第五章 上场2
不一会儿,一个戴着克林顿面具的男人来到我的身边坐下。
‘小姐,今晚是化装舞会,你为什么不化装?‘他低着嗓音说。
我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是江鹰这家伙,压低了声音,还以为我听不出来。但我不能说话,只能微笑地摇摇头。
‘小姐,我看到你就觉得有些眼熟,对了,你是慧芳的表妹,也就是伟国的表姐妹,怪不得有些像。‘
我点了点头。
江鹰见我微笑着,又坐得靠近点了。
‘我叫你丽妮不见怪吧?‘江鹰说,然后滔滔不绝地说起话,不时还问我一些问题,我虽然很想笑,但始终咪着嘴,只是以点头或摇头回答。
江鹰渐渐发现有些不对,终于问道:‘你为什么总不说话,你……你是哑巴?‘
我有意要借此机会捉弄他,好解解闷气,就装做十分无奈的样子点了点头。
‘怪不得,真对不起,其实你不做声的样子真可爱。‘江鹰说。
我做出很感激的表情。
江鹰又坐近了,紧靠着我,我以前就听说过江鹰是泡妞的能手,他自夸能在一夜内让女孩跟他上床,不过耳听唯虚,眼见为实,且看他怎么表演。
‘你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虽然你不能开口说话,但你的眼睛已跟我说过千句万句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
‘我可以透过你的眼睛看到你心灵的深处。‘江鹰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我承认,江鹰的嗓音很有男性魅力,但此时对我说出来,我只觉得有些滑稽可笑。
江鹰见我笑意盎然,以为我被他打动了,也可能认为我是个哑巴,好欺负,竟用右手从背后搂住我的腰。
我故意不作任何抗拒。
江鹰见我默许了,更是得寸进尺,用左手在我大腿上轻轻抚摸,一边跟我说着一些调情的话。
看着他色迷迷的样子,我肚子里都笑得快抽筋了,但强忍住,全身都颤抖起来。
江鹰见到我的反应,更是肆无忌惮,说的话也越来越不象话,手也越不来越不老实。
‘想不到你的反应这么强烈,肯定很久没碰男人了吧?你的奶子真圆,让我来摸摸。‘
我怕露出破绽,就打掉了他的手。
江鹰老实了一点,跟我说了另外一些话题,但不一会儿,手又到了我的腿上。
他的手一寸一寸地往上移,糟了,这个色狼!他想干什么?要是他摸到我的小弟弟就完蛋了,我把他的手一推,站了起来,又加入了舞者中。
后来,我一直跟表姐在一起。
舞会结束后,进入了最紧张的时候,就是各人把自己的化装除掉,大白真相。
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大家把面具摘掉,同事们看着对方,舞厅里笑声顿起。
‘原来是你啊?‘
‘怎么是你?‘
‘你小子,什么不好扮,竟扮作乌龟!‘ ……
我站在表姐身旁,不知该怎么办,我没有面具,又怎么露出庐山真面目?
‘快,你过来!‘表姐拉着我的手走到总经理面前。
‘总经理!‘表姐对他说。
总经理回过头来,看到了我。
‘这位小姐是……‘他迟疑地看着我。
‘总经理,我这个杰作怎么样?‘
总经理不解地看着表姐。
‘他是我的表弟张伟国呀!‘
总经理仍没有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总经理,确实是我。‘我尴尬地说。
总经理张着嘴上下看了看我,终于明白。
‘难以想象,难以想象!‘他啧啧赞叹,这时候,主持人邀请总经理上台讲话。总经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了看我。
当总经理宣布最佳出人意料奖颁给我,我上台领奖时,舞厅内哗然一片,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但发现人群中江鹰的脸色很难看。主持人一宣布舞会结束,我就顾不得脚上的疼痛,飞快地跑出了舞厅。可长裙紧裹在大腿上,加上还不适应高跟鞋,跑起路来竟迈不大步子,狼狈不堪,幸好没弄伤脚脖子,但在裙子和大腿的拉扯下,屁股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扭起来,
慌乱中,我听到背后一阵哄笑。
第六章 被迫1
我回到寝室里,踢脱高跟鞋,坐在写字桌前看着红包里的两千元奖金,心里后悔不已,有一种出卖了自己的感觉。明天夜总会的上下肯定会传遍这个新闻,今后该怎么面对同事们?
表姐的电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她打电话过来祝贺我,但我没说几句就挂了她的电话。
我刚想到卸装,突然门开了,原来是江鹰进来了,他反手锁上了门,我一看到他目露凶光,心中一凛,晚上我捉弄了他一把,该不会有什么后果吧?
我对他笑了笑,说了声:‘对不起。‘便伸手去脱假发。
‘不许脱!‘江鹰恶狠狠地说。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心里有些发毛,论打架,我说什么也打不过他,可逃又逃不掉,今晚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妈的,老子今晚被你耍得好幸苦。‘江鹰一步步走了过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准说话!‘
我闭了口,我的性格一下都比较软弱,所以面对凶神恶煞般的江鹰,竟不敢有违他的意思。
江鹰走到我面前,用手托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脸。
‘你真是个美人啊!‘他阴笑着说。
‘你不要搞错,我只是玩玩的。‘我说。
‘什么时候叫你说话了?‘他用一双大手抓住我的胳膊,弄得我生疼。‘你再说一句话,我立刻把你的双手折断。‘
‘你要干什么?‘我喊道,江鹰的手上加了力气,我痛得哎哟叫了起来。
‘还说吗?‘他说。
我强忍住痛,不敢再开口了。
‘这就对了,你要像刚才在舞厅里那样,不要说话,装可爱,装高傲。‘
江鹰的手松开了,我看到我的手臂上一圈紫色。
‘我问你问题,你只准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要是答得不合我心意,我就给你上点花样。你说好不好?‘他说。
我摇了摇头,他大怒道:‘什么?‘
我又点了点头,他才露出笑容。
‘这就乖了!‘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手臂上刚才被他捏得发紫的部位,叹息道:‘你真不是个男人,手臂没有一点肌肉,你是不是很想做女人?‘
我摇了摇头,他的手在我臂上一紧,我差点疼得叫出声来。
‘你说,你是不是很想做女人?‘他说。
我只得点头。
他显然很满意,用手轻轻抚着我的假发,说道:‘要是你真是个女人,我会对你动心的。不过,现在也挺刺激的。‘
他走到电视旁,挑出一张VCD盘放进机内,不一会,随着摇滚乐的响起,电视上出现了一个跳艳舞的女郎。
我正诧异他在搞什么花样,江鹰走过来说:‘刚才你跳舞的样子我没看清楚,我想再看一遍。站起来,跟着那个骚女人跳。‘
我只好照他的话做,但跳得很生硬。
他在我小腿上铲了一脚,嚷道:‘你这是女人吗?腰再柔点,屁股摆得再骚点。你不是想做女人吗?仔细看看电视上的这些骚娘们,她们都是你的好榜样,你要认真地学,如果学得不象,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只好跟着电视上做动作,江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吸着烟在欣赏。
‘对,就这样,好极了,他妈的你小子到底是不是女人?学得这么骚!‘
其实那时我不想看到江鹰恶心的脸,所以只有盯在电视上,也不去想什么东西,拼命去模仿电视上女郎的舞姿,渐渐地,竟感觉和电视上的女郎合二为一,也忘记了性别,只想专心跳舞。
一曲艳舞终了,画面上出现的是一男一女做爱的场景,我高中时一直在农村,所以从没看过SQ片,对男女之事也只存在于幻想之中,一看到如此切实的画面,禁不住面红耳赤,心潮激越。
‘你过来!‘江鹰说道。
我只有过去。
‘坐在我的腿上。‘
我呆住了。
‘江鹰,我们适可而止吧?我们都是男人。‘我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妈的,谁叫你说话了?‘江鹰在我胸口狠狠在打了一拳,我一下子跌倒在地,幸亏有乳罩内的海绵团挡住了一部分力,不然我也许会被他打吐血。
‘尝到我拳头的厉害了吧!站起来,坐在我腿上。‘

我没有办法,只好坐在他腿上。
电视里的男女做得正欢。
‘刚才在舞厅里你不是打掉我的手吗?现在还打吗?‘
我摇了摇头,此时我想,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年韩信也受过跨下之辱,我这点小屈辱算得了什么,心里一想通,便不怎么难受,但我一个男人这样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实在是感到有些恶心。
江鹰的手在我的胸罩上捏来捏去,虽然是海绵垫,但他好像很满
‘你跟女人做过爱吗?‘他问
我摇了摇头。
‘那么跟男人呢?‘
我更摇头了。
‘你现在是男人吗?‘
我看着他,犹豫了一下,看样子今晚还得顺着他的意思,先逃过这一关再说,所以摇了摇头。
‘那你是贱女人了?‘
‘是不是?‘
见我不回答,江鹰在我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
‘是不是?‘他喝道,我不由地颤了颤。
在他的逼问下,我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眼泪流了出来,拼命摇头,又拼命点头。
江鹰哈哈大笑,我看到他的双目发光,心里害怕得很。
‘贱女人都想让男人干她,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
‘那我是不是男人?‘江鹰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不必问,江鹰1米8的身高,肌肉发达得像施瓦辛格,可以说是男人中的男人。
我点了点头,对他这个问题很奇怪。
‘贱女人,那你肯定也想我干你了?‘
电视里传出女人的叫床声,听得我心惊肉跳。
听到江鹰这么说,我吓了一跳,从他腿上一弹而起。
‘不要,江鹰,不要太对份了。‘我喊道。
江鹰这回倒没有训斥我,笑嘻嘻地说:‘你不是想做女人吗?我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有什么不对?‘
‘我不想做女人,我只是想拿这个奖。‘我说道。
‘呵呵,其实你心里还是想做女人的,对不对?‘
‘你真是个王八蛋,谁想做他妈的臭女人了?‘我脱口而出。
江鹰听到我骂他,怒不可竭,跑过来把我按倒在床上。
‘你他妈的说什么,你再说一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啪啪扇了我两个耳光,我被他打得眼冒金星。
‘还敢不敢说?‘他喝道。
我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理他了。事到如今,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鹰的手在我的大腿上摩来摩去,淫笑着说:‘这就乖了,这才像个女人。‘
他的手突然滑进了我的裙子,一把抓住我的小鸡鸡。
第七章 被迫2
他呵呵地笑着说:‘原来你这骚娘们真是带把的,我刚才还真以为你发育不正常呢!‘
他的手在我的小弟弟上揉搓,我的小弟弟本能地翘了起来。
‘功能还不错嘛,只不过生在你的身上太可惜了。‘我听到他重重的叹息,心里很不解,张开眼睛看他。
‘你看什么?在笑我吗?妈的,老子现在就干你。‘江鹰怒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发那么大的火,心中惶恐不安。
他狂暴地把我的身子翻了过去,拉下了我的塑身内衣和短裤。
‘你要干什么?‘我喊道。
一个两百斤的厚实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上来,压得我差点窒息,直想喊救命,可又喊不出来,就像一个溺水的人。
‘臭婊子,你们装什么清高,娘的,竟敢嘲笑我,老子要干死你们,贱货!‘江鹰骂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可以想象出他这时有多么可怕。
我发觉有个热乎乎的东西顶住了我的肛门。
天哪,这小子真的疯了,我拼命挣扎,夹紧屁股,可江鹰用一只手按住我,加上整个人的重量,我再反抗,也无济于事。
江鹰拼命想把那东西挤进来,但那东西在我的肛门上碰来碰去,就是进不去,我发现他的肉棒始终是软软的,心中一亮,难不成他是……
江鹰试了又试,也都没有成功,他大叫一声,突然离开了我身上。
我转过身子坐起来,连忙把内裤穿好,发现江鹰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他的命根子软绵绵地垂在胯间。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功能还这么好?而我……他妈的那些臭女人,一看到我这毛病就跟我说拜拜,还嘲笑我不是男人。‘江鹰黯然说道。
我心里明白了十之八九,心里清楚了他刚才话的含义,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想说话安慰他,却又不敢说。
我们默默坐着,我不知道我该干些什么,电视上的叫床声仍不断,那对男女玩着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姿式。
江鹰起身关掉了电视,对我说:‘你去睡吧,今晚的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不然我真会杀了你。‘
我点了点头,摘掉假发,脱去裙子,塑身内衣,胸罩和丝袜,去冲了一个澡,把脸上的化妆全洗掉,我洗了很长时间,好像要把今晚的屈辱洗得干干净净,还我个清白的男儿身。
回到房间,发现江鹰已经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朝里而卧,不知有没有睡着。看着他的背影,我竟有些怜悯他,上天给了他一个健壮男人的身躯和思想,却不给他男人应有的功能和幸福,真是有点不公。
我躺在床上,却没有睡觉,胡思乱想了一晚,天刚蒙蒙亮,江鹰还在呼呼大睡,我就偷偷起床逃离了房间。
我上的是晚班,白天里没事可做,又不敢回宿舍,在街上闲游了一圈,又去看了两场日间电影,已经是中午了。
走进一家中式快餐店,叫了一份排骨面,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我不经意间发现一个身影从我身旁走过,那么熟悉的身影——我曾经日思夜想的身影。
不会的,我一定看花眼了,我对自己说,但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我的心跳一下了加快到了120下,是她,真的是她,我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同学——晓晴,她仍然留着长发,但比以前更漂亮了,我差点要昏倒。
但不能令我接受的是,她跟一个男孩在一起,他们有说有笑,亲密无间,难道是她的男朋友?那个男人西装革履的,看样子好像是富家子弟,而且也很英俊,相比之下,我一下子自惭形秽起来,看看自己的狼狈相,只不过是个夜总会的小侍应生,还总受人欺负,又怎么能配上晓晴这样优秀的女孩?
我的鼻子一阵发酸,如哽在喉,刚才一瞬间的喜悦烟消云散,我不能在这时候跟她见面,这样会使她很尴尬。
我再也吃不下面条,为了不使她发现我,赶紧走出了快餐店。
我在街上快步走着,马路上人来人往,但在我眼中已视如无物,激动、喜悦、痛苦以及浓浓的醋意让我的心情十分矛盾。
如果我就这样离去,也许再也碰不到她了。
算了算了,就当没碰到她,因为她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不行,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再遇见她,我不能一走了之。
我的脚步放慢了,停止了,终于鼓起勇气往回走。

第八章 偶遇
我走回到快餐店的附近,就看见晓晴挽着那男人的臂膀走了出来,一看到他们那种亲密的模样,我的信心又垮了,赶紧躲进旁边的一家商店。
看着他们从商店的门口走过,我心里一动,对,先摸清楚她的住处再说,这样我就不怕找不到她了。
主意一定,我就小心翼翼地尾随在他们身后。
我远远地看着晓晴的背影,心里阵阵发酸,三年不见,她比以前更成熟了,她扎了一束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穿了一件白色蕾丝紧身弹力衫,蓝色灯芯绒牛仔裤包着浑圆的臀部,是那样的青春活力,她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害羞的初成少女,也许她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甚至早已忘了我。
虽然这样想,但我的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去。
走过两条街,他们进了一家书店,我就站在书店对面的树下等候,十分钟后,他们从里面出来了,晓晴的左手上捧着一本书,现在两个人变成手拉手了。
我强忍住心中的酸痛,继续尾行,又过了一条大街,转过一个街角,进入了一条小巷,我跟到巷口,他们两个竟消失了踪影。
我正在彷徨之际,突然看到那个男的从巷子里的一间房子里闪了出来,跟我打了个照面,我发现他手里拿着刚才晓晴买的书,
我刚转头,听到二楼上传来晓晴的声音。
‘嘿!诸葛,别忘了明天把书带回学校。‘
那男人转身应了一句,我不敢停留,赶紧加快脚步走出小巷,幸亏没有被晓晴看到我的脸。
我刚走出小巷,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掌,我回头一看,正是诸葛。
‘你鬼鬼祟祟跟着我们干么?‘他充满敌意地问。
‘跟着你们?没有啊!‘我心里很慌乱,但表面上仍保持镇静。
‘我在快餐店见过你!‘他说。
‘好像我也见过你,但我确实没跟着你啊!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开始耍赖。
诸葛没有证据,气乎乎地说:‘最好你别打什么歪主意,不然有你好看。‘说完扭头走了。
我舒了一口气,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虽然虚惊一场,心里倒是很高兴,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肯定是晓晴的家,今后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和方式跟她见面的。
一想到跟晓晴的见面,我很兴奋,不管怎么说,就是做不成恋人,在他乡有个好朋友也是挺好的。
我吹着口哨走在街上,突然发现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寝室里说什么也不敢回去,离上班的时间又早,左想右想,结果就莫名其妙地走进一间网吧上了一个下午的网。
在路边店匆匆吃了晚饭,我就赶去上班了。
一到迪厅,同事们就纷纷围上来,向我的得奖祝贺,虽然眼光偶尔有些异样,但亲和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期望,我心中的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
这晚我工作得很高兴,心里想着江鹰可能也是一时气愤,昨晚这样报复了我,气也该消了。
下班后,已是午夜十二点了,由于接连两天没休息好,我有点疲倦,心想还是回寝室好好休息一下。
我回到寝室,发现江鹰已经睡了,他也是上晚班,不过是在棋牌厅,下班比我早半个小时。我不敢吵醒他,蹑手蹑脚地上床睡觉了。
我是被江鹰拍醒的,我睁开眼睛,发现江鹰正在拍我的脸。
‘喂,醒醒!‘他说。
‘什……什么事啊!‘我皱着眉头,睡眼惺松。
‘我给你买了东西了!‘他笑着说。
江鹰会给我买东西?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混蛋搞得什么名堂,我坐起身来,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
江鹰从袋子里把东西一件一件地取出来,我的眼睛也随着他的手越瞪越大。
‘你看,这是口红、粉饼、眼影、腮红,还有硅胶义乳、脱毛器……‘
我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江鹰,你有没有搞错,这些都是女人用品。‘
江鹰怪笑着说:‘你不是女人吗?‘
我气愤地叫道:‘你才是女人!‘可话一出口,就知道又闯祸了,这是江鹰的禁忌。
江鹰的脸色果然变得很难看,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往墙上一撞,痛得我双眼发黑。
‘你还敢不敢顶嘴?‘他喝道。
我屈服于他的武力,虽然心中骂他,可嘴上终于软了下来,只能说:‘别打我,我不敢了。‘
他得意地放开了我,说:‘只要还在夜总会上班,你还在这儿住,你就得听我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一次没做好,我就打你一次,两次没做好,我打你四次。‘
他又做了一个打的动作,我缩在床头,说:‘那……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扮女人!‘他说。
‘什么?‘我张大了嘴巴。
‘我要你扮女人,扮得越像越好,以后,晚上你去上班,回来后就得扮成女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问。
‘不要多嘴,你从现在开始,只要跟我在一起,就不准说话,我讨厌你的声音。‘
我只好点了点头。
‘好!那你现在开始化妆,我去外面办点事情,一个小时后回来,我希望你以女装的面目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把化妆品一咕咚地倒在桌上,还特地买了一面化妆镜,看不出这混蛋还真是心细。
我望着这么多从没拿过的化妆用品,无从下手,我可不会化妆啊!
没想到江鹰从抽屉里抽出一本书来,竟是《女性化妆指南》
第九章 义乳
我吃惊地看着他。
他笑嘻嘻地说:‘这是我以前女朋友留下的,现在给你用吧!你可得用心学,等一下我给你带早饭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出去了,我听到门倒锁的声音。
屋里只剩我一个人对着桌子怔怔发呆,江鹰这混蛋真是变态了,他难道是同性恋?又不象,他只是对女人兴趣,对男人则很讨厌,不然也不会不让我开口说话了,可为什么他强要我这个男人扮作女人,他出于什么目的?我想了十几分钟,还是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桌上的闹钟嘀嘀嗒嗒地走动,门已经被他反锁了,逃是逃不出去的,要是过了一个小时他回来发现我没动,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想到这,我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化妆品上,我拿起口红又放下,拿起粉饼,可不知该怎么弄,拿起这样,拿起那样,心中茫然,可又有点好奇。不禁想起琳姐那双神奇的手,心想如果有她那样的本事也挺好,如果有机会给我的女朋友化个妆,她肯定会很惊喜,我的眼前就浮现出晓晴的身影,对了,现在干脆先拿自己做试验,心中一通,就认真地翻起那本《化妆指南》来。
我从上到下粗粗看了一遍,这本书是画册,倒是非常直观,我按书上的要求,把化妆海绵、粉扑、修容刷、眉笔、眼影刷、腮红、口红等道具一一摆在面前,然后按步骤化起妆来。
我用手指挑了一些粉底霜,照着书上的样子在自己的额头、眼下、脸颊、下巴上轻轻拍打,然后用指腹打圆,指南上说这样是利用指温会提高粉底霜的附着力,不容易脱妆。接着用化妆海绵粘取适量的粉底霜,从额头往两颊仔细地扑打,然后又在脸上扑上薄薄的一层蜜粉,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我的四周。
由于我的皮肤本来就比较白,扑了淡淡的粉底霜和蜜粉后,就显得比原先更嫩更滑了,有一种透明感,看着镜中的我一点一点地变样,心里暗暗赞叹现代化妆品的神奇。
化完底妆后,我开始描眉,这是件看起来容易做起来挺难的事,好在琳姐已经给我修过眉毛了,我只要按眉型轻轻描上几下就行了。
然后开始修睫毛,我用睫毛刷轻轻刷去刚才不小心掉到睫毛上的细粉,本来书上说这时应该用睫毛夹弯曲睫毛的弧度,可江鹰并没有买来睫毛夹,只好跳过这一步,我用手指轻轻把眼皮拉起来,由下而上刷睫毛,有几次差点眨眼,幸好忍住了。
睫毛膏的效果真是太神奇了,我的睫毛竟好像比原先加长了很多,眼睛也显得有神多了。
我又用大刷子上了一点极淡的腮红,现在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健康的小美人。我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
最后一道工序,就是上口红了,江鹰买的是粉红色的口红,倒是十分适合我的肤色,这家伙对女人的看法确实有一套。
我用唇笔沾了小许口红,先在唇间画出唇形来,然后才用口红涂满,我抿了抿嘴,让口红更均匀些。
大功告成,我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愤怒,高兴的是我发现我竟是个化妆天才,第一次化妆就取得了这么满意的效果,真是难以置信;愤怒的是这对我来说是个侮辱,一个大男人屈服于另一个男人的武力,竟扮作女人,传出去该怎样做人,想到这,我心中忐忑不安,江鹰这小子不知还会想出什么样的馊主意。
我拿出那晚的假发,对着镜子戴上,眼前一亮,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天琳姐给我化的是晚会妆,比较浓艳,现在的我看起来,倒像个文秀的邻家女孩。
化完妆后,已经过了四十分钟,再过二十分钟江鹰就要回来了。我看到他扔在床上的硅胶义乳,不禁脸上阵阵发烫。
那是专门为平乳或者切除RF的女人用的,用高级橡胶和硅胶制成,呈天然的肉色,顶端还有紫红色的仿真乳头,像极了真RF,而且义乳的颜色跟我的肤色很接近,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买的。
我拿起义乳捏了捏,手感很好,柔软而有弹性,我从来没有摸过女人的RF,但这义乳摸起来真的好舒服。
我揉捏了它好一会儿,才按袋子里的说明书佩戴在自己身上。
这是胸罩式义乳,配戴十分方便,跟无肩带胸衣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更紧,与胸部的接触也更平,粘在皮肉上凉飕飕的。
义乳两侧的透明带子弹力非常好,我没花多少力气就反手扣上了。
完成后,胸前明显多了几斤重量,我低头看着,那对义乳平整地贴在胸前,像两座小山似的,却是很丰满,不过感觉总是怪怪的,不知道真的女孩对自己的胸部有什么感受,可能是习以为常了吧,就好像我们有小弟弟,但平常也不会老感觉到它的存在。
我在房间里对着镜子走了几步,又跳跃了几下,义乳随着我的身体上下震动,感觉就好像胸前挂了两个水袋,但由于箍得很紧,倒真有点像生在了身上,我没有见过女人的裸体,对着镜子,竟感觉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是我,不禁心旌摇荡。
我正沉醉于感观刺激,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是江鹰回来了?!我慌了手脚,不知怎么的,强烈的羞耻心让我很紧张,赶紧跑过去把保险上掉。
‘喂,你他妈的快把门打开!‘江鹰狂吼道。
我慌乱地跑回床前,穿好胸罩、丝袜,匆匆套上那件紫色晚装裙。
江鹰把门敲得震天响,再等一会儿,可能他就要撞门了。
我用手整理着假发和衣裙,镇静了一下,把门打开了,江鹰的手差点敲到我的头上。
‘你小子……‘江鹰对我怒目而瞪,但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我想向他解释,可想起他的警告,就不敢开口说话,咽回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一声不响地看着他,准备等待他的训斥。
‘你这种又惊又怕的眼光真是好看。‘他改变了语调说。
我见他火气消了,感到心头轻松了很多,回身坐到了沙发上。
他从背后反锁上门,我看见他提着一个大袋子,不知又去买了什么东西。
‘我给你带了早餐了。‘他说,从袋子里拿出一包汉堡。
我这发觉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不客气地接过汉堡大吃起来。
‘吃得斯文点才像个女孩子!‘他说,语气中却带着一种威慑力,叫人很难违背,我咬了一口,在口中慢慢咀嚼。
他笑了笑,他上下细细地打量着我,让我感到不自在。
‘以后我叫你倩儿好不好?‘他突然说。
这个问题很突兀,我吃惊地望着他,看到他的眼里充满着无限的伤感。
姓名只是个符号问题,我已经有了一个女性名字叫丽妮,再多一个也无防,于是便点了点头。
他很高兴,低声说道:‘倩儿,只要你以后好好听我的话,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从一早开始,我就发觉江鹰对我的态度有了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生硬,不可理喻了,甚至多了几分温柔,心中老大奇怪,不过心想现在走一步是一步,先稳住他再说,以后再寻找机会换个工作,离开这个鬼地方和这个鬼人。
我点了点头,他高兴地抓着我的手说:‘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我勉强地笑了笑,心里却想这小子是不是昏了头,难道真的把我当作女人,这可不大妙。
‘我买了一套衣服给你穿,你瞧,好看不好看?‘他从大袋子里取出一件红色风衣,还有一件白色中领拉力衫,一条黑色包臀皮裙,一双黑色丝袜,一只鹅黄半罩杯胸衣,还有一条浅蓝色的绣花棉质三角短裤。
天哪!这一套衣物简直是把女人从头到脚全包了。
‘你喜欢吗?‘他又说。
我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却不以为然,这些东西只能让我联想到女人,对我本身却没有什么吸引力。
‘穿上给我看看?‘
我虽然老大不愿意,但还是照他的话去做,我们住的是一室一厕的单间,无法避开他换衣服,只好背对他脱掉衣服。
‘那对义乳怎么样?你回过身来我看看!‘我脱掉胸罩的时候,江鹰问。
我不敢回身,本来我们都是男人,应该很大方,可不知怎么回事,我戴上义乳后,面对他竟有强烈的羞耻心,根本不愿意如此面对他。
‘怎么?你又不听话了?‘江鹰的口气变得生硬起来,这种语气让我的心抖了抖,我犹豫了一下,终于红着脸回过身。
江鹰拍手笑道:‘妙!太妙了!这RF对你很适合吗!‘
我没有理他,拿过他给我的鹅黄胸罩穿上,义乳被罩杯一托,显得更挺了,而且从两边把我胸部的肌肉朝内挤去,竟然形成了一道浅浅的像模像样的天然乳沟
第十章 完全化装
我提起浅蓝绣花裤头,面露难色,它太小巧了。
江鹰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女人这么大的屁股都能穿,你担心什么?‘
我只好脱下原先的内裤,把这条女人内裤穿上,但感觉倒是十分舒服,绵软可亲,我一下子联想到女孩子们也都穿着这样可爱的内裤,心中有些激动,下面竟微微硬了起来。
哪知道江鹰一看到我的反应,竟突然像发了疯,站起来喊道:‘他妈的谁叫你硬的,这像什么话!不准硬!不准硬!‘
我明白他的隐疾,知道他对我的东西十分嫉妒,如此反应倒是不难理解,但小弟弟不是说硬就硬说软就软,能够随心所欲的。
他拿起枕头朝我猛甩来,我用手去挡了一下,但被他的余劲打倒在床上,注意力一转移,小弟弟便软了下来。
‘你记住,你是女人,不准你有男人的反应!‘他叉着手说。
这其实是句混蛋话,不管你怎么看,我都是男人,懂的只是男人的反应,没有男人的反应那不就跟你一样了吗?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朝他点了点头。
江鹰眼珠一转,从抽屉里取出一卷东西来。
我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十厘米宽的透明胶带。
‘一个漂亮女人短裤里鼓起一大团东西可是大煞风景,我来帮你改造改造。‘他说着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喂,你干什么?‘我向后退去。
‘你不准说话,好好合作才有你的好日子!‘江鹰拉下了我的内裤。
‘你站到地上来!‘他说。
我只好依他。
他用左手把我的小弟往胯间压去,右手从我的屁股后面拉住我的小头,用力折向后面。我的小弟虽然是软的,但小弟根部仍被他弄得有点痛。
‘你自己用手从后面按住,不要放松。‘他说,这说话的语气就像在修理什么电器。
我只得照他的意思做。
他咝的一声撕出一段胶布,粘在我的小腹上,然后顺势往下一拉,干脆利落地把胶带牵过我的胯间,我只感觉到小弟上一凉,胶布已经粘了上去,江鹰让我把手放开,我感到一股重重的拉扯力把小弟从股间牵向后腰,低头一看,竟看不到我的小弟了。
江鹰把胶带粘到我的后腰,然后从左髋骨部绕过,沿腹股沟的上沿经胯间又绕了一圈,又沿着右髋骨绕了一圈,最后在我的腰间像皮带似的绕了两圈,呈三角形固定。
我的小弟夹在股间,又被胶带紧紧封住,很是难受。
‘好了,现在你永远硬不起来了!‘他得意地说。
这个混蛋,我在心里千遍万遍地骂他,突然心中灵机一动,也顾不得他的禁令,喊道:‘我尿急,快把这玩意放开!‘
江鹰笑道:‘不要急,再忍一会儿。你先朝下趴在床上,分开两腿。‘
我不知他玩什么花样,但照做了。
我看不到他,不一会儿,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胯间动,正想回头看,江鹰说道:‘不要动,一动你的小弟没了可别怪我。‘
我一下子听出他手中的东西是一把剪刀,不禁吓得魂飞魄散,一动也不敢动。
江鹰用小剪刀在我GT处的胶带上剪开了一个小洞,说:‘现在你可以去上厕所了!‘
我哭笑不得,也多亏这混蛋想得出这损招,便说:‘我又不想上了。‘
‘先穿上这个!‘江鹰递过那晚的束身短裤。
我一声不响地穿上了,然后又在外面穿上浅蓝短裤,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下身却变得很平坦,还真像那么回事。
接着穿上黑色丝袜、白色拉力衫,包臀皮裙,最后披上了那件红色风衣。
我的动作很快,只是因为想把身体上的侮辱早些掩盖。
不一会儿,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时髦女郎,看上去很性感,很有诱惑力。
‘小倩,你真美!‘江鹰说,他说得很有柔情,但我只感到一阵阵恶心,我可不是同性恋。
我转过身不想看到他,不料江鹰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双手在我的义乳上抚弄。
虽然我的义乳没什么感觉,但被男人从后面这样抱住毕竟是件很糟糕的事,然而又不敢反抗,生怕他一生气,就有可能想出更损的招来折磨我。
‘小倩,好久没有这样抱你了!你还是那样性感,真想死我了!‘他喃喃地说,好像一个落魄的人在说胡话。
我隐隐感觉到,江鹰的心中可能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痛苦经历,可能正是这段经历让他变得如此残暴和疯狂,他把我当成一个叫小倩的女人了。我这人心很软,一想到这点,忽然间竟觉得这个大汉倒也并没有我看到的那样可恶,也许他比我更痛苦,更迷茫,这样想着,他恶劣的形象在我心中也有了一点点起色。所以现在我倒是有点心甘情愿地任由他抱着,好给他一点虚幻的安慰。
过了一会儿,江鹰好像从梦幻中醒过来,放开了我。

第十一章 声音
‘你穿上鞋子,我们出去走走。‘他说。
天,我这样子出去,要是碰到熟人怎么办?上次可以借口化装舞会,这次又找什么借口?而且经过那晚会公开露面后,肯定会有人认得出女装的我。
我迟疑地看着他。
江鹰好像从我的眼神中读懂了我的顾虑,笑了一声说道:‘我们去另一个区,一个你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听他这么说,只得依言穿上那双高跟鞋。
我原是1米68的身高,加上高跟鞋的4、5厘米,也有1米73左右了,但和江鹰比起来,仍和他差了半个头左右。
出门的时候,我心虚地朝四周看了一圈,见没有熟人,才匆匆跟着他跑下楼梯。到了楼梯的最后一阶,由于心慌,加上还不习惯高跟鞋,哎哟一声差点扭了脚,幸亏有江鹰在旁边扶了一把,才稳住身子,不过样子很是狼狈。
‘以后还要多走走才行!‘他笑着说。
我涨红了脸,哪个男人他妈的要穿着高跟鞋走路,这简直是活受罪。
我远远地看见一个同事沿着路边走过来,赶紧躲到江鹰的背后。
那个同事跟江鹰打了个招呼叫道:‘你和林倩没事了?小两口又到哪里潇洒去?‘
江鹰笑着朝他挥挥手,那同事冲着我笑了笑,没有细看我,就转上了楼梯。
我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他以前有个女朋友叫林倩,然道我和她有点像?不然那同事为什么把我认作了她?
江鹰叫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句到省艺术学院,的哥答了一声就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
大约十五分钟后,我们就到了省艺院的大门,下了车。
大学的门口有许多男女学生在进进出出,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天,学校里没有功课。
一条干净的梧桐大道直通校园内部,不时有怀抱书本的清秀女学生走过,一路上充满着书卷味,让我感到很亲切,我从来没有到过高等学府,但这地方曾是我十分向往的,现在突然到了这里,心中难免感慨万千。
江鹰拉了拉我的手,要我跟着他走。我觉得我这身打扮似乎不太符合校园的环境,很有些拘谨不安。
我们两个在林荫道上慢慢走着,那条大道可真长,好像永远走不到边,当有学生向我们看来的时候,我的心跳就加快。只要有人眼光有些异样,我就像觉得被人看穿了,恨不得在地上钻个洞逃走,心里紧张得要命,我不得不竭力掩饰,强忍住脚上的疼痛,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久,我找到了一个分散注意力的好方法,我发现在我前面有个女孩走路的样子很好看,斯斯文文,腰部微摆,很像个大家闺秀,我欣赏着她的背影,竟不自觉地跟在她后面学起来,从怎样迈腿,怎样松髋,怎样随着脚步扭动屁股,双臂又怎样摆动,我一心注意着她,竟感觉不到别人的存在了,走了一会儿,这种走路的方法慢慢熟练起来,身体也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由于全身的放松,似乎感到脚尖的疼痛也好了很多。
那个女孩转过一个叉道,消失了,但现在我不用看她,觉得自己有了这个惯性,仍保持着那种女孩特有的走路姿势,居然还能得心应手。
我们又走了一段路,我正沉醉在那种松松垮垮漫不经心的步伐中,突然看到一名男生捧着一个足球从旁边跑过,猛然一惊,顿时感到无地自容,我也是一名男生,怎么这样心安理得的当众学起女人走路?岂不是自甘堕落,正中了江鹰的圈套?我的脸上发烧,刚才学走路的兴致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们坐在那条长椅上等人吧!‘江鹰往左边一指。
不知不觉间,我们居然到了一个小湖畔,校园里突然出现这么个绿水荡漾的湖,实在是出人意料。
湖畔的长椅上坐满了谈情说爱的男女生,为什么大学里会这么开放?我感到很不解。
我迫不及待地坐在长椅上,脱下高跟鞋按摩脚掌,让血液畅通,脚趾已经被高跟鞋挤得有些变形了。
我们在等谁?我用疑问的眼光看了看江鹰。
他笑了笑说:‘你在这休息一会儿,不要乱走,我给你带个人来。‘
说完拍了拍我的肩就走了。
江鹰一走开,我倒是觉得自在了很多,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我大可以不用战战兢兢地提防了。
我面对着静静的湖水,湖面上有几艘小木舟,男孩女孩们在互相泼水戏闹着,传来欢乐的笑声。
‘诸葛,你记不记得昨天巷子里的那个人?他的背影我觉得好熟。‘左边忽然飘来熟悉的声音,我猛然一惊,是晓晴?!转头看去,没错,果然是她,今天她没扎马尾辫,披着一头齐肩长发。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想不到会在这儿碰上她,原来她已经是一名省艺院的大学生了,那么我和她的差距又拉大了,一时间不禁灰心丧气起来。
‘是那小子?这混蛋小子鬼鬼祟祟跟着我们,不知道要干什么,晓晴,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你独自一人时要小心点。‘诸葛说。
‘不,我要你时时在我身边,那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晓晴向他撒娇。
诸葛把她揽在怀里,吻了她一下,晓晴的脸颊上泛起红晕。
看着他们打情骂俏,我的心里像被油炸过,气得七窍生烟,扭过头不再看他们,但他们的话仍飘入了我的耳中。
‘我总觉得那个人像我以前的一个同学……‘晓晴说。
‘瞎说,如果是你同学,大大方方上来相认就行了,何必像做贼一样。难不成……难不成他是你的初恋情人?‘
‘你才是瞎说!‘晓晴娇嗔着轻轻地捶打了一下诸葛的胸脯。
‘那么你有没有初恋情人?‘
‘有啊!‘
我的心里一动,她终于要承认我了。
‘是谁?是谁?‘诸葛急切地问。
‘傻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我听到晓晴这话,顿时感到日月无光,心中难受得紧,原来,原来她一直没把我放在心上。
诸葛乐呵呵地说:‘那我做你的初恋情人,也做你的末恋情人。‘
晓晴笑道:‘你想得美!‘
说完站起身来从我前面走过,诸葛匆匆追了过去。
我望着他们消失在梧桐树后,心中很不是滋味,我不相信晓晴那么无情,竟会忘了我对她的情意,就算她现在不爱我了,但起码在她心灵深处,肯定还有我这个青梅竹马的朋友,不然,她为什么会对我的背影这么在意,我一定要知道她心中真实的想法。
‘小倩,我给你带来位老师!‘我正在醋意大发,江鹰突然在我背后说。
老师?我回过头,看见他身旁站着一个白净的中年男人。
我站起来,有礼貌地对那个男人点了点头,疑惑不解地看着江鹰,这家伙做事总是这样出人意料。
那老师微微颌首,微笑着对我说:‘你就是林倩了,我听江鹰说起过你。‘
我仍是对他笑笑。
‘你说几句话给我听听。‘那个老师突然说。     我愕然地看着江鹰,一说话,那不就露馅了,那可太丢脸了,我涨红着脸,不知该怎么办。
‘李教授让你说,你就说吧!‘江鹰说道。
为什么连你也让我说?我一头雾水,憋红了脸好久,才说了句:‘李老师,你好!‘
李教授点了点头,对江鹰说:‘她的音带可能天生就比较宽,所以频率较低,接近于男生,但经过练习,我想是可以改变的。‘
江鹰笑着说:‘那就有劳李老师了。‘
李教授笑着说:‘说哪里话,你曾经救了我一命,我正无以报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江鹰对我说道:‘小倩,李老师可以帮你恢复女儿声,你以后可要努力练习。‘
恢复女儿声,天哪!我本来就不是女儿,哪来什么恢复,一定是你这小子骗了李老师。
我看到江鹰的笑意里透着一丝残酷逼人的目光,不敢向老师说真话,就改口说道:‘请李老师多多关照。‘
我的脸因为屈辱和自卑涨得通红,但在旁人看来,还以为我是害羞呢。
‘我们一块去视唱房吧!‘李教授说。
路上,我得知这位李老师原来是戏剧系的音色副教授,对反串的音色练习有独到的研究,一年前他在路上遭人持刀抢劫,幸亏江鹰救了他,所以他对江鹰的这段救命之恩念念不忘,这次江鹰有求于他,自然是兴高采烈地竭力相助。江鹰果然瞒了他,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因为声音像男人,所以一直很自卑,希望通过练习变声。
第十二章 转变
五分钟后,我们到了视唱房,由于休息天,视唱房内空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
李教授让我念了一段台词,又让我唱了一首流行歌曲,通过电脑对我的音色进行了分析,我的原声并不是很粗,而且说话的节奏较缓慢,细听之下,倒还真有一点点女性的味道,我听着扬声器重播的声音,心里暗暗惭愧,原来我的声音这么没阳刚之气,以前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李教授说,其实人的声带适应能力很宽,变化最多,可以模拟世界上大部分声音,比如一些口技大师,就能完全把男声改作女声,当然这需要技巧和苦练,比如你的声音,只要把音域的重心尽量往上移,以后再在音色的圆润性上下功夫,就完全可以达到满意的效果。
接着,他用女声演唱了一首《长城长》,听得我都傻了眼,太像了,太神奇了,简直可以跟董文华的原唱相媲美。
这天早上,他教了我基本的练习方法和技巧,并给我排了张学习表。
一直练到中午,我用假音说话有了很大的进步,李教授夸我真聪明,又说我眉目间有点男子英气,如果到越剧系唱小生,倒是一个人才。
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中午在学校里吃完午饭,又一直练到三点钟,江鹰才提出告辞,李教授送到校门口,并和我约定每个星期天都到视唱房接受他的指导,并嘱咐我平时要假声不离口,直到忘了原来的发音方法,使假音的发音成为自然而然的事,也就成了真音。
回到寝室里,已是下午四点半了,离五点钟的上班很近了,我匆匆地卸妆,换回男装,刚想把下身的透明胶带撕下,江鹰说话了。
‘不准撕,你就这样去上班好了。‘
‘我要小便。‘我说。
‘不准以这种声音跟我说话,你忘了李教授的话了?‘江鹰怒道。
我没有回答他,但也放弃了撕带子,我不能站着撒尿了,只好像女人一样在抽水马桶上一蹲。由于小弟向后折着,尿液积涨在小弟根部,解了四五分钟还解不出来,却又十分想尿,难受地要死,好不容易才从江鹰剪的那个胶带洞里断断续续地滴了出来,足足过了一分钟才解完。
‘这不挺好的吗?‘江鹰说。
上班的时候,我总是心不在焉的,一来由于下身被胶布贴得又痛又痒,二来这几天的怪异生活让我心力憔悴。九点钟时,表姐来看我,可我真的有些恨她,要不是她出的这个狗主意,我怎么会受到这般凌辱?
我对她不冷不热的,令她很困惑。
过了良久。
‘我知道让你在同事面前出了洋相,对不起。‘表姐忽然向我道歉。
‘没什么!‘我一边擦着吧台一边说。
‘伟国,我今天来告诉你,我,我要到另一个城市去了。‘表姐说。
‘什么?‘我停止了擦桌子。
‘我要跟男朋友去另一个城市了。‘表姐抬头说。
‘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我很吃惊。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做过坐台女。‘表姐黯然说。
‘你这是欺骗他。‘我说。
‘伟国,人总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总是在变化,你必须不断适应你的新环境,有时候欺骗比实话要好得多,你还年轻,以后会明白的。‘
表姐的这句话让我深有感触,这几天,我真是迫不得已到了极点,可要我适应这个新环境,这怎么可能?短短两天,我已经感到快要崩溃了。
‘那我送送你。‘我说。
‘不用了,我明天凌晨就走,以后我没在你身边,全靠你自己奋斗了,毕竟这个城市充满着许多奇迹。‘表姐说。
那晚表姐离去后,我突然有一种孤零零的感觉,就像一个被抛弃婴儿,这个城市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
我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晓晴,她就像黑暗中燃起的希望,我一定要跟她说,要她原谅我,我要重新追她,可一想起白天里在湖畔见到情形,又很泄气,很灰心。
晓晴,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寝室,江鹰正靠在床上痴痴地看着一张相片,见我回来,连忙把相片放回枕下。
‘回来了?‘他问。
‘回来了!‘我答,当然用的是假音,早在房门外,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突然与江鹰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们同样被女朋友抛弃,同样的孤独,同样的空虚。
‘以后你回来要变做女装才能睡觉。‘江鹰说。
‘好吧!‘我说,这时候我的心智已经很悲观,就是要我自杀也可能会答应,什么都变得无所谓起来。
我戴上义乳、胸罩和假发,穿上女式内裤,并没有化妆,只是涂了口红,仅这样就已经像个女人了。
‘穿上这个吧!‘江鹰扔过来一件粉红色的女式睡衣,睡衣上绣了几朵玫瑰很漂亮,但看得出,这件睡衣并不是新的。
这晚我睡得很沉,梦中又回到了我和晓晴在一起的年代。
第二天,我是自己醒来的,天已经大亮了。
‘快起床,懒虫!起来练声音。‘江鹰喊道。
于是我们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起床后,我梳洗完毕,化做女装,然后对着窗子练声音,江鹰去买早餐。吃过早餐后,接着又是一上午的强化练习。
中午他会带着女装的我出去吃饭,下午就把我倒锁在房里,逼着我看大量的女性杂志和肥皂剧,还要以女性的角度写心得。
只有上班时才允许我回复男装,但又不准以男声多说话。
有同事找我玩的时候,江鹰也总是叫我回绝了他们,害得人人都以为我是个自闭症患者。
每当星期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他会带我去李教授那里学习,我总是希望能看到晓晴,但每次都未能如愿。
我的下身胶带也由普通的透明胶改成了透气仿真生物胶,这是江鹰找了很多地方才买到的,这种胶带跟人体皮肤组织很接近,所以贴上去比原先不知好受了多少倍,而且效果也好得多。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我就是这样过着一种半禁锢的生活,在李教授的悉心指导下,我的假音已经很接近女声了,不像刚开始时阴阳怪气的像太监说话,我以女装出现的时候,可以很熟练地跟任何人以假音交谈,李教授说下一步就是要忘掉真音,但他有所不知,这是绝难做到的,因为我还有一部分生活是以男人面目出现的。
渐渐的,我感觉我的工作出了些问题,我发现我开始对女同事的话题感兴趣,以前只要她们谈到时装啊!肥皂剧啊!等杂七杂八的话题时我总是敬而远之,可现在却绕有兴致地听她们讲,有时还要插上几句,到后来干脆也加入了大讨论,由于我每天下午都在看这类东西,所以熟悉程度和见解都远远超过了那些女孩们,她们经常围着我问这问那,我也不厌其烦地回答。但不久,我听到一些闲言闲语,说我是娘娘腔,甚至有人在背后叫我东方不败。一个比较要好的同事直言不讳地告诉我,我这两个月变了很多,不但说话像女人,而且动作也女里女气的,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并问我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其实我在工作时间已经很努力地保持男人习惯了,可想不到还是不经意间露出了马脚。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受不了单位同事的嘲笑,可现在女性的动作已经习惯成自然了,相反男性的动作倒是降到了次要位置,我一来到单位,就觉得有人在指指点点,心理压力很大,相比之下,女装的时间倒成为逃避嘲弄的世外桃源了,况且江鹰对我也很好,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打骂了,令我庆幸的是他竟然没有做出越轨的行为。这种倒置的尴尬正一步步地把我往误区里越推越深,导致了恶性循环,后来发展到了只要我穿上男装,就有人在说我是变态者、东方不败,而穿上女装,我才获得解脱,自由自在,没有任何压力,甚至还有许多人恭维我,赞叹我的美丽。我越来越弄不清楚我到底适合哪种性别了,但我切实感到了做女人,一个漂亮女人的好处,这个社会真是滑稽。
只有我想起晓晴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个男人,我的爱欲仍是针对女性的,对男人则没有丝毫感觉。
我见了漂亮的性感姑娘,小弟弟仍会蠢蠢欲动,看黄色录相,我仍有一种想替代男主人公,插入女人的冲动,而不是相反。这让我知道,我始终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只不过是外表女性化而已,我的心灵没有丝毫改变,
我完全没有料到,正当我苦恼不堪之际,我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悄悄地到来了。

第十三章 新工作
有一天,我突然被老板叫到了办公室。
老板看着我,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小张,我们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很无耐,请你多包涵。‘
我不知道老板为什么又突然对我如此客气,但从他的表情里猜到了有些不妙。
老板接着说道:‘你可能也听到过,现在公司里的人对你的评价,甚至前几天还有客人到我这儿投诉,说我们这个迪厅里有个……算了,反正很难听。而且,这几个月你的工作表现已大不如从前,经常会弄错东西……‘
我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他叫人走路也用不着数落人家啊,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就说:‘老板,你是不让我做下去了?‘
老板叹了一口气说:‘你明白就好,待会去财务部多领一个月的薪水,希望你以后能交好运。‘
我茫然若失地从办公室出来,我到底得罪了谁,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

回到寝室里,我反复数着多领的一个月工资发呆,今后我该怎么办?没有工作,没有钱,就不能在城市里混下去,只能回到乡村,我的所有理想都要泡汤了,都是他们不好,害得我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表姐和江鹰。
这样想着,我的眼里流出了泪,这是我到这个城市中第一次流泪。
不一会儿,江鹰回来了。
‘我已经听说这件事了,对不起,总之……这事我也有责任。‘江鹰说。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摆了摆手。
‘不是,你还可以找工作,这城市就业机会很多,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回想起表姐的话,人总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总是在变化,你必须不断适应你的新环境。
对,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明天我就去人才市场。
想到这,我也不那么难过了,心中又充满了希望,那晚江鹰也没有叫我穿女装。第二天,我以男人的身份去了人才市场,这是我三个月来白天里第一次穿回男装。
我找了很多家单位,可人家要么嫌我没文凭,要么就是说我文质彬彬干不了粗活,最可气的是两家公司当众说我说话举止有问题,我当然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真想狠狠扇他一巴掌。

一天下来,几乎钻遍了所有的用人单位,却没有一家合适的。
我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寝室,把应聘的情况跟江鹰说了,气得江鹰也连连骂他们是混蛋。
这一夜我又没睡好。
第二天,江鹰兴冲冲地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捏着一张招聘海报。
‘有了,我们原先怎么没想到呢!‘他高兴地说。
‘什么,有岗位了吗?‘我从床上跳了起来。
‘有了,有了,多的很。你自己挑挑吧!‘他递过海报。

我一看,海报上果然都是征聘职位,而且要求都不是很高,只要高中毕业,品貌良好,举止文雅,我想这些我都符合。

可一看海报头,就有些不妙了,原来是本市新开的一家三星级酒店招收服务员,有餐饮部、客房部、商务部、娱乐中心……只是,只是性别特别注明了‘女‘。

‘我不去!‘我说。

‘这是个好机会,你又不是第一次扮女人,再说你的嗓音受过李教授训练,别人是根本不会怀疑的。‘

‘可我不想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我喊道。

‘这条路有什么不好?你做女人比做男人可爱多了。‘江鹰说。

我无言以对,要是在三个月前,我肯定有充足的理由反对,可现在我竟想不出怎么反驳他,有时候连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小倩,听我的话,在服务业,女孩比男孩更容易找工作。‘

江鹰的话没错,我没有其他技术,又不会做苦工,服务业对我是最好的选择。

‘让我好好想一想吧!‘我说。

中午的时候,我终于向命运妥协了,我决定去应聘。

我坐到了化妆镜前,开始了我这一生中第一次出于自愿,而且是完全为了自己的化妆。

这一次我化得比任何一次都更仔细,也更投入。

化完妆,江鹰要我穿上他最喜欢的红色风衣。这时候已经进入了冬季,我买了一双黑色高靴,我的脚趾已被高跟鞋箍得尖尖的,现在穿上又暖又柔的高靴可以算是一种享受了。红色风衣配黑色高靴,看上去既精神又摩登。

下午,江鹰陪我去应聘,我们到了这个叫做爱菲大酒店的高楼,酒店装修一新,但尚未开业。

我们到的时候,招聘办公室的门口已经排了一长队的应聘的女孩们,她们都努力把自己打扮得最漂亮,有一些女孩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不要紧张,一切都会好的。‘江鹰说,拍了拍我的肩,他说到楼下等我。

我第一次夹在女人堆里,身边都是花枝招展的女孩,四周散发着浓郁的脂粉香味,有一个大胸脯的女孩排在我后面,无意中她高挺的RF不时地触碰到我背部,我的全身都像起了电,小弟弟不由自主想翘起来,但被胶带牵住了,涨涨的十分难受。

我一会儿被这个女人的小蛮腰吸引,一会儿又被那个女孩的大屁股吸引,这次算是大饱眼福,看得我脸上阵阵发烧,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起来,幸好没有女孩发现我的异样。

一会儿,招聘开始了,女孩们被一个一个地叫进办公室,我感到手心有些冒汗,待会一定要表现得天衣无缝,不要让主考官有所怀疑。

正这样想时,已经轮到我了。

我到楼下的时候,江鹰迎了上来。

‘怎么样?‘他问。

我舒了一口气,做了一个胜利的动作。

‘他们问你什么了?‘江鹰很好奇。

‘他们看了我好一会儿,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接着一个女经理模样的人问了我的姓名,我说我叫张丽妮,她又问我的老家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做过相关的工作,对服务行业怎么看,我都一一回答了,最后他们就让我填了一份表格。‘

‘为什么你不说自己叫林倩?‘江鹰有点失落地说。

‘我本来就姓张嘛,大丈夫虽然改了名,姓可是不敢乱改的。‘我笑着说。

‘你已经改了性了!‘江鹰哈哈大笑。

我生气不理他了,自顾往前走。

‘那你什么时候上班?‘江鹰追上来问。

‘还没呢,他们要我三天后报到,到时还要带身份证,糟了!身份证!我的身份证是男的,那可怎么办!‘我一想到此节,心中大急。

江鹰想了想,一拍头皮说:‘对了,我有几个哥们在搞假证,要他们帮你弄个一整套东西出来。‘

‘这,这怎么行?这是非法的。‘

‘别担心,他们做出来的东西连警察都分辨不出来。‘

我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好同意了。

江鹰一边就跟他的哥们联系起来,一边又要我去路边的摄影店拍了几张快照。

照片很快就冲出来了,我看着照片中的微笑的女人,有点像在梦中。

回到寝室,江鹰把照片送去朋友那里,我则独自一人呆在房里。

我发现江鹰的枕头下露出一点点白色的东西,好奇心顿起,走过去抽出一看,原来就是他上次偷偷在看的相片。

相片上是个修长的女人,大眼睛,瓜子脸,穿着和我同样的红色风衣、白色弹力衫、包臀皮裤,竟跟我很有几分相似,我一下子明白了,这就是江鹰的前女友林倩,那晚我化妆起来确实有几分像她,他对她爱得竟这么深,进而有些变态,不惜拿我来当性幻想。

前因后果一联系,我也知道了江鹰感情经历的大概,原来江鹰深深地爱着林倩,但林倩并不爱他,就借着他阳萎的原因把他甩了,江鹰对她是又恨又爱,可又找不回她,只好找一个虚幻的对象来发泄了,以前常听说他去乱泡女孩,现在看来,乱泡是可能的,但大概都是有名无实。就在这个时候,我以女装的身份闯入了他的视野,结果成了他移情的对象,他想把我改造成另一个林倩,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女人,也就不会对他的阳萎在意,这让他觉得我比真的女人更安全。

然而我毕竟不是林倩,甚至连女人都不是,我永远替代不了她,江鹰已经走火入魔了,而我作为一个受害者,到现在竟是欲罢不能,又何尝没有走火入魔呢?

我很同情江鹰,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早点离开他为妙。

江鹰回来后,我们一块去吃晚饭。

‘小倩,公司里过几天要安排一个人代替你住进我们的房间了。‘江鹰说。

‘是吗?‘我说,心里却暗暗高兴,这倒是个摆脱他的机会,我一直担心他不放我走。

‘我跟老板吵了一架,可这个吝啬鬼就是不让步,还说要么答应要么我出去。‘

‘是吗?‘

‘要是哪一天我离开了公司,非揍他一顿不可。‘

‘是吗?‘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怎么总是是吗是吗的。‘江鹰恼怒地放下筷子。

我抿着嘴说:‘没……我是在听你说啊!你这样揍他可不好,弄不好会出事的。‘

‘这种人,只有打他一顿才过瘾。‘

我笑了笑,表示赞同。

‘你那里有没有住的地方?‘

‘还不知道,我想会有集体宿舍吧。‘

‘今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江鹰叹了一口气。

‘你可以来看我。‘我说,心里却在想,你还是不要看见我最好,也许等你再见到我时,我又恢复男人雄风也说不定。

‘我害到你这样你一定很恨我。‘

对于江鹰,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恨不恨他,以前我是真的对他恨之入骨,可最近几个星期,我却觉得他除了有时残暴点,为人其实也挺好,对我也越来越柔情,虽然我知道,在他眼里我一直是林倩的替身。

‘恨当然是恨的,但现在我已经看淡了。‘我说。

‘这样就好,希望你原谅我。‘江鹰说。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第十四章 新身份
第三天早晨,江鹰的哥们送来了一包东西,我打开一看,暗暗吃惊,原来除了身份证,还有一本中专毕业证书。
我拿着假身份证和真证对比了好长时间,竟发现不了破绽,才放心下来。

我匆匆赶去爱菲大酒店报到,办完手续后,人事主管通知我们下午去市医院体检,体检合格后才能上岗。

我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如果去体检,我的秘密不就被发现了。

我连忙偷偷打电话给江鹰,江鹰叫我不要着急,他给我想想办法。

中午,江鹰对我说他已经安排妥当了,他叫了一个其他酒店的服务小姐来代替我体检,其实体检中就是妇检这一关难过,他说那个女人会等在妇科门口,到时叫到我时,她也一块进去,然后找个理由骗过医生,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虽是这样说,我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下午两点钟,我们第一批体检的新员工坐着酒店里的面包车去人民医院。

化验、视力、量血压,我都过关了,最后是最要命的妇检了。

我们在妇科门口排着队,我看到候诊椅上坐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孩,朝我递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

一会儿,里面的女医生叫了声‘张丽妮‘,那女孩进去了,我也跟着进去。

医生把门关了,见我们有两个人,便问:‘你们哪个是张丽妮?‘     那女孩答了一声。
医生对我说:‘那你进来干什么?‘
我早已编好了谎言:‘我是她妹妹,我姐姐怕到医院来,就叫我陪她。‘
医生说:‘那有什么好怕的,你站到一边去。‘
医生把那女孩带到屏风后,我的心扑扑跳着,这一刻的时间可真慢。
两分钟后,女孩从屏风后面出来了,拿着包开门就走了。

医生在里面喊下一个的名字,一个女孩开门进来,我赶紧装作整理裙子的模样,一边走出去,特地让在门口张望的女孩们看到。
我一到外面,就有人问我检查的细节,比如流产过是不是看得出来,会不会用手指伸进去。
我含糊地答了几句,就借口难为情死了来转移她们的话题。
也有心细地问到刚才那女孩是谁,我就说不认识,并说她可能是个老病人。
偷梁换柱的计划很成功,第二天早上,酒店就通知我正式上班。
第二天清晨,江鹰还在睡觉,我早早梳洗完毕,化好妆,提了昨天体检后特地买的精致的小手提包,兴冲冲地赶去上班。
三个月来,我从来没有感到像今天这般轻松过,因为我不用在江鹰的监控之下过活了,也不用看到原来同事那种怪里怪气的眼光。
我好像一只刚刚获得自由的小鸟,在街上兴奋地飞啊飞!
这天早上,我们被分配了工作,我竟然是担当酒店的第一门面——迎宾小姐,迎宾组只有四个人,我,阿莹,丽丽和佳仪,都是身高一米七左右的高挑佳人。我们四个人还被分配在同一宿舍。
我又是担心又是兴奋又是痛苦,担心的是今后要跟女孩们住在一起,一个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兴奋的是与三个大美女同居一室,今后真是可以大饱艳福了,痛苦的是我的艳福越大,受的煎熬也越多,因为我不能以男性的身份与她们交往,就好像有一碗好肉放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这种滋味是可以想象的。

离酒店开业的时间还有五天,这五天里,我们被安排了上岗前培训,课程有礼仪规范、酒店服务标准、常用酒店英语和酒店规章制度等。
那天下午,我们就领到了宿舍的钥匙,宿舍就在酒店的斜对面,条件并不是很好,没有单独的卫生间,我们这一层全是女生,只设一个厕所和一个大浴室,全层人的生活问题全在这儿解决,这对其他人倒还可以克服,对我来说可真是大大的不便了。
回到寝室的时候,江鹰已经去上夜班了。明天我就要离开他,回想起近四个月的生活,我仍是难以相信,就像做了一个噩梦。
我曾经无数次想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真要离去了,我又有些舍不得,我真的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我取出箱子收拾起东西,我整理着衣物,忽然想起男装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有好几件还是新的,我有点心疼地把它们放到一旁,把女装一件件地放了箱子,还有化妆品、镜子等,四个月下来,我买的女装竟也装得下一个旅行箱了。
一切就绪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原本想等江鹰回来向他道别,可我真有点累,就铺好被子睡了

第十五章 痛苦
也不知睡了多少时间,模模糊糊间感觉身上有个巨大的东西压上来,一条湿湿热热的舌头夹着一股酒气在我脸上乱舔,我猛然惊醒,发现江鹰趴在我身上,正醉眼惺忪吻着我。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拼命推他,可两只手被他抓住,按在枕头上不能动弹。
‘小倩,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他嚷道,用嘴唇压着我的嘴。
这一瞬间,我真想呕吐。
‘你干什么?你醒醒!‘我抽出一口气喊。
‘不,我不想醒!‘他喊道,左手从我的睡衣下摸进去,揉搓着我的义乳。
我脱出一只手,啪得一声打了他一耳光。
江鹰的眼里发出野兽般的光芒,刺得我心里发慌。
‘你打我?婊子,你竟敢打我?‘他怒吼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慌了神。
江鹰猛然扑了过来,骑在我身上,把我脱在椅上的长筒袜扯过来,把我的手吊在床头柱上,看着我在床上挣扎,他哈哈大笑起来。
‘江鹰,你疯了!‘我骂道。
江鹰扯下我的胸罩塞在我的嘴里。
‘你再骂,我让你再骂!‘他说。
我喊不出话,只有恐惧地看着他。
江鹰把我的睡衣朝上翻一直脱到手上,在我的义乳上狂啃起来,我没什么感觉,江鹰的嘴里发出咂咂的声响,似乎非常投入。
江鹰把自己脱得精光,跪在我身上,我从来没有这么近看过其他男人的器,虽然它是软软的垂着,但感觉上比我的还要强壮。
江鹰用手握着小弟在我的义乳上摩擦,慢慢地朝上移动。
天哪,他要干什么?
我又挣扎起来,可被他坐在身上,没有一点办法,转眼间,他的小弟就到了我的眼前。我把头扭过去不再看他。
一根热乎乎的东西在我的脸颊上滑动,像蛇一样四处游走。
‘小倩,你不是嫌我萎吗?现在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小弟的雄风。‘江鹰说。
我一阵恶心,干脆闭上了眼睛。
江鹰把我的下巴扭了过来,他的小弟划过我的眼皮,沿着鼻梁到了我的嘴上,然后在我的嘴唇上打转,我闻到一种腥腥的味道,这种味道在我也曾闻过,江鹰的小弟口上竟然渗出了粘粘的液体,粘在我有嘴唇上,这是一种叫前列腺液的东西,是用来润滑的。
他是萎的,怎么会流出这东西?
我睁开眼睛,惊恐地发现江鹰的小弟正在一点点地坚挺起来,涨大起来,露出红红的小弟,在我唇上游走的质感也由软变硬。
他的萎竟然好了?!
江鹰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喊了一声:‘我受不了了!‘嘶——地拉下了我的内裤。
‘不要干这种傻事!‘我在心里高叫,可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江鹰狂暴地分开我的腿,把生物胶带往旁边一扯,我感到后面处一热,江鹰的小弟已经顶了上来。
他急急地想塞进来,可都由于我的反抗,加上后面的干燥未能如愿。
‘操你奶奶的!‘他骂道,往小弟上吐了好几口唾沫,用手搓了搓,又重新扑了上来。
他把我的腿高高举起,然后向我的头部送去,这样我的屁股翘了起来,正好对准了他坚挺的小弟,我感到后面好像被人撕开了一下,跟着一根热乎乎的硬东西就挤了进来。
江鹰在不停地抽送,我则有一种解大便的感觉,后面处又痛又痒,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收缩括约肌,这样一来,倒是把江鹰的小弟往里面推。
没有几分钟,江鹰啊的叫了一声,紧紧抱住我的腿。
我屈辱地要昏过去。
‘好爽!‘他说着,把小弟拔了出来,我的后面又热又痛,像有火在烧。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酒也醒了一半,帮我把长筒袜解开。
我一把扯掉口中的胸罩,骂了句变态,急急忙忙跑到厕所里解强忍住的大便。
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江鹰已经穿回衣服了。
‘对不起,刚才我喝多了!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做过了。‘他说。
我不理他,生气地匆匆穿好衣服,化了一下淡妆,提着行李箱就往门外走。
‘你上哪儿去?‘他跑过来挡在门口。
我推开他的手,说道:‘不要你管,反正我是不会再来这儿了!‘     我把房门的钥匙扔还给他,投入了寒冷的夜。
江鹰在我背后怔怔发呆,但他没有再拦我。
我永远不想见到这混蛋了!我快步走在街上,思绪纷飞,眼中却不知不觉流下了泪,我现在才算有点了解女人被强暴时的感觉到底有多糟糕了。

第十六章 再见故人
外面的风很大,天还是黑漆漆的,我看表,是凌晨2点钟。
我该上哪儿去?新宿舍等到今天才开放,在这个城市里我又没有朋友,我有如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般孤寂,在冷冷清清的街上茫然走着,不知道目的地在何处。
耳边突然传来火车的呼啸声,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到了火车站,又有一列火车到站了,四个月前,也是凌晨两点,我曾经满怀人生的希望从这个火车站走出,不知道现在这列靠站的火车是不是从家乡来的?我想着,朝车站内走去。一瞬间,我真想登上回家的列车,回到原来的生活,再也不到城市里来了。
我走到候车厅坐下,厅里的人很多,都在焦急不安地等待属于自己的那列火车。我买了本《知音》杂志消磨时间。
‘诸葛,你可要早点回来!‘
耳后传来一句温柔的话语,我的手一抖,杂志差点从手中掉落下来,是晓晴!我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她,而且,她就坐在我背后的候车椅上。
我不敢回头看她,心跳开始加快。
‘这次寒假我要去叔父的公司实习,不能陪你,真的很遗憾!‘
‘这不打紧,只要……只要你心里想着我就行了。‘
‘晓晴,你太好了!‘
‘别说这样肉麻的话也不好,谁叫我是你女朋友呢!‘
晓晴和诸葛依依不舍地说着情话,诸葛这小子凭什么得到晓晴这样的好女孩?为什么晓晴以前从不肯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妒忌心大起。
不一会儿,他们那队开始检票,晓睛跟诸葛挥手道别,一直到诸葛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排人一走,大厅里空阔了很多,晓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有点怅然地回身走出候车厅。
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出了火车站。
晓晴进了一辆出租车,我赶紧也叫了一辆跟着她。
十分钟后,晓晴到了她家的小巷,朝里走去。
我跟着下了车,看着她转进巷子,我若有所失,我这样毫无目的地跟来,只是为了看一看她的背影?
我正想回头离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晓晴一声尖叫,但没喊出一半就像被人捂住了嘴巴。
晓晴出事了?我心里一惊,容不得多想,飞似地朝巷子里奔去。
一个男人正用手捂住晓晴的嘴巴,一只手在她的胸部乱摸,晓晴在拼命挣扎。
他竟敢欺负晓晴,我勃然大怒,怒吼一声:‘放开她!‘冲上去把箱子往那个男人的背上甩去。
那男人哎哟一声,摔倒在地,爬起来飞快地跑了。
我扶起蹲在墙角哭泣的晓晴,她的身子在发抖。
‘你没事吧!‘我用假音对她说。
她站了起来,抽泣着说:‘我不要紧了,谢谢你!‘
‘没关系的。‘我说。
‘多亏你救了我!‘她看着我。
我笑了笑,拾起地上的箱子。
‘女孩子独自一人时要小心点。‘我说,不知怎么着,我原先是多么想和晓晴说话,可一旦机会来了,我又不敢和她说话了,只想逃走,不要让她看到我这副样子,如果她知道是我,不知又怎么想。
‘哦,我知道了。‘晓晴答应,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怦然心动,可还是不能面对她。
‘我走了!‘我拍了拍箱子上的灰尘说,回头就走。
‘姐姐,不要走嘛!‘她跑上来拉住我的手臂。
姐姐?她竟然叫我姐姐?我的心又酸又痛。
‘姐姐,我家就在前面,你到我家坐一坐吧!‘晓晴拉着我的手说。
我望着她恳求的目光,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像在跟我说话,仿佛回到了中学时代,心中一暖,就点了点头。
她高兴地笑了起来,说:‘这样才对吗!不然我会很不安心的。    我终于走进了她的家,晓晴告诉我,她的爸妈做生意去了,就留她一个人在家。

‘你怕不怕?‘我问。
她摇了摇头说:‘我都习惯了,他们每个月只有四五天在家,这个家就像给我一个人住的。‘
‘那你肯定是很孤单了!‘我笑着说。
‘是啊!‘她把发夹取下来,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肩上,一边用手去整理。
‘晚上的时候,就会觉得好无聊。‘
‘那不叫你男朋友来陪你吗?‘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堵得慌,但又十分想知道这情况。
晓晴好奇地睁大了眼睛,说:‘咦!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我猜的。‘
她腼腆地笑了笑,低着头害羞地说:‘我才不要他陪呢,人家还是姑娘家嘛,不能这样随便的。‘
‘你……你跟他没有……那个?‘我又惊又喜,说话也结巴了。
‘姐姐,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红。‘晓晴奇怪地望着我。
我抑制不住高兴,连声说:‘就该如此,就该如此。‘
晓晴不理解我的反应,接着说:‘其实我也有好几次控制不住自己,还好诸葛也是正人君子,他说在我没决定之前,是不会强求的。  我说:‘是吗?那挺好的,女孩子还是慎重点好。‘
晓晴笑着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姐姐,我看你打扮这么入时,想不到你的思想也是那么传统。‘
‘思想好像跟打扮没什么直接关系。‘我说。
晓晴为我沏上一杯热茶。
‘姐姐,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她说。
‘我?……我叫,张丽妮,你就叫我丽妮好了!‘我说。
‘丽妮姐,你的名字真好听。‘晓晴说,可这句赞扬话在我听来却是很不受用。
我们东聊西聊了一会,我对于晓晴的生活很感兴趣,她告诉我她是省艺术学院舞蹈系的学生,而他的男友诸葛则是美术系的,他们是在一场学校里的画展中认识的,还谈了他们间的许多故事,我就像沉在醋缸里,还要装作饶有兴致的样子,真是那人受不了。
‘那你有没有初恋男友?‘我终于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晓晴托着头,像在回忆一件很远的事情。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她说。
‘哦?‘
‘中学时,曾经有个男孩跟我很要好的,也许可以算作初恋吧,不过呢,这里面兄妹之情恐怕多了点。那男孩又腼腆,又自尊,蛮好玩的,后来我搬到城市里来了,就再也没联系。‘
‘你喜不喜欢他?‘
‘怎么说呢!有点吧!我到现在还常常想起他,不过,他的印象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模糊了。‘
‘真的?‘我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
‘丽妮姐,你不要笑我,我觉得你的相貌好像跟他有点点像呢。‘晓晴突然说。
‘哪会呢!我认都又不认识他。‘我尴尬地掩饰过去。
‘真的嘛,特别是眼睛和鼻子,好像的!‘
‘那证明你还牢牢记得他!‘我笑着说,心里很高兴。
被我一说,晓晴的脸有点红了起来。
‘如果他来城市里找你,你怎么办?‘我问。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吧!‘晓晴沉思了一会说。
天渐渐亮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接近六点钟了,我起身跟晓晴道别。
‘丽妮姐,你可要记得常来玩!‘她说。
我高兴地答应了她,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跟她又建立上联系了,今后再慢慢想办法让男装的我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面前。
我告诉她我在爱菲大酒店工作,并给了她地址。

第十七章 阿莹
从晓晴家出来的时候,我觉得好愉快,前人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天我真是因祸得福,如果不是江鹰那事,我就不会去火车站,就不会与晓晴以这种方式相遇,而晓晴可能会惨遭非礼,命运之轮真是奇妙。
我来到新寝室,阿莹已经在那里了,她23岁,比我大了四岁,身高1米70,身材诱人,剪了一头时髦的短发,显得很成熟,有做大姐的风范。
‘丽妮,你来了?‘她对我点了点头,笑着说。
‘莹姐,这么早!‘我把箱子打开,把衣服一件一件挂进我的柜橱里。
‘刚才你男朋友来找过你了!‘她笑着说。
‘我男朋友?‘我不禁愕然。
‘就是那个大块头。‘
原来是江鹰,他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干嘛?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说。
‘是吗?他好像很在乎你。‘
‘莹姐,我们不谈他了,待会一块吃早餐去好吧?‘
阿莹笑了笑说:‘原来你们吵架了。‘
整理好东西后,丽丽和佳仪刚来,我和阿莹出去吃早饭,顺便买了一铺被子和床单,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走在街上的时候,阿莹总是亲热地挽着我的手,害得我意乱情迷的,如果我是男装,有这么个大美女挽着我,在街上可不得意死,可现在我也只能女里女气地拉着她的手,以免让她生疑。
五天的培训很快结束了,我们开始正式上岗,我和阿莹上的是早班,从早上6:00一直到下午2:00,丽丽和佳仪接我们的班,从下午2:00到晚上10:00。我们的工作就是穿着大红金线旗袍,站在酒店的大门口迎送客人。
第一天上岗时,我在更衣室换上旗袍,看到自己曲线玲珑的身段,禁不住心旌摇动,小弟勃然而起,幸亏有胶带牵住,不然真要出洋相了。
我和阿莹相对而立,她亭亭玉立地站着,异常性感的大屁股在旗袍的包裹下十分撩人。我甚至不敢多看几眼,生怕控制不了自己。
我就在性欲的焦躁中度过了第一个上午,每当有客人进出的时候,我总能看到一些淫邪的目光向我的胸部和臀部射来,但很少有人向迎宾小姐搭讪,因为这些衣冠楚楚的人虽然心底里色得抓狂,表面上却装作道貌傲然,自以为很有身份。
‘欢迎再次光临!‘我送走一名客人,丽丽和佳仪来接我们的班了。
我和阿莹去更衣室换衣服。
‘这些伪君子!‘阿莹一边换衣服一边骂道。
我深有同感,表示赞同。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又说。
这一句不是连我也骂进去了。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莹姐,你为什么对男人这么有成见?‘回到寝室,我问阿莹。
‘我们女人吃男人的亏还少吗?男人是一种肮脏的动物,而我们女人就不同了,我们都是人间的至美。‘
阿莹的话虽然有点过激,但对于她的后半句,我倒是十分赞同的。
‘丽妮,如果有男人欺负你,你就永远不要理他了。‘
我答了一声。
晚上的时候,我们这个层面就热闹了,女孩们嘻嘻哈哈,聊着家常,一会儿开个小玩笑,或者聚在一起跳跳棋,也有三四个一群出去逛夜市的,买到了什么便宜东西,回来时兴奋地大喊大叫,还有端着脸盆去浴室洗澡的。
阿莹叫我一起陪她洗澡,我虽然心里痒痒的,但还是借故推托了。
阿莹冼澡回来,已经穿了一件宽宽的睡衣,她坐在床边抬着腿剪脚趾甲,我偷偷从睡衣的裙摆看进去,发现她穿着一条黑丝网状性感小内裤,在白白的大腿间若隐若现。
阿莹显然没有发现我在偷看她,剪小趾的时候,反而更抬高了腿,我能看得更清楚了,透过内裤的网眼,我甚至能看出她神秘三角区的YM和隐隐约约的缝。
我不禁面红耳赤,小弟的动脉在不住地跳动。
十点钟后,丽丽和佳仪也回来了,三个女人在唧唧喳喳地谈论第一天工作的感受,我则钻进被子听她们说话,一边看着她们宽衣解带,脱得只剩胸罩和内裤,一时间寝室里春光无限,我幸福地都快要晕过去了。
我的新生活就从这一晚开始了。
从那以后,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总是避开众人换内衣裤,要等到夜深人静时才敢洗澡,和室友们打闹的时候,也不敢过分亲近,以免无意中被人发现,每月还有几天要特地找人一起去买卫生巾,偷偷用红墨水染了丢给她们看。
这样过了三个月,女孩们竟然没有发现我的秘密,她们把我当作好姐妹,在我面前无拘无束地脱衣,做一些不文雅的动作,这些动作她们在男士面前是永远也做不出来的,她们在睡觉前还喜欢谈论一些敏感话题,让我也知道了原来女孩们对性爱也同样的向往。
不过阿莹却总是反驳她们,她认为男人的爱是最靠不住的,他们对你好的唯一原因就是想得到你的肉体。
有时候我真觉得她对男人的评价有些过分了。
在同寝室的三个女人中,阿莹对我最好,她总是像大姐般照顾我,令我很感动。我们两个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休息,几乎是形影不离。
在这三个月中,江鹰来找过我四次,都被阿莹挡了回去,晓晴则是经常来找我玩,我虽然很想和她单独在一起,但阿莹总在我身边,我又不好意思避开她,所以每次都是三个人一起谈天逛街,以前我很讨厌逛街,可是跟她们一起,我觉得很快乐,不知不觉间也乐于陪她们了,渐渐地由乐于便成了喜欢,再由喜欢变成了热爱,居然有好几次都是我提议逛商店的,而且也跟她们一样对各式的衣服试了又试,最后还不厌其烦地讨价还价。
我发现我的性格变得越来越琐碎,跟这些真的女孩越来越像,我知道我在这条歧路上越走越远,但生活在女孩群中却越来越如鱼得水,已经跟她们溶在一块了。
一切都在不知不觉的变化中,我一直以为,我的心理变化是由于长期以女性的身份跟女孩们生活在一起的原因,只要恢复男装就会慢慢变回来,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转眼间,第二年春天就要过去了,女孩们都换上了美丽单薄的夏装,寝室里春意浓浓,比之冬季更甚,我对女孩的身体已是了如指掌,甚至我知道阿莹的大屁股上有一粒红色的胎记,丽丽的耻毛边长有一颗黑痣,佳仪的乳晕上竟长了三根细毛。
但我更惊奇的还是我自己,说是惊奇,倒不如说恐怖。我发现我的乳房竟然开始发育,以前还只是微微突起,可现在看上去就像埋着两颗小鸡蛋,乳头也比原来大了些,而且,我想不起来我最后一次小弟勃起是在哪一天,还有,最后一次遗精是在哪一夜。为了让我的小弟自由生长,我早已经放开了胶带,刚来那一段时间我几乎每晚都是金枪倒竖(当然是在被子里),可现在总是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管我怎么使劲,小弟弟总是硬不起来,莫非,莫非我也得了阳萎?我大惊之下,脸色苍白。
然道心理的变化会影响到生理?可我从未想过要真正变成女人啊!

第十八章 阿莹2
我怀着疑问的心理偷偷扮回男装上医院检查,医生看着我的化验单吃惊地问我:‘你有没有在服用雌激素?‘
‘从来没有啊!‘我叫道。
‘这就奇怪了,你的尿液里残留有大量的雌激素成分。‘
我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碰过雌激素了。
‘会不会周围女人多了会有影响?‘我问。
医生哑然失笑说:‘不可能,这完全是药物的作用。‘
接着医生为我开了雄激素的处方,要我先服两个月。
我不敢让别人知道,就把标签撕了说是治肠炎的药。
可过了两个月,雄激素一点都不起作用,我的乳房仍在增大,看上去就像个初发育的少女,而且,我发现我臀部的脂肪在积聚,其他部位也变得比以前柔软了,小弟弟也越来越不行了,这让我脱光时看上去比以前的任何时候更像个真正的女人,
我还发现我对女人的感觉也与原来有所改变,以前总是把她们当作性幻想的对象,而偷偷在被子下SY,现在就越来越觉得她们更像我的姐妹,性的刺激正在慢慢消褪,认同的感觉越来越强,我冒出干脆做女人算了的奇怪思想也越来越频繁。看见有人穿了一件性感服装,我的第一个反应不再是性潮涌动,而是想如果穿在我身上会不会比她更漂亮。
最要命的是,我对男人的感觉也有发变化,看到美男的时候总禁不住想多看他几眼,而且对我竟有一种怪怪的吸引力,虽然很难察觉,但毕竟跟以前有很大不同,甚至会莫名其妙地脸红。
我这是怎么了?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一切竟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又去看了医生。
‘不可能,不可能的。‘医生说,‘你把药拿出来看看。‘

我取出药瓶,医生打开瓶盖倒出残余的药片,脸色大变。
‘你的药被人换过了,这是雌激素!‘他说。
‘什么?!!‘我睁大了眼睛,这一惊如晴天霹雳,令人难以置信。
‘你服用的雌激素剂量非常大,按你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不可逆转的阶段,就算停药也很难完全恢复男性性功能了。你想想看,谁会换你的药?‘
我想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难不成是她?
我发疯似地往寝室里跑,阿莹刚洗了澡,坐在桌前看书。
‘你动过我的药?‘我走到她身边。
她怔了一下,放下书,微笑着说:‘是的,是我做的!‘
我想不到她会承认这么快,倒愣住了。
她笑着拉着我的手说:‘丽妮,我就坦白告诉你吧,我一直都在你的饭里加了雌激素,这药片也是我换的。‘
我像被人突然脱了个精光,颓然坐在床上,说:‘你……你都知道了?‘
阿莹拉住我的手说:‘在你刚来没几时,我就知道了。你骗得了别人,可怎么骗得了跟你这么亲近的人?‘
‘那……你为什么害我?‘我问。
‘我没有害你,我是为你创造一个机会,做女人比做臭男人好多了,你应该为自己能做女人感到骄傲。‘

‘你怎么能这样?!‘我气愤地说。
‘丽妮,你其实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上天给了你一个男人的躯壳,现在你回到我们女人里来吧!你应该是个女人。‘
‘不,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你太天真了,你就能这么容易离开?如果姐妹们知道你是男人混进来的,会怎样想?谁也不愿意不清不白的,她们还会把你当作流氓扭送到公安局去,这样的结局你不愿意看到吧?‘
我知道阿莹在要挟我,但她说的也是实话,如果我的身份被揭穿的话,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我恨死了她,江鹰还只是表面上让我打扮成女人,而阿莹竟在不知不觉中改造着我的整个身心,人说世间最毒妇人心,看来所言非虚。
‘那你想怎么样?‘我沮丧地说。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丽妮,只要你听我的,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甚至我们还可以是好鸳鸯。‘
‘你……你说什么?什么好鸳鸯?‘我吃了一惊,不懂她的意思。
‘丽妮,姐姐就跟你实话说吧,从第一天看见你起,我就很喜欢你,可惜后来我发现你是个男人,你知道我最讨厌男人的,我本想揭发了你,可看到你楚楚动人的样子,又舍不得了,从那时起,我就想把你变成女人,现在你看看,你的肌肤是不是更嫩了?还有你的RF,是不是也发育了?你再试试你的声音,你还能说出原先的声音吗?‘
‘你,你原来是同性恋!‘我惊道,我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丽妮,你好好听姐姐的话,姐姐不会对你不好的,你不喜欢姐姐吗?‘阿莹用手摸着我的脸,温柔地说,抓住我的手,就往她的RF上揉去。
阿莹丰满雪白的RF像要从乳罩里喷薄而出,衬出深深的乳沟,摸上去又有弹性又绵软,这样的RF任何男人看了都抵不住诱惑。但此时我对阿莹有说不出的恐惧,就把手抽了回来。
阿莹笑了笑说:‘丽妮,你真不是男人了。‘
‘不,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喊道。
‘但你的生理反应说了实话,没有哪个男人不对我垂涎欲滴的,你一点都不动心?‘
阿莹把外衫脱去,伸手到背后把乳罩解了下来,我眼前一亮,她丰腴的RF在胸前微微晃荡,粉红色的乳头仿佛两颗红葡萄。
我表情复杂地盯着这对令我曾经幻想过好多次的尤物,男性的原始欲望渐渐萌动起来,
‘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我喃喃地说,把手慢慢伸了过去,捏住她的乳头。
‘哎哟!死丫头,你干什么呀?‘阿莹娇呼一声,就势倒在我身上。
我一把抱住她,把她压在身下,就往她的唇上吻去,我的第一个吻是在家乡的那条小河边,但那时还是有点朦朦胧胧的,以后就没有吻过任何女人,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吻。
阿莹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也热烈地吻我,我的嘴巴微微一启,一条滑热的舌头就伸了进来,和我的舌头绕在一起,我吮吸着她的玉舌,心中兴奋不已,跟那晚江鹰充满烟酒味的舌头自然不能同日而语,更重要的是,江鹰和我都是男性,每回忆及此,我总感到恶心,和阿莹却是自然而然的事。
我的心里愈来愈迷乱,男性的本能早已压过了女性意识,我用手揉搓着她的RF,慢慢朝下探去,终于摸到了阿莹的花瓣,她的下边已经是湿漉漉了。
阿莹脱去了我的衣服和乳罩,又把义乳也摘了下来。
‘妹妹,你以后再也用不着这东西了!‘她说了句,又和我吻在一起,一边用手在我发育如小馒头般的RF上轻轻抚慰。
接着低下头去吻吸我的乳头,我的RF被她整个吸含进嘴里,她的舌头在我的乳头上打圈画圆。
我发觉乳头比以前敏感多了,突然间全身麻酥酥的,微微打了个颤抖。
‘丽妮,你已经有了女性的反应了!‘阿莹兴奋地说。
‘我是男人,我要让你尝尝男人的厉害!‘我说着,抱着她滚了几下,又把她压在身下。
‘不,你不是男人了,你看,你的小鸡鸡都不会硬了!‘她猛然伸手抓住了我的小弟,得意地说。
我的小弟真的已经不争气了,虽然被她抓在手里有一种强烈的快感,但就是挺不起来。
我满脸通红,怒道:‘这全是你的错!‘
阿莹浪笑道:‘小妹,你现在怪我,将来可是感谢我都来不及,你将来肯定会知道,做女人要比做男人好过百倍!‘
我嚷道:‘不,我不要做女人!
阿莹揉着我的小弟弟微笑说:‘这可由不得你了,今后你好好配合我,我们还是好姐妹,不然我就报警。‘
我打了个机伶,全身汗毛直竖,阿莹的手指在我的小弟上缠绕玩弄,我却仿佛觉得是一条温暖的蛇在爬动,让人恐惧,阿莹的微笑比之江鹰的暴力更为可怕。
我本来把她重重地压在身下,可听到她这么说,刚刚鼓起的勇气就被打击下去,抓着她肩膀的手也松了开来,阿莹一个翻身,再一次把我压在身下。
‘小妹,姐姐可是喜欢在上面的哟!‘丽妮笑道。
‘你想怎么样?‘我说。
‘你还是处男吧?‘她问。
我点了点头。
‘那最好了,没有对女人做过孽,你就不算臭男人,我好喜欢你。‘
阿莹吻了吻我的嘴唇,然后一路向下吻去,从我的乳房到小腹,突然把我的小鸡鸡含在嘴里吸吮。
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从小弟弟上传过来,我刚才的怒气随着快感抛到了九霄云外,口中禁不住‘哦‘地叫了出来。
‘丽妮,你如果成了真女人肯定很会叫床的。‘阿莹抬起头笑着对我说。
我感到无地自容,但又想她继续吻下去。
‘你的眼光说明你很淫荡。‘她说,用舌尖在我的GT上打转。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快感。
‘你的感觉怎么样?‘她舔了一阵又问。
‘好舒服,我的小鸡鸡好舒服。‘我说。
她用手打了一下我的小弟弟,说:‘胡说!你哪来的小鸡鸡?你是女人,这是YD,知道吗?你是不是很想姐姐舔你的小妹妹?‘
我点了一下头,但马上又后悔了,这个头一点下去,等于说我已经向她妥协了。果然,阿莹呵呵笑了起来:‘瞧你瞧你,你还说自己不想当女人呢,那为什么这么爽快地点头了?‘
我无言以对,阿莹又在我下面吸了一会,爬向我的头部,把对准我的嘴说:‘现在你来吸我吧!‘
她的离我只有5厘米,我从来没有这么近看过女人的,很是新奇,经过刚才的接触,她鲜红的花瓣已经水晶晶了,在卷曲发亮的YM丛中像一朵盛开的花,很漂亮,我细细地看着,想不到女人的是这样美丽的。
她一点一点地靠近,我的嘴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一股咸湿的味道害得我差点窒息,但很快就习惯了这味道,慢慢地竟从中闻出了奇异的女人体香。
我用舌头在她的中缝间舔着,一会儿吸吮她的蒂,一会儿把舌尖探入她的里面,阿莹到了兴奋时,总免不了浪叫几声,
过了一会儿,我们换做了69式的体位,又玩了好一会儿,小弟有点微微挺了起来,但仍然十分无力,阿莹的嘴猛力一吸,我控制不住,白色的精液慢慢流了出来,我终于射了!
我和阿莹抱在一起,疲倦地躺在床上,这是我的第一次做爱,虽然没有交合,但跟与江鹰的那次不同,在我的心里是认为这一次才真正体会到性爱的快感。
虽然阿莹可能把我当女人看待,但此时我的心里却是十足的男人,我确信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态跟她做爱的,这一点勿庸置疑。
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被阿莹推醒了。
‘喂!傻妹子,快起床去吃晚饭了!‘阿莹笑着说,原来刚才我睡着了,不知道阿莹什么时候起的床。
我穿好衣服,倒了一杯水,阿莹突然递过一支水剂玻璃药瓶。
‘这是什么?‘我问。
‘这就是我偷偷在你的饭菜茶水里放的雌激素。‘
‘什么?‘我的心颤抖了一下,就是这小小的东西夺去了我的男人雄风吗?
‘现在不用偷偷给你加了,你自己喝吧,每天两支。‘
‘不,不,我不要!‘我嚷着。
‘你不听姐姐的话了?刚才你做什么来着,我的清白都让你糟蹋了,这总是事实吧!你可要想清楚啊!‘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是我糟蹋你还是你糟蹋我?但如果这件事一暴露,恐怕没有人相信一个混入女生宿舍的男人是受害者,不仅身败名裂,弄不好可能还会坐牢,那一切就全完了。
‘你喝不喝?‘阿莹有些发怒,口气也变得生硬。
看来我已是无路可走了。
我颤抖着从阿莹的手里接过药瓶,打开盖子,一闭眼睛把药水倒入口中。
阿莹高兴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你终于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欢迎你,我的好姐妹!‘
我无奈地笑了笑,又想哭,大哭一场,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命运?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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