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王朝是一个女人做皇帝的国家。开国皇帝苏凝雪本是出身于权门世家的千金大小姐,自幼饱读诗书,才貌双绝。后家境败落,沦入风尘,成为青楼名妓。不幸生逢乱世,被土匪强掳上山,做了压寨夫人。不久匪首战死,部下争位,山寨群龙无首。苏凝雪周旋于几大头目之间,凭着娇媚身体和聪明才智驾驭了他们,最终被拥立为山寨之主。此后,在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的乱世,苏凝雪竟一步步攻城拔郡,扫平群雄,一统天下,登基为一代女皇。虽然苏凝雪以一介女流开国称帝,但整个社会风气毕竟还讲究男尊女卑,男女大防这一套。因此,大凤王朝的宫廷制度也颇为独特:身为女皇,苏凝雪也有一大群后宫男宠,更有法定的皇夫——“相王”高凌。相王居于单独的相王府内,每逢初一和十五入宫侍寝,除了女皇,不得娶妻纳妾,也不得与其他女性有接触,府邸里不准有女仆,只有女皇派来监视他的宦官。其他的男宠则称为“郎君”,一半来自公卿门第,一半来自民间的美男,都被禁锢在后宫之中,也不得接触任何女性,绝对忠贞于女皇,侍候他们的也是宦官。除此之外,大凤王朝权势最大的群体,就是宦官了。作为女皇,苏凝雪依然延续宦官制度,其实也有她的考虑:一来女皇与外臣交接不便,连上朝也要垂帘,宦官自然是最好的传话工具;二来也利用阉人去势以后对健全男人的嫉妒心理,监视后宫那群饥渴的男宠;三则是利用宦官的忠心来驾驭群臣,遥控内外,四是防范男宠和侍卫对女皇和贴身女官有所不利。至于宦官的来源,除了继承前朝之外,凡是年长色衰失宠的,或者背叛女皇红杏出墙的男宠,都由女皇亲手阉割净身。变成太监之后,他们就可以重新赢得女皇的宠信,或者执掌枢要,或者出使外地,担负各种公开或秘密的任务。开国女皇苏凝雪的晚年,唯一的儿子苏郁起兵谋反,抢班夺权,事败死于乱军之中。苏凝雪伤心之余,决定传位于长女嘉和公主苏婉言。此后大凤王朝皇位实行女系继承,即使女皇生下皇子,也一律在十岁之前阉割净身,成为宦官,执掌军政大权,效忠于自己的姐妹——大凤女皇。大凤王朝最精锐的军队——飞龙军,即由受阉的皇子统帅。这样皇子们没有后代,无牵无挂,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弄成反对女皇的一面旗帜。及至第三代女皇苏羽烟,连皇夫相王高启明也因为心怀不轨和流连青楼的罪名被阉割,沦为一个小小的扫地太监。另外,女皇们还培养了一只忠于自己的女官势力,她们口含天宪,出纳王命,权势煊赫。女皇玩腻的男宠,有时也不阉割,而是赐婚给这些亲信女官做丈夫。女皇的姐妹,大凤王朝的公主们,也有权建牙开府,自树势力,她们和她们的女儿甚至可以成为皇位空缺时的递补。自然,公主府邸里也少不了驸马,男宠和宦官。 “母皇,求求你,千万别割了儿臣的小鸡鸡。我不要,我不要做太监!割了小鸡鸡,儿臣就不算男人了,以后还怎么娶新娘子啊!”只见大殿之内,一个面容俊美的黄衣少年,第四代女皇苏枝折的宝贝儿子苏元真,正哇哇大哭,被他的母亲追着绕圈跑。 “傻孩子,娘亲这也是为你好。替你去了那个惹是生非的小棍棍,你姐姐的地位就安稳了,大凤王朝就会长治久安。你也能够得到娘亲和姐姐的信任,掌握大权,当个谁也不敢惹的公公哦!” “可是,可是我怕疼!”苏元真捂住裤裆里的小雀儿,心有余悸。 “乖,快躺好,一点都不疼哦!你爸爸,你舅舅,还有宫里这么多公公,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哦!伺候你的小桌子公公,四岁就净身了,不也活得好好的?”苏枝折奸笑着亮出了一柄明闪闪的月牙刀。自从她十八岁阉了第一个男宠起(大凤王朝规定,为女皇、公主破身,开导其男女之事的男宠,都会立即被阉,以惩罚其占有女皇、公主宝贵贞操之罪),不知有多少男人的小兄弟,无论是生猛壮男的擎天巨柱还是小男孩尚未发育的丁丁,统统化做刀下之鬼。现在阉掉亲生儿子,对她来说更是轻车熟路,不过是把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再收回一部分罢了。于公是为了维系大凤王朝的女权统治,于私是为了保护爱儿苏元真的身家性命。她可不想看到未来的大凤宫廷,再出现母子反目,姐弟相残的悲剧。 “皇子殿下,奴婢对不住了。”苏枝折一声令下,四个身强力壮的宫女抓住苏元真,将他死死按在床上,结结实实地捆住了他的双手双脚。 “皇上,要打麻药吗?我怕殿下受不住。”一个年长的宫女诚惶诚恐地说。 “不必了。朕会用最快的速度结束小真真的痛苦,给他上人生最重要的一课。”苏枝折自负手艺高超,潇洒地挽起了衣袖,露出白腻胜雪的玉臂,准备来个干净利落。 她完全不顾爱儿绝望的表情和撕心裂肺的哭喊,褪下他的裤子,揪住已经硬直起来的粉红小鸡鸡,白光一闪,手起刀落,鲜血四溅。伴随着小男孩惊天动地的那一声尖叫,大凤后宫诞生了又一个小太监。 向来粗枝大叶万事不关心的苏枝折,这回对亲生儿子的术后恢复却是格外上心。不但破天荒为他亲手止血包扎,还将割下来的东西涂以防腐药剂,贮于瓷瓶之中,永久珍藏。插鹅毛管导尿,换药换纱布,喂食他一日三餐,哄他入睡,苏枝折都是亲力亲为,细心体贴,比当初生他的时候都用心。对于大凤王朝的女皇来说,女儿才是传家宝,儿子反倒是身边的累赘和定时炸弹,只能等他长到十岁以后忍痛阉割,所以巴不得不生儿子才好。 失去了男人最重要器官的苏元真,还不太明白这一变故的意义。他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是男孩子,只能蹲下来嘘嘘,长大以后也做不了新郎官,娶不得新娘子了。尽管母亲苏枝折和姐姐长宁公主苏雅琪一个劲儿地安慰自己,拿各式各样的糕点和玩具来逗他开心,他还是恨她们。 苏元真的亲生父亲,是同样被阉的相王高璋。高氏一门代代与皇室联姻,荣耀的背后却是血泪的代价。苏枝折的哥哥,飞龙军统帅苏冲霄,听闻外甥走了自己的老路,也是感叹不已。 军营大帐之内,篝火熊熊,甲士林立。一身黄金盔甲与白色披风的苏冲霄高踞虎皮座椅上,抚摸案上的砚台,沉思不语。 “大帅,牝鸡司晨,颠倒阴阳,有违人伦常轨。如今主上又亲手阉割皇子,全不顾母子亲情。如此狠心又荒淫残暴的女人,如何让咱大老爷们儿服气?不如反他娘的,弟兄们拥立大帅做皇帝,杀进京城,恢复男人主宰的天下!”一名麾下将领拍拍腰间的战刀,愤愤不平道。 “一派胡言!再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本帅现在就砍了你的头!”苏冲霄勃然大怒,沙哑尖锐的嗓音里带着压抑和无奈。 “可是,大帅······” “休要再提。本朝自有法度,非臣子所宜言。我等投身军旅,唯有尽忠朝廷,守护皇室,杀敌报国,捐躯沙场,岂敢有他?今日本帅看在你屡立战功的份上,暂且不追究。如若再敢乱嚼舌头,军法处置,绝不容情!”苏冲霄拍案而起,朝那个将领大吼道。 众将领悻悻散去。苏冲霄转到屏风之后,卧床就寝。他以磨出厚厚老茧的大手抚过残缺的身体,又听得帐外羌笛声悠悠,心中无限惆怅。 养心殿里,头戴金丝七宝翼善冠,身穿五爪金龙山河大地裙的苏枝折,懒懒地斜靠在鎏金龙椅上,听纱帘外的相王高璋汇报政务。当初高璋因为施政有过失,惹得朝野不满,甚至天象示警,白虹贯日,陇西地震,灾荒纷至,民怨沸腾。苏枝折就把这个不甚喜欢的皇夫推出去当替罪羊,当众阉了他,安抚民心。说来也怪,高璋的那活儿一落地,马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他的相王之位也勉强保住了。论起来,高璋还是苏枝折一双儿女的生父,但在女皇看来,既然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将其变成无根之人也未尝不可,省得一不小心被戴绿帽子。 “皇上,今岁江浙收成不好,又遇台风灾害,百姓庐舍尽毁,是否可以减免税赋,休养生息?”高璋跪在地上,捧着一份奏折,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不成,江南乃朝廷财富重地,今年不收税,你让大家都喝西北风啊?顶多减免一成,不能再多了。”女皇有意和前夫唱反调。反正这个讨厌的家伙已经不是男人了,任凭她怎么作践都没关系。 “还望圣上三思啊!民乃国之本,正因为江南是税赋重地,才更需要休养民力,以为长久之计,切不可竭泽而渔,过分压榨,小心民情汹汹,万一生变啊!”高璋鼻子一酸,差点都哭出来了。 “瞧瞧你,这么没志气。做了太监以后,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了,动不动哭鼻子,让朕看了恶心。也罢,朕刚才是逗你玩的。就依众卿家之议,暂免江南四十州县今年的赋税徭役吧!朕委爱卿为钦差大臣,即日赶往江南赈灾!”苏枝折嘿嘿坏笑,拨开纱帘,用白嫩小手托起高璋光溜溜的下巴说。 高璋抬起头来,望着这个曾经与自己有夫妻之实的高贵女皇,金黄色的薄纱衣领之下,一对雪白柔软的爆乳若隐若现,春光乍泄,只要是男人都会把持不住。可惜,自己已经无福享受了。 “微臣遵旨!”高璋哽咽着把圣旨举过头顶,缓缓膝行退下。 做了小太监的苏元真,整天无精打采,闷闷不乐,躲在自己的房间不肯出来,跟换了个人似的。有个男宠使坏,偷偷送他一幅春宫图。苏元真看得脸红心跳,可是身体萌发不了任何冲动,像枯死的老藤一样毫无生机,反而愈加饥渴。 “小真子公公,本公主想跟你玩个好玩的游戏哦!”不知什么时候,姐姐苏雅琪笑语盈盈出现在他的身后。 “姐姐,你就别捉弄我啦!”苏元真捂住头就跑,被苏雅琪揪住了脖子后的衣领,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溜起来。 “姐姐今天要使出魔法,把小真子变成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哦!”苏雅琪把弟弟摁在梳妆台前,一脸坏笑着,开始为他描眉画唇,涂脂抹粉······ 铜镜中的小女孩一脸苦相,头顶一朵大大的鹅黄色蝴蝶结,额前梳了长长的刘海儿,眉毛画成弯弯的月牙儿形状,小脸蛋红扑扑的,樱桃小口红润发亮,弯曲的鬓发后面,一对水晶耳坠摇曳。身上也换了一套小巧精致的天蓝色公主衣裙,胸前挂着一圈圈珍珠项链,手腕上套着缅甸的翡翠手镯。整个一清纯可爱的小萝莉,与身后窈窕妩媚的二八少女交相辉映。 “我不是女孩子呀!”苏元真嗫嚅道。 “但小真真现在也不算男孩子啦!你是一个不男不女的阉孩子!” “阉孩子······” “嗯,就是既能做男孩,又能当女孩的,天底下最幸福,最可爱的孩子!往后一段时间,你就跟着姐姐做一会儿女孩子吧!”苏雅琪调皮地伸出十指蒙住他的双眼。 深受儒家教条束缚的士大夫们自然对这一套非常看不惯,然而畏惧于女皇的赫赫权势,也只能忍气吞声,默认既成事实。女皇对外臣也越来越不放心,派出许多亲信太监取代他们,慢慢又造成了宦官专权的现象。别的不说,身兼相王与大内总管的高璋就被视为宦官集团的首领,从来被外廷百官看不起。 “大人,您累了吧?奴婢打好热水了,给您洗脚。”一个年幼青涩的婢女羞答答地端着热气腾腾的水盆进来。因为高璋成了阉人,不会再犯“女戒”,相王府里终于有了女性的身影。 高璋拨亮油灯,瞅瞅眼前这个乖巧伶俐善解人意的婢女,正值十三四岁的豆蔻年华,含苞待放,娇艳欲滴,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思绪不禁又回到了十几年前,与女皇苏枝折的大婚之夜。谁曾想到,那位无数次在高璋身下婉转娇吟的美艳女皇,竟是剥夺自己和儿子男人权利的罪魁祸首。 “你,快给我脱衣服,快脱!”高璋忽然生气地下令道。 “大人,你,你怎么啦?”婢女脸上现出羞怯之色,浑身发抖。她不明白相王这么一位平素清心寡欲的主人,怎会提出这样惊人的要求! “我想看看你们女人的逼,到底是长什么样的!不管是女皇也好,公主也好,统统都是一样的,都是生来让男人插的!凭什么不让我插,凭什么?”高璋激动地站起来,嘴唇颤抖,一脸怒气,内心充满了对高高在上的女皇的仇恨。 “大人,可是我怕,我害羞。能不能换个地方再?”婢女也是怕了,不敢违抗主人的意思,只求多少给自己留几分颜面。 “随我到卧房来!今晚,本相就要开了你这丫头的苞!” 一阵疯狂过后,他终于用玉质的狎具占有了婢女的身子,在床单上留下点点梅花似的血迹。 “哼,女人也不过如此。她苏枝折想来也没什么了不起。我要复仇,要把这个错误的世界颠倒过来!”高璋暗暗下定决心。 “禀老爷,为了祝贺老爷四十寿诞,皇太女长宁公主殿下又宫了三个陛下赏赐的郎君,送到您府上使唤,略表孝心。”同样是阉人的相王府管家扯着公鸭嗓报告说。 “兄台,公主的净身手艺如何?现在还疼吗?”其中一个刚刚净身的郎君问同伴。 “哎哟,瞧你说的?剜去了那么大一坨子肉,哪能不疼呢?说起来,公主殿下也真是狠心薄情,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倒好,还没侍寝过几次呢,就被公主做成了太监。”同伴哭啼啼掏出手帕抹泪。 “你们还好,我更惨,这一辈子还是童男,连公主的床都没上过,就活生生让公主给骟了。”第三个郎君捂住疼痛不止的胯下,弯下腰来连声呻吟。 瞅着下面几个翘着兰花指,比女人还女人的奶油小生,高璋的厌恶感油然而生:“滚,让他们哪儿来回哪儿去。别赖在我这儿碍眼!” 飞龙军秋季操演结束,将士们各回各家,抱住老婆泄欲去了。唯有苏冲霄孤零零地枯坐在帅府大堂之上,竭力克制内心的欲望,处在天人交战之中。 他也是被母亲苏羽烟亲自净身的。净身之前,母亲啰啰嗦嗦给他讲了许多大道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懂事的小冲霄为了不让母亲为难,主动躺到了净身床上。他还记得,母亲含泪给他闻了曼陀罗花的香气,使他陷入深度的昏迷。醒来之后,下身就变得空荡荡的了。 “不要怪娘亲。娘也是被逼无奈。今后我儿虽然不能娶妻生子,但娘亲把朝廷的兵马大权交给你,希望你有朝一日,成长为万人敌的将帅,驰骋疆场,建功立业,保卫大凤的江山就靠你了!”泪眼婆娑的母亲扶住他的肩头,谆谆嘱托道。 “嗯,儿臣要做天下无敌的大将军,大元帅!舍弃儿女私情,正是为了报效国家,保护母皇和妹妹!”小冲霄说完,顺手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抄来一杆红缨枪,舞的呼呼生风。 可是现在,见惯了战场上的血腥和杀戮,刀尖上舔血,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将军苏冲霄,居然开始对女人动心了! 那是最近一次奉命征讨南蛮叛乱,回师凯旋的路上遇到一个昏倒路旁气息奄奄的村姑。正好苏冲霄是阉人,也没有男女大防的忌讳,把她抱到自己的马车上,悉心照料。那个名叫秋月的姑娘病愈之后,恢复了清纯靓丽的少女本色,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清澈见底,熠熠生辉,令人看了怦然心动。她感念苏冲霄的大恩,发誓以身相许,几番纠缠未果。苏冲霄本人难以启齿,但下边的人悄悄告诉了秋月姑娘真相。秋月遭到天大的打击,又病倒在床,奄奄一息,几乎玉殒香消。苏冲霄回京之后,多方延请名医诊治,都说这是心病,无药可医。现在秋月姑娘就住在帅府的后院,勉强还有一口气。如果不能解开她心中的疙瘩,后果不堪设想。 “大帅,你如果是个真正的男人,该多好!不过即使这样,奴家也不会嫌弃您的。奴家只求一生陪伴在大帅左右,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每次苏冲霄探望秋月,她都会说同样的话。 “本帅已是废人一个,怎能误了姑娘的终身?等你把病养好,我会给你说个好婆家的。”苏冲霄斩钉截铁地回答。 一身二任的高璋穿梭在朝堂与后宫之间,目睹了越来越多的郎君变成太监,有的是被迫,更多的是自愿。民间更有许多宵小之徒自宫投效,蔚然成风,只为博取荣华富贵。有相王大人撑腰,咱们太监不比那帮士人官僚牛气多啦?有道是无鸟一身轻,只要交出男人的工具,就能飞黄腾达,赢得女皇的恩宠,这笔账,怎么算都划算。连堂堂皇子都阉了,岂不说明,无根的男人在女皇的统治下更吃得开?为了扭转男权社会的法则,将更多的男人变成富有依附性的阉人,由他们把持要津,女皇和公主们的地位就会稳如泰山,不怕被健全的男人颠覆。 大街上,各种净身厂子也雨后春笋般发展开来。高璋有一次亲眼看到一个有妻有子的书生,硬要拉着年幼的儿子一起,宫身求富贵。 “夫君,你自个儿狠心抛下我们娘儿俩也就算了,干嘛要祸害咱们的宝贝儿子?你不要香火啦?”妻子哭着拽住书生的衣角,苦苦相劝。 “你没看到吗?这年头,没把儿的男人才吃香。女皇陛下难道不心疼亲生儿子?不还是狠下心来一刀切下去了?”书生不耐烦地甩开妻子的纠缠。 “这位兄台,望你三思。”高璋出面阻止道。 “啊,您是相王大人?晚生拜见青天大老爷,请大人给指条明路吧!我想入宫!”书生对他三拜九叩。 “快回家好好照看你的老婆孩子吧!我就是大内总管,宫里不招你这号人!”高璋挥挥衣袖,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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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苏元真,被自己的亲妈脱掉裤子双腿分开绑在净身床上阉割,当一个没有鸡鸡的阉孩子,下面平平的多好啊!还能蹲着尿尿,跟女生一样,他居然还不愿意!
这苏元真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身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