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秘面容在我合眼的一瞬揭开面纱,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俊俏完美的面部线条要比信秀更加……唔,思维断了弦,我陷入深度昏迷。
感觉过了很久,我煎熬中醒了一次,嘴上罩了呼吸器,同时很多人在耳边吵,而我两只耳朵严重耳鸣。
他们的对话断断续续出现,又断断续续消失,“父亲,这个少女救了我的命……”
“我只想知道你和她怎么掉下去的……”
甄太的话在耳边放大:“混账!我了那只是一场意外!”
“这小姑娘叫什么。”
“哥哥,她叫什么?”
三郎的话在梦中响起,他语气坚定回答:“蓝纱。”
“三郎认得她?”
“三郎你认识这小姑娘?”
“疯子怎么会认识蓝纱。”
最后,信秀的每个字都格外刺耳,他一字字的:“父亲,我要娶她为妻……”
猛睁开眼,我躺在本多俊义家那个小屋,这屋是我自己住的,外面有个小院子,老师病房就在隔壁。
这里每件陈设都非常熟悉,仿佛时光倒转一切归零,而我没接过暖馨电话,没回过小姨家,没跟暖馨和好,没看见暖馨和小姨激烈争吵,没去金色琴弦让小姨全家和甄太见面,而甄太没打过守骏,我也没见过金雅,也没和甄太回家去见光宗,没有信秀,没有三郎,没偷过毛毯,光宗也没想强暴我,仿佛一切都像深长的梦,而我大梦初醒!起身以后就对着身上盖的被子发愣。
“醒了小姐?”司机笑盈盈打开拉门,本多俊义面带微笑在他身边,老师穿着病号服在他俩身后。
原来不是梦,不然司机不会叫我小姐。
本多俊义和司机端来茶桌,饭菜摆在上面,老师笑着喂我吃。
吃完饭,老师帮我上妆恢复女装子面貌,我问她:“我离开几天了。”
老师笑的格外温柔,回答:“正好七天。”
七天?那暖馨的成人礼怎么办,我急切问:“今天周几?”
本多俊义笑道:“木曜日,星期四的上午,你睡了一整天。”
我松了口气,看来暖馨成人礼我赶得上。
我低头笑,司机双手呈上一个大托盘,里面是奢华时髦的衣服鞋子,还有一大堆金灿灿的饰品,以及一部手机。
托盘被司机毕恭毕敬放到我面前,本多俊义对我行注目礼,就像我是一位大人物,本多俊义姿态放的很尊重。
我问司机这些是什么,司机恭顺回答:“这些是小姐的随身物品,而我从今日起,也将负责小姐的人身安全还有出行用车,算我个人在内,小姐的随从名单分别是,贴身侍从一人,红卫两人,保安十人,我等随时听候小姐差遣,考虑到小姐素日里行事低调,公子和信秀公子特意吩咐,不许保安和红卫在公众场合露白追随小姐,不过即便我不在身边,小姐有需要用人跑腿的地方,只需小喊一声来人即可,还有这个东西,请小姐务必不要离身。”
他从托盘拿起一条晶光闪烁的项链,吊坠是一个很小的金色小招牌,正面刻着三个字看不懂的字,背面是个徽章,一朵花的图案,应该是某种大家族的家徽。
我接到手上细看,司机:“这条项链,代表小姐在家族中的身份和地位,它用途十分广泛,恕我级别太低,不能完全理解它的用途,有必要时,红卫会出面给小姐解释,现在请小姐更衣,我等好送小姐回家,对了,我原名户川,小姐可以叫我阿国,阿国很荣幸成为小姐一脉初代家臣。”
他鞠躬到底对我叩拜,双手交叉垫在脑门下面,这种大礼似乎在古代才有,我震惊之余问:“家臣?”
这位司机,也就是阿国,我早发现他喜欢开玩笑,他直起腰板:“如果小姐肯努力,在将来平步青云步步高升,那么阿国就不是家臣,而是家佬,当然,这种级别的飞跃,需要小姐参与本家的嫡系争夺,不过依我看小姐这种乖顺的性格,似乎不太可能和别人明争暗斗,所以阿国只能认命当个小人物了。”
我听后看向老师,她脸微微泛白表情很不自然,本多俊义不一样,本多俊义非常兴奋,一直暗中对我使眼色,让我马上佩戴项链。
我问阿国:“我是甄太他们家成员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他郑重点头:“不错,小姐已经是家族中必不可少的一脉,不过还不是嫡系,只能身份等同于家佬,小姐不顾安危搭救二公子信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具体事宜要等公子亲自前来和小姐明。”
换上他拿来这身衣服和鞋,我有种土包子变身第一夫人的感觉,不算刻有家徽的项链,耳坠手链就戴了好几件,最后拿上手包出门一看,红卫和众多保镖就候在院子里,而两个红卫不是我认识的三哥他们,这两个人是生面孔。
暂别老师和本多俊义,他们送我到门外上车,五辆车一字排开,阿国给我打开车门,我看见老爹和椿绯姐。
长谷川家和本多家离得太近,老爹穿戴传统在家门口皱眉看我,椿绯姐用一种仇视的目光打量我身上穿的这些东西。
我上车坐后面,车内就我和阿国,其他人上别的车,我们就出发了。
车子纷纷从长谷川家门口经过,老爹细看前面第一辆车的车牌号,椿绯姐对我不屑一顾,这时我看见另外一个人,他一身运动服迈出门槛,脸上阴云密布不复往昔风采,看到我穿金戴银坐在车里,他没惊讶,眼色反而更加阴郁,他就是长谷川。
车子缓缓提速,我回头看长谷川。
发现我一直回头看他,他眼色好转了不少。
车子陆续拐出这条街,我拿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而这部新电话闪闪发亮像块金砖,打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三个号码,一个写着名字标注甄太,另一个写着阿国,最后那个只有号码没名字。
转乘各种交通工具回到家,我们几辆车刚拐进小姨家这条路,小姨眼睛就亮了,她在门口浇花,看到我们了。
车停到小姨面前,我穿着高跟凉鞋的脚落到车下,小姨双手放在身前使劲绞,兴奋的好像不认识我了,而我衣锦还乡一般,只能对她苦笑。
保镖和红卫分别下车,然后纹丝不动立在车边,我和小姨就进屋了。
我俩进屋,家里没别人,然后小姨开口问了一句话,我听完差点喷她一脸血,“你和大公子订婚了?”
我苦笑走进厨房找喝的,小姨就一直问,各种问,一刻不让我消停。
最后,我一句话堵上她的嘴:“姨妈我求您就别问了,我这次去没把小命丢掉就不错了,跳悬崖我都试了,您就让我消停呆一会行吗。”
小姨神色兴奋问:“跳悬崖?蹦极吗?”
怕她担心,我敷衍了事没和她讲详细过程,和她聊了十分钟,她偶尔趴窗户看外面,二十分钟过去,她疑惑问:“外面那些是大公子的人吗,他们怎么不走?一直在阳光下暴晒。”
听完这句我灵机一闪,紧忙跑出去找阿国,果然,他们已经快晒死了。
初秋的太阳最晒人,看见我出来,他们集体打起精神,阿国跑上前问我,“小姐有吩咐吗?”
我不懂他们家族那套规矩,只能小声冲他摆手:“都走,让他们统统去休息,我现在没事用不上他们。”
红卫这些人集体一撤,小姨没让阿国走。
小姨在门外拉着阿国问了很多事,阿国选择性做出解答,这之后,我在家的待遇就彻底变了。
首先,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小姨就擅自做主,把她和姨父的房间让给我独住,她决定以后和姨父在书房挤小床。
当她忙了一个小时把房间倒出来给我,我了一百遍不需要这样,她根本不听,我发现拗不过她,就接受了这份好意。
傍晚,我大字型躺在新房间里对着天花板出神,姨父回家了。
姨父刚进屋,小姨以为我在睡觉,就对他讲:“小点声不许咳嗽,你有没有点素质。”
姨父进门太急被烟呛了一下,嘴上叼着烟问:“这谁的鞋?这鞋可不便宜,看款式不是富贵人家大小姐就是少妇穿的,你牌友来了?”
“什么少妇!那是蓝纱的鞋,蓝纱回来了。”
姨父兴奋喊:“她回来了?蓝……”
小姨打的姨父砰一声,“住嘴,她睡觉呢不准喊。”
隔了一会,姨父不喊也不行了,他抓狂问小姨:“你这臭婆娘搞什么名堂!把咱俩裤衩子和背心子运进我书房来做什么!”
我听了一笑,手机突然响,来电人不显示名字,是通讯里那个无名无姓的号码,我坐起来接听,对方开口第一句就问:“蓝纱么?我是信秀。”
他自己是信秀,我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个黑发飞扬的小美人,他的娇艳欲滴和柔媚身段给我印象很深,他细滑鲜嫩的肌肤,仿佛就在我舌尖上流连,而我不清楚他打这个电话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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