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院完全的女装生活(17-24章)

十七

我整顿了衣衫,修补好妆容,抹了少许香水,便装作若无其事地步出大班房。这时众男女同事见状便快步从艾薇座位中回到自己的岗位里,我一时间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当经过艾薇座位时,却赫然发现艾薇桌子上放满了用过的卫生纸,而她两眼亦通红肿胀,手上拿著另一张卫生纸在拭著泪眼。我想,我们的事大概已给艾薇发现了,所以她便伤痛落泪。

但事情往往并不如眼看般简单。事实上,自那天起,艾薇不但好像要逃避他一样,连他也似乎对艾薇极度不满。

当时我可能还入世未深,以为这是爱的反面:争输了的不但会沮丧,也会令所有的人生厌离弃。

在心里,我不禁为艾薇添了几分同情,又在想:有朝一日,我会否步艾薇的后尘呢?

狐狸精,妖精........等等之名,我早料到无法摆脱了,所以也只好继续着这种人见人憎的角色,每天厚著脸皮回到公司上班。

纵然如此,我和他仍没有停止过行肉体之乐,只不过我们再不敢公然在办公室里罢了。

过了一些日子后,他因公事得往新加坡公干,我便建议他放我大假,好让我跟他在泰国会合。到时除了旅行外,我还可天天二十四小时全女身满街走,过不折不扣的女性生活。他觉得这点子很有趣,所以便和我开始计划一切。

其实虽然我的变装技巧还算不赖,但心理上总还怕被人看穿,特别是当有人定睛看着我上下打量的时候。

再者,我也得定时回复男装回家探望妈妈和街坊,所以全女打生活只能断续地三几天三几天地过着。

若能连续半个月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地以女身生活,还可毫无顾忌地跟身边的人打交道,那确是十分罕有而难得的经验。因此,泰国---- 这个女装天堂,只要一想起,也令我兴奋。

时日过得很快,去泰国的日子终于到了。按我们的计划,我会先放假到泰国旅行一星期,然后待他办完公事后,在泰国会合他。

十八

世事很奇怪,在一个文化里是理所当然的事,换一个国度却变得十恶不赧。泰国对我们这类人而言,本就是天堂,她对我们友善包容,我们在那里能纵情地找回自我。无论去到那里,都会受到当地人什至外来的游客的尊重和接受,他们都认为,我们的女身是理所当然的。

但当你一回到香港,便会有一种从天堂掉回地狱的感觉。我们得偷偷摸摸,闪闪缩缩的过着本来应可过着的日子。

若要问我泰国之行是快乐还是不快乐,我可能一下子无法回答,但基调是舒适的,自在的。

在那里我除了能做回自己 ---- 二十四小时穿著女装进出各地外,就连到沙滩也可肆无忌惮地穿著三点式泳衣,站在公众目光中让人评头品足;一面荡漾在水里,让水爱抚著自己的女体,一面拨弄着湿发,展露着女性的妩媚........这是多么的自在和快乐啊。

我初到步的几天,几乎都沉浸在这种适然的乐趣中。店员侍应会毫不犹疑的叫你一声女士或小姐。各种专为女性提供服务或用品的商店,他们的店员,以及在你身边团团转的游客,也都对你的存在不感惊奇,照样如常招待,享用和选购各种物品和服务。

若果我懂得泰文的话,我真希望永定居在这里........

唯一事与愿违的是我们的关系和感情,亦在跟他会合后种下了分手的根。若论经历的质素,我不得不用悲伤来形容,因为我和他的分离也始于这次泰国之行。

他既能接受我,自然也能接受我的同类。泰国既是我的同族人的庇护所,自然也是他的乐土和猎场。

他除了带了我作为他的私人兼御用玩伴外,也有到各式夜店(猎场)去狩猎。当然他除了找我的族人外,也找和他有共同嗜好的同志。可能是这缘故,他也好像忽然从梦中惊醒过来,记起了他原本是个怎麽样的人。

那天在酒店内,他第一次对我说:“来!进入我吧!”

十九

我当场就不知所措了,因为我从来都不在床上担当男人的角色进入别人的。即使跟苏菲和其他女友,我也只是被动而懒洋洋地躺著,让她们用手先持定,然后坐下来,上下左右前后地摇动。

主动进入这回事,我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因为我总觉得,女人本来就应该被动地让对手摆布著的;在与他做的时候,也只有被进入,而未想过要进入他。

他这种提议与我的观念大相径庭。我心里开始有一个疑问 ---- 他到底把我看作什么呢?女人?还是男人?即使他将我看成第三性,纵使是事实,我仍觉得很难受。

我一直都觉得我是女人,而他是接受我这种错体女郎的。但他这要求却确实表明了他不是这样想,一切过往的激情,不过是按照他们同类的惯常玩乐方式去行事。换一种说法,他其实是把我看作一个爱玩角色扮演的同族人。

本来他找同族人去享乐,已把我的妒火燃起了三千丈,如今他再对我提出了这种要求,我不禁突然惊醒:是我自作多情了!

自从这次令他失望的操作后,他便显得跟我疏远,对我冷漠,而到夜店出轨就更形放肆,和目中无我了。

有一次,他更要我随他到一所夜店去玩游戏,当我在那里显得腼腆矜持时,他就边骂着,边让我站在一旁拿着摄录机记录他的美好回忆算了......

我们冷却了的关系一直延续到回港后的办公室里。这天是假后第一天上班,我们不再一同出门回公司了。

我孤身一人回到公司,踏进门口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艾薇。

她那忧伤的眼神和苍白的面庞,令我产生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可我又不能跟她说出一切,最少这一刻她还不会把我看作可信任的人。

所以除了默然望著她那令人怜惜的面孔外,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伫立当场,让路给她走过。

我曾偷偷地在旁看她,只见她不时拿出卫生纸来在眼角擦著,又隐约听到她断续而轻声地吸气的鼻息声。忽然她眼角闪映出一点细小的光芒,只见那里镶了一点小小的晶莹通透的水晶,水晶的光芒慢慢渗满了我整个心房。

突然我想通了.......

二十

像艾薇这种里外条件俱佳的女子,无论多努力,也不会令他看上眼的。感情不能勉强这类借口,压根儿就不是一个理由。

他本来就只喜欢男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同性恋者。我的女装打扮,对他来说充其量也不过是一种玩乐的花样而已,玩玩各式各样的开心和前奏,他绝对可接受。

但前提是最终还需要有一个男体让他品尝,来满足他深心里的渴求,所以他耽溺的,一直只是我的男体。

可怜的是艾薇和我,一直都把他视作一个能接受自己,爱自己的人。可能我们三人都根本没有错,我们都只是在寻找自己的幸福。只是艾薇和我都错爱了他,也被他错误对待了。

当时,我感到被瞒骗和出卖,加上在泰国时因出轨所燃起的妒意,我决定离开他,但出于对艾薇的同情,在离开之前我还想找个方法把艾薇从深渊中拉出来。

我主动跟艾薇修补关系,可在她心里,恐怕早把我视作生命中得到终极幸福的最大绊脚石。所以纵使我如何故意跟她攀谈,她都只是处之冷漠。至于艾薇的偷泣,我却从未停止过见到,这不单令我心酸,也令我内疚。

这一晚,我回到了J吧喝闷酒。

可能是喝多了,随著意识慢慢散涣下来,我也变得放荡和大胆,对一些挑逗的言行,不论来自男女,我都欢迎如仪,来者不拒。

我说不论男女,是因为有一个打扮俊俏的tom boy曾上前跟我搭讪。

当时我正被三个男人围著:他们的手,搭我肩的搭肩,搂我腰的搂腰,放我大腿的放大腿,我都只管照单接收,任他们为所欲为。

Tom boy在一旁似想结识我,但又犹疑着,我为了看她有没有妒意,和那猴急的神态,就顾意更形轻挑地,让这众男人搂抱,吻脸,才把他们的手推开,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调情。

我在众男怀内冷漠地望着她,用眼神刻意跟她拉开距离,身体和手脚却无力如柳枝般任众男摆布轻薄,使她更感孤立和猴急。

却在这时,众男中一人的手机响起,他们说了几分钟,话题好像与一众都相关,因此他们便一起走到一边继续听听谈谈。

Tom boy趁他们稍稍行远后上前自我介绍,我地用嫣红的指甲,笑意盈盈地轻撩著她,说:“我喜欢这个。”

她说:“你要我就给你好了。”

说著,她伸手来要把我带走,我心里笑著想:我从来没跟tom boy来过的,到她发现的时候,会是怎麽一副狼狈相呢?

我伸手穿著她的臂弯,在她搀扶下,步伐一摇一摆的,淮备跟她离开时,途经暗角上的一张桌子,瞥眼见到一个长相娟好的酩酊女子斜靠椅旁。我赫然发现,她不是艾薇还会是谁?.......

二十一

那三个男人听完电话回来,见我已跟tom boy起来淮备离场,刹是扫兴,便回到自己的座位来,只见艾薇也醉得不醒人事,斜躺在与他们同桌的一个座位上。我一时惊慌起来,想:艾薇正身处危险中间,得想个办法救她。

更糟糕的事正在前面酝酿著,我当下就对tom boy说:“那三个男人正准备欺负我的同事,若果你愿意帮我,我一定会舍身感激你的。”

Tom boy问她怎样可帮我,我悄悄在她耳边告诉她怎么做,然后她就掉下我一人自己静立一角,等待时机将艾薇带回我刚告诉她的地址。我见她站远了,便上前跟三男说话,哄他们跟我到九龙塘去。

本来我是极不愿意跟陌生人有身体接触的,但我心里暗忖,只要他们一看到了我的真身,定会败庆而回,那时我便可省掉跟他们的纠缠了。即使计划赔了本,也无所谓,因为三男事实也长得并不难看。

奇怪的是我倒对tom boy十分信任。事实上她既然是tom boy,纵不啖我,也会对艾薇起心。但不知何解,我却对此十分放心,后来一切都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

我怂恿他们玩游戏,但若有别的女人在场,我便不玩。他们看看艾薇,见她醉如烂泥般,想也玩不出什么情趣,所以便拥着我离场径往九龙塘去。

在他们的车子上,我已在设想,他们洩出的一刻,应以在我真身显露之前为佳,因为欲火一旦退却,败庆离场的情形会较易发生。

我坐在车的后座,两男一左一右的把我夹在中间。

我暗地里掌握分寸,不让他们容易越过雷池,但又不能给他们知道我的用意,须得给他们些甜头,令其欲火慢慢提升,好控制洩出时间,所以便展露媚功,假意肆情浪荡,让他们浅尝我的甘美。

可怜司机看又看不全,做又无法做,只能空干急。

当车从海底隧道出来后,我心想大概艾薇已被tom boy安全护送到我的新家。那是我几天前租下的,因为我很快就不会再住在他半山的独立屋了。

惩介三男的行动很快就要开始了。

房间订妥后,三男便簇拥著我进房。门一关上,三男便急不及待地脱得精光,手也不安分地要解我的衣服。我巧妙地,半迎半送。

他们的欲火却越烧越旺,上前团团围著我,不让我走开。我灵机一动,建议跳脱衣舞给他们看。他们唯唯诺诺的答应,手已放在前面一拉一抽的动起来。

我扭开了房间的音响,先来几遍天桥式慢行。我边行边卸低肩尖上的衣服,忽然转个身,摆著腰,又边把衣服拉回,边走回原地。这样来来回回了几分钟。

我扭著腰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便拨弄头发,装出一副混身烧烫的模样。然后,又把本来就低开的衣领再拉下一点,透视外套两边肩位也跟著掉了下来,露出一边歪歪斜斜挂在肩上的乳罩肩带。我挺起胸,眯著眼轻声低吟,感受著体温的暴升。

我腿稍一分开,又马上叠合,这一开一合的动作,却输送着令人一松一紧的电流到我的神经中枢。然后我斜靠沙发一边,将包在黑色丝袜里的大腿和臀部大范围地展露著。

我一手抚按胸部,另一手扫著大腿,神经也同步被撩拨起。我还不时一掀一盖地玩弄著短裙边角。我虽在扮演一个酒醉欲来的女人,但内里却真的火旺起来。

这时连吊带背心及乳罩的肩带都全堕下来了,乳罩边从背心顶端跑了出来,双峰自然大面积地涌现,背心和乳罩已变成仅仅轻贴在胸前的一块无意义的布料。见到此模样,自己也知道已经进入了状态。

其中一个身材中等叫阿昌的,大步上前,一手把拉我起,要抱入怀。他的粗暴当时真令我有点害怕,我本可借故逃之夭夭,但不知何解,有一种渴望,却要我把这场戏演完方可罢休。

所以我只感混身酥软,摇动著随拉势站起来,半推半就地用一只手扶著他胸膛,然后侧身将一条小腿弯到屁股后,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去鈎脱黑色的漆皮高跟鞋。

单脚站著时身子一个不稳,便任得身躯跌在他怀内。

他的心一直噗咚地乱跳,咀却发出野兽式的声音。我的鞋既半挂在脚趾尖,露出了脚跟,就顺势一踢,鞋子便踢了出去;我再从另一只高跟鞋上站起身子再踏下来,这才把两只鞋子都脱掉。

面对这种性感风姿,三男直看得一边张口结舌.......

二十二

三男跑掉后,我休息了一会就穿回衣服,一刻不停地赶回家里看艾薇。

一进家门,只见tomboy温柔地守护在艾薇身旁,两眼带着无限怜爱,我心里一惊,怕她不知有没有对艾薇做过什么非分的举动,便扑过来站在她们中间,问:“你.....们情况怎样?”

Tom boy答:“她像是睡著了,睡得很香甜,我进门后一直看著她,她一个身也没转过,你就回来了。你那里怎样,有委屈吗?”

我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只马虎地应了声:“没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她望着我,说道:“那我以后怎么找你?”

“你是说我刚才答应你的事?”

她默然,像很多心事和说话,却始终未有出声。我跟她交换了电话,她望了艾薇一眼,然后再怔怔地看著我,说:“再见。别忘了保持联络啊。”

我送她出了门口,再检查一下艾薇的衣服,终于松了口气,坐在她身旁。

我一直看着艾薇,等她醒来,可她却睡得很熟,没有醒来。后来不知不觉间,我也在艾薇身旁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隐约听到人的移动声,心突然猛扎一下,就迷迷糊糊的从梦中惊醒过来。我刚抬起头,就见艾薇静默地坐在一旁,垂下头,沉思著什麽似的。

我弄里一下头发和衣裙,腼腆地说了声:“早。”

她不安地移动了一下坐着的位置,但没有马上应我。过了良久,才轻声回了句:”早。”

我和她就这样坐着,双方都不知说什么,好像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后来我终于忍不住,打开话盒子。

说出昨晚的事。我说完,她竟拿出手帕擦泪。

她忽然说:“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要把我赶上无路吗?”

“当然不是,谁说的?我从来也没对你有过伤害的想法。”我急忙说。

“我知道公司里是会有很多闲话,我们从来就没有深入了解过对方,也难怪彼此误会这么深。”我接著说。

她未有作声,只微微昂起头,像鼓足勇气地反驳:“难道你和他,也是误会?别装蒜,能算是善良吗?”

我当场愣住,不知怎样应对。

若果跟他是一种刻意的伤害,那大概艾薇是对的。但难道我要跟她解释,我就这样,我就喜欢让人为我疯狂吗?

这种内心深处的渴求,就连我自己也解释不到。大概我真的本性吧。但纵是这样,难道又是我的错?

我知道说什么也无法冰释我们间的嫌隙,所以最后决定放弃了。但我还有一件不得不办完的事。

我站起身来,走到衣橱前把门打开,再用钥匙把里面抽屉的锁开启,拉出抽屉,将里面一支U盘拿出递到她脸前,说:“无论你心里怪不怪我,我也要让你知道真实情况,你拿回家看看......”

她伸手拿过后望了我一会儿,就把U盘收在手袋里。然后她站起身来,整理一下秀发和衣裙,径往大门走去。来到门前,她略一停步,背著我轻声说了句:“谢谢”,就启门离去。

我听到她这声谢谢,心不期然有刹那的兴奋。我跑到门前,望著她逐渐变小的背影,只望著她阿娜的身影慢慢远去了。这是我生命中最后一次见到艾薇。

二十三

第二天我匆匆到人事部递辞职信,交代妥了,没对任何人说一句话就快步离开。

就这样,我离开了工作了两年多的地方。之后,他没有找过我,甚至了解一下,问候一声都没有。我跟这里的一切,应该亦缘尽于此了。

我没有婉惜,也没有恨,因为我早明白到,这里的人,也不过在追求理想中的幸福而已,我既也是这样的人,又有何资格恨别人?

我只担心艾薇看过记忆棒上的材料后,有什么反应。她有继续执迷下去吗?

记忆棒记载了他和我在泰国的旅游片段,里面记录了他与族人纵情逸乐的过程。

本来这是私隐,但他既不让艾薇知道真实的原因,就犯下感情骗子之罪,所以我就偷偷存了一个拷贝让艾薇看,好使她能及早清醒自拔。但无论艾薇看过后的反应如何,我已尽了力,以后的一切都再与我无关了。

辞职后,tom boy约我见过几次面,大概是要求履约,要拿回报酬吧。

经历过艾薇的事后,我不想伤害tom boy,所以就按实情告诉她。

她起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就带她上新屋,脱剩内衣让她看。她接受了事实后,我表示诺言仍然有效,只要她愿意,我还是会履约的。

她没有再要求什么,我们反而变得投契。我们久不久就见见面,谈谈近况,谈得晚了,我就留她过夜,共睡一床。

有时我们好得像姐弟(我大她一岁)一样,拥抱著谈心,但始终燃不起欲火,种不生爱苗,没有亲密接触。

她说过我真的像极了原生女孩,若有一天我真的做了女孩,别忘了让她再有一次追求的机会。她又说希望到法国学做调酒师,基于这原因,过了一段时间后,也离我而去了。

这天我闲在家里,看著镜中的自己,软发微微地又生长出来。不知为何,我竟连连发出叹息声。

我当下决定全女身回妈的美容院探望她,若她问起为何总还穿著女装,我会告诉她一切,希望她接受。纵使她不自觉要问,我也要引导她问,因为我知道我再不能这样下去。

二十四

在乘公车途中,我巧遇占士,人恢复昔日的真诚热心,多亏我的离开,他的灵魂得到救赎了。

见到面不免问问同事的近况,他谈这个说那个,我都没留心倾听,什至提到他时,我竟也茫然记不起听过什麽,因为我关心的只是艾薇。

谈到她时,占士说:“你离职后不久,大约是一星期吧,她也突然辞职,原因没人知到。但过了不到半年,她突然四处找旧同事派喜帖,她也有问过你的近况,可惜没人知到。原来她转到另一间公司,认识了那里法律部的律师,现在听说还有喜了。世事真令人意外........”

这大概是多年来,我听到的最美好的消息。

我回到美容院来,刚把们一推,就见桃丽丝和妈妈闲坐著。

妈正在说电话,只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说:“回来了吗?”

而桃丽丝一见我进来,就眼带疑惑的望著我。我心想,可能她记得我突袭的事件,以为又是送上门的生意吧。

妈妈继续谈著电话,没留意我们做什么。桃丽丝反开腔说:“噢,跟我上班第一天见你时,真是天渊之别啊。”

我心中一愣,想:她第一天上班时,我为了日后免除误会,是穿回男装跟她认识的,虽然我们没见过几次,但总不会记错吧。难道她看穿了我?

她接著说:“那时候你还在读书,我初次见你后就想,这女孩怎麽也不穿得讲究点,活像个男孩一样。你看,出来工作以后,懂打扮了,人都变得成熟有品味。你这么漂亮,有男朋友吗?”

这时妈刚放下电话,要拿美容工具到我后面的盘子洗,经过时竟然轻声私下对我说:“女啊,有男朋友就带回来让我看看嘛。”

我早说过的,桃丽丝就是一个这么令人意想不到的女人。

妈没有问我预计的问题,我也没有引导她问。我觉得虽然有点暧昧,不知道她是假糊涂,还是真接受,但她总能令我感受到回到她身边的幸福。

虽然兜兜转转,我的事业,爱情,什至愿望,仍然落空,但多年的职场生涯,却令我世故了,使我认识到,很多我遇到的人物,其实都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寻找适合自己的幸福。妈妈,苏菲,艾薇,tom boy,他,还有我,一个个的心都是被空虚包裹著,各人都是为了填塞这虚无而努力。我也会继续努力做著自己,希望总有一天能完成我的心愿,也可找到另一个心灵,来填满包裹著我心灵的空间。

梦莎变装整理,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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