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参加围攻陈氏的投资公司,不太敢碰期货,即使你们华建霍老板肯,凭这几亿也不够。”
张全点头。“的确如此,只怕等不到收获,已经被人家nong得损手烂脚的。要做,还是要像长键科技那样,搭人家的顺风车事实上,初期我们都需要这么做,才能慢慢壮大。”
袁嘉问:“那子强怎么说?”
丁静雅道:“他说,霍老板那儿,由你去说吧。你要把期货的好处吹上天去,拿出你在衡山路骗良家funv的真本事出来”
“岂有此理,他赵子强骗的少吗,怎么只说我?”袁嘉的话立即收住,因为张全悄悄踢了一下。
“继续说下去啊,你们上海滩三贱客”丁静雅盯着他,目光如刀,脸sè如冰。“张全,我相信你骗的最少,应该不到两位数”
袁嘉笑道:“吹牛谁不会啊,对吧?”
丁静雅冷冷地说:“袁嘉,你要记住一点,‘无畏’是一个团队,你的名誉不仅仅属于你自己,也属于大家。如果你敢像以前那样luàn来,我肯定拆掉你的招牌,让你无地自容,无处藏身。”
袁嘉心头一凛。他立即想赵子强说过的,丁静雅加入,不只因为她的才华,她还会净化“无畏”的空气。他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还是说:“静雅,请放心,我们都珍惜团队的名誉,那是我们生存的基础。”
丁静雅也缓和下来。“我也明白,做大事不拘小节,商场肯定少不了龌龊。将来,你干的坏事不会少,背负的骂名也不会少,这是为大家,我们不会忘记。可是,我们先说好一些禁忌,这不是坏事。当我知道你的某些底线,我也尽量不去碰,丑话说在前面,后面才不会做丑事”
张全有点紧张,他明白,如果没有丁静雅的加入,几个人可能会跟着感觉走,甚至走入泥潭。“静雅,谢谢你的提醒,这对我们很重要。”
丁静雅鼻子一酸,道:“你们几个,是我后半生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有什么闪失。钱可以少赚,甚至不赚,但人一个都不能丢失。这是我的责任,也是你们的责任”
袁嘉和张全立即意识到,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他们所追求的成就感、幸福感,根本不能与身边的人割裂,责任并不是限于家人,还有更多的含义。
新公司的场所已经租下,营业执照已经jiāo给会计师办理,以香港公司的名义注册。除了赵子强,其他三人谁有空就来监督装修的进度,风格是以袁嘉的意见为主,因为他在美国呆的时间比较长,强调美国风格,也正符合公司的海外背景。可是,除了总裁室,两个副总室,并没有赵子强的顾问室,他的说法是“你们谁的房间闲,我就用谁的”。
除了这四位原始股东,筹备阶段仅有八名员工,正式开业还将有十几人加入。五百平方米的大空间,应对开始的二三十人可说是làng费,而且,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坐不满。可赵子强坚持要那么大的面积,他认为公司在一年后将会拥挤,所以,他们在空位暂时安置几盆比人高的植株,倒也显得生气盎然。
从复旦大学毕业五年了,丁静雅只参加过一次校友聚会,连两年前的校庆也因出差没能参加。不是她看淡同学之情,相反,她对复旦这个母校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情愫。在听到赵子强描绘复旦校庆的演讲图画之后,她心里暗藏的野心再次放大,情谊更加炽热。
下午,丁静雅第三次来到复旦大学,找到以前的老师,请他们推荐一些毕业生。现在是九月份,肯定有一些学生还没找到工作,或者职位不合意,这都是“新海投资”吸纳的对象。这一次,丁静雅正式提出捐资计划,主要针对她学习过的金融系。可是她没有提到具体金额,她明白,不管捐多少,即使个人出资,也要用公司名义,这决定不可能绕过三个伙伴。
到了晚上,在所有人在场的时候,丁静雅提出自己的想法。可是,三个人都沉默了,思考她这个“先斩后奏”的计划。没有得到回应,丁静雅有点紧张地说:“如果你们不认同,就由我个人出资,你们说我沽名钓誉也罢,反正,我对复旦有一种难舍的情怀。”
赵子强扭头望着袁嘉。“你觉得呢?”
袁嘉沉思片刻,道:“这是一件好事,我原来是计划站稳脚跟之后才实施。不过,不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有利的。静雅说的每年一百万太保守了,我建议第一年五百万,然后每年至少两百万。将来,这个数字还会逐步提高。”
张全补充道:“到公司步入正轨之后,每年可以给复旦几个实习生名额,哪怕只有一个留下来,都是我们的正式员工。”
赵子强认真地说:“静雅,我想提醒一点,如果复旦的职员达到公司人数的三分之一,那我们就暂停招收,你能理解吗?”
丁静雅点头。“我明白,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喜欢帮派。我努力保持公平公正,如果我哪点做得不好,你们一定要告诉我。如果因为我是nvxing而忍让,那可能不是爱护,而是害了我”
袁嘉笑道:“会的,如果你找了一个不合适的老公,我们再辛苦也会拆散你们”
丁静雅立即挥舞拳头。“你敢,我揍扁你”
赵子强笑了。在“无畏”成立公司前夕,能够有丁静雅这个新成员,无疑是很幸运的。这nv孩代表最阳光的一面,能将三个男人的yin影抵消,她肯定也将成为“无畏”最耀眼的成员。
丁静雅已经将广州的临时xing职位抛掉,回到上海分公司。不过,近期她有些“游手好闲”,经常往华东区总部窜mén,不仅跟一些经理主管见面,还跟几个公认的刺头聊天。风传她将升职为上海分公司副总,有人提前向她道贺,有人请她吃饭。丁静雅有选择地接受了宴请,但对升职一事不置可否,偏偏给人的感觉是“yu盖弥彰”。
袁丽雅有点憎恨她的“作态”,终于,在下班前看到丁静雅又是一身huā出现在总裁室mén口,忍不住低声地骂她:“丁静雅,你这是故意引导错误,一是借离职前大肆收礼,二是贼心不死,还在妄想为‘无畏’挖人”
“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丁静雅轻蔑地回应,“你纯粹是嫉妒,因为赵子强欣赏我,周总也欣赏我。”
袁丽雅非常不屑地撇撇嘴:“赵子强的欣赏对我没用处,我又不是他的下属。”
丁静雅笑了。“可是,你论战一再输给他,至今仍然耿耿于怀你时时刻刻都想扳回一局,在你心里,赵子强就是同行冤家,文人相轻,你恨不得chā他两刀。可是,如果失去这个对手,你的才华只能展示中信可怜的几个人,他们表面欣赏你,像huā瓶一样供养你,反正就是让大家知道,中信是爱才的”
袁丽雅鼻孔快要冒烟了。“丁静雅,你的脑后有反骨啊?中信是你成长的地方,让你发挥,让你发光。你现在准备走了,就将中信踩得一钱不值,你究竟是不是人,有没有感恩之心?”
丁静雅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眨眼。“丽雅,你想不想知道,赵子强为什么给你保留那个位置六个月?”
袁丽雅气得直跺脚。“丁静雅,我跟你这种只讲钱不讲感情的人没法沟通。你走吧,跟你谈得多了,我都会变得俗气”
丁静雅却平静地说:“口是心非正是说你这种nv人,如果这是俗气,你巴不得比我更俗气这样,你才能比我更耀眼,望着我的时候,眼中再没有嫉妒的气味”
袁丽雅咬着牙。“好吧,丁静雅,你脚踩两条船赚了多少说出来打击我吧,最好把我打晕,然后ting着xiong,自豪地走出去,别再回来,别再做我袁丽雅的朋友”
“不”丁静雅脸sè变得很严肃,“你错了。我从来不把钱挂在嘴上,所以才会成为你的朋友,才会成为赵子强的朋友。跟他们一起那么久,我没问过我的酬劳是多少,没问过我将得到多少股份,因为,我珍惜跟他们在一起的感觉。正如我跟你在一起,没想过讨好你有什么用处,因为跟你在一起,我只想到一个词:朋友。我嫉妒你么?是的,可是我也喜欢你。我恨不得将你所有的优点都抢过来,装在我身上,可是我不是强盗,我不想变一个丑陋的美人。”
袁丽雅愣住,丁静雅从未这样正经严肃地说过话。“静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表达……”
“我明白,所以我没有生气”丁静雅打断她的话,“因为你没有经历那个活力四shè的团队,大家都团结一致,为了一个共同目的努力,这种现象我在中信没见过。因为有这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我的生活从来没有这样充实过,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即使天塌下来,我都会握着他们的手,决不放开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一定会站在复旦的演讲台上,展现我的美丽,我的风采。”
袁丽雅怔住,这一刻,竟然发现,这个比自己还矮两公分的朋友,竟然如此高大。她想说句什么,可张口却无声,一颗心被揪得好慌。
丁静雅道:“已经好多天了,我没有再鼓动你跳槽,虽然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路,但同样可以做朋友。你根本不知道,赵子强跟你轻描淡写说了几句大豆的走向,背后却是整整三十四页报告,huā了我们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光是越洋电话都打了几十次。赵子强今年卖过两份报告,第一份二十万,第二份是一百万。可是,他却让我免费送给你,因为他说:袁丽雅是一辈子的朋友”
袁丽雅整个人定住,看到丁静雅扔过来的文件袋,一下子慌luàn地想接住,可是文件袋却滑到地面去了。
“中信是我的成长福地,我从来不否认,在我的人生道路上,这仍然是一段最珍贵的经历。周总对我有知遇之恩,他是我的老师,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想念他,不必朝夕相见,可以把他放在心里。可是,我们几个人,却想跟你朝夕相见,这跟男nv之情无关,因为我们都认为,大家有很多相同的信念,相同的梦想”丁静雅上前一步,握一下她的手,然后急步向外走去。
袁丽雅想叫住她,可是伸了手,却无声。
丁静雅忽然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身,双眼噙着泪huā。“丽雅,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希望你见证我的美丽,正如我想见证你的”
袁丽雅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身影,发觉自己真的没了解过她,却枉称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明白,丁静雅已经改变,又走在自己前面了,自己与她已经有差距。
“小袁”周伟邦走出来,刚要说什么,却发现她满脸泪水,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是丁静雅”袁丽雅不自主地chou一下鼻子。“她来过了”
周伟邦问:“她说了什么,你哭成这上样子?”
袁丽雅咬着嘴chun,把脸别过去。“那个臭丫头,来向我炫耀来了,她说,她肯定能站在复旦的演讲台上她要跟我打赌,说我肯定不如她”
周伟邦笑了。“你应该跟她比,你是站在北大的演讲台上”
袁丽雅拭着泪,扭过头来。“你觉得我行?”
周伟邦反问:“为什么不行?”
袁丽雅立即坚毅起来。“好,那我就跟她斗到底”
周伟邦点头。可是他脸上却出现一种淡淡的忧虑,这一刻,他忽然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小袁,帮我打个电话给赵子强,说我请他吃晚饭,顺便帮我在餐厅订个位”
袁丽雅抬起泪水未干的双眼,忽然觉得周总有些伤感,到底是自己眼睛模糊,还是看到了这个铁汉隐藏的一面。她忽然一阵难过,却说不清为何。她的脑海,甚至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有人可以帮到周总,那可能是赵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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